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他就算再逼真,也不可能! 可,原七遼連婚契都有法復刻。 而且傅玄野制作的防身吊墜,不攻擊原七遼,是因為蠱蟲嗎? 那吊墜也沒攻擊華逸仙。 華逸仙也是知道桑言體內(nèi)有蠱的。 桑言胸口好似壓著一座大山,喘不上氣。 傅玄野無論是被偽裝的桑言殺掉,還是被面具下的師尊殺掉。 對傅玄野來說,都是極度沉重的傷害。 桑言不能再等了,他兌換一張傳送符咒,還沒用,就被原七遼一掌拍在頸側(cè)。 桑言昏死過去。 一團黑霧包裹住桑言,鉆進原七遼的袖子里。 原七遼聽見遠處的腳步聲,靠坐在樹下,瞇著眼裝睡。 傅玄野輕輕拍著他的背,嗓音帶著焦慮: “哥哥?” 原七遼緩緩睜開眼,看著傅玄野,眼底閃過一絲厭惡,他收斂住神色,演技一絲不茍。 急切地抓著傅玄野的手臂,站起來的時候,腳下一個踉蹌,直直朝傅玄野的懷里跌去。 傅玄野身子僵住,他鼻尖嗅到一股不屬于桑言的味道。 那味道他曾在何處聞到過,很熟悉,又有種骨子里的恐懼。 傅玄野的身體本能避讓開。 金色的靈力穩(wěn)住原七遼的身子,并沒有讓原七遼靠近。 傅玄野喉結(jié)動了動,目光認真地審視著眼前的人。 是桑言的容貌身形,語調(diào)也不曾變,以及他送的吊墜。 眼前人是實實在在的桑言,看見他完好無損,他本該很想把人緊緊擁抱在懷里。 可傅玄野的內(nèi)心卻無比焦躁。 剛剛他看見“桑言”是故意往他懷里倒,可傅玄野卻將人推開了。 他內(nèi)心自責和焦慮的情感交織在一起,不知所措地低下頭,無奈地喊了一聲: “哥哥?!?/br> 原七遼驚得一身冷汗,他知道傅玄野一直渴望著桑言,才故意和人親密,但沒想到傅玄野會將他推開。 雖沒有明目張膽的推,也是抗拒和他接觸。 他手心捏著一把汗,以為身份暴露了。 但如今看見傅玄野這般表情,應該是有賊心,沒賊膽。 原七遼也不敢大膽去碰傅玄野,只扯住他的袖子,往山洞里拉: “師弟,你快看,吾找到了什么?” 原七遼用了十成的力,也沒將傅玄野拉動。 他回頭,一臉不解地瞧著傅玄野: “師弟?” 傅玄野眼底閃過一絲陰翳,神色冷硬,不帶一絲溫度。 目光像是在看死物一般,帶著殺意。 原七遼臉上的表情僵住,就在他以為自己要穿幫的時候,傅玄野唇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 “你看到了什么?” 原七遼愣了片刻,傅玄野的語氣,聽在耳中都比剛才初見面時冷了幾分。 原七遼干咳一聲,試探道: “師弟?你怎么了?” 傅玄野卻不看原七遼,目光落在不遠處的山洞。 “那里面有什么,讓你如此興奮?” 原七遼模仿著桑言的笑: “是天靈花!” “這里怎么會有天靈花,是不是眼花看錯了!” 傅玄野甩開原七遼抓住的袖子,當著原七遼的面,用了清潔術(shù)法,并且和人保持著劇烈。 他轉(zhuǎn)身離開: “黑淵秘境危險重重,那一定是幻境,先找出去的路?!?/br> 原七遼原以為傅玄野會對桑言更溫柔些,沒想到也不過如此。 原七遼攔在傅玄野面前。 “師弟,吾要那天靈花!” 傅玄野冷眼瞪著原七遼: “想要,自己去摘?!?/br> 原七遼冷哼一聲。 難不成傅玄野對桑言,真沒有那么情深義重,只是那蠢貨一廂情愿? “那師弟等等吾,吾去去就來?!?/br> 原七遼跑向山洞里。 傅玄野將身后背著的寒冰劍握在手心,朝山洞的方向緩緩走去。 果然聽見一聲哀嚎。 傅玄野在山洞門口停住步子,抬頭。 只見“桑言”被一張網(wǎng)束縛住,他手中握著剛摘得的天靈花,慘兮兮懸吊于空中。 四周爬出來兩只蜘蛛精,一只朝“桑言”爬去,一只對著傅玄野揮出前爪,那蜘蛛腿如鋼鐵般堅硬,足有三米長。 第一百二十二章 閉嘴 “師弟,救吾!” 蛛絲纏繞在“桑言”身上,幾乎已經(jīng)把人裹成一個蠶蛹。 他呼救的聲音越來越低。 傅玄野冷眸緊盯著撲過來的大蜘蛛,寒冰劍揮起,那蜘蛛瞬間化作齏粉。 傅玄野將寒冰劍收入劍鞘,手中掐了一個訣,金色的靈力從他指間溢出,化作一條金色的鏈子,捆住被蛛絲纏住的“桑言”。 蹲在“桑言”身邊那只蜘蛛,見到嘴的食物被搶走,又朝傅玄野撲過來,被一道金色靈力擊得粉碎。 他捆住“桑言”的金色鏈子收緊,似乎打算就這樣把人捏碎。 “師弟,吾好疼!” 突然,山洞里傳來一陣悶笑。 捆住的人驟然化作一縷黑煙,逃出傅玄野的桎梏。 在空中化作一個披著黑袍的鬼影。 沒有五官。 “沒想到,居然這么快就被你發(fā)現(xiàn)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