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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室登門,我當(dāng)場(chǎng)改嫁紈绔小叔子 第20節(jié)

    玉竹頷首,低聲道,“正是?!?/br>
    提及梁晚余三個(gè)字,李黛鳶眼底閃過一絲厭惡,輕哼一聲,側(cè)身就要走。

    “李小姐。”玉竹再次叫住她,小聲問道,“您在烏崖山遇險(xiǎn)一事,內(nèi)有乾坤,您不想查清楚嗎?”

    李黛鳶腳步頓住,緩緩回眸,一臉狐疑的望向玉竹。

    玉竹仍舊冷臉賣著關(guān)子,“我家小姐說了,若您想知真相,便去玉雅居二樓四間,她在那等著您?!?/br>
    第33章 欠你個(gè)人情

    眼瞧著玉竹離開,松枝小心翼翼的望向主子,低聲問道,“小姐……”

    李黛鳶難得冷了小臉,輕聲道,“去玉雅居?!?/br>
    “是?!?/br>
    -

    玉雅居

    樓中琴音繞梁,歡聲笑語不絕于耳。

    常久趴在桌案上,百無聊賴的逗弄著籠子里的蛐蛐,長(zhǎng)嘆一聲。

    盛守言擺弄著眼前的牌,瞥了眼空著的位置,也是一聲長(zhǎng)嘆。

    沈云之坐在他們身上,垂頭看書,一副歲月靜好的模樣,“你們?nèi)绱讼肽疃桑蝗缟祥T去瞧瞧。”

    “誰想他了!”常久重重哼了一聲,心中不服,“我不過是想他養(yǎng)的那只蛐蛐了?!?/br>
    “就是,誰會(huì)想一個(gè)重色輕友的人?”盛守言撇了撇嘴,繼續(xù)擺弄著自己的手牌。

    沈云之無奈搖頭,抬眸看了眼空著的座子,不免感嘆,“二郎成了家,穩(wěn)重了許多。”

    “怕是要成第二個(gè)你了。”常久睨著他,又是一聲嘆息,“我實(shí)在是想不通,你博學(xué)多才,為何會(huì)與我們混在一處?”

    “沒錯(cuò),我娘時(shí)常拿你和我們做比較?!笔⑹匮酝兄掳?,定定望著他,“先前你和二郎最不對(duì)付,是如何玩到一起去的?”

    沈云之似是想起了什么,唇邊勾起一抹笑來,溫聲道,“不告訴你們?!?/br>
    “裝模作樣!”盛守言白了他一眼,余光撇見對(duì)面雅間。

    恰逢雅間的門被推開,一個(gè)小丫頭擠進(jìn)了屋中。

    透過縫隙,盛守言清清楚楚的瞧見了里頭坐著的人,登時(shí)站了起來,一臉詫異,“梁……梁晚余?”

    “什么梁晚余?”常久抬頭,不解的看著他,“你得失心瘋了?”

    “少打岔!”盛守言看向沈云之,抬手指著對(duì)面雅間,“梁晚余就在那,我親眼瞧見了的!”

    “二郎沒來……她怎么會(huì)在?”沈云之面上閃過狐疑,緩緩起身,低聲道,“你可瞧見她與誰呆在里頭了?”

    盛守言一噎,隨后搖頭。

    “廢物,干點(diǎn)什么能行?”常久扔掉草根,無心再逗蛐蛐,也跟著起身,“要不要過去探探?若是她跟外男在一處……”

    盛守言心中忐忑,低聲問道,“我們是不是該先知會(huì)二郎?”

