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九章 刑罰,要名副其實。
黃水念著他聽到的關(guān)于領(lǐng)主府的傳言。 越念心越虛。 巫主今日要聽一聽子民們對領(lǐng)主府的印象,尤其是對于監(jiān)獄的看法,有什么問題。 他心想這要夭壽了嘍,這讓他繼續(xù)怎么說嘛,根本就沒有一個夸領(lǐng)主府的。 說完了。 他眼皮都不敢撩一下,老老實實的等吩咐。他擔心巫主會不會派人下去,這才殺了沒多久,可別再殺了,行刑場上的味道還沒有散盡吶。 可積點福氣吧。 干支之的關(guān)注點有點不同。 她心想竟然沒有人罵她濫殺無辜。這是一個好現(xiàn)象。 只要沒有人罵她濫殺無辜,她這領(lǐng)地就不會出啥大事。 她將注意力放到了另一個問題上。 “我領(lǐng)主府的刑罰竟然有這許多種了?我記得咱監(jiān)獄內(nèi)是沒有任何刑罰的。” 這時候,一直當木頭人的春宵侍從走進來,單膝跪地:“不過是一群愚民的猜測,以至于影響了您的名聲,我這就帶人將人給您抓來?!?/br> 黃水:……巫主都還沒有說呀抓人吶,你著啥急啊。 黃水暗地里著急,心想,這春宵怎么就不想著給巫主積點德。 這怨都不知道堆積到哪里去了,再堆就是鬼都不收他們巫主了。 哎呦,造孽啊。 “不用。”干支之輕飄飄瞥一眼春宵,反而問春宵:“你對刑罰可有研究?” 黃水頭皮一緊。 春宵精神一抖,這是他的拿手絕活啊。 想也不想他就道:“知之甚詳。” 黃水頭皮開始發(fā)麻,巫主又要干啥,上次那些飄蕩在行刑場的魂魄估摸還沒有散吶。 “哦?”干支之饒有興致:“有多詳細?抽皮拔筋可拿手?” 說到自己熟悉的領(lǐng)域人可謂是相當?shù)呐d奮的,春宵的眼中亮出瓦亮瓦亮的光芒,那張清秀的臉有些讓人可怕起來。 “拿手,便是挑筋放血都能掌控好力度保證人始終能吊著一口氣?!?/br> 干支之夸獎:“不錯?!?/br> 大殿內(nèi)有寂寥的風吹過,紗幔不甘寂寞的飛舞,身段婀娜如最艷麗的舞女。 這艷麗在中央那紅衣白發(fā)之人面前盡皆成了陪襯。 雪白的指尖,戳了戳修長的手,那里一戳一個洞,軟綿綿的沒有骨頭。 “以后你就專心研究刑罰吧,兩千多種刑罰……咱這監(jiān)獄可不能名不副實?!?/br> 瓦亮的眼睛爆出血絲,猶如嗜血的野獸。 嘴里的粘液在不斷的分泌。 春宵能夠感受到來自心臟處的咚咚聲,他覺的他幸福的要死了,但是他還是擔憂的問:“那這侍從隊長……捉人的事情?”他的聲音有些小心翼翼。 干支之大手一揮:“侍從隊長不必做了,專心做監(jiān)獄刑罰。” “是!”突然的大聲嚇了大殿內(nèi)的一人一大跳,本來就心驚膽戰(zhàn)的,這一出弄的。大殿外的侍從也嚇了一跳,他們隊長咋了?這么大聲?等會又要帶他們?nèi)ジ闶氯ィ?/br> 春宵俊秀的臉滿是通紅,他興奮又堅定的說:“大人放心!必不負大人所托!” 干支之揮手讓人下去,看著那樂顛顛的背影。 心里納悶,月前,看了那場萬人殺戮,那時春宵的表現(xiàn)也沒有現(xiàn)在這般激動。甚至還有點抖? 難道是她記錯了? 春宵此時如此的表現(xiàn)……這只能說明他對于人體的研究有什么特殊愛好,尤其是對于人體的解剖,分解類? 那監(jiān)獄還真是相當?shù)倪m合他。 枯骨隱在暗處看了許久,心里暗想,吾主的的能力真是不可小覷,竟然在如此短的時間內(nèi)就建成了如此的勢力。 雖然手段有些清奇,但是吾主竟然沒有翻車,領(lǐng)地內(nèi)的人們竟然沒有反彈,而且還日益強大了。 是的,枯骨將干支之殘暴的手段都當成了建立勢力的一種清奇手段。 他認為正是這種清奇與中世界完全不一樣的畫風,才更好的擴大并鞏固了當前領(lǐng)地的發(fā)展與基礎(chǔ)。 若是按平常人使用這般粗暴手段可能很大幾率會成功。但是吾主的身上怎么會有不成功? 吾主的御人手段越發(fā)的厲害了。 枯骨心驚,他旁邊的之愛心內(nèi)已經(jīng)不能用心驚來形容了。 干支之在她的心中的形象不僅沒有一點損傷反而更是拔高了。 簡直神一樣的存在。 太厲害了! 他們兩人來到中世界已經(jīng)兩日了,對于當前的世界已經(jīng)多有了解,并且適應(yīng)了這里。 “日后必然還是要收徒的,這捉人選人的活就交給之愛?!彼囊暰€在兩人身上看過最后落在之愛的身上。 之愛興奮的神色與剛才的春宵一般無二。 公子從沒拿她當嬌弱的女子看待,反而交給她如此重的任務(wù),可謂是相當?shù)目粗厮恕?/br> 一來就受到如此的重任,讓她立馬有了歸屬感。 “公子放心!之愛必不負公子重任?!?/br> “這兩日夜間你來我這里,我看你的修為?!敝異垡呀?jīng)到了大巫者的瓶頸,只是在下界一直被壓制著,如今修為該提升上來了。 她將視線放到枯骨的身上:“枯骨,我有其他事情需要你?!?/br> 煉制精神藥劑,她需要大量的精神藥劑。 然而若是枯骨成為了大巫者,將情緒之力修煉的精進,可能就無法煉制出高品質(zhì)的精神藥劑。 所以…… 雖然這個并不一定就是真的。 “為了以防萬一,這段時日委屈你了?!备芍е畬莨钦f。 紅衣白發(fā)之人,身上的氣息更盛,比下界的時候更神秘莫測。 枯骨看著面前的人:“不委屈。”他能有今日,并且突破狹隘的世界認知,來到更高一層的世界,都是眼前的人給的。 若是沒有眼前人,他可能早在多年以前就作為一個枯萎的老者就如同普通凡人一般死在泥濘的路上了,更別說成為傳說中的大巫者了。 不過是晚幾天成為大巫者,他不委屈。 看出他眼底的真摯,干支之放心讓兩人離去。 所有的事情似乎都塵埃落定了。 就在干支之以為自己終于能松口氣的時候,竊私領(lǐng)主來了。 他一來就沒啥好事。 干支之警覺打起精神,步履匆匆的男人一進來,金光大盛,蓬蓽生輝。她抬手遮了一下眼睛,然后放下。 “你想對我說什么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