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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生:手握靈泉發(fā)家致富平天下在線閱讀 - 第23章:意外收獲

第23章:意外收獲

    這老婆子家姓錢,早年喪夫,獨自一人拉扯著兒子長大,奈何兒子在婚后不久,因一場傳染病兒子兒媳也先后去世了,從此家中一切就落在了錢老婆子肩上。不光要種莊稼,還要撫養(yǎng)孫兒。

    好不容易把孫子撫養(yǎng)長大,以為孫兒可以為自己分擔(dān)了,哪知錢柱子不愿如同阿爺?shù)话惆岩惠呑咏淮谇f稼地里,說什么也要去學(xué)一門手藝,好為家里掙得一份收入。

    錢婆子起先死活不同意,可想到自己的丈夫孩子一輩子種地,到頭來病了連買藥的錢都沒有的辛酸事,終是咬咬牙答應(yīng)了。

    她覺得自己苦些就苦些吧,只盼在臨死前能多幫著孫子些,這樣下去也能給自家老頭一個交代。

    故而一個人起早貪黑,把家里的地全種了起來。種出來的莊稼就拿去賣錢,給孫子交學(xué)費。

    而那個土豆,就是從她家流傳出去的。

    張惜悅聽后激動不已,隨后與錢婆子一起到她家種番薯的地里細細查看。卻是找遍了所有番薯地,也沒有發(fā)現(xiàn)一根土豆苗。

    聽了錢婆子的講述,張惜悅只能惋惜的嘆了口氣。

    那土豆和番薯就不是一個季節(jié)播種的,都反季節(jié)了哪里能高產(chǎn)?給人土豆留下個種都是上天實在看不過眼了。

    所以張惜悅懷疑這里早有土豆是對的,只是因為農(nóng)戶不會種給種滅種了。

    “喲,錢婆子,家里有客人呀?”張惜悅、趙阿福、與牛車車夫于老漢正在錢婆子家簡陋的茅草屋里坐著歇涼,就聽到外面?zhèn)鱽硪粙D人的聲音。

    張惜悅剛回頭,門口就閃進來一道人影。只是光打在她背后,不太看得清楚她的臉。

    錢婆子有些局促的忙站起身,招呼進來的婦人往炕上坐,“喲,是陳家嬸子呀,來快屋里坐。”

    雖聽錢婆子語氣恭敬陪著笑臉,但張惜悅明顯看到錢婆子那滿是皺紋的臉上一閃而過的不耐煩。

    且從那被稱作陳家嬸子的婦人在看向炕頭時的嫌棄眼神,再看她的穿著,較好的細棉布裁制的衣服,拿著團扇不時扇著風(fēng)的手上雖顯老態(tài),可一看就是平時沒怎么下地勞作的人。

    這臉雖看著還算和善,可偏偏長了雙細長如蛇的眼睛。張惜悅見她的第一眼,就深深不喜歡她。

    “錢婆子,這是你家哪里來的親戚,我怎沒見過?”

    那個叫陳家嬸子的人剛在炕上坐下,視線就朝張惜悅等一行人望過來??此浦粧吡吮娙艘谎?,倒是把視線落在張惜悅身上多一些。

    女娃雖穿的是粗麻布衣,可長得還算白凈,尤其是那rou嘟嘟的臉上,靈動的一雙大眼睛,實在惹人憐愛。細皮嫩rou的粉粉模樣,明顯就是沒有下地做過活路的。

    雖然張惜悅讓趙阿福說自己是他meimei,可這婦人如蛇一般精明的眼睛略微一打量,自然就分辨出來了。

    之后更是喧賓奪主的與趙阿福攀談起來,全然不把錢婆子放在眼里。惹得錢婆子雖有不悅,卻偏生還得強壓下去。

    張惜悅把一切看在眼里,心中有了些計較。

    只是張惜悅越看著婦人的臉,越覺得有些許的熟悉,好似在哪里見過?