    沈云之搖搖頭,神情嚴(yán)肅,“還沒查清之前就先鬧到二郎跟前去,不僅會(huì)壞了梁晚余清譽(yù),還會(huì)惹惱了二郎,后果……我可不想承受?!?/br>
    后頭的話一出,對(duì)面二人相視一眼,嚇出了一身冷汗。

    兄弟三人在雅間嘀嘀咕咕了許久,才打開門,動(dòng)作一致的先邁出右腳,一點(diǎn)點(diǎn)朝對(duì)面蹭去。

    若不是店小二瞧見了他們身上的行頭,又都是些熟面孔,怕是要跑去街上報(bào)官了。

    屋內(nèi),梁晚余坐在右側(cè),視線落在對(duì)面,笑容清淺。

    李黛鳶端坐在對(duì)面,神情嚴(yán)肅,還隱隱約約透露著緊張,“說罷,找我什么事?”

    梁晚余打量著她,眼神里沒有沒有半分惡意,“李小姐生的花容月貌,李侍郎定然將您養(yǎng)的很好?!?/br>
    李黛鳶聽到這話,微微抬起下巴,嬌聲道,“那是自然,我爹只有我一個(gè)女兒,自然得父兄憐愛?!?/br>
    “只可惜,李小姐腦子不太靈光,讓一個(gè)小小庶子玩弄在股掌之間?!?/br>
    李黛鳶的笑意僵在臉上,不可置信的盯著她,聲音忽地拔高,“你這是什么意思?”

    不等梁晚余開口,李黛鳶想到了什么,輕哼一聲,“你是不是心里頭還有昀公子,存了心思挑撥離間?”

    梁晚余似是聽到了什么好笑的話,抿唇笑了笑,低聲道,“我若是對(duì)謝昀還有半分情意,就讓我不得好死,無后而終?!?/br>
    李黛鳶愣了一瞬,久久不能回神。

    “烏崖山還沒出盛京,天子腳下,山匪怎會(huì)那般猖狂,公然截了李府的馬車,李小姐就沒察覺出半分不對(duì)嗎?”

    梁晚余說出口的話犀利萬分,語氣也冷了下來。

    李黛鳶張了張嘴,半句話也答不上來。

    梁晚余氣勢(shì)凌厲,目光落在李黛鳶身上,似是在透過她,呵斥從前的自己。

    “你的意思是說……有人要害我?”李黛鳶下意識(shí)否認(rèn),小聲道,“我爹為人豁達(dá),從不與人結(jié)仇,我結(jié)實(shí)的人不多,也是真心待我,還能有誰……”

    李黛鳶的話卡在嘴邊,愣在原地。

    很顯然,她想到了一個(gè)人。

    “謝昀?!?/br>
    梁晚余直截了當(dāng)?shù)拇疗颇菍哟皯艏?,放低了聲音,語氣也柔了下來,“你細(xì)想想,除了他,誰還會(huì)是受益者?”

    “你空口白牙說了幾句,恕我不能信你?!崩铟禅S咬住下唇,臉色發(fā)白,“昀公子如此做,他能有什么好處?”

    “得你真心,與你結(jié)親?!绷和碛嗤鄞捷p啟,“若是攀上了你,他也能在公府里挺直腰板了?!?/br>
    李黛鳶蹙眉,心中一團(tuán)亂麻,小聲道,“你為何如此篤定?”

    “因?yàn)槲以凰冗^?!?/br>
    梁晚余面上勾起一絲苦笑,輕聲道,“若非陸嫚嫚從中作梗,我怕是早就嫁他為妻,過上水深火熱的日子了?!?/br>
    “換了個(gè)人,他甚至都不屑于重新想個(gè)招數(shù)出來?!?/br>
    梁晚余嗤笑一聲,眼底閃過譏諷,一五一十的將寶觀山遇險(xiǎn)一事說了出來。

    “寶觀山…清匪……”

    腦海里倏忽閃過一張俊臉,李黛鳶臉色瞬間變得慘白,“是了,趙小侯爺受命剿匪,寶觀山早就清靜了……”

