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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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蕭懷廷透支著力氣,緩緩的起身,從沈子矜身旁而過,向著斷崖走去,沈子矜一眼都沒看他,而是看向地上的燕卿。 燕卿已經(jīng)醒了過來,他抱著夜峰,拿著帕子正在為他擦拭著身上的血,夜峰穿著一襲素色黑衣,以至于他身上被血浸透了,也看不清,不知當(dāng)時他與北疆王纏斗時受了多重的傷勢。 人生最悲的事,莫過于生離死別,若是再給燕卿一次機會,他一定不會再報仇,他只想要他的師父,與師父遠離城市的喧鬧,去找一處清幽的地方,從此過著平淡而又幸福的生活。 可是時間又不能倒退,人生沒有后悔藥,選擇做了,就要承擔(dān)不可逆的后果。 沈子矜抹了一把臉上的淚水,視線移到秦冥的身上。 人生更是無奈的,秦冥不想做暗衛(wèi),他只想陪伴在霽晨華身旁,他情竇初開時,就認定了霽晨華是他一生的伴侶,他走到哪里,他就跟他在那里,默默守護著。 蕭懷廷停在斷崖前,他望著下面深不可見底的深淵,想起沈子矜曾經(jīng)對他宇寧的身份說出的一段話:“有一個地方,人人平等,沒有等級制度,也沒有男尊女卑,是一夫一妻制度……”說到此,蕭懷廷淡色的薄唇浮現(xiàn)一抹清淺的笑意:“朕希望下輩子投胎也投到子矜口中說的此地,朕不想在投到皇族了。” 他閉了閉鳳眸,長長嘆息一聲,那樣太累,他太辛苦了! 從十七歲中蠱毒的那一刻,他便活在了痛苦的地獄當(dāng)中,被蠱毒折磨,去冷血無情的血脈相殘,痛恨先皇犧牲了他,怨恨老天不公,十年,走這一路他早已心力交瘁。 蕭懷廷睜開鳳眸,轉(zhuǎn)眸看向一直背對著他的青年:“能遇到子矜,是朕這半生最幸運的一件事。” 沈子矜涼涼的聲音傳了過來:“可遇見你是我最不幸的事。” “是朕的錯,對不起子矜?!笔拺淹е鴰追謧校戳艘谎凵蜃玉骖^上輕輕隨風(fēng)飄曳的發(fā)帶:“子矜還未及冠呢,朕不能為子矜及冠了?!?/br> “及冠?”沈子矜似是反應(yīng)過來什么,他猛地轉(zhuǎn)過身去,卻看到帝王閉上鳳眸,身體緩緩向深淵傾了下去。 沈子矜眼瞳猛地一顫,下意識的伸出手,要去拉住帝王,但二人距離的太遠。 與此同時,一道人影閃了過去。 是燕卿,他扯住了帝王的一只手臂,眼含淚光的看向沈子矜:“夜峰死了,人一旦死了,就永遠不會再活了,別做讓自己后悔的事?!闭f著,燕卿額頭上滾落下來豆大的汗珠:“快過來救皇上,我受了重傷,支撐不了多久。” 沈子矜提著袍擺跑了過去,蹲在斷崖旁,伸出手和燕卿一同扯著蕭懷廷的手臂,可是沈子矜身體病弱,也沒有那么多力氣能將蕭懷廷拉上來。 若是平時,蕭懷廷可以輕松的借力上來,可是現(xiàn)在他因為體內(nèi)的蠱蟲,又在與北疆王一場廝殺后,耗盡了力氣。 “子矜,你們松手吧?!笔拺淹⒄f道:“朕已經(jīng)給蕭文兮下了圣旨,朕若是死在了北疆,便由他來繼位。”說著,他輕輕嘆息一聲:“小十七著實不適合做帝王,子矜也不用擔(dān)憂他會傷害沈云 ,蕭文兮會阻止……” “你知道了?”沈子矜忽然打斷他的話,說道:“我不是鎮(zhèn)國公的兒子沈子矜!” 蕭懷廷輕輕“嗯”了聲:“能告知朕,你真正叫什么名字嗎?” 沈子矜額上也被累出一層細密的汗珠,不答反問道:“皇上還知道了什么?” 不等帝王說話,燕卿道:“你們先不要說這些了, 想想辦法將皇上救上來?!?/br> 沈子矜皺眉盯著帝王,他沒想到帝王會真的跳下去。 “你是個瘋子!”沈子矜說完,緊抿唇瓣, 用力的去扯蕭懷廷。 然 ,燕卿卻因為用力過猛,牽扯體內(nèi)的內(nèi)傷,忽地吐了口血,旋即松開扯住帝王的手,倒在崖邊昏死了過去,只剩下沈子矜一個人扯著帝王的手臂。 “子矜快松手,你救不得朕,還會因此勞損身體。”蕭懷廷說完,忍不住問道:“子矜恨朕,為何還拼盡全力救朕?” 沈子矜:“你想聽見臣說出臣‘舍不得皇上’這五個字吧,可是臣會讓皇上失望了,臣不想讓皇上死,是覺得讓皇上這么死,未免讓你死的太痛快,太輕松了?!?/br> 蕭懷廷眼中溢出幾分失落:“原來如此?!鞭D(zhuǎn)瞬又道:“朕已經(jīng)很痛苦了,從未輕松過,所以子矜還是松手吧,你這般太危險,容易失足落下懸崖?!?/br> 他的話剛落下,一只手伸了過來。 是顧常歡,援軍趕了過來,帝王被從斷崖下救了上來。 沈子矜忙去讓趕來的軍將將秦冥和燕卿,用最快的速度送去軍營,找岳程救治。 做完這些,沈子矜來到北疆王的尸體旁,俯下身,撿起他掉在地上的一件東西,用帕子包起來,放進了口袋中。 蕭懷廷身旁都是軍將,并未發(fā)現(xiàn)他這一舉動。 第163章 他的苦rou計 這時軍醫(yī)過來,要為沈子矜處理手腕上的傷口,卻被他拒絕,他只想一個人靜靜。 沈子矜有些脫力,直接坐在斷崖旁,有些失神的望著眼下的萬丈深淵。 顧常歡坐在了他身旁:“時隔幾個月,再見小矜,你變了許多?!?/br> 沈子矜收回神思,看向身旁在北疆把小白臉曬黑了的顧常歡,輕輕一笑,說道:“隆安侯不是一直就覺我變化大嗎!”他說著,視線落向天邊:“何況人在不斷成長中,都會發(fā)生變化?!?/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