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上頭空降的那個女高管……”

    “她叫什么名字？是什么職位？又是什么時候出現(xiàn)的？”

    “名字？呃……名字……”鮑勃的神情有些茫然，“我們不知道她的名字，她是我們的ceo，大概一個月前出現(xiàn)在貿(mào)易者堡壘……”

    “她是你們的ceo, 你們卻不知道她的名字？”布魯斯感到蹊蹺，“誰任命的她？”

    “任命？不, 沒有人任命她……”鮑勃自己也感覺到不對勁了，“有一天，她在ceo辦公室里召集了所有還留在后室的同事，發(fā)布了命令，沒有人質(zhì)疑，大家都按她說的做了……”

    “你能描述一下她的外貌嗎？”羅德問。

    “她……很高，穿白色西裝，長得像亞洲人，黑頭發(fā)，很長，眼睛……”鮑勃努力回憶著，“眼睛是一種很奇怪的綠色，對了，她胸前佩戴著一個船型的藍色徽章，琺瑯的，看起來很貴?！?/br>
    “你們現(xiàn)在最好停止收集這些實體?！绷_德說，“我們要先搞清楚這些是什么，這一層有什么可靠的信息渠道嗎？”

    “呃，有，往level40深處走會遇見一個叫做pat的實體，之前m.e.g.來問過他一些事，但我們不太清楚，他對我們有點……呃，不太友善。”

    “謝謝。”布魯斯說，“你們可以走了?！?/br>
    等鮑勃等人離開后，躲在掃興客腰帶儲物格里的金盞花探出頭來，“聽著像卡烏匹婭斯……我不確定，她也沒死？”

    “卡烏匹婭斯是誰？”羅德問。

    “我們中的一個，她是個jian商，經(jīng)?；燠E在人群中?！苯鸨K花抖了抖枝葉，“我可不喜歡她，她雖然庇護一切商業(yè)行為，作為神明來說沒什么可指摘的，但是她很功利，而且不太在于道德……雖然我也不在乎啦。”

    “所以，又來一個商業(yè)之神?！绷_德嘆了口氣，“我先前還總覺得事情很簡單，但現(xiàn)在看起來許多神明都行動起來了。”

    “這么說吧?！苯鸨K花說，“沒有人敢欠她的債，因為所有欠債不還的人，都會被她拿走靈魂，而□□則通過上百年的勞動來償還債務，直到還上為止，□□還完債之后可以安息，但靈魂不會歸還，她就是這樣的，我被她坑過一次，給她坑走了一座神殿，之后我就再也不敢跟她做交易了……”

    “聽起來是個黑心資本家。”

    “她喜歡聰明的家伙，尤其是富有的那些，她甚至會給他們一些特權?！苯鸨K花抖抖葉子，“但，但是……她給了特權的那些人，最后都破產(chǎn)了?！?/br>
    “破產(chǎn)了？”羅德愕然。

    “不知道，總之就是以各種各樣的方式破產(chǎn)了，這我也是聽說的。”金盞花閉攏花瓣，縮了回去，“不過她從沒成功坑過布蘭奇，因為布蘭奇很聰明，所以她和布蘭奇關系不好?！?/br>
    因為沒成功坑過所以關系不好？

    “你知道我不擅長這個，布魯斯?！绷_德攤手，“如果真的碰上，我只負責打架?！?/br>
    “不一定能碰上，我們先去找pat?！辈剪斔範科鹆_德的手，和他十指相扣，“我們需要了解這里發(fā)生了什么?！?/br>
    往游戲廳深處走了一段路，眼前就出現(xiàn)了一個小小的前臺。

    就像是游戲廳那種用于兌換游戲幣的地方。

    一個穿著亮藍色襯衫，有四只胳膊的人形實體坐在柜臺后面，他看起來就像被豎直拉長了，又高又窄，頭上還戴著一頂棒球帽。

    “你好?！绷_德走上前，手按在了腰帶上，“請問你是pat嗎？”

    “是的?！泵麨閜at的人形實體緩慢地說：“有什么……能為你……效勞的嗎？”

    他的說話速度很慢，但看起來很友善，這和鮑勃他們說的不一樣。

    “你知道都有什么人在玩這些游戲機嗎？”羅德問。

    “有消……消費者，還有全視者的……眷族，還有流浪者?！?/br>
    “可是玩這些似乎都不用付錢，為什么說是消費者？”布魯斯問。

    “消費者……就是……消費者。”pat溫吞地說，“最近……有一伙人……在綁架消費者……你們是他們嗎？”

    “不，我們不是一伙的?！绷_德趕緊說，“我剛剛讓他們住手了?！?/br>
    “謝謝你?！?/br>
    “全視者的眷族？”布魯斯問。

    “全視者就是希弗瑞亞?！苯鸨K花探出頭來，“比起希弗瑞亞這個名字，還是全視者這個稱號更廣為人知，無面靈都是希弗瑞亞的造物，你們不知道嗎？”

    “不知道?！绷_德誠實地說。

    “這個以前人人都知道啊?！苯鸨K花搖了搖葉子，“哦，你們是從前廳來的，怪不得呢。”

    pat的目光落在了金盞花身上。

    “你是……誰？”

    “我是，呃，我是，金盞花?！?/br>
    “你好……金盞花?！?/br>
    “這里除了消費者，還有別的存在嗎？”羅德接著問。

    “嗯……供給者?！眕at慢吞吞地說，“還有制片者，他……無處不在。”

    “供給者和制片者是做什么的？”布魯斯問。

    “供給者……提供存貨。”pat指了指不遠處桌子上被淋滿了青檸色醬汁的食物，“制片者……制作廣告。”

    “那些食物不是刷新出來的？”

    “刷新……是什么？”

    “就是突然出現(xiàn)?！?/br>
    “嗯……不是，是供給者……放在那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