    話落,李黛鳶遍體生寒,沒忍住打了個(gè)寒顫,呆呆望著對(duì)面的女子。

    梁晚余端坐在椅子上,唇邊掛著淺笑,“李小姐若是不信我,大可以自己去查?!?/br>
    “我信?!崩铟禅S咬住下唇,紅了眼眶,“你突然悔婚,定是有緣由的?!?/br>
    “對(duì)不住……”李黛鳶瞟了眼她,聲音愈來愈小,“因著謝昀,我還對(duì)你有過偏見……”

    梁晚余面上坦然,搖頭輕笑,“無妨,李小姐不必覺得難為情?!?/br>
    李黛鳶默了片刻,從松枝手里拿了個(gè)紅盒,推到她面前,小聲道,“這是我從寶玉樓里新買的頭面,送給你,當(dāng)作賠禮?!?/br>
    許是怕她不要,李黛鳶急匆匆起身,朝著門外走去,“你說的事我清楚了,算我欠你個(gè)人情?!?/br>
    松枝趕過去開門,一拉門板,瞬間摔進(jìn)來三個(gè)人。

    姑娘們被嚇了一跳,梁晚余探身過去,瞧見了三張熟面孔。

    第34章 也是我的家人

    屋中寂靜無聲,落針可聞。

    沈云之趴在地上,低埋著臉,身上穿著的白衫沾了土。

    他從來沒有一日像如今這般丟臉過,只恨自己不能把這青磚地挖個(gè)洞,鉆進(jìn)里頭去。

    盛守言默不作聲地從地上爬起,鼻尖蹭了些灰,瞥了眼神色驚詫的梁晚余,難為情的低下了頭。

    常久倒是樂觀,一骨碌站起來,咧著一嘴白牙,剛要開口,就同屋中的李黛鳶對(duì)上了眼。

    李黛鳶本就因著自己被騙心中委屈,如今又見到外男,一想到他們?nèi)嘶蛟S聽到了自己的秘密,眼眶又紅了些。

    常久愣住,直勾勾的盯著她。

    李黛鳶咬住下唇,眼眶微紅,像只受驚的小兔子,悻悻瞧著他,默了片刻,捂著臉跑了出去。

    “李小姐……”

    梁晚余想叫住她,卻不敵她的速度,眼睜睜看著她跑出了玉雅居。

    常久傻站在原地,視線一路隨著她的背影,癡望著門口,久久不能回神。

    “三位公子,你們?yōu)楹卧谶@?”梁晚余不明所以,眉頭輕輕皺著,“難不成是庭玉也在這?”

    “不是不是!”盛守言生怕她誤會(huì),連連擺手,“二郎他好幾日沒來這了,我們只是……”

    “偶遇?!?/br>
    “閑逛。”

    盛守言與地上的沈云之一同開口,只可惜沒對(duì)好口供,一時(shí)漏了嘴。

    場(chǎng)面出奇的尷尬,梁晚余猜到了什么,眉頭舒展開,端坐在椅子上,笑瞇瞇的盯著三人瞧。

    自知露了餡,盛守言臉上的笑意有些掛不住,急忙扶起了沈云之,小聲道,“云之,你快說句話呀!”

    沈云之捂著臉,無地自容,半晌才落了句,“對(duì)不住,梁小姐?!?/br>
    梁晚余唇角輕勾,語氣淡淡,“三位聽也聽了,見也見了,對(duì)我的疑心也可消了吧?”

    沈云之只覺得臉上臊得慌,輕點(diǎn)了下頭,溫聲道,“是我們狹隘了,還請(qǐng)梁小姐莫怪,也莫要……告到二郎跟前……”

    梁晚余笑笑,輕聲道,“庭玉曾與我說過,你們四個(gè)是拜了把子的兄弟,沈兄年歲最大,按規(guī)矩該喚我一聲弟妹?!?/br>
    沈云之愣了一瞬,面上閃過一絲訝然。

    盛守言也傻了眼,沒想到梁晚余一個(gè)千金小姐還能看得起他們這群二世祖,“你……沒有瞧不上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