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商藻出手
他很想甩手離開。 然而他的理智告訴他,不可以。 那樣不到一個小時,他沒有肚量的消息,絕對會傳遍整個圈子。 只是一件小事是不是? 肯定有人會說,傳就傳唄,又不會少塊rou。 不。 別人會因此聯(lián)想到商之謹身上。 豪門圈里,哪個人沒有百八十個心眼? 他們會想,商之謹是不是也這么任性,跟他合作靠譜嗎? 不會一出點問題就甩手走人吧? 或者任性妄為,那對于合作者來說,簡直是災(zāi)難。 繼承人,最重要的品質(zhì)之一是穩(wěn)。 穩(wěn)得住,才能在困難出現(xiàn)時,冷靜應(yīng)對,也只有穩(wěn),才會在計劃出現(xiàn)變化時,沉著思考對策。 不然怎么會有句話說,沖動是魔鬼? 現(xiàn)場,一片寂靜。 誰都沒有開口說話。 在穆修要緩和氣氛時,商恬搶先開口,且一說話就是指責(zé):“你怎么能同意?jiejie她根本就沒有學(xué)過醫(yī),也不怕她把你治壞了。” 穆修的臉沉下,不過他沒有動作,因為穆延津開口了,他似笑非笑道:“這與你無關(guān)吧?” “我也是關(guān)心你?!鄙烫褚荒樜骸澳虏?,我媽你也認識,她叫蘇萍,是跟你同一個學(xué)校同一屆的同學(xué),本來今天她要跟我們一起來的,沒想到出行前突然不舒服?!?/br> 商恬最后一句話,看似沒頭沒腦的,實則是在攀關(guān)系,希望穆修阻止穆延津。 她就不信,穆延津敢不聽穆修的話。 要知道,穆修年紀還不是很大,想要追生的話,還是能生得出來的,穆延津屁股底下的位置并不穩(wěn)。 別說他不是親生的,哪怕是親生的,穆修都能把他換掉。 “他的身體,他自己做主?!?/br> 穆修覺得好笑,商耀征的這個繼女,真是不知好歹。 別說蘇萍跟他只是同一屆,哪怕是同一班,在他的心里都比不上魏婳。 那是他的白月光,朱砂痣。 普通同學(xué)和白月光,朱砂痣的女兒比,哪個重要,還用說? 商藻對于這個結(jié)果,一點都不意外,她眼帶嘲笑的看了她一眼。 “恬恬,算了,由她去,治死人又不關(guān)你事?!?/br> 商之宴這句話不僅是跟商藻說的,更是對穆修和穆延津的警告。 商藻什么都不懂,治病又是大事,一不小心是會死人的。 “生死由命,藻藻,你放心治,無論出什么事,我都不會怪你?!蹦卵咏蚰抗鉁睾?。 “放心吧,不會讓你死的,相反,我會讓你健健康康的,再次站起來?!?/br> “噗嗤!”商之宴笑出聲:“說大話誰不會?” “關(guān)你屁事!”商藻免費贈送他一對白眼。 “我只是看不慣你草菅人命?!鄙讨绨櫭肌?/br> “人家愿意被我菅,你管的著嗎?還是說你嫉妒?”商藻上下打量他。 “每天求我醫(yī)治的人不知道有多少,我有必要嫉妒你?”商之宴冷笑:“算了,治死人可是要償命的,既然你那么想坐牢,我成全你?!?/br> “那我真是謝謝你了?!鄙淘迤ばou不笑。 商之宴:“……” “先生,金針來了。”侍者捧著個托盤過來,上面放著個黑色的套子。 穆修打開看了眼,交給商藻:“這個可以嗎?” 商藻接過,點點頭:“可以?!?/br> “要到樓上嗎?” “不用。” 她要商之宴親眼看著,這樣才好打他的臉。 穆修只能請求旁邊人安靜,他怕商藻被吵到之后,一個手抖,后果不堪設(shè)想。 商藻臉頰抽搐,她很想告訴他,一施針,她就沉浸在一個奇妙的世界里,外面的動靜很難察覺到,因此她從來不在外人面前施針,這次不過是想裝個x。 只是說了估計他也不信,因此她最終沒有開口。 把金針拿出來,再讓穆延津把褲腿撩起來。 他的傷疤完全暴露在眾人面前。 整條腿上,都是傷痕。 出車禍時,他坐在副駕駛上,要不是司機拼命打方向盤,此刻,他早已不在人間,而不是只廢了一雙腿。 穆延津消極過很長一段時間,覺得老天爺跟他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 直到他在醫(yī)院,看到形形色色的人。 其中很多是窮人,他們沒有錢,晚上就在醫(yī)院的走廊里打地鋪,卻依舊努力樂觀的活著。 反觀他,只是失去了一雙腿,別的什么都不缺,甚至擁有著許多人一輩子都無法擁有的東西。 比如說,花不完的錢和養(yǎng)父無條件的愛。 至于穆修為什么收養(yǎng)他,而不是只是把他帶在身邊。 因為他爸媽去世的時候,他親眼目睹了。 當時他還小,這件事在他心里留下很大的陰影。 穆修只能請人給他催眠,他沒有了那段記憶,同時年紀尚小的他需要一個父親,穆修只能收養(yǎng)他。 直到他長大,眉眼跟他父親有點像,穆修和他爸又是親兄弟,就有人認為他是穆修的私生子。 他得知之后去問了穆修,他才告知他真相。 商藻看了他一眼,見他神色平靜,完全不在乎外人的看法,才把金針拿出來:“施針時不要動,也不要四處看,保持放松,過程會有點疼,你忍住。” 穆延津和穆修對視一眼,點點頭:“知道了,你放心大膽的扎?!?/br> “那我開始了?!鄙淘迥闷鹨桓呀?jīng)提前消毒過的金針,往他的地機xue扎去。 “怎么樣?疼嗎?”穆修緊張的問道。 穆延津搖頭:“沒感覺。” 商之宴小聲嘀咕:“我就說沒用。” 商藻完全沒注意到,一針又一針,直到把穆延津一雙腿,全都扎滿針,她才停手。 “拿條喊毛巾過來?!?/br> 穆修以為她想擦手,沒想到等侍者把毛巾拿來后,商藻居然把它遞給穆延津:“一會疼的時候咬著它就好?!?/br> 她想,他不會想在這么多人面前痛苦哀嚎。 “沒必要,我一點都……”沒感覺到疼。 后半句話沒來得及出口,密密麻麻的疼痛就襲來。 穆延津毫無防備之下,痛呼出聲。 商藻直接把毛巾塞他嘴里。 穆延津看了她一眼,眼神非常復(fù)雜,有意外,更多的是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