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可能暑假。”舒荷自己也不確定。 方管家目光掃過二人,他們的關(guān)系似乎變好不少…… “方叔,我們走吧。”舒荷不帶什么東西回去,走到方管家身邊。 這次的分別太過突然,很多話都來不及說,徐弄清一路靜默地跟在舒荷身后,看他上車,也只來得及說出一句: “寫信給我?!?/br> 車門砰地一聲關(guān)上,拂起地上塵土。 舒荷搖下車窗,雪白的臉微微探出車窗外,他抿起唇笑,臉頰邊浮現(xiàn)小酒窩。 徐弄清的衣袖被他探出的手輕輕抓住。 “徐弄清?!?/br> “你會上進(jìn)的吧?!?/br> 走之前,還不忘督促主角上進(jìn)。 舒荷覺得自己十分敬業(yè)了。 他見徐弄清點頭,這才滿意地收回手,探身到車前說:“方管家,走吧?!?/br> “等會兒少爺,我把吃的都拿出來讓徐先生分下去先?!?/br> 方管家好一陣忙活才把吃的拿出來,堆到地上,正要上車時他余光一瞥,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腳邊多出個小玩意兒。 “嗷嗷!” 狗狗不知何時跟著他們跑了下來,此刻正奮力甩著尾巴嗷嗷叫,聽到動靜,舒荷重新探出車窗,“小福!” 狗狗叫幸福。 舒荷取的。 小福立刻前爪抬起趴在車窗邊,嗷嗷不舍地看著舒荷,想去舔他的臉。 可它現(xiàn)在太小了,根本夠不到舒荷。 舒荷心軟軟,趴在車窗上摸了摸小狗頭,然后才叫徐弄清把它抱回去,別被車碾到了。 徐弄清上前。 他彎腰拎起小狗,直起身軀時,飛速地吻了吻舒荷放在車窗邊緣的手。 嚇得舒荷一下縮了回來。 他條件反射去看方管家,確定沒被發(fā)現(xiàn),這才兇巴巴地去瞪徐弄清。 徐弄清輕輕看著他,黑眸專注,“再見。” 話音落下,車便揚塵而去。 狗登時嗷嗷叫喚起來,有農(nóng)人聽到動靜,紛紛趕來看情況,看到吃的,他們又問徐弄清這是什么。 在外人面前,徐弄清的表情迅速淡下來。 他冷淡地說舒家人送給他們的,人人哄搶,徐弄清自己卻退出人群,拎著沮喪的狗狗回了住處。 - 舒荷沒想到回家的日子那么舒服。 家里沒有任何小飛蟲,天氣也沒那么反復(fù)無常,開著暖氣,他不用經(jīng)常換衣服,還能吃各種好吃的。 父母見到舒荷,松氣于他沒瘦,這再好不過。 身體檢查結(jié)果也出來了,一切都良好,甚至比去的時候還好了一些。 可見山水養(yǎng)人是真。 不過聽到舒荷還要回去,他們依然不贊同,舒母甚至說:“這種山溝溝的,媽不放心你一直在那里,你是不知道爸媽這幾個月有多想你?!?/br> “我知道的?!笔婧杀е鴳牙锏拇笸媾迹癖е约旱募议L一樣,雪白的臉頰壓在軟軟的布料里,心滿意足地說,“我再去玩幾個月就回來啦,以后就不去了?!?/br> 舒母:“那里有什么可值得你惦記的?” “山,還有人?!笔婧珊趤y鄒,“我還在那養(yǎng)了條狗狗,叫小福?!?/br> 舒父:“……狗掉毛你身體不好不能養(yǎng)。” “不會的,小福毛不長?!?/br> 舒荷聲音有點軟,把臉埋進(jìn)大玩偶里晃了晃腦袋,沒忍住撒嬌,“好不好嘛?!?/br> “好好好?!笔婺改睦锬艿挚?,她起身撫了一下舒荷后頸上柔軟的黑發(fā),“頭發(fā)長了,該剪了?!?/br> 說起這個,舒父突然想起另一件事,“先前不是說培養(yǎng)愛好么?小提琴你自學(xué)得怎么樣了?喜歡的話就培養(yǎng)這個吧?!?/br> 舒荷挺喜歡的,“好。” “mama去給你聯(lián)系個專業(yè)的老師來?!笔婺钢匾暤?,“醫(yī)生說培養(yǎng)目標(biāo)對養(yǎng)身體也很重要,看見喜歡的東西心情也會好。” 舒荷點頭。 沒多久,他去郵箱里取了徐弄清送來的信,徐弄清雖然讀的書不多,但字卻意外好看。 異地戀期間,信件從來都沒斷過。 徐弄清不太提生意的事。 不知道是報喜不報憂還是怎么的,他只問他最近怎么樣,身體還好嗎,在做什么。 舒荷自然也挑著回。 他回答檢查結(jié)果很好,自己還跟著小提琴老師學(xué)琴去了,這段時間要參加考級,說著說著沒忍住提起小提琴老師好嚴(yán)肅,他有點怕他。 過幾天,徐弄清又回了一條很長的信件。 最后才問小提琴老師多大。 舒荷寫信的時候,抬頭看了一眼正坐在桌邊給他專業(yè)書劃重點句子的男人。 這是一個年輕的男人。 長相俊美,不說話時看著有點兇,教人的時候也兇,還很嚴(yán)肅。 不過脫離教學(xué)場景,私底下他其實挺好相處。 “喬老師?!?/br> 舒荷想了想直接問:“你多大呀?!?/br> 喬澤蘭抬了下頭,目光劃過舒荷那張漂亮的臉,答道:“29,怎么了?” “沒事?!笔婧傻皖^繼續(xù)寫信。 他寫得認(rèn)真,喬澤蘭一直以為他在記筆記,可走近了才發(fā)現(xiàn)這是一封信。 不待他看清,舒荷突然仰臉看他,伸手擋住紙張,“你干嘛哦?!?/br> 喬澤蘭輕笑,“不給看?” “不給?!笔婧善^,柔軟的發(fā)絲順著弧度落在耳側(cè),他捂得死死的,直到看見喬澤蘭攤手離開,這才低頭繼續(xù)寫信,表情特別專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