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但是……”

    “布魯斯，你必須得告訴我到底發(fā)生了什么！”迪克嚴肅地說，“這已經(jīng)不是你一個人的問題了，你必須告訴我！”

    “……我認為我需要梳理一下思緒，你說得對，我似乎……”布魯斯緊皺著眉頭，“對，我不能排除我自己出問題的可能。”

    “那就把一切都告訴我！”迪克說，“還是說，你已經(jīng)自負到除了自己誰都不信任了？”

    “不……迪克。”布魯斯搖搖頭，“我知道你是什么樣的人?！?/br>
    “那么，但是？你沒答應(yīng)，但那個什么奇拉伊對你做了什么？”

    “他給了我一個東西，一個……能控制羅德的東西。”

    “你說什么？！”迪克幾乎在尖叫，“你對羅德用了？！”

    “……是?！?/br>
    跟在布魯斯身邊的羅德乖巧地對著迪克笑了笑。

    迪克不可思議地看看布魯斯，又看看溫馴的羅德。

    “你怎么能這樣做？！”迪克一把抓住布魯斯的衣領(lǐng)，激動地質(zhì)問，“所以你昨天晚上控制了羅德，然后和他做了那種事？！別告訴我你是趁機——”

    迪克及時松開手，往后躍去。

    在他原本的位置，羅德正手持無限刀站在那里。

    “請不要這樣對待布魯斯?！绷_德微笑著說，“我會很生氣的?！?/br>
    布魯斯移開了目光。

    他逃避的眼神足以說明一切。

    “你絕對他媽是出毛病了！”迪克大吼，“絕對！你他媽的——布魯斯！”

    “我猜也是?！辈剪斔裹c點頭，認可了這個說辭，“我選擇控制羅德的理由在邏輯上并不成立，但我還是那樣做了，我認為這其中有點問題。”

    迪克呼出一口氣。

    “你他媽最好是真心的?！彼f，“總之，你就沒想過，在昨天之前你都很信任布蘭奇女士，但一夜之間就不信任了——那其實是奇拉伊做的？你其實根本沒有和布蘭奇女士爆發(fā)什么沖突，只是奇拉伊假造了你的記憶和感覺？”

    “你說得對?！辈剪斔刮孀×祟^，“不能排除這種可能?！?/br>
    他感覺到頭痛。

    這足以說明什么了，如果他頭痛，那說明他想的方向是對的。

    這就是……被精神控制的感覺？布魯斯腦中閃過一個念頭，被莫菲希斯控制的時候，羅德也是這種感覺？

    一雙手抱住了他。

    是羅德。

    他睜大眼睛，焦急地看著他忍耐的表情，他輕柔地讓布魯斯將頭靠在自己的肩上。

    腦中靈魂鏈接的另一端，羅德敲了敲兩人之間的壁壘。

    [我能和你一起分擔(dān)嗎？]羅德問。

    羅德……

    布魯斯心中低念著這個名字，羅德……

    這個已經(jīng)愿意為了他付出一切的人。

    這個他永遠對不起的人。

    這個他愛上的人。

    [不。]他回應(yīng)。

    布魯斯強撐著回想，自己究竟是什么時候開始被奇拉伊影響的，自己腦中的想法有哪些是不屬于他自己的。

    但是無論怎么想，他腦中的想法都沒有被植入的痕跡。

    一切都那么自然，就像所有的噩夢都將實現(xiàn)……不對！

    他沒有做過那樣的夢！

    那只是一些不可避免的想象，一些短暫的憂慮。

    從這里開始？

    記憶中，在布蘭奇女士向自己走來時，腦中的情緒就爆發(fā)了，那時他感到一種極其強烈的危機感，于是他把那顆混沌圓珠喂給了羅德。

    雖然都是自己的想法，要說這是巧合，布魯斯是不信的。

    難道說此前奇拉伊就已經(jīng)在cao縱我的想法了？但這種cao縱的手段很高明，以致于我無法察覺？

    迪克看著布魯斯皺眉而不得其解的模樣，干脆打開了蝙蝠家內(nèi)線通訊，對提姆和史蒂芬妮說：“你們問問布蘭奇女士，奇拉伊究竟有什么樣的能力，尤其是針對大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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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奇拉伊有什么樣的能力？”布蘭奇女士停下腳步。

    “是的，布蘭奇女士，越具體越好?！碧崮氛f，“尤其是針對大腦和心靈的?！?/br>
    “就現(xiàn)在我們所知的，祂吞噬了夢的力量，手握混沌的權(quán)柄，還拿到了創(chuàng)造的權(quán)柄碎片?！辈继m奇女士說，“但據(jù)我所知，祂最擅長的就是‘混淆’?！?/br>
    “混淆？”

    “混淆概念，混淆想法，混淆法則?！辈继m奇女士說，“祂不敢混淆時間，因為如果祂對時間動手腳，狄烏斯會知道，祂可以混淆空間，讓自己周圍的空間出現(xiàn)錯亂，祂可以混淆概念，讓藍色變成黃色，讓高變成矮，同樣，祂可以混淆思維，讓次要的變成主要的，讓微末的變成不可忽視的，這就是混沌的權(quán)能。”

    第131章 啟示

    “值得一提的是, 祂的‘混淆’只能作用于原本就有的事物，將其扭曲，放大, 卻不能無中生有, 那是愛的權(quán)能, 因此, 祂曾經(jīng)試圖吞噬過菲利亞, 因他覬覦那力量?！辈继m奇女士說, “通常來說, 對于思維的混淆不會那么容易成功，因人的軀殼會保護靈魂，如果不是心甘情愿接受, 那么思維的‘混淆’很快就會被察覺?！?/br>
    通訊的另一頭，迪克立刻看向了布魯斯。

    “心甘情愿地接受？”

    “或許這是指我接受了祂給我的東西?！辈剪斔钩了?，“那個用來控制羅德的東西?！?/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