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6普里阿摩斯求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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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中心城區(qū)的薔薇劇院觥籌交錯,來往的貴族女士衣香鬢影。大公在劇院頂樓的最佳觀賞包廂落座,前不久的節(jié)點樞紐毀壞并沒有影響他太多心情,甚至北境持久無法推進的焦灼戰(zhàn)線也并讓他的眉頭多增加一絲皺紋。恰恰相反,他氣定神閑地照常出門獵艷,像去高定手工坊采購洋娃娃一樣的的少女。 今日薔薇劇院重演劇作家荷馬《伊利亞特》的名篇《普里阿摩斯求尸》,這不是大眾口味的流行劇本,然而恰好是羅慕路斯偏愛的那一類型。 戰(zhàn)爭、父親、英雄與人性。 每一個主題都剛好踩在令他yinjing勃起的腦神經(jīng)上。 包廂內(nèi),朱迪孺慕地跪地依偎在他膝上,嬌嫩的臉頰輕輕地蹭了他的膝頭。西裝面料挺闊,剮蹭她的側(cè)頰軟rou;而皮革柔軟塑形卻堅挺,她雙腿夾在他的皮鞋尖頭來回磨。 下方傳來音色低沉的老年主演的臺詞,音量不高卻使用高超發(fā)聲技巧讓低聲的悲鳴沖蕩在劇院的穹頂和四角。 “我不是來求和的,也不是來乞憐的?!?/br> 普里阿摩斯的主演俯身垂首,他衣衫襤褸,胡須凌亂,雙手攏在胸前。 羅慕路斯欣賞這位主演的技巧和飽滿的感情,但他跪爬的沒有眼前的性偶悅目。他賞賜性質(zhì)地點了點鞋尖,朝面前跪地少女的蒂尖碾磨。 “我是一個父親,來找另一個父親。” 「父親」的字眼鉆過包廂的帷幔,被朱迪捕捉。她起了一些不該有的心思。 場景切換到下一幕,普里阿摩斯的主演緩緩摘下斗篷垂帽,他的聲音顫抖起來。 “我只想問你一件事——你還記得你的父親嗎?” 朱迪跟著重復(fù)了一下“父親”,卻沒想到在下一秒被身前的男人攥緊喉嚨單手提押起來。 她睜大雙眼,在窒息的邊緣思緒飄飛。 …… 朱迪熟悉這位大人物的獨特性癖,他愛一些公共場所的隱秘情事。而她比其他別墅里的女孩放得開。比她身份好的沒她會多種花樣,比她會多種花樣的沒她年輕,總而言之,她是最有競爭力的那一個。 偶爾來花園里更換月度鮮花的園藝師會與她閑聊。 朱迪會因為他的視線總是忍不住偷瞄她雙乳間的深谷而隱隱自得,這是她身為性偶的本能?;▓@密叢中的低矮灌木不足以遮住小園丁的下腹一熱,他盯著性偶前胸奶白色的皮膚挪不開眼睛。 他巧妙地恭維她:“你是他待在他身邊時間最長的女人?!睂嶋H上他對這間別墅里待過的所有女人都這么說過。他長得是典型的日耳曼男人的金發(fā)碧眼,高鼻窄頜,放在人群里算得上英俊,愛說俏皮話。朱迪很享受著年齡換算后算得上是同齡異性的贊美。 在中心區(qū),權(quán)力的漣漪有它獨特的擴散邏輯。因她尤其得寵,竟隱隱有一些打探的風(fēng)聲傳到這間別墅小屋,她開始對大公的世界產(chǎn)生更深一步的好奇。小園丁不緊不慢地故意釣她胃口,從大公家執(zhí)事的襪子是海軍紋的搭配到每次大公主持的宴請上刷滿蜂蜜油的烤雞,再到大公傳說中閉門不出的女兒。 “這么說來,你乍一看和蕾亞大人長得有點像?!彼唤?jīng)心地隨口一提。 朱迪聽得心頭一緊。 “哪里像了?這又是大公的哪個女人?”她狀似不經(jīng)意,實則非常在意地隨口一問,又緊忙加了另一問。 “胡說什么!蕾亞大人是大公的女兒,是大公爵位的唯一合法繼承人。” “你要收收你亂打探的毛病。在大公府邸無人敢對蕾亞大人不敬!” 小園丁趕忙呵斥起來,現(xiàn)在他的口吻又變成大公府的老人,要教訓(xùn)教訓(xùn)這個眼睛飄在眉毛上的情婦。 