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9章 張爺爺?shù)募s戰(zh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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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距離小平房不到百米的位置,隨著趙三斤和張爺爺兩人停留的時間越久,給人一種越發(fā)陰涼的感覺了,尤其是后背,更深讓人感覺如同墜入了冰窟一般。 “速戰(zhàn)速決吧,有什么也離開這里之后再說,此地不宜久留!”張爺爺自然也是意識到了這個問題,尤其是在趙三斤玄勁護(hù)體的情況下還意識到了,這也就不得不勾起張爺爺?shù)闹?jǐn)慎了。 “好!”張爺爺都發(fā)話了,趙三斤只能默默的跟隨,將丹田的玄勁一舉掏出,散布于自己和張爺爺全身,這才繼續(xù)向前走去。 小平房越來越近,已經(jīng)不足五十米,然后是縮短到了二十米,最后是十米,兩人沒有選擇繼續(xù)前進(jìn)了,因為極重的陰涼感,就算是有趙三斤的玄勁,兩人也感覺有些支撐不住了。 “你,就是毀我蠱蟲之人?”小平房內(nèi),傳出了一道蒼老無理,空洞得猶如幽靈一般的聲音。 “用如此殘忍的養(yǎng)蠱方式去對付一個還沒有成婚的小女娃,我不毀你蠱蟲難道還留著它繼續(xù)禍害他人?”張爺爺接過話茬,一臉大義凜然的樣子回答道。 小平房內(nèi)傳出了一陣笑聲,只不過不管怎么聽,都不像是有人在笑,更像是有嬰兒在半夜哀啼,有‘呼呼’的風(fēng)聲在作伴,顯得詭異至極。 “既然如此,如今已經(jīng)我房門前,為什么不進(jìn)來呢?”小平房內(nèi)的聲音在笑聲落下之后再次響起,尤其是那話語竟然有一絲勾人心魄的感覺,讓趙三斤身子頓時沒來由的一顫。 “我為什么要進(jìn)來呢?”張爺爺嗤笑一聲,表示不解。 “哦?”小平房內(nèi)聲音空靈,似乎露出了一副饒有興趣的模樣,緩緩道:“你這話問得可就有趣了,你要對付我,難道還想我主動去找你不成?” “難道不可以嗎?”張爺爺?shù)灰恍?,同樣是意味深長的反問道。 “小平房一共八棟,要是我沒有猜錯的話,里面融合了八卦古學(xué),我承認(rèn)我看不懂,但是我知道其用意,不過就是為了避陽,對吧?” 張爺爺將手臂從趙三斤的手掌心中掙脫,仔細(xì)的在小平房四周打量起來,緩緩道:“小平房百米范圍內(nèi),不論白天還是黑夜,都不會有陽光的踏足,所以如果你在這里建陣的話,首選應(yīng)該是避陽陣!” “如果說我在小平房百米開外的位置處建一個聚陽陣的話,你說那些被你養(yǎng)在各個陣眼位置的蠱蟲會不會直接灰飛煙滅,死了之后連渣都不剩下啊?” 張爺爺在相術(shù),風(fēng)水學(xué)的問題上雖然說不上登峰造極,但是絕對也不是普通人能夠比擬得了的,至少趙三斤第一次來的時候什么都沒有看出來,但是張爺爺只是來這一小會兒的功夫就已經(jīng)全部洞悉了。 “你敢!”小平房內(nèi)的人沉默了許久,然后才冷聲怒斥道,只可惜,這會兒主動權(quán)落到張爺爺?shù)氖种?,無奈的將雙手一攤開,撇嘴道:“敢于不敢,你大可賭一把唄!” 