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章
書迷正在閱讀:全能保鏢、校霸的炮灰跟班覺醒后、男主跳樓自殺之后、落日依舊、我的炮臺口徑三千米、詐騙情團(tuán)、星際美食供應(yīng)商、限制文對照組重生之后(NPH)、我與指揮官養(yǎng)崽崽、穿成被吸干的氣運(yùn)之女[七零]
第三百零四章 襄陽王妃心中暗惱,又給木柔桑添上一筆,嘴上卻勾起溫婉地笑意,說道:“王爺,臣妾可是惹你生氣了?見你昨晚通宵達(dá)旦批折子,一早便親自下廚給你煮了些清蓮湯,還特意放到冰窖里鎮(zhèn)過了?!?/br> 兩人于木柔桑一事卻是彼此心知肚明,卻從不會擺到桌面上撕破了臉面。 蘇瑞睿放下手中的折子,接過她遞過來的小瓷碗,說道:“如今,你也是有身子的人了,這些個(gè)小事交給丫頭婆子們弄就好?!?/br> 襄陽王妃伸手輕撫才剛剛有些露形的肚子一臉慈愛,說道:“王爺,臣妾自從又懷上后,便只喜吃酸的?!?/br> 蘇瑞睿聞言,拿著湯勺的手微微一頓,遂又放下手中的小骨瓷小碗,方才說道:“你來書房可是有事?” “王爺,臣妾收到父親來信,說是父皇有意保下太子殿下?!毕尻柾蹂詮谋惶K瑞睿剁去她的小利爪后,又被自已的父親,當(dāng)朝太師來信狠訓(xùn)了一頓,說她最要緊的便是懷上蘇瑞睿的子嗣,有了兒子旁身,再多的女人也無法動搖她的地位,否則,弄不好是為他人做嫁衣。 蘇瑞睿同樣也收到了太師的來信,大意相同,他迫于壓力之下,這才有了襄陽王妃這次的懷孕,只因?yàn)橄尻柾跣枰粋€(gè)子嗣,而且還必須是嫡子,用來撐門面。 “事情確鑿?” 襄陽王妃心中一喜,蘇瑞睿這樣問,便是說明兩人之間的關(guān)系可以緩和了,喜笑顏開說道:“是,父皇曾召我父親入宮,話里話外不無試探!” 蘇瑞睿說道:“這很正常,你父親是太師,又是我的岳丈大人,父皇未必會全信他,這樣問自是想看我等有無想法,岳丈大人久經(jīng)大起大落,自是知如何應(yīng)對?!?/br> “父親來信說,叫我倆暫時(shí)安居襄州,又說父皇身體還算健朗,他來信時(shí)已寫了明折呈上去,便是求父皇寬恕了太子這一次,還求父皇徹查此事。” 襄陽王妃說到這兒,反問蘇瑞睿:“王爺,心中可是有人選了?” 蘇瑞睿淡淡說道:“有藩地且被封王的,曲指便能數(shù)清,左右不過是這幾個(gè),我不是,太子更無可能,你說剩下的還有哪些?” “錦王!”襄陽王妃憤恨地說道,要不是太子失儀這一事,當(dāng)今皇上便不會連幾個(gè)皇子都懷疑,說是修運(yùn)河,卻也不無試探藩地勢力之意。 蘇瑞睿平靜無波地說道:“這樣也是好事,以前父皇心中也未可不懷疑,如今到是可以防上些了,再說,還有我那好二哥在上頭頂著,我們便聽了岳丈大人的話安居襄州,還有,與守王妃少些來往?!?/br> 難得他今天心情好,才說上這許多話,襄陽王妃見他已拿起折子在看,有心想與他商量劉家嫁女之事,卻也無法再開口,蘇瑞睿顯然是不想再繼續(xù)說下去了。 她優(yōu)雅地行了禮退了下去,蘇瑞睿這才把手中的折子往桌上一扔,眼中寒光乍現(xiàn),隨即落在一堆折子下的一處毛邊紙上,眼中又閃過一縷少見的溫情。 襄陽王妃離開了南書房,行出院外眼神復(fù)雜的回望這處院落,唯有院內(nèi)沙沙地桑葉聲,回應(yīng)這個(gè)天天被陰謀圍繞的女人。 “王妃?”跟在其身后的凝香也隨之回望,卻并未見到異樣。 襄陽王妃只覺得那桑葉聲就如利劍,深深扎在她的心窩子里,她咬牙問道:“凝香,王爺?shù)臅壳?,幾時(shí)種了一片桑樹?” 這不是在召告所有人,他心中一直不曾忘記那個(gè)女人嗎? “奴婢不知!”凝香偏頭輕皺眉,她實(shí)在想不起來,王爺書房前的那些桑樹是幾時(shí)有的,好似很久很久以前便有了。 “是嗎?”她其實(shí)早已注意到,那些桑樹并非新種,只是以前她是俯視那些想攀王府的女人,而從未留意過。 “聽說那個(gè)村姑來了襄陽?!” 她的聲音輕而細(xì)膩,不仔細(xì)留神便會錯(cuò)過。 凝香心中嘆息,她越發(fā)想念自己的表哥,無奈今生卻是無望了,收斂心中神思,忙回應(yīng):“奴婢不知!” “不知,不知,你什么都不知,本王妃要你何用!”說完便伸出帶著長指甲的手,狠狠地掐著她的胳膊。 凝香只能噙著淚不敢動彈,任由襄陽王妃發(fā)泄心中怨氣,嘴上還惶恐道:“王妃,仔細(xì)肚里的小世子。” 