    趙阿福也是個慣會看人臉色的,面上雖與這婦人禮貌問答,卻也都是避重就輕的說著。

    婦人見問來問去也只問到她們是想來尋土豆回去栽的,也就沒了興趣,起身走了。

    反觀趙阿福,在婦人走后,與錢婆子閑拉家常中倒是把方才那婦人家的底細摸了個一清二楚。

    原這陳家嬸子姓朱,面上大家客氣都稱呼她一聲好聽的,背地里卻是都叫她朱氏。

    她家老頭原是這村子里的鰥夫,雖然亡妻給他留下了不少嫁妝,可因年紀(jì)大了,村里人家閨女都小,故而誰也不愿意把閨女嫁給他。

    誰知有一天,陳鰥夫就把這朱氏領(lǐng)進了村子。

    讓村里津津樂道的是,這朱氏來的時候還背著個剛出生幾個月的嬰兒。

    剛開始,村里人都以為是陳鰥夫與這女人在外面生的,也給這孩子上了陳家籍契??呻S著這陳海兵越長越大,卻一點也不像陳鰥夫。

    村里人明面上沒說,背地里都在議論這陳鰥夫定是給別人養(yǎng)兒子。

    但不管村里人再怎么議論,許多婦人還是羨慕這朱氏。

    只因朱氏來到這村里,即使只給陳鰥夫生了兩個姑娘,一個兒子沒有,也是從來沒下過一天地的。

    平時要是陳鰥夫讓她不順心了,逮著陳鰥夫就是一頓數(shù)落,偏生這陳鰥夫還不敢放一個屁,把朱氏當(dāng)祖宗一般供起來不說,對那個唯一的兒子陳海兵更是疼愛有加。

    只是那陳海兵卻是成天不務(wù)正業(yè),前幾年說帶著村里許多漢子出去打散工,卻是拿著這些漢子的工錢跑了。

    聽說這陳海兵把工友的錢全拿去輸了,不甘心就說賭坊玩假在里面鬧了起來,誰知被賭坊里的人狠狠打了一頓,差點沒打死。

    那些漢子聽說陳海兵拿著他們的血汗錢去賭了,還被打回家了就集結(jié)起上門討錢。

    卻是被這朱氏以定是村里這些人天天背地里咒罵她兒子,才害她兒子遭難為由,在門口點著香把上門討錢的人罵了個夠。

    偏生這些要錢的漢子差點氣死,卻是不敢動手打她。

    張惜悅聽得目瞪口呆。

    得,這又是一家土霸王。

    ……

    找不到土豆,張惜悅最終和趙阿福于老漢一起坐著牛車離開了這溝子村。

    往村里跑的這兩天,雖然面對外人都是趙阿福去接洽,張惜悅沒怎么跑,可這一路上坑坑洼洼,顛簸得她骨頭都快散架了。

    加之又餓,等到了鎮(zhèn)上,張惜悅就動不了了。

    原本馬車上是有吃的,只是在進村看到那些連褲子都沒得穿的孩子,張惜悅一個不忍心全給分了。

    張惜悅也管不了那么多,找了個面館坐下,就讓老板趕緊煮三碗面條下來。

    掌柜的不明白張惜悅說的面條是什么,把目光看向于老漢與趙阿福。

    見幾人一臉懵,張惜悅心想,這里的人天天吃面粉糊糊饃饃怎地不知道面條?于是在灌下兩大口茶水后耐著性子解釋了一番。

    她沒想到自己只是嫌炒菜太浪費時間,只想快些弄碗面條墊墊肚子,卻不知吃碗面條還這么一波三折。

    好不容易等伙計把面條端上桌張惜悅又直眼了。她用筷子挑起碗里比刀削面還寬的面條心里發(fā)出疑問:這是面條?

    待到吃飽了,張惜悅順了順自己鼓鼓囊囊的小肚皮。

    望著對面把湯都喝得滴溜不剩的倆人,張惜悅垂頭望了望自己面前的面湯,心中忽然有了個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