好一會兒的功夫,小平房再也沒有傳出聲音來,讓趙三斤都甚至以為對方直接逃跑了呢。 “你到底想怎么樣?”小平房內(nèi)的養(yǎng)蠱人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突然選擇了妥協(xié),主動尋求與張爺爺講和。 “我想怎么樣?”張爺爺冷笑了一聲,面色一寒,怒道:“當(dāng)初江海市,你下蠱毒害我孫媳婦,如今到了川原市,我們都沒有要找你麻煩的意思,你竟然還要對我孫子下手,你說我該怎么樣?” 張爺爺這一番話說得趙三斤都快要熱血沸騰了,不難猜出,在張爺爺年輕的時候,估計也是一個路見不平一聲吼的那一類人吧,不然怎么連老了說話都還這么叼呢? “你孫子?”小平房內(nèi)的聲音明顯是帶著反問之意的,顯然對于張爺爺?shù)倪@個說法有些不相信,質(zhì)問道:“你孫子一江海市人,好端端的跑到川原市來做什么?如果你們不來,我也沒有要去找麻煩的意思?。 ?/br> “你還想找麻煩?”張爺爺嘴角一撇補充道:“當(dāng)初你對我孫媳婦下的蠱被我取出來之后,估計你身上遭到的反噬到現(xiàn)在都還沒有痊愈吧?你有資格來找麻煩嗎?” 張爺爺一句話,頓時就說得小平房內(nèi)的人沒脾氣了,他承認(rèn),當(dāng)初張爺爺取出蠱蟲之后,身為養(yǎng)蠱人的他與蠱蟲相互感應(yīng),身體受到了強烈的反噬。 并且,張爺爺緩緩地從自己的布包之中拿出了另外一個東西,是一個小玉屏,趙三斤覺得有些眼熟,但一時半會又想不起是在哪里見到過的了。 “你說我要是隔著這么近的距離直接將你養(yǎng)的這只蠱蟲給捏死的話,你會怎么樣?。康綍r候我要想殺你,是不是就會顯得易如反掌了呢?” 張爺爺這會兒就好像是一個勝券在握的勝利者一般,緊緊地捏住了對方的軟肋所在,一言不合就直接開始威脅對方,尤其是這威脅相當(dāng)可行的時候,不管對方多么強勢,都不得不選擇低頭。 作為一個養(yǎng)蠱之人,都很清楚一件事情,那就養(yǎng)出來的蠱蟲和養(yǎng)他的主人都是有心靈感應(yīng)的,如果有一天哪只蠱蟲突然被殺死了,養(yǎng)蠱之人也會因此而受到巨大的反噬,而如果一個一個養(yǎng)蠱之人要是學(xué)藝不精,一天同時被拔掉了數(shù)只蠱蟲的話,那么這養(yǎng)蠱人的小命也該一命嗚呼了。 這算是養(yǎng)蠱人最大的優(yōu)勢,因為他能夠隨時控制被蠱蟲占據(jù)了寄體,但卻也是養(yǎng)蠱人最大的劣勢,一旦蠱蟲被取出殺死,養(yǎng)蠱人之人就會收到嚴(yán)重的反噬。 而張爺爺口中的傷勢還未痊愈這回事,也就是因為這個原因,小平房內(nèi)的養(yǎng)蠱之人,因為張爺爺將蠱蟲從柳盈盈的身體取出,所以遭到了反噬。 “你要是有什么要求直接提出來就行了,別拿一只蠱蟲來威脅我,兔子急了還咬人呢!”小平房內(nèi)空靈的聲音明顯夾雜了幾分焦慮的感覺,尤其是在張爺爺將蠱蟲取出之后尤為明顯。 “我的要求很簡單,那就是你出來,我們公平較量一番!”可以說張爺爺今天來的目的就是奔著這養(yǎng)蠱之人而來的,如果到最后連人都沒見到,張爺爺?shù)膬?nèi)心絕對是郁悶的。 不過同樣的,小平房內(nèi)養(yǎng)蠱之人此刻的內(nèi)心已經(jīng)是郁悶的了,他怎么也沒有想到,自己只不過是對趙三斤下手而已,怎么就會牽扯出一個這么厲害的角色來了。 