襄陽王妃這才停下手來,伸手輕撫自己的肚子,說道:“多虧你提醒我,凝香,你受罪了,本王妃心里也苦??!” 凝香沉默不語,她越來越想念自己表哥,只有他才會真心關(guān)心她,只有他會真心心疼她...... “凝香,有傳消息來,說那村姑已許配個(gè)忠義候的庶子了?!毕尻柾蹂I笑,她心中狠狠出了口惡氣,庶子,也是上不得臺面的東西,哪有嫡子女那般子風(fēng)光,就像好命的她,因?yàn)槭堑彰磁栽S給蘇瑞睿當(dāng)王妃。 “是,王妃,她哪有王妃出身高貴?!蹦憷侠蠈?shí)實(shí)回答,她心里很怕蘇瑞睿,她不想當(dāng)勞什子通房丫頭。 襄陽王妃打量了她一下,尖細(xì)的,長長的指甲輕輕劃過她的臉寵,說道:“凝香,等我生下小世子,我便允了你生下王爺?shù)姆N。” 凝香低下頭斂去眼中的悲哀,忙道:“奴婢這輩子只想好好伺候著王妃。”她的身子臟了,與她的表哥再也回不去了。 “好啦,你是我身邊最得用的人,旁的女人有的福份,你自是該有的,難得你有心,以后若生了姑娘便抱到我身邊一并養(yǎng)著,將來也好許個(gè)好人家。” 襄陽王妃因?yàn)閷Χ抢锏钠谕?,心情也好了不少?/br> “哼,即然來了襄陽,又敢在王爺面前告我的狀,真當(dāng)本王妃是吃素的不成!” 凝香額際冷汗直冒,有心想勸襄陽王妃,只是兩胳膊上傳來的灼痛提醒她不能多嘴。 “王妃,萬事靠后,還望王妃莫要輕易動氣,好生養(yǎng)著小世子?!?/br> “就你嘴兒最甜,剛才是我心中太氣憤了,來,這只珍珠步搖賞與你!” 襄陽王妃笑得越發(fā)親切,只是笑容里刀光劍影,端地是一片冷冽,那是欲除之而后快地笑容,凝香只覺頭皮發(fā)麻,像木頭似的站在那里一動不動。 “真好看!”襄陽王妃親手為她插上。 凝香忙道:“多謝王妃!” 她記憶里,笑得像太陽花般的那位嬌俏姑娘,也許不久后便要香消玉殞了,凝香只覺得這盛夏的炎熱,都抵不過從心底冒出來的寒氣。 襄陽王妃笑容滿面的繼續(xù)往后院行去,哼!敢把王爺?shù)男墓醋?,木柔桑!明年的今朝便是你的祭日?/br> 木柔桑無辜打了個(gè)噴嚏,走在轎邊一側(cè)的春染聽見了,問道:“姑娘,可是今早在船頭吹了風(fēng)受涼了?” 她隔著紗窗用團(tuán)扇遮面輕笑,說道:“春染你多心了,不過是鼻子有些癢,也不是哪個(gè)惦記著我?!?/br> 春染四周望了望,見無人注意這行轎子,笑道:“自然是咱未來姑爺?!?/br> “春染,你最近是不是和春意走得很近?!蹦救嵘M蝗粏柕?。 春染不解,追問道:“姑娘何故如此問?” “因?yàn)槟慵夜媚锇l(fā)現(xiàn),你臉皮子的厚度越來越與春意接近了?!?/br> “姑娘!”春染輕輕一跺腳,扭著小腰快走幾步,行到了轎子前頭。 “唉,春染這丫頭,心氣兒幾時(shí)這般重了,女大不中留??!” 木鳳釵笑彎了眼兒,說道:“明明是堂姐故意逗她的,春染早就看出來了,不欲被你當(dāng)猴逗,這才躲開了?!?/br> 木柔桑笑而不語,轎子行了差不多大半個(gè)時(shí)辰,方才到了劉家所在的院子,離襄陽書院并不算遠(yuǎn),來往的多是穿著統(tǒng)一學(xué)服的學(xué)子們,整條街都飄著淡淡的墨香。 “姑娘,到了!”轎子方落地,春染便打起了簾子,春意與春草一邊一個(gè),伸手把兩人扶了出來。 前頭木槿之他們也已下了轎,木柔桑舉目望去,原來轎子直接抬到了垂花門便。 守在那門邊的婆子忙迎了上來:“三姑娘來了,我家夫人與姑娘正在家巴巴的等著呢!” 木柔桑并未理她們,而向四周張望,春染知她意,忙上前小聲回稟:“姑娘,少爺們的轎子直接抬去了前面的客院?!?/br> “我們先去內(nèi)院見過我干娘吧!” 婆子們聽了,忙在前頭引路,又另有腳力好的已急奔內(nèi)院去報(bào)信了。 穿過弄堂,便是到了后院了,劉師娘已眼睛紅紅地迎了出來,見得木柔桑進(jìn)來,急步上前摟住她說道:“好女兒,你可算來了,一年不見到是長高了不少?!?/br> 木柔桑帶著丫頭們規(guī)規(guī)矩矩行了禮,方才挽了劉師娘的胳膊輕喚:“師娘。” 聲音清脆,嬌嫩如黃鶯鳴谷。 “哎,乖,咱們先去你二jiejie那兒,她如今是待嫁新娘卻是不能出那房門了?!?/br> 木柔桑抿嘴輕笑,說道:“原是想趕在添妝日來的,偏到了襄陽地界兒,碰到了許多關(guān)卡,一路盤查下卻是耽誤了時(shí)日?!?/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