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節(jié)
梅淺無語,若那江邊追殺人不是一直追趕他們的皇城司,那么人家是怎么能這么地“精準(zhǔn)打擊”呢? 哦,原來有同伙通風(fēng)報信啊,那就算了。 長安此刻心里十分的憂傷,一種信錯人的悲憤。 對于梅淺和長平說到江邊的追殺之人,他也想知道個明白:“你怎么知道在江邊追殺我們的不是皇城司?。俊?/br> “是江南的線人傳來消息,皇城司前段時日在江邊抓了幾名黑衣人。抓到人的時間就在你們渡江之后。” 梅淺挑眉,她原先就覺得朱長義提出這么一個大膽的辦法,卻派了一個不合適的人執(zhí)行這個計劃就很離譜。 要不是遇見梅淺他們家,長安也確實(shí)是要么被抓要么死亡,按照長平以及那位王爺對長安的信任,梅淺有理由懷疑被抓的那一瞬長平就會自己抹脖子了。 所以這個朱長義沒有問題才有鬼了。 只是梅淺沒想到她這么大膽,梅淺也有其他不算理解的地方: “他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他是投靠了皇城司?也不對,要是皇城司的,也不會將那些想要害死繼續(xù)放在那里。他這是背叛投靠了誰?。俊?/br> “他這般,仔細(xì)說也談不上背叛,但是很顯然他的行為比背叛更嚴(yán)重?!?/br> 長平眸色微冷,在梅淺的好奇中將事情的原委說了出來。 不過就是朱長義想踩著薛大人上位,加上又有外人想要搭上永寧王這艘船,恰逢這時候糧食被皇城司扣下,那家便十分上道地主動提出可以運(yùn)糧,可惜薛大人一向謹(jǐn)慎,這般都不愿松口。 而這卻讓朱長義抓住機(jī)會,雙方一拍即合將薛大人弄死。 又擔(dān)心江北來的長安礙著他們的事情,朱長義便以“使計”將一直待在清堯的長安給支走。 朱長義對于長安的性格絕對是心里有數(shù)的。 長安一走,他立刻反手舉報將薛大人送進(jìn)去,然后只要靜等長安背鍋,他趁機(jī)收攏江南這邊隸屬于江北的勢力,便可將與自己合謀之人推薦給王爺。 這里面計劃本該天衣無縫,結(jié)果遇見了梅淺這個變數(shù)。 “所以、所以我、我真的被騙了?” 梅淺和長平你一言我一語說完,看著長安那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梅淺沒說話,長平見狀開口安慰了兩句。 這事情誰能想得到? “是我蠢,害的薛大人也……” 回過神的長安又是心底一陣?yán)⒕?,他自己被坑了也就算了,他沒想到因?yàn)樽约旱氖韬觯B那么好的薛大人也沒了。 眼見著對方這想要將過錯往自己身上攬,梅淺這才開口說道:“就算你不走,朱長義頂多想個辦法將你和薛大人一塊送走,別把你走不走想的這么重要。 就兩瓶毒藥的事情,以及造偽證糊弄江北的事情,你也別傷心了?!?/br> 長平:“……”這安慰的話,真的不如不安慰。 “只是我還不太明白?!敝竺窚\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問道,“你是什么時候告訴朱長義的?” “我們出門第一天晚上休息的時候,我出去了一趟?!?/br> “你當(dāng)時告訴了朱長安什么?你離開的路線也都說了么?” “那倒是沒有,我只是說我還好好的不要擔(dān)心,我會按照計劃吸引皇城司的注意,讓他們把握機(jī)會?!?/br> “那他們是如何動作比皇城司還快的?” 梅淺問這話的時候看向了長平,長平也沒想到梅淺的反應(yīng)如此之快,對上兩雙求知的眼眸,長平這才道:“因?yàn)榛食撬纠镉袃?nèi)鬼。” 梅淺:??? 啊啊啊啊,鍵盤壞了,一直用機(jī)械鍵盤,忽然使用筆記本原鍵盤好不習(xí)慣,打字慢了一截不說,我手指甲又戳劈了嗚嗚嗚qaq 掏出手機(jī)買鍵盤,這還得在路上磨幾天啊啊啊啊 第150章 膽子真肥 “內(nèi)鬼?誰家的?” 梅淺一想到慕鷹,在想到還有人敢在慕鷹身邊弄內(nèi)鬼,梅淺只對那人報以萬分佩服! “反正不是我們的?!?/br> 梅淺的震驚長平能夠理解,就皇城司的地方他們自己都沒能安排進(jìn)去內(nèi)鬼,他們查到的時候也十分震驚。 “那你們能知道,是那個內(nèi)鬼現(xiàn)在暴露了吧?” 梅淺觀察著長安與長平的表情便立刻猜了出來,長平點(diǎn)頭,只道: “我們在處理朱長義的事情時皇城司那邊也因?yàn)樽サ搅藘?nèi)鬼順藤摸瓜打算抓捕朱長義。還好,我們快人一步。” 