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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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膝蓋處傳來骨骼的斷裂聲,梁徹言扯了扯嘴角,抬眼看向沈流景,眼里是瘋狂的底色∶“你們都說徽鳴死了……我偏不信?!?/br> 沈流景被他眼里的瘋意一震,放開了手。 他隨手撿了一根樹枝勉力支起身∶“我會找到他的。” 看著對方步履蹣跚的背影,沈流景握緊了拳頭。 直到那一天,梁徹言在#8632上被宇宙異形蟲襲擊時,再次迎來發(fā)熱期。 林徽鳴留下的信息素提取液早就空了,他給自己扎了五針強效抑制劑,也無濟于事。 他靠最后的力氣找到了一個狹窄的山洞,暫時躲避。 異形蟲由于體型龐大,無法進入。 但他清楚,自己身上已經(jīng)沒有補給,這樣做幾乎就是等死。 梁徹言一個人蜷縮在角落,腺體的痛覺讓他幾乎快要暈死過去。 他突然想到,林徽鳴當(dāng)時強行cao縱機甲時,一定比他還要痛吧。 本就幾乎枯竭的精神域,被機甲精神元一點一點蠶食…… 那是該有多錐心的痛楚。 他當(dāng)時,一定恨死了自己。 梁徹言下意識要自虐般扣掉自己的腺體,但在半空中硬生生停住。 上面還有林徽鳴留下的標(biāo)記,他不舍得破壞。 這是林徽鳴留給他的……最后念想。 無數(shù)個崩潰的瞬間,他都靠著標(biāo)記,挺了過來。 門口似乎有體型稍小的異形蟲擠了進來,梁徹言搖搖晃晃地站起身,撿起扔在地上的光子槍,才發(fā)現(xiàn)里面子彈已經(jīng)空了。 他只好抖出袖口的小刀,與異形蟲進行殊死一搏。 夏喻臻那天正好奉命例行巡邏#8632,看到宇宙異形蟲便帶人剿滅,沒想到在山洞里發(fā)現(xiàn)了瀕死的梁徹言。 “我再晚發(fā)現(xiàn)幾個小時,您大概就救不回來了?!毕挠髡檎驹谠?jīng)上司的病床邊,有些欲言又止,“您找了這么久,有消息了嗎?” “沒有?!绷簭匮詥÷暤溃暗隙ㄟ€活著?!?/br> “您怎么就那么固執(zhí)?”夏喻臻疲憊地揉了揉眉心,“找了三年都沒找到,林教授的遺體您都親眼見過了,為什么還是不相信呢?” 梁徹言語氣是前所未有的執(zhí)拗:“直覺?!?/br> 夏喻臻一時語塞,語帶無奈:“您這是何必。” “我不知道除了尋找徽鳴,還能做什么?!绷簭匮陨裆悦#叭绻也坏剿以撛趺崔k?” “您一個人找,肯定是找不到的?!毕挠髡槿嗔巳嗝夹?,“我可以幫您回到軍部,重新凝聚人脈勢力,但要從更低的位置做起?!?/br> “這樣……能更快地找到徽鳴嗎?”梁徹言抬眼看向他,眼里滿是希冀的意味。 “總比您這樣盲目地尋找好,不是么?”夏喻臻嘆了口氣,“我也一直在幫您留意林教授的消息,但沒什么收獲。少了之前的人脈勢力,探聽情報的能范圍都下降很多?!?/br> “好?!绷簭匮暂p聲道,“只要能找到徽鳴,我就答應(yīng)你?!?/br> “慢慢來,你現(xiàn)在不適合高強度的工作。”夏喻臻松了口氣,裝作沒聽到他的后半句話,手上開始cao作虛擬光腦,“有個要去帝國軍校,當(dāng)機甲設(shè)計比賽特邀評委的任務(wù),軍部原來的人選突然病了。” 他頓了頓,抬眼看向?qū)Ψ剑骸澳媚茼斏线@個位置?!?/br> “沈流景下了命令,不讓我進入帝國?!绷簭匮源瓜卵郏斑@個任務(wù),我做不了?!?/br> “我聽說這件事了?!毕挠髡閾u搖頭,“但沈流景只有權(quán)命令他手下的私衛(wèi),您以正規(guī)身份進入,是攔不住你的?!?/br> “他不讓您去帝國……或許有隱情?!毕挠髡檎遄玫?,“您不妨親自去一趟?!?/br> 梁徹言卻陷入了沉默。 有什么東西掉在了柔軟的地毯上,發(fā)出一聲極輕的悶響。 他如夢初醒般回過神,迅速下了病床撿起來,低低地應(yīng)了聲“好”。 “這是什么?”夏喻臻關(guān)掉虛擬光腦,好奇地探頭。 梁徹言迅速收了起來,但他還是看到了封面上的那三個字。 他張了張嘴,剛想說什么,就被對方警告意味的眼神嚇退了。 “抱歉,不是故意看到的……只是沒想到您會把結(jié)婚證,帶在身邊?!毕挠髡樯裆珡?fù)雜,“現(xiàn)在大多數(shù)聯(lián)邦人都不選擇花額外的費用,來購買實體的結(jié)婚證了,沒想到您和林教授居然有。” “當(dāng)時……是他提出來的。” 梁徹言側(cè)過身,留給他一個背影。 “徽鳴當(dāng)時很開心,跟我說,紙質(zhì)版的更有紀念意義一些。” 夏喻臻看到對方逐漸蜷縮起來的顫抖背影,在心中重重地嘆息一聲,悄無聲息地離開了病房,替他輕輕地帶上了門。 這是林徽鳴來到帝國后,第一次主動提出要求。 沈流景得知他想去帝國軍校參觀時,二話不說就把自己的工作全都推掉,第二天就帶他坐上了前往帝國軍校的懸浮車。 “鳴哥,你為什么突然想去帝國軍校?”他側(cè)過頭,看向望向車窗外的林徽鳴。 幾年前的重傷讓alpha元氣大傷,身材迅速消瘦下去,即使再如何悉心照料,也收效甚微。 雖然他的五官依舊鋒利英俊,但銳氣早已消失殆盡,整個人宛如一潭幽深的湖,深不見底,情緒也難以探查。 沈流景知道,對方不喜歡現(xiàn)在的生活,自己在風(fēng)波平息后,應(yīng)該把他從身邊放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