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爬床(h)
水喝太多,半夜起夜。 小美選的最遠(yuǎn)那間房,只有那間房不帶衛(wèi)生間,她自找苦吃,得繞過客廳去找?guī)?,房子太大,夜里沒開燈,她在七百平米的房子里迷路了。 這房子入戶電梯在正中間,回字形布局,幾個房間和主客廳靠邊,采光比較好,餐廳和環(huán)形走廊居中,不同方向開了好幾個出口。 郁小美繞了兩圈,終于摸到熟悉的門,門把手上掛了個香囊,想也沒想推門進(jìn)去。 她沒有察覺出任何異樣,爬上床,扯過被子蓋好,閉上眼睡覺。 郁誠翻過身,睜開眼睛看著她。 看了好一會兒,她沒反應(yīng)。 他想叫醒她,讓她滾回去,或起身將她抱回去。 想了想,算了,連人帶被子擁進(jìn)懷里,下巴抵在她發(fā)頂,輕聲嘆息,“真能鬧?!?/br> 過了會兒,她輕輕喊:“哥哥。” “嗯?” “我好像走錯房間了?!?/br> “沒事?!彼乃常瑢⒈蛔訑n緊些。 “哥哥,可以抱我一下嗎?!?/br> 他抱緊她。 拉開了被子,展開胸膛和雙臂,將她牢牢扣進(jìn)懷里,打開雙腿纏住她的腿,像兩株藤樹糾纏不清。 時隔六年的擁抱,自她走后,她第一次主動要求,向他低頭。 室內(nèi)溫度二十五度,初秋的季節(jié),薄款的被子,真絲睡衣十分單薄,兩人貼在一起,能感知到對方的體溫心跳,聞到對方的味道,碰到彼此的肌膚。 她軟一點,他硬一些,她甜一點,而他的香氣帶一點辛辣。 小美說:“哥哥,我沒想鬧?!?/br> 他說:“我知道?!?/br> “我想家了,想回家。” “我這兒就是你的家?!?/br> 兩人聲音很輕,像很小的時候,蒙在被子里說悄悄話,總是一會兒好得像一個人,你喜歡我,我喜歡你,過一會兒又像仇人,我打你一巴掌,你踩我一腳,沒有一天太平日子。 小美說:“不是的,你要結(jié)婚了,這兒是你和嫂嫂的家,不是我的家。” 他說:“我不結(jié)婚?!?/br> “你騙人。”她往他懷里鉆,臉貼著他的胸膛,聲音悶悶的,“都怪你?!?/br> “嗯,都怪我?!彼夂芎?,摟著她,慢慢撫摸她的背脊。 “都是因為你,害我沒有家了?!?/br> “我給你,好不好?” “不好。”她流淚,眼淚抹到他衣襟上,“我不想一個人呆著,我沒有家人,沒有朋友,我在哪里都是一個人,沒人在意,沒人關(guān)心,還沒錢……” 她抬起臉,額頭抵住他下巴。 她問:“哥哥,你是不是很討厭我?” 郁誠這會兒才回過味來,他刻意保持距離忽視她,對她來說很殘忍,人活著需要情感支持,他要克制是他自己的事,為此推開她,讓她傷心,這么做,真的對嗎? 他拱起腰,像拉滿弦的弓,將她護(hù)進(jìn)懷中,低頭吻她發(fā)頂。 “沒有,哥哥沒有討厭你?!?/br> “如果再來一次,我不會去和mama告狀了?!彼f。 她說的那件事情,是他們分開的原因。 始作俑者是他自己,叫年少的她看見兄長自瀆,不知道是多大的視覺沖擊,有沒有傷害到她的心靈,他說不清心中是歉意更多,還是愛意更多,手掌捂住她后腦,低頭追吻她的眼睛。 他喃喃,“怪我。” “不怪你,男生有需要很正常,是我那時候太小,還不懂事?!彼男∈謸嵩谒希嗔巳?,試探著往下摸,摸到性器,好奇地抓緊,等它在手心一點點膨脹變硬。 她問,“就是這樣嗎?” 他呼吸急促,卻沒躲開,聲線發(fā)顫,“小美?!?/br> 她問,“你們做過嗎?” 他沒說話。 她松開了手。 小手像靈巧的蛇,冰涼濕滑,鉆進(jìn)他的腰帶,扯下他的內(nèi)褲,毫無阻礙握住了他。 她輕笑,“你看,我不害怕了?!?/br> 郁誠表情十分痛苦,忍耐痛苦,放縱痛苦,而放任她作亂,更令他痛苦,身體因此顫抖起來。 她握緊柱身,語氣平靜,“爸媽是不是把公司全留給你了?” 郁誠倒吸涼氣,“小美,你……” 她手上用力,握住柱身擼動兩下,“是不是?” “是。”他握住她的手,不許她再動。 她的手也有些發(fā)顫,被他的手裹住,指腹按住頂端的小口,仿佛拿捏住了他的命脈,“多少份額?” “全部?!彼敢飧嬖V她,“我是她指定的繼承人?!?/br> “有遺囑?” “是。” “能改嗎?” “很難?!?/br> “算了?!彼榛厥帧?/br> 他卻不放,“我的就是你的。” “我憑什么信你?” “你要怎么才肯信我?” 他們都不知道,應(yīng)該怎樣重建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