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出現(xiàn)了，你是一個變數(shù)?！狈评麃喺f，“你幾乎扭轉(zhuǎn)了每一個關(guān)鍵節(jié)點，讓一切都朝著正確的航向前進。這就是為什么我會在levelα等待你們的出現(xiàn)?！?/br>
    “這個解釋足夠讓你滿意了嗎，布魯斯？”菲利亞拍了拍手，“這就是全部了，所以你還要懷疑我到什么時候呢？你心里的懷疑多得都要從耳朵里溢出來了！”

    “你分明可以自己行動，你不知道布蘭奇女士的秘密，你應(yīng)該會認為自己吞噬了愚者后已足夠強大?！辈剪斔拐f，“我不理解你為什么還要尋求和我們的合作?！?/br>
    “或許是因為，我認為你會帶來更大的奇跡?！狈评麃啍傞_手，“你是破局者，布魯斯，我只是個了作弊的家伙，算不上正經(jīng)玩家，靠作弊得來的力量總是有隱患，所以我也得下注，決定我站在哪一邊，而不是孤零零地在外面和所有人為敵。”

    “所以你選擇了我們。”

    “我選擇了你們，而布蘭奇則是個驚喜?！狈评麃喴慌恼?，“十足的驚喜！曾經(jīng)我們遭受背叛時，布蘭奇的圖書館也被闖入過，我一直很疑惑，他們連能夠預(yù)示災(zāi)難的希弗瑞亞都能殺死，為什么卻殺不掉毫無準備的布蘭奇，結(jié)果答案居然是這樣——她遠超我所想?！?/br>
    “你們之中受人供奉的似乎并不多。”布魯斯說，“你似乎沒怎么說過別的神?！?/br>
    “因為他們確實離人們很遠?！狈评麃喺f，“愚者就不說了，黑洞也不說了，莫菲希斯變化無常，沒有具體的化身，終末固守levelθ，伊利亞德·伊利昂只在灰域活動，紅騎士行蹤不定，阿爾戈斯能一眼看穿惡念，nostalgi gaius沒有物質(zhì)存在，狄烏斯不受供奉，多米諾斯是黑石泰坦，堅不可摧，可供殺害的神明其實也就這么些?！?/br>
    “要我說，還是卡烏匹婭斯聰明，她從一開始就混跡于人群中，不在人前顯現(xiàn)?！?/br>
    “卡烏匹婭斯？”

    “庇佑商業(yè)的女神?！狈评麃喓唵蔚亟忉?，“而許多不如我們的神明也都遭到了鐵拳的殺害，比如稻草人啦，藍騎士啦，甚至……也就是我們此行目的地紅壤層級的居住者。”

    “如果他們被殺害了，那現(xiàn)在的藍騎士和是誰？”

    “他們前身的殘留物，不但記憶有缺，連力量都削弱了不少?！狈评麃喺f，“其實我不確定莉莉絲是不是已經(jīng)被殺害，但她已經(jīng)很久都沒有動靜了?！?/br>
    她轉(zhuǎn)過頭，看向沉默的蝙蝠俠，“怎么樣，這些信息足夠讓你接受我了嗎？”

    “暫待考察?！辈剪斔拐f。

    “哈哈。”菲利亞笑了，“你明明心里已經(jīng)有了決定了，卻還要這樣說，你不喜歡明確表示自己的態(tài)度，對吧？你就是這種人。”

    布魯斯沒有說話。

    “我猜你一次也沒有真正地對羅德說過你愛他?！?/br>
    “這不關(guān)你的事?！?/br>
    “好吧好吧，但我敢打賭，你有一天會為此后悔的?！?/br>
    就在這時，前面拐角走來兩個拿著武器的男人。

    “看來戰(zhàn)斗的時候到了。”菲利亞在對方來得及舉槍之前就猛沖了上去，借力矮身一個滑鏟，再簡單利落幾拳頭揍翻了這兩個男人。

    “你似乎善于格斗?！辈剪斔棺呱锨皝?。

    “我在m.e.g.兵團可不是白待的。”菲利亞探出光之觸須探查這兩人的記憶，“看來畫就在前面了?！?/br>
    ————————

    簡妮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來到這個大廳的。

    她只是低頭系個鞋帶的功夫，羅德哥哥、湯姆哥哥和爸爸就走到前面去了，就在她打算跟上去的時候，一雙手將她拽到了這個大廳里。

    “啊哈，你在這里，希望我沒有太嚇到你，簡妮?！币粋€彬彬有禮的男聲從背后傳來，“我想我們應(yīng)該談一談——”

    簡妮立即警覺地轉(zhuǎn)過身，看到了——

    一個穿著西裝，身形高大，頭部為野獸的男人。

    ——第五層的野獸。

    “你好，野獸先生。”簡妮警惕地把手伸進自己的包里，握住了一瓶瓶裝閃電。

    “野獸？天哪，我可不覺得你應(yīng)該這樣對待一個紳士，叫我紳士先生怎么樣呢？如果你可以接受這個稱呼，那就實在是太令人開心了?！钡谖鍖拥囊矮F開朗而健談地俯下了身，“你好，簡妮小姐，你看起來比我想的還要可愛和機智，我是很難找到機會和你說話的，請你務(wù)必珍惜這點時光?！?/br>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啊，我知道，正如我一直都知道自己是誰。”第五層的野獸微笑，“我只是很好奇，簡妮小姐，像你這樣可愛的人類小姑娘，為什么會和那三位不尋常的先生在一起呢？別擔心，我并非有意窺探你的隱私，如果你感到不安，這也是完全可以理解的，畢竟我是一個這樣容貌古怪的家伙，但是，我保證，我保證我沒有惡意……”

    “如果你沒有惡意，你現(xiàn)在就該讓我離開了，先生?！焙喣輿]有因為這番花言巧語放松警惕，“菲利亞阿姨說過你不值得信任?！?/br>
    “誰？菲利亞？哦，遭到如此詆毀，真是太令人難過了。我只是想和你做個小小的交易，就像一個小小的秘密……”

    “那么，野獸先生。”簡妮打斷了他的話，“你知道我的姓氏是什么嗎？”

    “你的姓氏？”

    “是的，我的名字是簡妮，我的姓氏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