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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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我真想去死啊,我都已經(jīng)買好安眠藥了。偏偏就那么巧,馮總來找我,帶著紅寶石的奶油小方蛋糕。他說看我那幾天很不開心,他來望望。又說帶我去廣州看個項目,順便散心,于是我們就……” 賀敏敏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開會間隙茶水間的那塊蛋糕,和馮仁海南考察的邀請。 她嗤笑一聲,心想這個男人還真是批發(fā)話術(shù),一招“美男計”吃遍天。主打能騙一個是一個。 馮仁曾經(jīng)用這一手騙了香港富婆,得到了港商的身份和她的全部遺產(chǎn)。騙了麗莎和另一個香港女人,得到了一兒一女。到了上海之后又用類似的手段誘惑了趙霞,讓她死心塌地為自己貢獻(xiàn)一切。 賀敏敏心想,如果他騙到了自己,那不就擁有了一個“老法師”關(guān)門弟子做情人?頓時汗毛倒豎。 男人都罵女人拜金,也不看看他們自己干了什么。又或者,這是一種惱羞成怒的以己度人? “是麗莎把你打成這樣?” 賀敏敏輕輕觸摸她的面頰,雖然冷敷過了,卻還是燙得嚇人。沒想到那個麗莎看起來瘦弱,下手倒是又狠又黑。 “你沒還手?” 趙霞搖搖頭。 “晚上劉芳去陪客人喝酒,我沒有去。不知怎么的,突然那個女人就闖進(jìn)來了,什么都不說,劈頭蓋臉就打我……我被打蒙了,腦子里一片空白,更別說還手了?!?/br> 她說得隱晦,賀敏敏卻捕捉到了不同尋常的地方。沒有房卡麗莎怎么進(jìn)門? 這么一想,更為她覺得不值,竟是走到了眾叛親離的地步了。 “她罵我是賤人,打我,把我的行李衣服都往地上扔?!?/br> 趙霞雙手捂住面孔,泣不成聲,“我打電話給他,但是他不接,直接掛斷了……” 賀敏敏無言以對。 哪怕趙霞有再多的借口,她究竟不折不扣的介入了別人的婚姻。不管麗莎過去是不是第三者,她現(xiàn)在確實是馮仁法律上的妻子。 賀敏敏腹誹,這個麗莎也夠下三濫的,男人出軌打女人算什么本事。今天她打了趙霞,明天說不定還有張霞李霞王霞,難道還要一個個都打過去不成? 房門打開,江天佑端著個托盤進(jìn)來,面色凝重。 “怎么了?” 賀敏敏拿起雞蛋,用手帕包著,在趙霞的臉上輕輕地滾。 “走廊上遇到馮仁?!?/br> “他說什么?他在找我么?” 趙霞原本失落的眸子一下子活起來似得。 “沒有,就和我打了聲招呼,不過臉色不太好?!?/br> 回想起馮仁那欲蓋彌彰的神情,江天佑滿眼不屑。 趙霞失魂落魄地跌坐了回去,手里的雞蛋“咕嚕?!睗L到地上。 她木木地坐著,久久地沉默,不知道過了多久,似笑非笑,似哭非哭地哼了兩聲。仿佛通過胸腔的轟鳴,釋放出一個死掉的靈魂。 “敏敏,有件事情我要告訴你……” 趙霞抬起頭,賀敏敏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感覺她的眼神在一瞬間凌冽起來。 “天耀地產(chǎn)的財務(wù),這段時間里一直不太好。” 這下輪到賀敏敏驚詫了。 趙霞告訴賀敏敏,從清明節(jié)之后公司的流動資金就一直很緊張,基本上就是拆東墻補(bǔ)西墻。 “怎么會,我們不是連續(xù)拿到了好幾個大項目么?” “那是在上海。香港那邊,天耀地產(chǎn)入股投資溫哥華的移民項目。想要在加拿大打造一個華人社區(qū)。但是自從年初當(dāng)?shù)毓賳T換屆以來,項目推進(jìn)得很不順利。前期投入太多,想要抽身已經(jīng)來不及了。唯一的辦法,就是抽上海和深圳這邊的血?!?/br> 賀敏敏之前只把趙霞當(dāng)做和自己一樣,只是合伙人的角色。今晚才曉得她是上海天耀的大管家,一日之下萬人之上。 好一個馮仁,別的男人找情人,又要買車,又要買房,好吃好喝地供養(yǎng)著。他養(yǎng)情人,情人還要反過來給他打工。 “可他一直都說香港、深圳和上海三地的財務(wù)是獨(dú)立結(jié)算的?!?/br> “騙你們的。深圳公司已經(jīng)被抽空了,不然你以為我這段時間那么頻繁往來兩地,真是因為在那邊有項目么?” 趙霞說著,低下頭,滿臉愧色,“深圳公司已經(jīng)是個徒有其表的空殼。為了掩飾財務(wù)危機(jī),他讓我又在那邊市中心的商務(wù)樓租了新的辦公室,還在報上發(fā)布招聘啟事,定期過去面試,好讓人家相信天耀財務(wù)穩(wěn)健,蒸蒸日上。這樣一來銀行才能繼續(xù)放貸?!?/br> 賀敏敏臉色發(fā)青。 她沒有自己的公司,目前人事關(guān)系都掛靠在馮仁那邊,所有的進(jìn)出財務(wù)都必須通過天耀地產(chǎn)的銀行賬號。不但如此,她在天耀還有股份,不算傭金的話,自己至少五十萬躺在公司的賬目上。難道這些錢都被抽走了填窟窿了? 賀敏敏只覺得眼前發(fā)黑,視網(wǎng)膜就像是壞掉了的電視機(jī)屏幕一樣閃出大片大片的雪花,身體不受控制往后倒去。 恍惚之間,賀敏敏看到了老法師的面孔。 那還是在冬天,他和她坐在衡山路新開的西式咖啡廳里,他們坐在靠窗的位置,窗外是光禿禿的法國梧桐樹。她對黃生說她不要在售樓處做了,要辭職和馮仁一起合伙做生意。 “馮仁早年在香港有個綽號,儂曉得是啥伐?” 黃生聽罷,用銀色的小勺子,挖起一塊乳白色的奶油。那奶油顫顫巍巍,散發(fā)著一股清甜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