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嘛?！?/br>
    舒明齊吃完飯就離開了，走的時候他還不死心，都走出十幾米遠(yuǎn)了，還跑回來追問小荷真的不再去玩兩天嗎？

    答案當(dāng)然沒變。

    舒荷怕他不開心，想了想還安慰了句說到時候自己會和原崢去玩玩的，舒明齊沒辦法，只好說好吧，等他一離開，舒荷捂著撐撐的小肚皮發(fā)呆，很快就像一只柔弱無骨的小貓一樣，從沙發(fā)背一路滑落，軟趴趴坐到了毛毯上。

    還在給他整理衣服的原崢一看，下意識就伸出手臂把人撈起來。手里的人很輕，幾乎整個都往他懷里倒，原崢低頭的時候只能看到他柔軟的頭發(fā)。

    “唉。”舒荷眼睫嗒著，蔫頭耷腦撐著原崢的手，難過地說自己腿好酸呀。

    這趟旅程除了前兩天他因為生病一直在賓館外，剩下幾天幾乎是特種兵，上午去完游樂場下午就去景區(qū)，晚上逛夜市，第二天又要搭車去別的景區(qū)，一直在走走走，他還沒這么累過呢。

    小腿肚子酸酸。

    睡了一覺更疼了。

    原崢聞言擰眉，在舒荷面前彎下高大的身形，拉起他的褲腿輕輕碰了碰柔軟雪白的小腿肚，粗糲的掌心在上面拂過，有些發(fā)癢，舒荷渾身都激靈了一下，哎的一聲往他懷里躲，說不要動。

    “我給你揉揉吧?！?/br>
    原崢把人撈起來在沙發(fā)上放好，舒荷抗拒地蹙著眉尖，雪白小臉鼓起，按著膝蓋往后縮說不要，會癢的。

    “我揉重點就不會了?！?/br>
    舒荷來不及拒絕，就看見面前高大的青年蹲在自己腿邊。

    褲腿被人小心翼翼往上提拉起來，露出雪白勻稱的小腿肚，有些冷，他動著眼睫毛剛要說什么，就感到自己的小腿被一只燥熱的掌心按住了。

    很癢。

    癢得舒荷往后縮，掙扎，喉嚨里含糊發(fā)出唔的聲音，但緊接著，掌心貼著他小腿肚揉起來的干燥觸感，就取代了那種癢得人想跑的沖動。

    酸脹的小腿肚被柔化了，漸漸變得舒服起來。

    舒荷不掙扎了。

    他安詳?shù)啬闷饑恚o自己系上，像只曬太陽要曬融化的貓一樣半闔著眼睛，嘀咕說左腿也要，然后伸伸左腿，用膝蓋碰了碰原崢按在自己小腿上的手背。

    原崢見這個姿勢不方便，就給他脫了鞋，坐在了人身側(cè)，把小腿肚搭自己腿上。

    他垂著頭，修長的手指按著軟白，微微陷進(jìn)里面，視線幾乎被這截雪白占據(jù)。

    舒荷的腿很漂亮。

    修長筆直，手感柔軟，線條也很勻稱，白皙皮膚下的青色血管很明顯，輕輕按住時，細(xì)膩雪白的肌膚會被按出一點鮮紅的手指印。

    原崢只是給他揉了那么一會兒，小腿肚就紅了一片了，他感到自己掌心一片摩擦出的炙熱，沉默一會兒，轉(zhuǎn)頭問舒荷會不會太重了。

    正閉著眼睛打盹的少年聞言輕輕發(fā)出唔的一聲，努力往上仰了仰臉。

    可他縮在沙發(fā)靠邊的三角區(qū)域里，腦袋靠在上面，實在不好起，掙扎半晌下半張臉還是沒露出來，只露出了個白里透紅的挺翹鼻尖。舒荷放棄了，只睜開有點霧蒙蒙的眼睛，嘟噥說沒呀，力道正好。

    原崢轉(zhuǎn)頭盯他一會兒，才繼續(xù)揉腿，揉完右腿揉左腿，指骨陷在皮膚里，沒多久兩只白嫩的小腿肚都被揉紅了，指痕印很明顯。

    他注視著，用指腹輕輕在那斑駁的痕跡上蹭了蹭，才再次轉(zhuǎn)頭，舒荷已經(jīng)戴著白色針織帽睡著了，眼皮閉著，細(xì)密的眼睫毛映在泛紅的下眼瞼上，睡顏很恬靜。

    原崢給他蓋了毛毯，然后就這么一直盯著，沒叫醒他。

    屋外漸漸下起小雨。

    屋中寂靜，炭爐里裝著烤暖用的炭火，偶爾冒出點火星子，寧靜而溫馨。

    他享受此刻。

    ———

    二月中旬，高三下學(xué)期迎來緊張激烈的學(xué)習(xí)氣氛。

    高考迎來倒計時。

    舒荷是已經(jīng)被保送了，不需要參加高考，但他想讓主角家長體驗一下在考場外等人的超級儀式感，所以還是參加了。

    而對原崢來說，這意味著多相處一天少一天。

    每天都是倒計時。

    高考來臨前，原崢沒忍住頻繁看日歷，經(jīng)常會沉默地盯著日歷出神，然后再把日歷掛回去，四處打聽小孩去外省讀大學(xué)一般都要做什么準(zhǔn)備。

    住宿的話，小荷能習(xí)慣嗎？

    生活費該給多少？

    坐火車要多久？

    一年……一年他真的能把分店開到京市嗎？

    心事紛雜，六月高考日還是到了。

    陳望青進(jìn)考場前，還讓舒荷給他點學(xué)霸之氣，說自己成績一般般，也不知道能考個什么樣的學(xué)校，能離他近點就好了。

    “一定可以的！”

    舒荷抬起雪白小臉，表情嚴(yán)肅地雙手合十，嘴里念叨著芝麻開門嘛咪嘛咪哄咪給他祈禱學(xué)霸之氣，等兩人幼稚地互動完，原崢才把準(zhǔn)考證身份證之類必要的東西給他。

    “那我進(jìn)去了哦?！?/br>
    舒荷轉(zhuǎn)頭揮揮手，“你去坐著等我呀?！?/br>
    這段時間是梅雨季，頻頻下雨。

    今天倒是出了太陽，可還是下了太陽雨，原崢到檐下避雨，沒多久就看見天邊出現(xiàn)了一道彩虹。

    他盯著，竟覺得這彩虹是灰色的。

    ———

    六月一晃，就是七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