尤其是當(dāng)初對趙三斤他手下的人下蠱都實在是算是無心之舉,畢竟趙三斤好好地在江海市帶著,突然一下子就跑到了川原市來,他這不也自然而然的就以為是來尋找麻煩的了,先下手為強那也就是必須的了。 結(jié)果鬧到最后才知道趙三斤壓根就沒有這方面的心思,這下可好了,傷勢還沒有痊愈就將自己給套進(jìn)去了,又怎么能夠不郁悶?zāi)兀?/br> 再說了,這個張爺爺一看就不是什么泛泛之輩,既能破他精心培養(yǎng)的活死人蠱,同時還能隨手破掉小蠱蟲,一眼看出小平房之中的陣法,一開口就是要布置聚陽陣,這他娘要真是那么好對付的話,閻王爺早就將他給收走了。 “如果你真想較量的話,三個月之后到這南山之巔來尋我就好!”小平房的大門被緩緩地打開,從房間內(nèi)走出來的是一身黑衣…… 趙三斤很想在一身黑衣后面加上一個男人的,但問題的關(guān)鍵在于,趙三斤從頭到腳,就只看見了一身黑衣,除此之外,壓根就是什么都沒有,就算是他想完美的形容一下,也找不到詞匯啊…… “你是人是鬼?”趙三斤問了一個相當(dāng)白癡的問題,以至于連身邊的張爺爺都忍不住露出了一副震驚的目光,呆呆的看著趙三斤,那眼神分明也就是在看傻子。 這他娘的還用問嗎?要真是鬼的話,還能跟你站在這里說話? “當(dāng)初對江海市那個小女娃子下蠱,乃是受到了狂刀門二吳的囑托,不得已才對那小女娃子下手的,至于川原市誤傷了你孫子手下的人,也是只出于我的自我防備罷了?!?/br> 黑衣依舊站在小平房的大門看,看著趙三斤和張爺爺,將事情的來龍去脈給仔細(xì)的說了一遍,然后還補充道:“如今我傷勢未愈,如果真與你干上一場,最終的結(jié)果只能是兩敗俱傷,相信你自己也很清楚,我并不是怕了你,只是覺得沒必要而已,我就是一個養(yǎng)蠱之人,不想卷入門派之爭!” “狂刀門?門派之爭?”趙三斤覺得這黑衣口中說出來的話怎么就跟武俠小說一樣呢?什么亂七八糟的都在往里面加??! “如果真需要切磋一下的話,三個月之后,南山之巔,我等著你,但是現(xiàn)在不行!”黑衣依舊將剛才的話給重復(fù)了一遍,并且還主動退讓一步補充道:“作為誠意,我會將小平房內(nèi)的蠱蟲全部帶走,還南山腳下一片祥和!” 黑衣聲音雖然依舊空洞,但是話語誠懇,就算是趙三斤也覺得相當(dāng)可行,能夠相安無事的解決這個問題,趙三斤其實還是相當(dāng)喜聞樂見的。 還是那句話,如果為了個柳盈盈報酬而就要搭上張爺爺性命的話,這個仇趙三斤可以不報了,或者說暫時不報了。 “既然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那你走吧!”張爺爺沉默了許久,目光在黑衣上打量了許久,最終還是選擇了大手一揮,按照黑衣的方法去辦了。 “三個月之后,南山之巔,我會來找你的,我倒是想看看苗疆留下的活死人蠱這一脈,究竟有多厲害!”張爺爺一臉淡然的說著,卻是在趙三斤的攙扶下,已經(jīng)緩緩的向著小平房所覆蓋的百米范圍外走去了。 蠱毒之事,對于趙三斤來說,算是一個篇章被揭過了,只是對于張爺爺而言,卻又是一個新的開端! 對此,趙三斤也只能無奈的嘆息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