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深藍色頭發(fā)的少年仔細(xì)打量了他一下,繼而就掛上了和善的笑容開口道: “我名行秋,此為摯友重云,我二人結(jié)伴出行,探尋古跡。沒想到能在此遇到兄臺,倒也算有緣。還未請教兄臺尊姓大名。” 在這種情況下,真是一點都不想報上名字。 而且行秋打量完須酔之后就略側(cè)過了頭,雖然不是很明顯,但仍能看出他的些許尷尬之色。 既然雙方都在尷尬,就不能就此別過嗎? 須酔嘆了一口氣說:“讓二位見笑了,我叫須酔,是從海祇島來璃月游玩的?!?/br> “二位想必也聽說過稻妻現(xiàn)在的情況?!表氠E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不堪回首的事情,當(dāng)下就搖了搖頭,“初到璃月,見到如此別致的景色,確實是有些得意忘形了?!?/br> “須酔?這聽起來倒不像個稻妻名字?!?/br> 須酔也不知道稻妻風(fēng)格的名字應(yīng)該是什么樣子,雖然知曉深海龍蜥們的取名風(fēng)格,但就稻妻本土和淵下宮就描述來看,二者的文化相去甚遠(yuǎn),不可作為參考。 這二位青年又是近似仙舟的俠士打扮,自己的外貌與前世一般,因此說自己的原名反倒不會引起太大的懷疑。 他笑說:“實不相瞞,正是因為祖上有璃月血脈,我才會對此地如此向往。若非如此,也不至于忘乎所以了?!?/br> 見他沒有再繼續(xù)往下說自己在稻妻的本名為何,行秋也沒有繼續(xù)追問。 不過是萍水相逢,沒必要緊抓不放。 之后行秋和重云各自解下了一些衣服給他披上,雖穿在須酔身上略有些緊,但好歹能遮掩一二。 在須酔背過身換衣的時候,行秋撫了撫下巴,突然問道:“須酔兄臺的神之眼也一起被偷了嗎?我也是才知道神之眼不在身側(cè)也能驅(qū)使元素力?!?/br> 須酔穿衣服的手一頓,他不動聲色地理了理衣領(lǐng)。 雖然不知道神之眼具體為何,但聽對方這樣說應(yīng)該是人類驅(qū)使元素力所必需的工具。 他暫且裝作困惑的樣子,回身說道:“剛剛情況緊急,我也是下意識地就使用了元素力,經(jīng)你這么一提醒才發(fā)現(xiàn)神之眼竟然不在身邊。” “哎,雖然目前來看并無大礙,但也不知道后續(xù)是否會有什么問題?!?/br> 行秋看他眼中的憂愁不似作偽,也就沒有在這個話題上多加糾纏,而是用不知從哪里掏出的折扇指向一個方向說道: “前方不遠(yuǎn)處就是望舒客棧,我與重云正準(zhǔn)備前去休息,不若兄臺與我們一同前去?!?/br> “我正好對稻妻很是感興趣,煩請兄臺為我講解一二,作為報答,一應(yīng)的食宿費用就由我來承擔(dān)吧?!?/br> 重云聽他這么說,疑惑轉(zhuǎn)頭,剛準(zhǔn)備開口就被行秋不動聲色地攔下。 須酔假裝沒有看到他們之間的小動作,而是一臉驚喜地說道:“既然如此,就多謝了。你直接叫我須酔便好,兄臺兄臺地稱呼著,反倒是讓我有些不好意思了?!?/br> “不過海祇島本就是稻妻荒僻之地,我對稻妻的了解,可能還不及你?!?/br> “那倒無妨?!毙星锖苁菫t灑地擺了擺手。 不過海祇島就他所知,雖算不上繁華,但遠(yuǎn)不至于用荒僻來形容。 只是不知這個須酔這么說是自謙,還是無意中的貶低了。 對海祇島的了解均是來自深海龍蜥們的須酔并未發(fā)現(xiàn)他話語中的不妥,而是在行秋回答后立刻淚眼盈盈地看向?qū)Ψ剑壑惺鞘墒母屑ぁ?/br> 行秋倒是被他這個態(tài)度惹得錯目,又交代了幾句后就和重云返回山頭上,將剛剛暫放在那里的行李拿了下來。 他們的包袱明顯是為野營準(zhǔn)備的,雖然重云在盡力遮掩,但須酔還是看到了簡易帳篷的邊角,而且物資也很是充足的樣子。 “怎么辦啊,好像被懷疑了呢~”系統(tǒng)幸災(zāi)樂禍道,“一會兒說不定是什么鴻門宴呢,醉醉,人家真的真的好擔(dān)心你啊?!?/br> 須酔渾身一哆嗦。 行秋看他如此,只以為他是被夜風(fēng)吹得有些冷,于是同重云一起加快了步伐來到須酔身側(cè)。 點頭示意后,由二人帶路,須酔在后方亦步亦趨,三人很快便抵達了望舒客棧。 而在他們的身后不遠(yuǎn)處,一個戴著鳥嘴面具的少年隱在暗處,眼中帶著興味的光。 飯桌上的三人相處倒也算是融洽,行秋對須酔的幾次試探都被他四兩撥千斤地給揭過了,一時竟讓人看不出什么破綻。 如果能屏蔽耳中系統(tǒng)滔滔不絕的名為“高情商發(fā)言”實為“低情商大賞”的措辭指導(dǎo),那就令須酔更滿意了。 不過在此次就餐接近尾聲的時候,重云的狀態(tài)忽然有些不對,自見面起就有些靦腆的他居然拿起大劍跳上餐桌,來了一出“劍舞”。 實在是讓須酔有些大跌眼鏡——沒想到對方居然還有這樣的隱藏性格嗎? 行秋看好友如此,也就顧不上再試探身旁的須酔。 這倒是給了須酔喘息的機會,還讓他能在嘈雜的環(huán)境中收集一些零零碎碎的信息。 等重云恢復(fù)神智,并同眾人道過歉后,三人便回房休息了。 說是休息,但須酔并不打算在此地久留。 他給行秋重云二人留下一張字條,趁著月色深沉打開窗戶,正準(zhǔn)備偷偷溜走,就見一金瞳的絕色少年雙手環(huán)抱樹梢之上,看著璃月港的方向不知在思索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