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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女裝成了小王爺?shù)陌自鹿庠诰€閱讀 - 第95章

第95章

    迷蒙光線從縫隙斜入,映照得阿又纖長(zhǎng)的眼睫又輕又軟,讓他想要伸手去碰一碰,又怕驚擾到什么。

    “還站在那里做什么,你臟成花貓,韓繼也不會(huì)放你走?!?/br>
    柳郎君朝著少年伸出手,突然又溫柔了面容:“危險(xiǎn)的東西可不好放在身邊。”

    少年警惕,將那手臂長(zhǎng)的火器緊緊抱在懷里:“你別想騙我,不過都是那姓韓的走狗!”

    “知道這里是哪嗎?!绷删瓷鷼?,慢悠悠道:“大啟是不許百姓私藏火器的,你想要被拉去砍頭么?!?/br>
    “不用嚇我?!鄙倌隄M身防備:“抓去蹲牢也好過被姓韓的鎖在這里?!?/br>
    邊說邊往外探:“寒骨關(guān)的官府這么沒用,還不來。”

    啊,他還真要去坐牢呀。

    若是平時(shí)被人發(fā)現(xiàn)那是跑不掉,可他選的地方不好,雨天人稀,路上沒什么行人,也就靠得近的他們?nèi)菀装l(fā)現(xiàn),遠(yuǎn)處聽了也當(dāng)落雷,哪會(huì)放在心上。

    不過宿幼枝也覺出點(diǎn)貓膩,跟盛延辭低聲道:“那少年好像不愿跟著韓繼,怎還是強(qiáng)來的買賣?”

    這太可惡了!

    如此行為就是告到官府也要定罪的,怎韓繼還那般逍遙。

    若不是想看那渣滓翻個(gè)大的,宿幼枝都要去知府大堂走一走。

    “別氣?!?/br>
    盛延辭握住他的手:“沒他幾日好過。”

    視線一瞥,楊一上前道:“這異域少年父不詳,母親是關(guān)中舞女,他跟著做些零活,上月于云河游船上被韓繼相中,強(qiáng)行束在這里?!?/br>
    宿幼枝聽得火起,也跟著看來。

    楊一被他盯得一頓,接著道:“他母親人微言輕,奔走段時(shí)日,未得到說法,先被韓繼教人送出關(guān)外,蹤跡還要尋?!?/br>
    “什么?!”

    宿幼枝大驚,顧不得失態(tài),去拽盛延辭衣袖:“殿下,這可是大事呀!”

    少年的母親也不知被帶走多久,離了寒骨關(guān),孤身體弱,那落在哪片寂寥的土地都是要命的。

    宿幼枝可不對(duì)韓繼抱有希望,這些家伙怕是什么事都干得出來。

    “阿又莫急?!笔⒀愚o安撫他:“我已著人去尋,不會(huì)教她有礙的?!?/br>
    順著阿又背脊,見他氣憤的模樣稍緩,盛延辭才貼近他耳側(cè),繼續(xù)哄:“不止韓繼,那些阿又瞧不慣的壞蛋,我們都送他們?nèi)ヒ姽俸貌缓茫俊?/br>
    好是好。

    但能不能正經(jīng)一點(diǎn)!

    宿幼枝側(cè)開身去看窗外。

    柳郎君老神在在,異域少年就有些凄慘了,在廢墟中站了半晌,不僅身上濕透,那火器也被澆得啞了火,沒了威脅。

    王府侍衛(wèi)有調(diào)查過韓宅眾郎君,那火器被封在樂器中帶進(jìn)來,他們才未發(fā)現(xiàn),來路不好說。

    “那少年與人起了沖突,對(duì)方似乎有提到韓繼要見他,他情急之下便炸了房屋想引得官府注意?!?/br>
    結(jié)果選得時(shí)間不好,沒能達(dá)到目的。

    而且要炸毀一棟房屋的火力可不是那小小火器能做到的,他手中想必還有旁的東西。

    他母親只是個(gè)貧苦度日的舞女,能得到這些東西才是奇怪。

    柳郎君明顯起疑,故意支走旁人想要試探。

    只是少年咬緊牙,什么都不肯說。

    宿幼枝視線落到倒塌的碎木中,不是那般氣派的屋子,甚至比不得他們所藏這間,瞧著更像是……柴房?

    “是柴房?!?/br>
    楊一給出猜測(cè):“想是旁的屋子不好炸?!?/br>
    ……行。

    這話也沒錯(cuò)。

    少年被柳郎君生拉硬拽著拖走。

    盛延辭看過那火器,不急著收掉:“派人守著?!?/br>
    楊一領(lǐng)命。

    不是多大的危機(jī),小王爺看向阿又:“現(xiàn)在回?”

    宿幼枝正要點(diǎn)頭,突然看到遠(yuǎn)處一個(gè)人影出現(xiàn)在院門,邁出的腳又收了回來。

    盛延辭也噤了聲。

    來人一身錦緞,想也是韓宅的郎君,未帶仆從,只身一人鬼鬼祟祟地來,不知帶著什么心思,在廢墟上搜羅一圈,又往旁的住所去。

    宿幼枝挑眉,轉(zhuǎn)頭去看楊一,原是想聽聽楊侍衛(wèi)知曉多少,卻見他表情有些奇怪。

    他疑道:“怎么?”

    “沒、沒?!?/br>
    楊一仰首望天。

    一看就是認(rèn)得的!

    宿幼枝又去瞧盛延辭,小王爺?shù)故敲娌桓纳?,但似乎?duì)外面的人沒得興趣,低頭捏他的手指玩。

    將手抽回來,宿幼枝虛起眼,問:“那是誰?”

    盛延辭看他一眼,又垂下眼,漠不關(guān)心道:“韓繼的外室吧,我也不是都見過……楊一?”

    楊侍衛(wèi)一本正經(jīng)點(diǎn)頭:“主子所言極是,那是韓繼養(yǎng)了多年的外室,某商戶之子,自薦入幕?!?/br>
    你情我愿的戲碼。

    他們是沒閑心摻和的。

    可他怎么覺得不對(duì)勁?

    宿幼枝狐疑打量外面的郎君,匆匆走過一圈,似乎沒找到想要的東西,對(duì)方掃興地要離開,卻在走前突然轉(zhuǎn)頭看向一方,眼神癡癡。

    那一面剛好是小王爺?shù)恼悍较颉?/br>
    宿幼枝腦中突然靈光閃現(xiàn),不知怎么想到了那藏穢物放孔明燈的郎君。

    不是那么巧吧!

    宿幼枝打個(gè)激靈,盛延辭立馬擔(dān)憂道:“可是冷到了?”

    過來小心攏住他肩膀。

    炙燙的體溫貼近,宿幼枝撩起眼皮,漫不經(jīng)心道:“怎么他最近沒再給殿下遞貼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