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袋死機般暫停一瞬，一片空白又被迅速燙烙上兩個字——可笑。

    胡愚獲胸膛緩慢的起伏，獨自在房間中洶涌的情緒在這一刻平靜了，或是說，止住了。

    她眼里沒有欣喜，更沒有震驚。似乎早就料到，但又并不期待這個問題的到來。

    何文淵有很多機會問的。

    哪怕是把她關(guān)在這里之前，或魏停做手術(shù)的時候，海邊游玩、帶她逛商場...甚至是他第一次出現(xiàn)在見手青那個晚上。

    在此刻問出這四個字，胡愚獲想，他何文淵才是蠢貨。

    她被他關(guān)在這個封閉空間，釘在床上，手腕腳踝套上鐐銬，金屬環(huán)不容她掙扎半步，甚至不允許她轉(zhuǎn)身。

    然后他擺出似乎受傷又似乎眷戀的表情，語氣里含著暗暗的哀求，問出“你愛我嗎”四個字。

    胡愚獲移開了眼神，因為持續(xù)太久的抽泣聲音沙啞，她說：

    “你愛我嗎？”

    她語速快，聲音也輕，眼神不知聚焦到何處。

    “我愛你?！?/br>
    他搶答，沒有一絲一毫猶豫，甚至因為答得太快以至于讓人不得不懷疑他的真心。

    “我愛你，我真的愛你?！?/br>
    他語氣近乎哀求，并不期待她因為自己的話出現(xiàn)感動之類的反應(yīng)，但是看著她一動不動仍不聚焦的眼神，似乎有什么東西在體內(nèi)翻江倒海，一股子酸疼從胸口蔓延到喉頭到鼻腔。

    胡愚獲其實張了張嘴的，可是能說什么？說“我早就知道”？還是“你做的事情像是恨我”？沒有必要，兩個人早就心照不宣的裝作是個秘密，在不適當?shù)膱龊媳淮疗啤?/br>
    “我愛你...”

    她開口了。下一句卻是——“你會放我走嗎？”

    胡愚獲眼神落到了何文淵臉上，她需要仰頭看他，一直以來都是這樣的，偶爾的平視機會，也是何文淵高高在上的給予的。但此刻，她覺得某種程度上，在某一個更深的地方，她站在高處了。

    他的表情有些受傷，胡愚獲看到了。以前他不小心把她弄疼了，或是有什么別的摩擦，他就會這樣。

    眉毛皺著，眉頭處卻微微上揚，像個小八字。

    擺出這樣的表情，求她垂憐著愛自己一下？

    她難得的，有些奇妙的感到了，快感。報復(fù)一樣的快感。

    何文淵對她的問句沉默了，胡愚獲無法理解卻也料到，于是再度開口。

    “我不愛你?！?/br>
    明明自己手腳被綁著，甚至于尿道都被封閉了，但是她一定占據(jù)了一個高地，讓她在此刻說出這樣的話，還覺得自己切實的讓男人不快，甚至受傷了。

    “為什么？”

    他急切，捧住了胡愚獲的臉，強迫著對視。像個小孩一樣，白天調(diào)皮過分了，晚上家長不讓他再吃那顆糖，而他呢，他早就忘了自己白天調(diào)皮的事情，只想著，晚上應(yīng)該有顆糖，一直都有的，只要他想要，那顆糖就在那個罐子里等他去取。

    “你愛我的，我們以前那么好過?！?/br>
    “我們難道一直都那么好嗎？”

    臉頰出忽然有一滴溫熱，奇怪，明明是溫的，卻刺得她覺得有些灼燒。

    他的淚砸到了她的臉上。

    這是他第一次，在她面前流下眼淚。

    何文淵，你此刻在想什么呢？急于證明自己從來沒有弄丟過她？還是真的體會到她在自己掌心流失后，終于感到懺悔嗎？

    “...說你愛我?！?/br>
    他跨坐在了胡愚獲身上，頭垂了下來，靠在她細弱的肩頸，眸子正對著她的鎖骨窩，如果眼淚多的話，那一處也能被他填滿。

    她覺得很沒意思。說那些話時是真的想著，能讓何文淵難受。但那些故意傷害后的快感，在他眼淚滴下那一刻早就消失了。經(jīng)歷過對方掉淚自己心中不忍的情緒后，再回看曾經(jīng)何文淵在暗處看著她摸爬滾打五年。明明，他的心才是最狠。

    “...求你，蠢貨，說你愛我，你愛我的...”

    “你那天還說愛我、還說只給我一個人...”

    “那是zuoai的時候說的胡話，這你也要擺出...唔..！”

    他封住了她的唇瓣，因為沒進水有些干裂，吻得太用力，干裂出來的口子有些刺痛，胡愚獲想，肯定滲血了，又被他吮吸到看不出痕跡。

    他的手有些涼，摸到她的腰上時，她冰的一激靈，想要躲，身體卻被束縛住，只能任由那只手攀升，到她的rufang。

    rutou被男人捏在手里摩挲，直到她第一聲喘出來，他才松開了她的唇瓣。

    “...你開始叫床之后，就不會說那些難聽的話了?！?/br>
    何文淵慢悠悠起身，仍是跨坐在她身上的姿勢，皺著的眉頭也松開不少。

    “你瘋了...！唔嗯...何、何文淵...！“

    “我就是瘋了，蠢貨?！?/br>
    兩個奶頭在男人手里，同時被狠掐了一把，又立刻松開，安撫似的揉捏摩擦。

    “我后悔，你知道嗎？我不該把你放在外面五年?！?/br>
    他將她兩團乳rou擠在一起，兩個奶頭也并在一起，單手捏住，另一只手往下探去，鉤住了尿道棒置于體外的那一個小圓環(huán)。

    “我應(yīng)該一直把你放在身邊折磨的，從五年前開始，一直?！?/br>
    ——

    何某內(nèi)心小世界：快說啊！說你后悔讓她在外面孤苦無依五年！說你應(yīng)該珍惜她的！

    何某現(xiàn)實開口：我后悔沒早點折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