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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沈子矜膝蓋跪的有些疼,他動(dòng)了動(dòng)身體:“臣當(dāng)時(shí)做出一副見錢眼開的模樣,答應(yīng)了他。”

    蕭懷廷在心中輕嗤一聲,你已經(jīng)見錢眼開。

    不過他既已說出口此事,便已讓大臣清楚他這是權(quán)宜之計(jì),一心為的是宏越國。

    “沈愛卿起身?!?/br>
    “謝主隆恩?!?/br>
    沈子矜身體骨弱,起來有些費(fèi)力,一只骨節(jié)分明的手遞了過來,將沈子矜拉起。

    “有勞?!?/br>
    顧常歡笑道:“客氣,你我算是老朋友?!?/br>
    沈子矜眼中有茫然一閃而過,視線落向帝王,接著上一句話:“當(dāng)時(shí)臣如此,是為了拖延時(shí)間,因?yàn)槌紤岩伤浅兄?,是敵國安插在朝中的?xì)作,但他隱藏的太深,臣不知他到底是誰,不敢妄下定論,弄巧成拙?!?/br>
    他這句話一出,朝堂上頓時(shí)一片嘩然,大臣們都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猜測著,究竟誰才是敵國安插在朝堂上的探子。

    有些不對付的大臣,干脆認(rèn)定對方就是探子,爭吵起來。

    蕭懷廷深邃的眼眸,掃了一眼站在朝臣們中的一抹身影,沉聲道:“肅靜?!蹦抗饴湓谏蜃玉嫔砩希骸奥犐驉矍湔f?!?/br>
    朝堂上立刻靜了下來,都看去了沈子矜。

    沈子矜:“中秋國宴,臣沒有按照原定計(jì)劃去做,臣也不可能做出半點(diǎn)傷害皇上之事,他勢必要來找尋臣,問個(gè)究竟, 再與臣商談如何暗害皇上之事 ,臣便是守株待兔等著他來?!?/br>
    說著,沈子矜看去朝堂上眾人。

    “諸位也都知我因身體病弱,需要常年服藥,身上染著日積月累下來的藥香,不過我身上藥香并不持久,我便用身上藥香掩護(hù)下,涂抹了幽蘭香,此香格外清淡,不易察覺,卻留香持久,十天半月都難以散去?!?/br>
    他又著重補(bǔ)充道:“何況昨日與他密見,我又刻意在他身上染了此香?!?/br>
    昨天沈子矜坐地漲價(jià)要加錢是假,是為了引走面具男的注意力,從而靠近他,和他近距離接觸,又故意用染著幽蘭香的袖擺觸碰他的頭發(fā),把香味深刻的留在他身上。

    即便出了意外,他昨日回家沐浴洗發(fā),以旺財(cái)?shù)墓繁亲?,也能聞到殘香?/br>
    沈子矜將懷中小狗放了下去:“都知狗鼻子靈通,旺財(cái)又是經(jīng)過專業(yè)訓(xùn)練的一只小狗,所以它可以找到染著幽蘭香之人。”

    跟著沈子矜的話,眾人的目光均是落在那只小狗的身上。

    就見小狗徑直跑向前方,毛茸茸的爪子踩在地臺(tái)楠木臺(tái)階上,向著帝王跑了過去。

    “汪汪汪~”

    小狗停在帝王近前,沖他叫了起來。

    與此同時(shí),堂下傳來一片唏噓聲。

    嘴比腦子快的大臣說道:“怎么,皇上是敵國派來潛伏在朝中的探子?”

    他說完,文武百官一通向他喃楓丟白眼。

    顧常歡與沈子矜調(diào)笑道:“子矜吶 ,你這只狗不中用??!”

    王座上,帝王冷沉沉的聲音傳了過來:“沈尚書把這只不聽使喚的狗抱走?!?/br>
    都改叫沈尚書了,一聽就知帝王被惹的不悅起來。

    沈子矜忙聽言將那只對著帝王“汪汪”叫個(gè)不停小狗抱在懷中,退后幾步,恭敬的與帝王說道:“皇上,旺財(cái)是聽使喚的,也是中用的。”清潤嗓音噙上幾分提醒:“皇上忘記了,昨日臣為您按摩的事情?”

    沈子矜的話一出口,堂下大臣們再次sao動(dòng)起來。

    “按摩?在御前當(dāng)值還要做這個(gè)?。 ?/br>
    “你管那么多,那是皇上與沈尚書之間的私事?!?/br>
    有人反應(yīng)過來道:“按摩,可是肌膚相親,所以皇上染上沈尚書身上的幽蘭香,導(dǎo)致這只小狗嗅到了皇上身上沈尚書的幽蘭香,沖皇上叫的。”

    這話說的跟繞口令,但卻說的很對。

    原本驗(yàn)證敵國細(xì)作緊張的氣氛,被堂上大臣們一頓cao作后,轉(zhuǎn)變成帝王和沈子矜之間都快要拉絲的曖昧氣氛。

    蕭懷廷臉色黑沉:“沈子矜,你的狗還能否找到敵國探子了?”

    已經(jīng)直呼大名了,這下帝王是相當(dāng)不悅了。

    “馬上。”沈子矜也頂無奈的,他對懷中的小狗說:“旺財(cái),換個(gè)地方找哦?!?/br>
    他說著,將小狗向大臣們放了過去。

    小狗繞過幾名大臣,最后停在大理寺卿的面前,沖他“汪汪汪”叫了起來。

    大理寺卿不過三十,是從科舉入仕,人不善言談,在朝堂上沒什么存在感。

    大臣們一見旺財(cái)停在大理寺卿近前叫著,忙呼啦一下都避開大理寺卿,戒備的望著他。

    沈子矜暗道:果然是他。

    這時(shí)大理寺卿手持笏板上前,與帝王道:“皇上,臣這些年為官本本分分,一心為朝廷效力,單憑這幽蘭香,便要給臣定罪,臣冤?!?/br>
    他說著,轉(zhuǎn)眸看向沈子矜:“沈尚書,陳某可問你一件事?”

    沈子矜:“你說。”

    大理寺卿俯身將一直沖他叫的小狗抱了起來:“請問幽蘭香只單單沈尚書一個(gè)人手中有嗎?”

    沈子矜搖頭:“不是。”

    大理寺卿看向蕭懷廷:“皇上,沈尚書已經(jīng)承認(rèn)幽蘭香不只單單他一人有,那么臣身上的幽蘭香,臣認(rèn)為是從其他人身上染的,臣昨日去了很多地方,接觸了不少人?!?/br>
    聽他這么一說,大臣們紛紛議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