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蕭白,字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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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shù)道極致慘白的光芒在封七娘的正前方閃耀而起,在彈指間斬過四面八方,并攜著殷紅鮮血飛濺而出,像是在夜色里綻放的桃花一般。 這便是封七娘一掌揮空的原因,很明顯,這位還沒見到其身影,卻已有數(shù)人死在他手中的高人,是站在蕭長夜一方的。 可無論是封七娘還是陳士先都無比的疑惑,唯有蕭長夜,已經(jīng)收起了手中的劍。 六聲慘叫,便是六人死去。 慘白的光芒斂去之時,一道身影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立于其間。 很快,幾雙眼睛就已經(jīng)注視在了此人身上。 單看側(cè)臉,便知此人相貌英俊,器宇不凡,身高八尺,一桿銀色長槍懸于身側(cè),身著銀鎧,身披白袍,仿佛影視劇中的白袍小將來到了眾人面前。 “這人誰???” 陳士先驚訝道:“難道是槍絕?” 世間有七絕,意味在七個不同層次都達(dá)到了空前絕后的境界,槍絕便是在槍道之上走到巔峰的存在,這位槍絕早年就曾在軍中磨煉,很多時候出現(xiàn),就是穿著鎧甲。 此言落進(jìn)前方男子耳畔,便見其緩緩轉(zhuǎn)身,劍眉星目,眉宇間鋒銳之氣長存其中,夜風(fēng)吹起白色披風(fēng),成了此間最耀眼的顏色。 “槍仙!” 趙勁草下意識間就吐露出了這個名詞,甚至自己都不知道為什么,就是覺得這個詞更加附和面前的男人。 “大哥,你怎么過來了?” “什么?他是你哥?”陳士先大驚。 “原來是公子兄長,怪不得厲害得像神仙一樣,”趙勁草倒是一副理所當(dāng)然之色。 封七娘收手,后退向蕭長夜的同時也打量著這位侯府嫡長子。 “二弟,你這就過分了,” 懸浮著的銀槍跟隨著蕭白而行,他略微不爽的聲音急轉(zhuǎn)直下,“小兄弟,你剛才說什么?” 趙勁草見公子兄長詢問自己,立馬回答:“俺說您剛才就像槍仙下凡?!?/br> “你還不錯,若有機(jī)會,賜你一場造化?!?/br> 他語調(diào)平靜,面上波瀾不驚,仿佛真的是槍仙臨凡。 旋即,他又看向陳士先,“你剛才說什么?” 陳士先撇嘴,已經(jīng)知曉他的身份,此刻自然沒了剛才那般情緒,反而覺得這家伙居然在自己面前裝嗶,關(guān)鍵是自己居然被唬住了。 想到這些,他側(cè)目看向蕭長夜說道:“他一直這么能裝嗎?” 蕭長夜沒有回答,蕭白也沒來得及說什么。 因?yàn)椋懊婵粗懒艘坏厝说脑杏?,徹底忍受不了自己的人就這么被殺死,厲聲咆哮道:“蕭白,你什么意思?1” 他沒有稱蕭白的字,而是直接稱名。 “你傷我二弟,又當(dāng)如何!” 蕭白抬手握住銀槍,耍了個漂亮的槍花,言辭鋒利無比。 不過,當(dāng)他看見站在一旁的封七娘時,又很平和的做起自我介紹,“蕭白蕭圭章,可是弟妹?” 蕭長夜以手扶額。 “封七娘見過兄長,” 封七娘很有禮節(jié),聲音也變得很是輕柔,“一路上多虧介弟照拂,才能安然到達(dá)京都?!?/br> “這都是他應(yīng)該做的,”蕭圭章瞥了袁承予一眼,旋即說道:“弟妹后退,莫要讓這惡臭的血沾了你這么漂亮的裙子。” “蕭白,這件事你不給個說法,本少和你沒完,”袁承予提著刀,明知不是面前的對手,依然不失底氣。 “殺你幾個人,你想要什么說法?” 一聲嗤笑,銀槍在夜色里點(diǎn)出一顆寒星,在袁承予還沒反應(yīng)過來的時間里,槍尖已經(jīng)抵達(dá)他的咽喉,“你我雖然不能殺,但打殘在床上躺個十天半月還是沒問題的。” “嘿,這話聽著耳熟,” 陳士先看著蕭長夜道:“你老哥不錯嘛。” 封七娘想到這個男人剛才說的話,深有此感,說道:“這是你做人以來,說得最為像人樣的話?!?/br> 而此時,袁承予終于感受到了害怕。 槍尖輕輕劃過他的脖子,只傷及皮rou,絕不會要命,蕭圭章凜然說道:“斷你兩根骨頭,也沒什么關(guān)系?!?/br> 袁承予確信,眼前這個侯府嫡長子是真的要為一個庶出子出頭,可他還是不甘心的說道:“蕭大哥,你可要想清楚,” “為了一個庶出和我們家翻臉,只怕侯爺不滿,你在軍中也...” 話沒說完,蕭圭章一槍便拍在袁承予的大腿上,吃痛跪到地上。 “你家算什么東西,就是袁天麓來到我弟面前,也不敢如你這般狂妄,我看你就是欠打?!?/br> 戲面狂刀袁天麓,曾經(jīng)入過問道榜前五的人,也是如今袁家傾盡資源培養(yǎng)的家族天才,如今此人境界早已越過坐明,進(jìn)入升元之境。 如果說陳士先他們是帝國年輕一輩中的佼佼者,那么袁天麓便是帝國中流砥柱里的佼佼者。 “還以為你們兄弟兩關(guān)系不咋地,原來要好的很,” 說出這話,陳士先語調(diào)間不免流淌出幾分羨慕之情,在這個自詡天才的身上,很是少見。 蕭長夜一聲輕笑,銀甲寒槍蕭圭章,坐明上境強(qiáng)者,距離升元只一步之遙,乃是問道榜上位列第三的存在,曾經(jīng)的袁天麓最高時也只到過問道第四。 他沒想過蕭圭章會來,不過既然來了,他倒是有一個想法。 于是走上前去,笑吟吟的說道:“袁少,本來我是想讓你從我胯下爬過去的,不過我剛?cè)氩貧?,對于靈炁的掌控還有些生疏,如果你能勝過我,就讓你安然離開這里,怎么樣?敢不敢?” 此言一出,便是蕭圭章都感到極度錯愕。 “你是不是有大病,”陳士先在后面大聲詢問,然后又看著蕭圭章道:“大哥,別廢話了,打斷這狗東西兩條腿,讓他一天亂咬人?!?/br> 誰料,蕭圭章耍個槍花,漂亮收槍。 陳士先都愣了,“這干啥呢?” 趙勁草搞不明白陳士先在擔(dān)心什么,一臉篤定的說道:“反正他也打不過公子,你怕什么?” “我也這么認(rèn)為,二弟天縱之才,何懼之有?!笔捁缯吕鬓D(zhuǎn)身,來到封七娘身旁,詢問之意不言而喻。 于是封七娘說道:“我相信他。” “你們...” 陳士先不可置信的看著三人,“你們是認(rèn)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