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吵架，別吵架！”芭芭拉奮力擠在他們兩個之間，“布魯斯只是因為事情有點超出掌控而感到不安，羅德只是想維護(hù)他的朋友，你們兩個都沒錯，別吵架！”

    “我沒想和羅德吵架?！蓖ㄓ嵞穷^，布魯斯的聲音似乎有些悶。

    “收斂一下你的掌控欲，蝙蝠俠?！绷_德冷冰冰地說。

    布魯斯不說話了。

    “羅德去阿卡姆看看吧，提醒一下菲利亞，別做得太過火?！碧崮反蚱屏怂麄兊某聊安剪斔?，你和羅德一起去，這樣你總放心了吧？”

    在哥譚大橋碰面的時候，兩個人都很沉默。

    布魯斯上前兩步，想要牽住羅德的手。

    羅德掙了一下，但沒甩開。

    布魯斯又來敲他的靈魂鏈接了。

    羅德再次拒絕，默不作聲地跟在布魯斯身后奔跑。

    才走完三分之一普通牢房的菲利亞在即將前往下一個牢房區(qū)時剛好被蝙蝠俠和掃興客堵在了路上。

    “哦？你們和好了？”菲利亞將發(fā)絲撥到耳后，狹促地問。

    “沒有！”羅德脫口而出。

    菲利亞聳了聳肩。

    “唉，布魯斯，你還是趕緊跟羅德道歉吧，我看你心里又愧疚又緊張又壓抑的……”

    第152章 勸說

    “菲利亞。”布魯斯打斷了她的話, “你都做了什么？”

    “引出他們心中的愛，感化他們，沒救的家伙賞一頓拳腳?！狈评麃喺f, “這件事是不是有哪里做得不對？你看起來很嚴(yán)肅, 但我記得你也不是那么遵守法律的家伙, 你總不會雙標(biāo)吧？”

    長期把罪犯揍進(jìn)醫(yī)院的蝙蝠俠：“……”

    他確實也沒那么遵守法律, 光是損害公物, 非法入室, 非法監(jiān)聽, 致傷致殘之類的罪名都已經(jīng)夠他進(jìn)監(jiān)獄蹲一陣了。

    “你是怎么拿到鑰匙的？”布魯斯換了個問題。

    “我感化了工作人員?！狈评麃喺f，“他們回想起了過去的美好和心靈的悸動，所以很感激我, 就把鑰匙給我了?！?/br>
    “你知道這種行為叫什么嗎？”布魯斯試圖跟菲利亞講道理。

    “知道，慈善義工?！狈评麃嘃c點頭，“不用謝。”

    羅德很不給面子地笑出了聲。

    布魯斯：“……”

    事情最終是以布魯斯把菲利亞拖走為結(jié)束的。

    “那有死刑犯來給我試驗一下飛升效應(yīng)嗎？”菲利亞不死心地問。

    “哥譚沒有死刑?！辈剪斔拐f。

    “這個地方居然沒有死刑？”菲利亞驚愕地問，“那你們能保證他們不逃出來嗎？剛剛那個地方我簡簡單單就進(jìn)去了誒！”

    “……”

    “不是吧？”菲利亞張了張嘴, “我從未覺得阿爾戈斯那么可愛！你們認(rèn)真的？那些罪犯跑出來怎么辦？”

    “抓回去。”布魯斯言簡意賅地說。

    “你們就這么一直重復(fù)著把他們抓回去的過程？”菲利亞瞪大眼睛, “那你還不如讓我回去把他們感化完呢！我一直聽說前廳是個安全有秩序的地方, 這就是你們的秩序？”

    羅德好心解釋了一句，“哥譚是全美犯罪率最高的城市，這不能怪布魯斯?！?/br>
    “犯罪率最高的城市卻沒有死刑，你們的政府是干什么吃的？”菲利亞嘟噥。

    “……前廳有一套復(fù)雜的政治系統(tǒng)?！辈剪斔拐f，“不同黨派的傾軋，權(quán)力的制衡，讓更改法案很難進(jìn)行。”

    “為什么？”菲利亞不解地問, “為什么在這里，做正確的事情會那么復(fù)雜和困難？”

    “因為地球長久以來都不存在外部的危機(jī)。”布魯斯說, “危機(jī)是在近些年才開始出現(xiàn)的，但也還沒到需要全人類放下一切成見團(tuán)結(jié)在一起的危急時刻。所以人類在這顆星球上進(jìn)行著殘忍的內(nèi)斗，爾虞我詐，勾心斗角，為了不讓某些人獲得過多的權(quán)力，為了不讓某些權(quán)力毫無顧忌，人類制定了一套復(fù)雜的規(guī)則，它既減少了剝削，也增加了爭斗。正因為所有決定都需要經(jīng)過這套復(fù)雜的評判與決策系統(tǒng)，會造成重大災(zāi)難的決定將難以得到實行，代價是，有益的政策也……”

    “我只知道一件事，布魯斯，那就是單個的人類或許很聰明，但集體的人類并不?！狈评麃喺f，“你確定這套機(jī)制達(dá)成了預(yù)想的效果？”

    “沒有，但人類在完善它?！?/br>
    “但是進(jìn)行完善的決策本身也會在這套機(jī)制里行進(jìn)得困難重重，甚至可能被斃掉，是吧？”

    “……是的，但歷史是曲折前進(jìn)的。比起奴隸社會和封建社會而言，我們已經(jīng)足夠文明，菲利亞，地球上有七十億人?！?/br>
    “但據(jù)我所知，你們分成了一百多個國家，每個國家都有不同的體制……算了，我為什么要跟你說這個，你也只是一個人而已?！狈评麃喨嗳嗄X袋，“后室也好不到哪里去，似乎哪里都一樣，我還以為前廳會更好一點呢，結(jié)果只是進(jìn)行了文明的矯飾?！?/br>
    “你失望嗎，菲利亞？”羅德忍不住問。

    “失望？不?！狈评麃喰α诵?，“我還沒去其它地方看過呢，怎么能這么快就失望？我至少得花個幾百年在這里，才能進(jìn)行評價吧……別的不說，你看，那邊的城市可真漂亮啊。”

    隔著哥譚大橋，他們能遙遙看見夜晚城市的萬家燈火。

    “我的愿望是守護(hù)它?！辈剪斔沟吐曊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