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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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宴比白天更盛大。 五彩斑斕亮著的燈,柔軟飄揚(yáng)的旗幟,用魔法造出來,沖天的煙花和美景,炸響在半空中盛大又繁華。賓客觥籌交錯(cuò),美酒與美食擺在長長的大理石桌上,有血仆被按在餐桌上吸血,高等品質(zhì)的血液流淌在繁瑣花紋上,是吸血鬼的狂歡。 艾爾格被這幅場景嚇得夠嗆,早早回房。他過去的途中與維達(dá)爾恰好錯(cuò)身,瞥到他冰冷的神情,不知為何下意識打了個(gè)寒戰(zhàn)。 他悄悄拉了維達(dá)爾一把,小聲說:“先躲一躲,外面不安全?!?/br> 維達(dá)爾站在原地——一個(gè)交界處,外面是盛宴,里面是避難所。 他沒動(dòng):“你回去?!?/br> 艾爾格還想勸,看到他的表情卻知道勸不動(dòng),又想起他的身份,一時(shí)間悲從中來。 “你別……想太多?!币婚_口便是哽咽,艾爾格定了定神,壓低聲音,“別貿(mào)然過去,我們一定還有希望?!?/br> 維達(dá)爾金色的眼睛落在他身上,難得溫和:“我知道,你去躲吧?!?/br> 艾爾格喉間哽咽,退了一步。 然后慢慢轉(zhuǎn)身,離開了。留一道身影佇立原地。 晚宴上,江嶼白只覺得無聊。放眼望去,除了貪婪喝著血的吸血鬼,就是觀察著他,想試探靠近他的家伙。 往他身邊湊的妖魔鬼怪?jǐn)?shù)不勝數(shù),一些血奴穿著妖艷,仗著自己血的品質(zhì)想誘惑他,妄圖被他帶走一步登天。梅萊芙壓根兒沒想阻攔,用她的話說就是成人之美,巴不得往始祖身邊塞點(diǎn)人,莫里甘笑容就沒變過,不阻止不僭越。 不管目的為何,江嶼白從始至終都沒搭理過任何人,拒絕了一波又一波狂蜂浪蝶以后像是厭倦了,端著酒,繞到后花園去。 主人公走了,這里的氛圍倒沒那么熱烈了,梅萊芙勾著細(xì)長的指甲,眼皮亮晶晶的粉襯得她靈動(dòng)乖巧。 她瞥了眼莫里甘,這會兒莫里甘的笑容已經(jīng)收斂,面無表情盯著酒杯。 “嘖,總在始祖面前做那樣一副惡心的表情干嘛,他的注意力可半點(diǎn)沒放在你身上,假惺惺?!泵啡R芙冷哼一聲,“別告訴我,就這么幾天的時(shí)間你就已經(jīng)當(dāng)慣了狗,連公爵的臉面都不要了?!?/br> 在她面前莫里甘不需要掩飾,那些虛偽的表情煙消云散,瞥了她一眼:“怎么,看不下去了?” 梅萊芙皮笑rou不笑:“我得夸他一聲技術(shù)高超?!?/br> “我們也就彼此彼此,”莫里甘神情陰翳,“他剛一出現(xiàn)你眼珠子都快黏到他身上,裝得一副純良無知,你打的什么主意我還不知道嗎?” 梅萊芙輕抿一口紅酒,半截唇印烙在酒杯上:“萬一始祖就喜歡這款呢?!?/br> 莫里甘嗤笑:“那就提前祝你好運(yùn)。” “多謝祝福?!?/br> 梅萊芙施施然一笑,拖著繁華裙擺,輕飄飄地走了。 莫里甘低聲罵道:“急功近利。” 身邊的多維雅沒吭聲,生怕惹惱他。最近公爵的脾氣不大好,昨夜值班的傭人剛被罰了扔去地下室鞭刑,現(xiàn)在公爵外出,傭人還不知生死。 他是不怕?lián)Q一批傭人的,底層的吸血鬼一抓一大把,命比血奴還賤。 莫里甘端著盛著血液的酒杯抿了一口,頗有些食不知味,他心里裝著事,不自覺朝著江嶼白離開的方向追過去。 梅萊芙手段不比他差,曾經(jīng)幾次交鋒莫里甘沒在她手上討到便宜,本想趁他得到始祖消息去碰碰機(jī)緣,沒想到機(jī)緣沒碰到,還惹得一身腥,他倒想看看梅萊芙能用什么手段去接近始祖。 后花園比前院安靜太多了,林木幽森、水流潺潺,撲面而來一股清冽氣息,涼亭里沒人,江嶼白摸著石桌上的酒杯,里面干干凈凈。 他斜后方出來一個(gè)端著酒的侍從上前替江嶼白倒酒,杯盤清脆的聲音落地,酒被女傭砸在桌面,灑了出來倒在地上,打濕江嶼白袍角。 江嶼白抬頭,看見女傭惶恐地跪在地上,身邊的侍從有些不安。 身后那一排傭人全跪下了。 “起來?!苯瓗Z白沒想苛責(zé)一個(gè)下人,心說那女傭都快嚇得厥過去了,身邊人怎么也不知道扶一把。 女傭登時(shí)哭得更厲害了:“大人,我不是故意的,求您饒了我……” 江嶼白心知這些傭人都畏懼他,正準(zhǔn)備起身離開,就見旁邊那侍從湊了過來。 侍從輕聲說:“大人?!?/br> 這一聲比尋常人的聲音柔軟,期期艾艾,搭上他水潤卻并不畏懼的眼,挺直的脊背,有種翠竹般的堅(jiān)韌和別樣的柔軟。 江嶼白多看了他一眼,聲音聽不出起伏:“嗯?” 侍從揚(yáng)起纖長柔軟的脖子,攔在那人面前:“大人,您讓她走吧,我一人做事一人當(dāng)?!?/br> 對見慣了周圍人討好的貴族來說,這樣的人似乎更有意思。 酒杯在江嶼白手里轉(zhuǎn)了個(gè)圈,桌面上的水漬還沒擦干,順著邊緣滴下去,發(fā)出細(xì)微的聲響。 他看著侍從,很有耐心:“你要怎么替他受罰?” 侍從明亮的眼很大很圓,像是天真,無所畏懼一樣:“都聽您的,想怎么樣都行,別把無辜的人牽扯進(jìn)來?!?/br> 他一抬頭,側(cè)頸的血管就露了出來,無知又自然而然的誘惑。 與他之前遇到的那些直白挑逗相比,這個(gè)侍從像只無辜的兔子。 江嶼白被自己的想法逗樂了,嘴角微微彎了下,被一直注意著他的侍從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