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這沈子矜哪敢怠慢,他托著病弱的身體,洗漱一番,換上衣裳,快步走到馬車前,要上馬車時,車夫忙道:“主子,車里有不速之客。” 沈子矜:“不速之客?” 與此同時,影左三人來到沈子矜面前:“主子,我們可以拖住他,然后去報官,只等你一聲令下。” 沈子矜從幾人的言行舉止中,確定了車內(nèi)的不速之客是何人,他擺手道:“不必,我自己便能解決?!?/br> 這事可沒法報官,沈子矜又叮囑幾人:“不要與旁人提起此事。”又與車夫道:“去皇宮?!?/br> 說完,他掀起車簾,進了車廂。 車夫只能聽命,駕馬駛向皇宮的方向。 沈子矜坐進馬車中后,看向男人:“你膽子好大?!?/br> 蕭懷廷對沈子矜意味不明的說道:“我還能做更大膽的事?!?/br> 沈子矜注意力不在這句話上,他視線落在男人胸口上:“我以為你消失這幾天,是死到哪了呢?!?/br> 蕭懷廷邪魅的笑開:“我的命硬,誰死,我都不會死?!?/br> 他沒想到為青年將岳程帶去山祁城,最后卻是他用上了岳程治療,若不是岳程在,他怕是就此殞命了。 沈子矜瞪他一眼:“昨日你干什么去了?” “到那條深巷與友人會面?!笔拺淹⒌f道:“我看到了你,只不過我有急事,所以不能與你做交易?!?/br> 聽見“交易”二字,沈子矜登時警惕起來。 見他這副模樣,蕭懷廷問道:“怎么,想耍賴?” 沈子矜:“你有傷在身?!?/br> “我注意些,不礙事。” 沈子矜又道:“這是馬車中,做不了交易?!?/br> “如此更有情趣,會別有一番刺激?!闭f著,蕭懷廷將車門拉上。 沈子矜皺眉:“我怕被車夫發(fā)現(xiàn)。” 蕭懷廷欺身過來:“倒時只要你不發(fā)出聲音來,車夫就不會發(fā)現(xiàn)?!?/br> “時間也來不及,我要去宮中面見皇上。”沈子矜抬手要推開男人,卻被男人大手牢牢鉗住,他嗓音黯?。骸耙淮?,時間還算來得及。” 此刻他并不是出于欲望的急切,是他體內(nèi)的蠱毒已經(jīng)蠢蠢欲動,馬上就要發(fā)作了。 此刻的男人,像一頭瘋魔的餓狼,沈子矜眼見自己無法躲避,便閉上了眼睛:“快點,別耽誤我面圣的時間?!?/br> “不會耽誤,馬車停在宮門前,我便也會停下來?!?/br> ……… 清晨,陽光透過窗戶灑在沈云的身上,他靜靜地躺在床上,眼神空洞而呆滯,仿佛失去了所有的生命力,眼底猶如一片萬年的死水,激不起一絲漣漪來。 他就這樣靜靜地躺著,一動不動,宛如一具吊線木偶。 蕭北焰躺在他身側(cè),發(fā)出一聲喟嘆:“原來承歡之事竟會如此讓人舒坦愉悅,早知如此,我便早早與沈夫子做了這種事?!?/br> 說著,他撐起上半身,捏起沈云的下顎,迫使沈云望著他:“昨晚可是你情我愿,我經(jīng)過沈夫子同意的,所以沈夫子現(xiàn)下是我的床伴,待皇兄回來,我與皇兄說,讓你搬到我宮里頭去住?!?/br> 沈云閉了閉泛紅的鳳眸:“如此,我算什么?” “我的床伴吶!”蕭北焰思忖片刻:“就像大戶人家的通房丫鬟?!瘪R上又道“但我昨晚可沒有把你當成女人用?!卑脒呑旖茄饓男Γ骸吧蚍蜃佣??!?/br> 馬車停在宮門前好一會,也不見沈子矜下車來,車夫不知里面情況,擔憂的敲了敲平常鮮少拉上的門板:“主子,已經(jīng)到皇宮了。” 說著,馬夫看了一眼把守在宮門旁的侍衛(wèi),主子若是有危險,他就去叫喊侍衛(wèi)。 車板被拉開, 沈子矜從馬車中出來。 馬夫?qū)⑺麛v扶下馬車,沈子矜與他道:“把他拉走。” 說完,頭也不回的向著宮門走去。 他的步伐緩慢,像是全身的力氣被抽空了一樣,露出一種疲憊和無力感。 途中,有侍衛(wèi)詢問道:“沈尚書不舒服嗎?要不要屬下為您找御醫(yī)?” 沈子矜搖了頭:“不用,多謝?!?/br> 他說完,繼續(xù)向前走著。 雷大哥、堂主、殿堂歡。 沈子矜長長嘆息一聲:我可真夠風流的! 見他走過來,候在御書房的侍衛(wèi)推開殿門。 沈子矜撩起袍擺走了進去。 視線落在空空的龍椅上,旋即問向候在一旁的內(nèi)侍:“皇上呢?” 把他宣來,怎么不見人呢。 內(nèi)侍:“皇上臨時有事,一會便回來,沈尚書稍等?!?/br> 說著,內(nèi)侍搬來一把椅子給沈子矜:“皇上吩咐奴才照顧好您,皇上說沈尚書身體病弱,不能怠慢?!?/br> 沈子矜雖然疲憊,但經(jīng)歷了那一番事情后,當下他坐在椅子上會更不舒服。 “我喜歡站著。” 沈子矜說完,便靜靜的站在殿中。 神色看上去不太好,懨懨的,有點頹廢。 大概過了一盞茶的時間,殿門被推開,帝王走了進來,他從沈子矜身旁走過時,似乎還能聞到沈子矜身上歡愉的味道。 腦中不由浮現(xiàn)馬車中那些令人興奮的畫面。 蕭懷廷將身上的龍袍輕輕一撩,動作優(yōu)雅自然的坐在龍椅之上:“沈愛卿不舒服嗎?看你臉色不正常?!?/br> 沈子矜臉上不只是承歡過后留下的潮紅,還有發(fā)熱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