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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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五章 “是,姑娘?!贝阂饣赝暝挶闳ズ蠡▓@找木槿之示下。 不一會兒,春意來回稟:“姑娘,少爺說即然周家請了戲班子,少不得再添多幾分,到時(shí)再封上二十兩銀子便可以了。”兩壇子陳年葡萄酒就要二十多兩銀子,再加上云錦和封銀,差不多五十兩銀子了。 木柔桑嘆了口氣:“就這樣吧?!睎|西不多,卻都是值錢的物什。 “對了,下午派旺貴去縣學(xué)門口候著,也不知道那幾個(gè)考得怎樣。” 桃花跟著嘆了口氣:“我哥哥都快念成書呆子了,我娘說他若是考不上便隨了大哥在家刨地兒?!?/br> 秦二嬸家雖然沒有蓋青磚房,卻也把銀子都投在了田地里,想來是等將來分家時(shí),能多分些田地給兩個(gè)兒子。 木鳳釵信心滿滿地安慰她:“桃花,你放心,鐵樹哥同我哥哥都能考上的?!币膊恢膩淼倪@般自信。 桃花笑著嘮叨:“可是我哥哥到底還是念書晚了些,常聽我大哥說,若是咱家早兩年手頭能活泛些,他也要去念上幾年書?!?/br> 木柔桑夾了一塊子鴨rou放她碗里:“好了,吃過飯我得看看你們的女紅有沒有長進(jìn)了,桃花,你的那帳喜鵲登枝帷??衫C好了?” 每年春耕和秋收后,都有許多人家嫁女娶媳,這段時(shí)間的喜慶繡活最是走俏。 桃花剛還憂心不已,一聽木柔桑問這事頓時(shí)兩眼放光:“柔桑,你說我這帷幔能不能賣到五兩銀了?”今年春天她就只繡了這么一幅,也不能怪她懶了,實(shí)在是因?yàn)楝F(xiàn)在的技藝長進(jìn)了,繡的東西也越發(fā)繁瑣,更何況她手頭上也有十多畝良田,每年也能賺些脂粉錢。 “應(yīng)該不止,你的那幅是用了金銀線繡的,光那兩團(tuán)線就要五百文,那大紅云錦更不用說了,一匹都要十兩銀子?!?/br> 木柔桑的話不無道理,她想了想又道:“回頭再找些紅些打些小喜結(jié)做些流蘇縫在帷幔的下沿?!?/br> 桃花拍手笑道:“我怎么沒想到,早先我還覺得有些單薄不夠喜慶,這樣一來越發(fā)好看了。” “做好了叫春意送去金織坊看看,估計(jì)怎么著也能賣個(gè)十多兩?!?/br> 桃花一聽算了一下:“雖然繡起來繁瑣了些,但比起往常的只繡花兒的帷幔卻是貴了不少?!?/br> 手工活這東西要是放在后世,不知要花幾多錢,更何況桃花的繡技已不錯(cuò)。 “堂姐,那我的呢,我的那幅帷幔呢?”木鳳釵有了桃花為榜樣,加上前兩年被木云嚇壞了,心中很是不安,每每想著多做繡活賺錢買地,這樣她就不怕被木云賣掉了。 “你的也不錯(cuò),好了,桃花,這次你這次晚點(diǎn)回小山村,先在這邊住一段時(shí)間,我教你們繡屏風(fēng),是雙面繡哦!” 桃花面上一喜,追問她:“真的?你莫要哄我,早就羨慕你家繡房門口的那幅孔雀圖了,用金銀又錢勾出的羽毛異常耀眼?!?/br> “那個(gè),你還繡不了,先繡些小東西,你們今年可要努力賺銀子哦,我估摸著最多明年打算在縣城開一家繡坊,你倆有沒有興趣入伙啊?!彼钤缃虄扇伺t時(shí)便有這想法了,只是那會兒桃花還小,雖然現(xiàn)在也不大,到明年也快有九歲了吧,那時(shí)帶著其她的小繡娘應(yīng)該還不錯(cuò)。 “真的?”一而再的聽到好消息,兩家伙高興的連飯都不想吃了,恨不得馬上蹲到繡架旁開始奮斗。 木柔桑伸手揉揉腦門子:“早知道就先不說了,還有咱們村里不是有好些小姐妹都學(xué)了女紅嘛,桃花,你回去后跟她們說一聲,再好好教導(dǎo)一番,明年等鋪?zhàn)娱_起來,招她們做小繡工,工錢都是月付,這可比賣去富人家做下人要強(qiáng)多了。” 雖然小山村也富裕了不少,但給女孩子將來的陪嫁卻并不會多多少,木柔桑是想著到時(shí)再買幾個(gè)丫頭培養(yǎng)幾名繡娘出來。 “不過,你要跟她們講清楚,要簽契約的,就是在我這里學(xué)的手藝只能在我這里做活,不能帶去別的地方?!?/br> 雖然招的人不能接觸到最精湛的繡技,但她可不想養(yǎng)出白眼狼來。 “知道了,我會同她們講的,相信她們也不樂意去別家的,不說她們,肯怕她們家里頭一個(gè)不答應(yīng)?!?/br> 桃花心里很清楚,村里全靠著木柔桑搭線,才把那不值錢的大白錢換成了白花花的銀錠子,哪個(gè)敢拂了她的好意。 待晚上那幾個(gè)去考試的回來,木槿之查問了一下幾個(gè),回頭悄悄的跟木柔桑說:“你回頭叫人備五份禮,咱小山村今年怕是要出五位童生了?!?/br> 木柔桑心中大喜:“太好了,這幾人只要好生努力,想必中秀才也不難?!笨忌闲悴疟闶怯泄γ谏?,家里的田地也能省上一部分稅了,到那時(shí)見了縣老爺也不用磕頭。 “嗯,先不要說,看看再說吧,有我在一旁看著出不了大亂子,只要他們好生努力想必不難中。”至于中不中頭幾名都無所謂,那五人還不把那點(diǎn)子貢米放在眼里。 轉(zhuǎn)眼又過了三、五日的功夫,縣學(xué)放榜那一日,木柔桑家卻是要去給周老爺拜壽,交待了春染在家守著內(nèi)院,只帶了春意,春雨兩人同行。 一行兩抬青布轎子,木柔桑帶著木鳳釵坐了一輛,木槿之、木意楊另擇一抬,木槿之吩咐洗硯暫時(shí)跟隨在木意楊身邊伺候著。 一行人很快到了周府遞了帖子,又叫拾書與研墨抬了賀禮上了人情薄,木槿之這才由著家丁引路去了前院,而木柔桑這邊早由婆子引著去了垂花門,蔡mama早已等在門邊,遠(yuǎn)遠(yuǎn)見到木柔桑行來,忙迎了上去。 “二表姑娘,三表姑娘,你們怎算來了,夫人剛才打發(fā)人來問了好幾次,知州大人聽說老爺做壽,特意派人把大表姑娘送了回來?!?/br> 這個(gè)蔡mama也知趣兒,對外也不稱十一姨娘,只說是大表姑娘,乍一聽,還覺得親近了三分呢! 木柔桑眼皮子都沒有撩一下,領(lǐng)著丫鬟們進(jìn)了內(nèi)院,一路行來環(huán)佩叮當(dāng),引得正廳里的夫人爭相看來。 但見木柔桑雙丫髻上金銀流蘇搖曳,鎏金玉蘭玉如意鎖,金絲鏤空蝶戀花禙子,娟紗撒梅長裙,牽著一如玉小姑娘,那小姑娘身著桃紅短衫下系五彩蝴蝶長裙,粉色的絹沙系在包包頭上,一雙明亮的眼睛正微瞇著。 “見過大姑!” 兩人執(zhí)禮如行云流水,大家風(fēng)范已初顯。 “喲,周夫人,這是你家內(nèi)侄女,嘖嘖,先前瞧著你大侄女那可是朵嬌牡丹,這會見著這兩個(gè)小的,你可真有福氣啊,一個(gè)賽過一個(gè)水靈?!?/br> 木柔桑放眼瞧去,這不是那個(gè)醬菜鋪?zhàn)拥睦习迥飭??看那衣著打扮,再看那討好的顏色,稍一掂量便知其家底比不上木清溪?/br> “快過來叫大姑瞧瞧,你也是個(gè)狠心的,來縣城這般久了都不舍得來看看大姑,我是日也盼夜也盼,打發(fā)人去接你倆,一直說是家事忙走不開?!?