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在后室失蹤十有八九就是死了。

    或者生不如死。

    “可是，羅德哥哥說，爸爸就在m.e.g.手上呀……”簡妮抽抽鼻子，“女士，你們能不能把爸爸放出來？”

    “我們手上？”安娜皺緊了眉，“m.e.g.的監(jiān)獄頂多只會暫時拘留些手腳不干凈的小賊，好女孩，如果你爸爸被我們關(guān)起來了，那也很快就會被放出來的，我們最長的刑期也只有三個月而已。”

    簡妮用力搖了搖頭。

    “可我現(xiàn)在就想要爸爸！”

    安娜想了想，蹲下來和簡妮平視，她說：“既然這樣，我就帶你去監(jiān)牢看看吧，如果我的職權(quán)可以保下人，我就把你爸爸放出來，怎么樣？然后你們就一起回前廳，不要再留在后室里了。”

    簡妮澄紫色的雙眼被喜悅所填滿。

    “真的嗎？謝謝你，女士！”

    “你的職權(quán)恐怕保不了祂?！绷_德?lián)u搖頭，將簡妮拉到自己身后，“抱歉，簡妮，安娜救不了你爸爸?！?/br>
    簡妮的眼睛又灰暗下去。

    “既然監(jiān)督者b在貝塔基地，那我們就此告辭了，安娜?！绷_德簡短地說，然后轉(zhuǎn)身打算離開。

    “喂！”安娜氣得瞪他，“我以為我們至少還是朋友？”

    “……”

    “別忘了你沒變成掃興客之前是誰把你從爆酸者手里救回來的！”安娜一把揪住羅德的領(lǐng)子，“我倒是寧愿聽變成掃興客前的你來嘲諷我兩句，也不愿意看你這副鬼樣子！”

    “……對不起，安娜?！?/br>
    這聲道歉徹底點燃了m.e.g.網(wǎng)絡(luò)信息安全部部長的怒火。

    “又是這樣，又是這樣！你以為你變成掃興客就要對所有人的生命負(fù)責(zé)了？你以為變成掃興客就是救世主了？你以為你是什么？！”安娜憤怒地沖著他喊：“你不過是個人！你為什么道歉？！你看著我！”

    安娜一把掀開掃興客的面具。

    “自從享樂戰(zhàn)爭結(jié)束后，你就總是這樣，總是一副有什么我們無法承擔(dān)的重?fù)?dān)獨自扛在肩上的表情，你到處救人，給我們捐掃興客的技術(shù)結(jié)晶，監(jiān)督者a讓你去采錯誤方塊，你還真的一個人去了！”

    安娜·賽琳爾憤怒地瞪著他，“如果不是我和賽可莉娜保著你，你就要被斯徹奇那混蛋當(dāng)牛馬使！你為什么總是這樣？什么都不說，什么都不肯告訴我們，就是一直在付出，一直在犧牲，你臉上總是戴著這個該死的面具——”

    “你只是個人！你會痛、會流淚、會受傷、受傷了也會流血！羅德·曼迪斯，你也不過是個人！你憑什么傲慢地認(rèn)為，我們就該受你保護？！”

    第40章 真相

    “我沒有……”

    “你沒有什么？！”安娜憤怒地說，“現(xiàn)在也是這樣，一副‘我不想讓你受到傷害所以我什么都不說’的模樣，在你看來我們是不是很弱？在你看來我們是不是就該當(dāng)一群受你保護的羊羔？”

    “……”

    “我和你一樣在后室生存了五年，羅德·曼迪斯，我救過你不止一次！”安娜盯著他的眼睛，似乎要把單詞在口中嚼碎，“告訴我，你到底是怎么想的？為什么要回后室？要做什么？我能不能幫上忙？”

    羅德沉默地?fù)u了搖頭。

    “問題在于，羅德并不相信別人能與他共同面對他要面對的困難?！辈剪斔雇蝗婚_口，“他認(rèn)為，他什么都最好自己承擔(dān)，這樣就不會連累其他人?！?/br>
    安娜目光灼灼地看向蝙蝠俠。

    “我認(rèn)得你，正義聯(lián)盟的蝙蝠俠。”安娜意味不明地笑了一聲，“哥譚的孤膽英雄，聽起來和羅德一個德行。”

    “你知道為什么現(xiàn)在我會和他同行嗎，女士？”

    “因為物以類聚？”

    “不，因為我證明了自己不那么容易死?！辈剪斔拐f，“很簡單，我打贏了他?！?/br>
    掃興客在身體素質(zhì)方面確實遠(yuǎn)超人類，但蝙蝠俠不是第一次面對比他擁有更強健體魄的對手。

    在正義聯(lián)盟還沒有建立以前，蝙蝠俠拿著氪石長矛和超人打過一場，把超人打得很慘。

    盡管羅德不怕氪石，但掃興客靈敏的嗅覺很討厭杏仁水的味道，高純度的杏仁水同樣能對掃興客造成傷害，這就是掃興客的弱點。何況羅德的戰(zhàn)斗技巧完全是大開大合的野路子，而蝙蝠俠的戰(zhàn)斗水準(zhǔn)幾乎站在了人類的頂峰。

    他們離開前廳前打了一場。

    結(jié)果顯而易見。

    這也是羅德同意——那件事——的重要原因之一。

    “你的意思是，我必須打贏他，才有資格被告知真相？”

    “不，我的意思是，只要你向他證明你有保護自己的能力，他很大概率就會松口。”布魯斯說，“簡妮就是這樣。”

    簡妮用密鑰師的鑰匙環(huán)成功地證明了自己有保護自己的能力，于是她被允許跟著一起回到后室。

    “簡妮很厲害的！”簡妮舉手，“只要出現(xiàn)危險，簡妮就會把壞實體都關(guān)起來！”

    “女士，相信你十分清楚，羅德——至少是掃興客羅德，他十分擅長隱藏自己的傷痛。”布魯斯說，“他從來不敢面對真實的自己，我想你應(yīng)該知道——在作為人類的時候，他是怎樣把自己貶得一無是處的?！?/br>
    “是啊，一邊說著我這樣的人不如死了算了，一邊跑得比誰都快?！卑材人砷_了攥著羅德衣領(lǐng)的手，“他當(dāng)人類的時候別扭得要命，在我看，變成掃興客之后也沒差?！?/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