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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反撩了

    “你們在干嘛?”都瑾的話打破他們之間的氛圍。

    無人回應(yīng)。

    行吧,都瑾聳了聳肩,他閉嘴,他是一個識趣的師兄,希望小師妹不辱使命啊。

    晏璟回頭看了眾人,發(fā)現(xiàn)自家的兩個小師弟也都在,“還好在這里碰上了,一起下山吧,小心點別走丟了。”

    幾人為了不走散,和之前一樣牽在同一根長繩上謹慎又緩慢地下山。不過此時是晏璟在前方開道,都瑾于后方斷路。

    青織派的兩個小弟子很是活躍,喋喋不休地聊起他們方才走散后的所見所聞。晏璟心不在焉,郁玉也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在附和,顯然什么也沒聽進去。

    一路上法力弱的小妖看到他們會退避三舍,法力強的會湊過來對他們進行好一通謾罵。

    不過也僅限于罵,云雨山的妖絕大部分都是良善之輩,不喜爭斗,更不會主動和修士產(chǎn)生沖突。

    “他們?yōu)槭裁匆R我們?”都瑾不解,他們似乎也沒得罪這些妖吧。

    他們上山別說斬妖了,連只妖屁股都沒摸著。

    郁玉嘆了口氣,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說了一遍。

    “這些修士也太過分了吧!”

    “就是,就是!等抓到他們一定要狠狠地教訓(xùn)他們一頓!”

    眾人聽后無不義憤填膺,紛紛表示要親手將這群惡徒繩之以法。

    但追查那幾個犯jian作惡的修士困難重重,難度超乎想象,一來不確定他們是否尚在澤城,二來線索寥寥無幾,在茫茫人海中找?guī)讉€人無異于大海撈針,哪怕有了畫像。

    他們?nèi)ズ谑?、白市都查過,近期沒有任何人出售過修煉靈液和藥品,可以說是一無所獲。

    想來也是,干過壞事的人都知道,幾乎很少有人會在獲贓的地方銷贓。

    就在眾人一籌莫展之際,郁玉提出了一個突破口。

    那些修士既然是jian惡貪婪的小人,無不有以下幾個特點,好色、好賭、好酒。他們?nèi)繇樦@個去查,說不定會有一星半點兒苗頭。

    然而當問起誰去過青樓或者賭坊或者酒館,只有都瑾和郁玉默默點頭。

    “三師兄,你怎么成天不學(xué)無術(shù)去這種地方?”

    “小師妹,你一女孩子家家的,怎么凈去這種地方?”

    二人不一樣的嘴卻同時發(fā)出指責(zé)對方的聲音,青織派百分之零的概率,而他們赤霄派竟百發(fā)百中,簡直丟光門派臉了。

    唉,真為有這樣的師兄/師妹感到慚愧。

    這種三教九流之地,若是新手過去,不懂他們的規(guī)矩,打探不到消息事小,引起他們的戒備,甚至打草驚蛇就難辦了。

    最終,他們決定兵分兩路,確保每個隊伍中都有一個老手和足夠的戰(zhàn)斗力,郁玉和晏璟去青樓,都瑾則帶著其他兩個弟子去賭坊。

    又是老手又是戰(zhàn)斗力的都瑾:“師妹,你的嘴怎么好像抽筋了……”

    “師兄,師妹這是為你感到欣慰,”郁玉忍笑拍了下他的肩膀,“俗話說能者多勞,師兄一看就是能堪大任的人?!?/br>
    郁玉和晏璟踏入澤城最大的煙柳街——浮香里。

    撲面而來的脂粉香氣夾雜著酒氣,令人有些暈眩。鶯鶯燕燕的歡聲笑語不絕于耳,衣著暴露的女子們、男子們穿梭其中,招呼著來往的客人。

    晏璟的眉頭緊縮,顯然極其不適應(yīng)這種場合,郁玉倒是神色自若,低聲笑道:“晏師兄,你再不放松點,人家會以為我們是來掀場子的。”

    沒有任何效果,她長嘆一口氣,把晏璟拉到一處沒人的地方,伸手想幫他撫平眉間的褶皺,卻被他偏頭躲開。

    “晏師兄,大局?!?/br>
    晏璟轉(zhuǎn)過臉來,神色很難如常:“我沒皺了?!?/br>
    “不是呀,這兒還有呢。”郁玉將指尖輕輕覆在他的額頭,緩緩地幫他舒展。

    她在騙他,反正他也看不到。

    手腕上珠串的細繩摩挲他的鼻尖,癢癢的,獨屬于少女的清香迅速占領(lǐng)他周遭的空氣。

    她看到他耳尖紅了,點到為止:“好了,我們走吧?!?/br>
    她輕車熟路地走向一位正在招呼客人的老鴇,熟練地塞了一錠銀子過去,低聲說了幾句。老鴇立刻會意,笑容滿面地將他們引到一間僻靜的雅室。

    “二位客官稍等,我這就去叫幾個人來伺候?!?/br>
    郁玉又扔給她一迭銀票,一副色相:“mama,記得叫這里的頭牌哦。”

    老鴇收下銀票連忙哈腰應(yīng)下,關(guān)門退出雅室。

    “晏師兄,你是不是連銀子都沒準備?”郁玉坐在桌邊,給自己倒了杯茶,悠然自得地品著,從靈袋里掏出一迭銀票放到他手中,打趣道,“等會兒那些姑娘把師兄伺候爽了,師兄記得大方點打個賞啊?!?/br>
    “師兄怎么不說話?莫非師兄其實是斷袖?”

    “師兄是短袖也沒關(guān)系,這里有幾個小倌皮相不錯,我也不是不能讓師兄先選?!?/br>
    晏璟接過銀票,眉頭緊蹙,神情復(fù)雜,仿佛沒聽到一般。

    她調(diào)戲他的話總是讓他不知如何回應(yīng),偏偏正主調(diào)戲完還在旁邊看他強裝鎮(zhèn)定的反應(yīng)捂嘴發(fā)笑。

    他的鎮(zhèn)定不知何時溜得無影無蹤,腦袋發(fā)熱,頭湊到她的耳邊,伸出舌頭舔過她的耳垂,一陣濕濡。

    ???

    郁玉盡管膽大妄為,但被男修舔耳垂這種事也是生平第一遭,她感覺耳朵像是被螞蟻爬過一樣癢。

    隨即她聽到低沉故作輕佻的聲音:“可我還是覺得小師妹的胸更好摸一些?!?/br>
    郁玉心中一震,臥槽,這青織派大師兄不撩則已,一撩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