/br> 其中一位夫人道:“咦,周夫人怎地如此說話,我看這兩小姑娘家教很是了得?!?/br> 木清溪一臉慈愛的把兩人拉到懷中,笑呵呵地說道:“那也不看是誰家的侄女?!?/br> 木柔桑微微垂眸,掩去眼中的冷意,哼,木清溪這是往自己臉上貼金,不出明日怕是總個(gè)縣城有頭有臉的夫人都知道木清溪家教好,連帶她的閨女也要往上抬三分,至于被做了伐子的木柔桑兩姐妹,怕是無人會記得。 別人只會說道是木清溪教得好,心里轉(zhuǎn)念間,木柔桑抬起小臉笑道:“大姑,非是我不愿來看您,只是家中瑣事凡多,又加上哥哥的同窗來縣里趕考,侄女忙著招待貴客,到是惹得大姑嫌棄侄女了?!?/br> 眾位夫人一聽,心下立即明白,這小姑娘的禮儀并非木清溪所教,那醬菜鋪?zhàn)拥内w夫人笑道:“哎喲,不得了了,小小年紀(jì)已能管家理事,周夫人,也不知將來人家侄女落到誰家去?!?/br> 木清溪聞言先是臉色僵硬,聽了趙夫人的話這才笑道:“唉,我這侄女父母去得早,家中里里外外的事都由她在料理,那些下人也是管得服服帖帖的,到是苦了這個(gè)孩子?!?/br> 一位保養(yǎng)得宜的夫人開口嘆道:“哦,原來如此啊,小小年紀(jì)真不容易?!?/br> “是啊,我也只能時(shí)常打發(fā)人去看看,以前是離得遠(yuǎn)了,現(xiàn)在同住縣城,往后少不得要多提點(diǎn)提點(diǎn)她。” 木柔桑先沒察覺,后又憶起自家干娘教過,女子相親,夫家多忌諱女方家中父母皆喪,認(rèn)為女方家教會不嚴(yán),說什么下人聽話,實(shí)指木柔桑不好拿捏,誰家要是娶了這樣的媳婦都要cao碎了心。 原本還有些熱情的眾位夫人,心中頓時(shí)涼了半截,只訕訕的回了兩語,話題就扯到別的地方去了。 木柔桑低頭裝害羞,她不想這些夫人把主意打到自己頭上,她還不想那么早就被定下來,標(biāo)上某人的所有物。 等夫人們各自聊開,木柔桑厭惡的看了一眼大廳,才低聲問道:“大姑,聽說大jiejie也回來了,不知她現(xiàn)在何處,我與鳳釵可是許久沒有見到大jiejie了?!?/br> 木鳳釵低頭暗撇嘴,木意楊沒少對她耳提命面,木鳳娥之所以嫁給一個(gè)糟老頭子,還不是因?yàn)檫@個(gè)便宜大姑一手促成。 木清溪笑道:“瞧我這腦子,年紀(jì)越大忘性也越大,蔡mama,你還兩位表姑娘先去找大表姑娘?!?/br> 蔡mama忙應(yīng)下,招手示意兩人隨她走:“兩位表姑娘,大表姑娘與我家姑娘,還有其她家的姑娘正在后花園里聽?wèi)颉!?/br> 木柔桑奇怪木鳳娥怎么沒有跟在木清溪身邊,她不是一向很聽這個(gè)便宜大姑的話嗎?比待自己親爹娘還好。 穿過花廳,沿著抄手游廊往東行走,繞過假山,蔡mama指著不遠(yuǎn)去的月亮門道:“穿過那道門便是后花園了?!?/br> 木柔桑雖來過周府幾次,這還是第一次去周府的后花園。 “兩位表妹,你們什么時(shí)候過來的?”一道熟悉的聲音從后面?zhèn)鱽怼?/br> 木柔桑先是微微一愣,然后嘴角抽抽,與木鳳釵回轉(zhuǎn)身來行禮:“見過表哥!” 周景然一身月牙色長衫倒也襯得他如溫玉般潤澤:“好久不見了,又長高了許多?!彼@然是好了傷疤忘了痛。 木柔桑抬眼望去,一只瑩白修長的手正輕搖紙扇,她扭頭望望天再低頭伸手摸摸自己的薄棉衣袖,這是腦殘呢,還是腦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