聽聞是女兒,朱迪的危機感頓消。她剎那間失去心思去追問為什么她從沒見過蕾亞大人,在她的想法里,女兒之于父親是安全的身份。 朱迪轉(zhuǎn)面堆起笑,和小園丁打情罵俏。但她明智地不敢跨出一步雷池,將所有的尺度控制在言語的范疇,她從不讓小園丁靠近她的身體一步,她的指尖和他的胳膊玩起你追我趕的游戲,他強壯有力的手臂從不摟緊她的腰腹,只不過是虛晃晃地繞過她折下一枝薔薇。 …… “大人……小狗做錯了什么嗎?” 朱迪問,出于一種程序化的設(shè)定,這些下意識的回話全部加載在她的思維模式中,就跟她本能地與卑賤的園藝師調(diào)情一樣。 低沉的鼓點開始節(jié)奏遞進,下方的演員在模擬帳篷簾布鼓動的幕布間緩緩對峙,普里阿摩斯走近一步,緩緩屈膝。 “我的父親……在遠方。老了?!?/br> “那你該明白,明白一個父親—— 在漫長的夜里,是怎樣握著兒子的名字入睡。” 朱迪跟著臺詞逐字逐句念,這些日子她勤奮刻骨地學(xué)習(xí)官方發(fā)音,將她在地下城養(yǎng)成的地方口音戒掉,字詞與字詞的縫隙間她的音色和演員低沉痛苦的語調(diào)重合。 見男人的神情松動,她乖巧地頜首,用下頜的尖尖rou蹭了蹭男人的手背凹進去的坑,羽毛撓癢似的輕飄飄,怪勾人的。 羅慕路斯緩緩將她放下,而后隨手一撈,把朱迪抱起來放在懷里。他溫和而粘連地撫摸朱迪袒露在外的肩頭皮膚,圓潤富有光澤。從這個角度,他仔細端詳她的側(cè)臉線條和連接脖頸的肌理紋路,小小的,輕巧的,薄如蟬翼的,吹彈可破的,脆弱。 他充滿愛意地撫摸過去,輕而慢地扣緊,在單手施力間,他一把撕開朱迪的襯裙,進入,挺腰抽送。 劇場燈光漸暗,遠處火光像星,低音的弦樂響起,即將落幕。 朱迪在與大公的中場休息期間整理好裙擺,她準備去私人盥洗室擦拭一下腿間的液體。 她在洗手臺前補口紅時,一位夫人出現(xiàn)在她身旁。 夫人的裝扮莊嚴肅穆,一身漆黑的衣裙,像參加葬禮似的參加這場劇目的狂歡。 她神色平靜,目光似有意無意地落在朱迪跪地磨紅的膝蓋,一絲血液滲過蕾絲長腿襪露出來。夫人的眼神幽深晦暗,她鎖住朱迪白色蕾絲頸項織帶下的勒痕。 “還記得劇目的高潮嗎?” 她在鏡子前慢條斯理地整理垂落的幾根發(fā)絲。 朱迪被她問住了,一絲油然的難堪如彌漫的煙霧籠罩住她。 她屏著一股氣,慢慢回憶剛才的臺詞,她當然記不住所有的場景,但“父親”出場的片段她每一句臺詞都記憶猶新,她重復(fù): “我不是來跟你討價還價的, 只求你——以一個兒子的心, 去體諒一個父親 …… 是以求你,將他還我, 非為國土,非為榮耀, 唯為葬他。 …… 勿令他赤裸于塵, 暴尸曠野,任狼齒嚙,任日火灼?!?/br> 朱迪不示弱地抬頭瞪住鏡子反射出來的夫人鏡像,對方微微一笑,對她頷首。 “羅慕路斯從未缺席過任何一場《普里阿摩斯求尸》的上演。你知道他為什么那么執(zhí)著這部劇嗎?” 夫人顯然是大公的老相識,她不稱呼他的頭銜,只是平常地以名相稱。 她提點著眼前年輕的稚拙女孩,她有一絲聰明,但還遠遠不夠。 “他在某些瞬間自比為普里阿摩斯。那你覺得,誰是阿喀琉斯【1】?誰又是赫克托耳【2】?” “想清楚這個關(guān)鍵,你才能活得更好?!?/br> 夫人一笑,直身一步步離開盥洗間。 朱迪怔立當場,聽到門外傳來貴族女士的一聲驚呀的低喚。 “夫人,夜安。您在大公遠行期間即將執(zhí)憲的事,進展得怎么樣?” 原來她是帝國的內(nèi)政執(zhí)憲女官,不加前綴,不加姓氏,一聲簡單的夫人是所有人對她的尊稱。 【1】阿喀琉斯:殺死普里阿摩斯之子的將領(lǐng) 【2】赫克托耳:普里阿摩斯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