長平吁了口氣,他心底是有些遺憾的,信中有關(guān)朱長義交代的事情,要不是皇城司追的緊,他們在那的人當(dāng)時都是想將人回江北仔細(xì)拷問的。 如今,為了保全江南的其他人這也不得不將人就地解決了。 “那就好,不然的話那位朱主簿要是透露太多……”梅淺松了口氣,她還記得林勤似乎也和朱長義走的比較近。 林勤的身份梅淺先前就有猜測,朱長義要是被皇城司抓了,一旦林勤的身份真是如此,就慕鷹那疑心病,他們家還住林勤家隔壁,到時候難保梅淺他們一大家子也能被連鍋端走。 “等下,朱長義有沒有和那個走他門路的那人透露過江南的事情?” 梅淺想到這里也不放心地多問了些。 畢竟皇城司追查到了朱長義,那肯定已經(jīng)提前將與朱長義合謀的人抓了啊。 “朱長義這人雖然與魏家那邊合作,但是有些方面他也是謹(jǐn)慎,關(guān)于我們這邊的人他是沒怎么透露過的,他也怕魏家萬一動歪腦筋又走別人的門路…… 況且我們的人已經(jīng)有所準(zhǔn)備,這次倒是皇城司撲了個空。” “照你說的,其實(shí)魏家也很是厲害了,一方面能對皇城司安插人手,一方面又敢偷偷摸摸前來聯(lián)系江北這邊?!?/br> 梅淺在得知魏家居然敢在皇城司埋釘子的時候就已經(jīng)很是震驚了,再一聯(lián)想到對方還敢這般主動想要加入永寧王,梅淺笑容無奈,道: “我該是夸這人眼光不錯,還是說這人真是貪心不足,膽大妄為了些?” “純純找死。” 長平冷笑。 一想到朱長義這個時候都敢內(nèi)訌,在皇城司眼皮子底下暴露了薛巖,他本人是覺得他自己不會被牽連? 還有那個魏家,梅淺可能不清楚,但是長平知道對方的。 興安府的魏家,一路從北逃到南,這時候想要表示自己為安國貢獻(xiàn)一份力量,無非是發(fā)現(xiàn)新帝對他們這些世家的態(tài)度不對,想要謀求更多。 這種謀求方法著實(shí)讓人不齒。 膽大且惡毒。 他是不知道還沒完全搭上線就敢弄死想搭關(guān)系的這邊人是什么行為,難道他還真以為朱長義和他的計劃天衣無縫么? 長平在那又和有些郁郁的長安說話,一開始梅淺還以為長平與長安是什么同事關(guān)系,但是如今看著長平這隨口就來的消息,那比之長安,長平的權(quán)利和職責(zé)顯然比長安高了不少等級呢。 不過二人私下的關(guān)系應(yīng)該是很不錯的。 思及此,梅淺輕咳了一聲,問道:“不知道長平你是否知道林勤,林自勉。” 梅淺問完,長平看向梅淺的神情更是奇妙了,反問道:“這也是你聽說的?” “不,他家住我們家隔壁?!?/br> 長平:!?。?? 這是什么該死的緣分哦! 梅淺看著長平那表情,扯了扯嘴角又道:“你們的人?” “嗯?!?/br> 都到這一步了,他還能不承認(rèn)么? “那……那個袁家,和你們有什么關(guān)系?” “哪個袁家?” “我知道?!边@事情長安知道,“就是蘇靖康的外祖家,蘇大人的岳父?!?/br> 提到蘇大人,長平的眼眸一閃,也是想起來了。 他轉(zhuǎn)頭又看向梅淺,眼中帶著一絲不可置信,問道:“這也是你家鄰居?” “嗯?!?/br> 好得很,梅淺那懸著的心終于死了,他們家左右兩家都和江北有關(guān)系,石錘了! ··· 剛剛被授了正八品大理評事的林勤這幾日也在忙著在姚臨租賃房子的事情,等姚臨的事情都安排了差不多之后,林勤這才回到了村子里。 “既是得了差事,便要好好做事,多聽多看多學(xué),少說話。” 袁老頭對于林勤一舉入仕很是高興,他細(xì)心地叮囑著林勤,林勤也是虛心接受,只是他這般恭謹(jǐn)?shù)膶χ约?、脊梁卻依舊筆直。 袁老頭對于林勤這般并不惱,可是心中卻多有擔(dān)憂:“你……和你師兄還有聯(lián)系么?” 林勤頓了頓身子,最終點(diǎn)頭。 “清宴他們還好?” “一切安好,康哥也很不錯?!?/br> 袁老太聽完,最終闔眸閉眼嘆了口氣:“罷了。其實(shí)老夫也不知道能和你說什么,只是你已是成家之人,做事情也要考慮妻兒。” 袁老頭目光深深,明明看著的是林勤,但是又好像在透過他的身影看其他人一般。 人老了,一些傷心事是如何也見不得的。 林勤離開袁老頭那邊之后,袁馳恰好也要出門散步,二人便同路走上了一段。 “父親的話,你撿著聽就是了?!?/br> 袁馳忽然開口這般說著,林勤偏過頭看向袁老頭這位長子,袁馳平日里對所有的一切都是表現(xiàn)很是淡然,像是凡間俗物都不入眼一般。 只是真正熟悉他的人才知道這人冷漠的外表下,一腔熱血。 “我知道的?!?/br> “你此去姚臨,房子什么都賃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