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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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問法讓我壓力驟增,因為自認為資質平庸的我并不能免俗于少年人的沖動,一下子還真的想不到要如何像克里斯汀女士所說的那樣“破局”。 事實上,她剛才在電話里透露出要把此事當成對我的磨礪和考驗,已經讓我倍感惶恐。 現(xiàn)在知道了那么多內幕,回到要思考“如何做”的時候卻只有一句話在腦海中盤旋著回響—— 不能讓織田作就這樣,順理成章地成為那顆會被徹底利用再拋棄掉的棋子。 但是……又要達成那個讓森先生滿意的,一石多鳥的結果,他的“最優(yōu)解”。 我沒有能力像他那樣想出如此劍走偏鋒又高超多效的計劃,大概不只是差在腦力和閱歷。 忘了說的是,方才他和克里斯汀女士的那通電話里,還有幾句話是特意向我說的,我不能向外透露任何口風——尤其是太宰。 這就有點好笑了……如果太宰知道了的話,說不定還能想辦法解決掉紀德,然后自覺走人呢。只不過森先生信賴自己的“最優(yōu)解”,同時絕不可能依靠任何的“說不定”。 會向克里斯汀女士的任性之舉讓步,也是看在了她的兜底保證和多欠一個人情上面。 大概他也知道或是有所推測,克里斯汀女士之后很有可能回歸那個曾讓她不得不出走到橫濱的地方——鐘塔侍從。提前有所交集、甚至還是有一個人情,怎么想也不虧。 回過神來,我感到臉上熱度飆升。 有遲來的、被“家長”發(fā)現(xiàn)“私情”的羞恥,有無法向克里斯汀女士展示我有立刻做好計劃的能力的羞慚。 自以為沒有被察覺的那些事情,在他們眼中可能只是小孩子的過家家酒,不值一哂。 還有就是…… 我緊張地扭著雙手,“……您沒有必要為我做到如此程度?!?/br> “就當我為安妮贖罪吧。她對你這個僅剩的血親卻造成了那樣的傷害。以及……我發(fā)自內心地期待著你的成長,紗繪子?!?/br> “可是……” 我值得嗎……我可以嗎? 克里斯汀女士干脆忽略了我疑問的眼神,伸手用力地揉了揉我的頭。 “你是我見過最堅強的,像奇跡一樣的孩子?,F(xiàn)在可以告訴你的是……你是當年唯一一個從實驗室活著出來的孩子?!?/br> “是您救我出來的不是嗎?” 她搖了搖頭。 “我到的時候,活著的孩子只剩下你了。是你給了我一個可以彌補的機會,紗繪子?,F(xiàn)在就盡情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吧。” ……原來被我遺忘甚至扭曲的記憶里,藏著那么多往事。 “我想……織田作之助收養(yǎng)的孩子們,我想先去確保他們的安全?!?/br> 他們極有可能被當成籌碼,擺上桌面—— 然而現(xiàn)實是,孩子們并不止是被當成了籌碼,完全就是成為了某些人眼中可以隨意犧牲掉的存在。 我也由此深刻意識到,一句簡單的“最優(yōu)解”,竟可以冷酷如斯。 —————————— 在出發(fā)前,克里斯汀女士突然叫住了我。 “告訴我,紗繪子。我不想問那個臭小子勾著你到了哪一步——我只問一件事。他讓你傷心了嗎?” 這是克里斯汀女士第一次問到我和他的事情吧。 至于……讓我傷心? 正準備推門而出的我回頭看向克里斯汀女士,下意識想回答“沒有”。 但是眨了眨眼之后,我在發(fā)現(xiàn)視線模糊的同時,意識到自己突然地落淚了。 有些驚愕地抬手摸上臉頰,從眼眶中涌出的淚珠滑落下來,與指尖相遇時無聲地碎裂消融,只留下濡濕的觸感。 “……我現(xiàn)在不傷心了,女士。” 不是逞強之語。無數次破碎再黏合起來的我,正在變得更加堅強。既然已經被揭穿了自己當過一昧逃避的膽小鬼,還抱著可笑的幻覺活下去未免太不應該。 不過,我也不會因為不再傷心,就輕易原諒那家伙。 “這樣啊,”克里斯汀女士微微笑起來,“那我對你只有最后一個要求。” “……什么?” “這件事完成之后,你已經有了獨立的能力,還要不要繼續(xù)跟著我都無所謂……只是,不可以直接跟那小子跑了?!?/br> 啊,看起來克里斯汀女士對我在一些方面頗有信心,但另一些方面又沒有信心來著。 我還不爭氣地在流著眼淚,但也因為克里斯汀女士的這句話,而露出了近日來最由衷的一個笑容。 “就算您不提,我當然也不會那樣做的。” 因為接下來要做的事情,都只是為了我自己的心。也可以說是為了織田作,以及那五個會乖乖叫我jiejie的孩子。如果我不想看到有心向善的無辜之人被無謂地犧牲……那么,我必須要去做點什么。 但絕不會是為了太宰。 ———————————— 事態(tài)正在迅速地變得更加緊急,只是走在街上都能看到不少亂象,而且…… 我想問問織田作有沒有把孩子們轉移去別的地方暫避危險,但是從我出來之后,就一直聯(lián)系不上織田作。 太宰……肯定會算到這一步,讓他們去別的地方藏起來的吧?面對讓他有心的人,比如織田作……或者說,除了織田作也沒別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