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已漸漸長開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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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外頭的人說,縣令大人今天已經(jīng)派人去調(diào)查這件事了?!?/br> 小月已經(jīng)困得不行,就希望唐氏快些歇息,如此她才能去躺下。 唐氏聞言眸中星光閃閃,嫣然一笑,忙對身旁的小月道: “你明日便叫人將此好消息送去給表哥,讓他回來陪我過佳節(jié)?!?/br> 小月頷首應(yīng)下,扶著唐氏去躺下,又將米團抱去它的窩里睡下,這才熄燈出去里屋。 屋里瞬間暗了下來,但米團依舊可以清晰看到屋里的每個角落。 尤其是床上那張看上去嬌艷欲滴、一副我見猶憐的嬌顏。 跟在唐氏身邊的這兩天,當(dāng)?shù)弥@個惡毒女人給云奎獻(xiàn)計對付張立新,米團就不止一次想大爪子抓爛她那張?zhí)搨沃翗O又陰狠毒辣的臉。 可一想到要潛伏在敵人身邊收集線索,避免打草驚蛇,米團只能一次次咬牙忍下。 等著吧。等為惜悅尋到湯老大制造黑火藥的窩點,還惜悅阿爹清白后,本貓非把你們一個個抓成大花臉不可。 如此想著,米團總算沒覺得那般郁悶了。 翌日。 這些時日張怡寧養(yǎng)成了習(xí)慣,每日天剛亮就醒了。 所以張惜悅剛一起床,張怡寧就忙叫住了她:“阿悅,你要去哪里?” “阿姐,明日便是中秋了,家中沒啥子吃的,我趕吳嬸的牛車去鎮(zhèn)上買些東西?!苯忝脗z相互交代一番,張惜悅就出了院門。 買東西不是最主要的,張惜悅是想到鎮(zhèn)上看看錢柱子是否與他師傅聯(lián)系上,另外也要看看楊帆可有找到線索。 誰料剛到鎮(zhèn)上楊洪喜們暫住的小院,就聽楊帆說起昨晚的事,把張惜悅氣得不輕。 她對陳海兵一再的忍讓,對方卻更加的喪心病狂,偏他又是阿爺唯一的兒子,讓張惜悅進(jìn)退兩難。 “他人在哪里?”張惜悅問楊帆。 陳海兵無緣無故跑到鎮(zhèn)上,應(yīng)該不是為了單純的跟蹤楊帆這么簡單。阿爹被扣下,縣令沒給準(zhǔn)話,張惜悅一點不敢大意。 楊帆:“昨晚連夜出了鎮(zhèn)子,往縣城的方向去了。” 想到話音剛落,身后就傳進(jìn)來一道人影。 “你是如何知曉的?”張惜悅與楊帆聞聲抬頭,只見楊凱不知何時已走了過來。 楊凱神色嚴(yán)肅道:“阿帆,你后來又偷跑出去了?” 楊帆神色閃躲,雖他總是一副老氣橫秋的模樣,但在兄長面前,還是恭恭敬敬。 “昨晚我怕他們發(fā)現(xiàn)密道,就又悄悄回去探個究竟?!?/br> 楊帆偷瞄了一眼楊凱,接著道:“恰巧遇到那些人來處理尸首,我就悄悄跟了上去,這才看到陳海兵與雷老大等人連夜出了城?!?/br> “阿帆,你可動他了?”楊凱一聽便識破楊帆的意圖,有些著急的上前問道。 楊帆忙擺手,“沒有沒有,我去的時候他已經(jīng)先一步走了?!?/br> 聽聞陳海兵與雷老大等人連夜出了城,張惜悅眉頭就越蹙越緊,與楊帆楊凱打了聲招呼,帶上錢柱子與阿飛便往郊外的破廟里去了。 “……柱子,你可聯(lián)絡(luò)上你的師父了?”路上,張惜悅問錢柱子。 “聯(lián)系上了,但……”錢柱子面色瞬間有些悲涼,支支吾吾半天,一副欲言又止的為難神色。 在張惜悅一再的追問下,錢柱子才說了他師父王老先生的評論。 “師父他老人家前幾日不小心被主人家倒來的房梁砸到了手,恐……恐怕以后都不能再建房屋了?!?/br> 錢柱子說著抬起衣袖擦了擦眼角流出的淚。 張惜悅對這個問題倒是略顯驚訝,忙問前因后果。 原是那建房的員外家幺兒生性好動頑劣,竟是將圓木棍放在正扶大梁的一個工人腳邊,害那工人摔倒,大梁便砸了下來。 眼看大梁直直朝員外幺兒砸來,王老先生來不及細(xì)想,上前一把將那孩子推開,自己卻被大梁砸倒在地,手臂當(dāng)場被砸斷。 那員外家怕?lián)?zé),反而指責(zé)王老先生選人不利,匠人不會干活,差點害死他的幺兒。 不但不給工錢,還嚷嚷著要報官。把王老先生及一眾工匠全趕了出去。 王老先生一聽要報官,雖心有不服,也只能認(rèn)栽。 似曾相識的一幕讓張惜悅越聽眉頭蹙得越緊,神色也越來越凝重。 快步去破廟找到老乞丐,讓他傳消息給縣城里的那群乞丐,幫她留意陳海兵與雷老大等人的行徑后,就讓錢柱子趕著馬車去王老先生的家里。 錢柱子一聽張惜悅要去看望他的師父,當(dāng)下感激涕零,趕著馬車飛快往王老先生家里去。 張惜悅沒有用不完的菩薩心腸,她只是想去確認(rèn)些事情。 而在一路上聽錢柱子說起他的師父沒有固定的居所,基本是走到一處就在一處短暫的租賃一處院落住下,心里對這個老先生就更加的好奇了。 好在王老先生做工的地方就是長平鎮(zhèn)的隔壁鎮(zhèn),與長平鎮(zhèn)正好是交界,打馬車過去不過就是兩個多鐘的路程。 “師父,師父,”錢柱子熟門熟路跑進(jìn)王老先生所在的院子,一進(jìn)門就開始大喊。 張惜悅跟在錢柱子身后,邊走邊四處打量。 從院里到屋里,家中擺設(shè)簡單,一碗一筷一壺一杯,床上躺著的是一個五十出頭、皮膚黝黑,眼睛凹陷、留著花白胡須、手臂直筒筒綁著幾根木條做成支架的枯瘦老頭。 臨近九月的天,床上還是一床破舊的草席和薄被,床里邊放著一個包袱,好似隨時準(zhǔn)備離開。 床上的人聽到動靜,掙扎著就要爬起。 進(jìn)屋的錢柱子看到,忙上前將王老先生扶起。 “師父,我來看您了?!卞X柱子說話聲音哽咽。 他第一次來時就說要把師父接去長平鎮(zhèn),只是王老先生死活不答應(yīng),這件事便暫時作罷。 現(xiàn)在看到師父這里無一人照顧,傷勢非但沒有好轉(zhuǎn),反而更加嚴(yán)重,錢柱子就自責(zé)不已。 床上被扶起的王老先生在看到眼前站著的小姑娘的臉時,眸子不由劇烈一顫。 回神后的王老先生強壓心中的波濤洶涌,平穩(wěn)呼吸后才緩緩開口問道:“這位是……?” “哦哦!”經(jīng)此一問,錢柱子才想起來同行的張惜悅,忙一抹眼角的淚珠,介紹道:“師父,這是我的小東家,惜悅姑娘。” “王老先生好。”張惜悅也忙從那張黝黑枯瘦的臉上收回微驚的神色,禮貌問好。 王老先生微微頷首。 只是那眼睛卻是時不時不動聲色的落在張惜悅那張已漸漸長開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