“哇哦。”

    這可不是普通家貓該發(fā)出的聲音，布魯斯側(cè)頭看向這只趴在羅德肩上的貓，警惕地按住了腰帶。

    盡管他也擁有一枚儲存了大量裝備的口袋石戒指，但萬能腰帶還是作為一種掩飾被掛在腰間，里面只裝了一些蝙蝠鏢。

    “兌現(xiàn)承諾的時候到了，掃興客，我的朋友?！彼_曼莎按了按爪子，“我想吃嫩牛rou，鱈魚rou，雪花rou……讓你這個富豪男友幫幫忙，我想吃rou，新鮮的rou！”

    羅德：“什……他不是我男友！”

    薩曼莎：“總之，掃興客，作為你忠實的朋友，你是不是應(yīng)該主動給我加餐？”

    這只會說話的黑白花貓自稱薩曼莎，通常在level0、level3或level5游蕩，有時也會跑到任意層級去。

    她有智慧，長期以來，所有投喂她的流浪者都能得到她的幫助，但就算不投喂，她也僅僅只是用爪子撓對方幾下而已，稱得上是安全而無害的友善實體。

    就在布魯斯思考著要不要把這只貓帶回韋恩莊園養(yǎng)起來的時候，薩曼莎用rou墊拍了拍布魯斯的臉。

    “去不去你家等我吃飽了再說，我餓了，我要吃rou！”

    這附近是商業(yè)區(qū)，有些不少餐廳坐落在這幾條街上，快到中午了，布魯斯找了家他常常光顧的高檔餐廳，掏出卡包了場，而后按薩曼莎的喜好點了許多生食。

    “薩曼莎的能力是讀心、瞬移和透視，她和超人不一樣，她的透視能力沒有超人那樣的限制，鉛對她無效?！绷_德給布魯斯介紹，“但除此之外，她就沒有別的能力了?！?/br>
    話音剛落，布魯斯還沒來得及開口，埋首于蛋黃和鱈魚rou專心干飯的薩曼莎就嗷地哀叫了一聲。

    “喂掃興客，你男朋友怎么回事？”薩曼莎控訴，“他腦袋里的聲音太刺耳了！我不想聽！讓他別吵！”

    布魯斯：“……”

    羅德有點想笑。

    薩曼莎嫌棄地瞥了布魯斯一眼。

    “算了，本來還想賴著你這張長期飯票的。”薩曼莎哼哼唧唧，“我可不想和這樣的人待在一個空間里，我可沒有什么正義感，也許等我餓的時候會來蹭點吃的，就這樣吧，下次見，掃興客?！?/br>
    薩曼莎連同剩下的全部牛rou魚rou一同消失不見——她已經(jīng)使用瞬移能力跑走了。

    布魯斯的表情仍然沒有變化，似乎在沉思著什么。

    能夠讀心的存在對于他而言實在是……太令人不安。

    蝙蝠俠不喜歡被看穿的感覺，哪怕對方只是一只貓。

    當(dāng)那天羅德和布魯斯回到韋恩集團(tuán)大樓時，所有人看他們的眼神都變得微妙了起來。

    羅德隔壁的同事薩曼莎一直到下班都十分激動。

    回家路上，薩曼莎還在給朋友發(fā)信息。

    薩曼莎：親愛的我嗑到真的了！

    薩曼莎：好險好險我差點就嗑錯了。

    薩曼莎：咦？樹下怎么有一只漂亮的黑白小貓？

    薩曼莎：好可愛！我?guī)慊丶野桑?/br>
    ————————

    是夜。

    “好久不見，羅德?！?/br>
    “我們上午才見過，薩曼莎?！?/br>
    “看來你是特意在這里等我的？”貓咪仰起腦袋，兩只耳朵下拉抖了一抖。

    “我知道你還有話要和我說?！鼻嗄陮⒛樕系拿婢咭崎_，露出一張俊秀的面容，他蹲下身與貓咪平視，“我們已經(jīng)認(rèn)識五年了，足夠培養(yǎng)出一點默契?！?/br>
    “五年了嗎？時間過得真快啊?！焙诎谆ㄘ?zhí)蛱蜃ψ?，“那個初入后室的菜鳥被我抓得滿臉花狼狽逃竄的樣子還歷歷在目呢……流浪者羅德?！?/br>
    “以人類的尺度來看，五年可是很久以前了?！绷_德笑了笑，“短短幾年間發(fā)生了很多事，不是嗎？我改變了，你也是?！?/br>
    “我？我改變了嗎？”薩曼莎歪歪腦袋，“也許我只是認(rèn)清了現(xiàn)實，哪怕是掃興客都能被輕輕松松地抹除掉，那我又能快活多久？我不知道那柄達(dá)摩克里斯之劍會在什么時候落下，只是……唇亡齒寒罷了?！?/br>
    “但你想見我也不必通過唆使雙面人搶銀行這種事，那有可能會使無辜的人喪命?！绷_德在天臺邊緣坐了下來，薩曼莎也在他身邊揣起爪子，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我可沒唆使那個把自己撕成兩半的可憐人?！彼_曼莎歪頭，“他已經(jīng)瘋了，沒什么有趣的，但那家伙也是真的給我吃飽了一頓rou，我就順手幫了他一把，把他和他的手下轉(zhuǎn)移到了銀行內(nèi)部，我可是只很講信用的貓?！?/br>
    “我捉了只旱蝦給你。”

    “看來你還沒忘記我的喜好。”

    羅德把早就處理好的旱蝦裝在白瓷碟上端給她，薩曼莎姿態(tài)優(yōu)雅地低頭吃了起來。

    “比起什么雪花牛rou，還是旱蝦好吃。”薩曼莎評價。

    “如果你打算在前廳生活，我倒是能給你弄來些，聽說世界各地都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旱蝦的養(yǎng)殖場?！?/br>
    “那可太好了，這是人類做的又一件好事?！?/br>
    天臺陷入了寂靜，黑白貓咪慢條斯理地進(jìn)食，青年也沒有催促，他正仰望著漆黑的天幕。

    哥譚陰沉的云層上驟然投出了一個顯眼的蝙蝠標(biāo)志。

    蝙蝠燈亮了。

    掃興客肩上的蝙蝠標(biāo)志在光影中若隱若現(xiàn)。

    “你知道嗎，薩曼莎。”羅德輕聲說，“能回到前廳，我很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