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在聞歌和蔣經(jīng)年的cao作下,最后的結果就是:小兒子在商業(yè)帝國即將坍塌之前,卷走了東山再起的本錢,而幫他帶走本錢的就是那兩個他不顧生命危險冒著被聞書堂發(fā)現(xiàn)將人救出來并藏到現(xiàn)在同父不同母的兩個哥哥。 而讓聞書堂得以坐正犯罪事實的最直接物證都是聞書堂讓自己的隨身攝像師拍的。 而且攝影師不是偷拍,是真正意義上的跟拍,無論是他的日常,他的社交,跟各種政商名流背地里的各種私下交往都是聞書堂讓隨身攝像師懟著他們的臉拍的,那照片、視頻每個都是高清晰,無死角,甚至還有多方位的。 蔣經(jīng)年在找這些人買下這下照片底片的時候忍不住調(diào)侃起聞歌來,“你這老爹還挺自戀?!?/br> 莫名其妙聞歌被調(diào)侃得一陣臉紅還無法反駁,憋了老半天,找了一個對自己有利的理由,很有底氣的說道:“他要不高調(diào),你還找不到這樣直接的證據(jù),你的輿論風波也就無法造勢,他幫了你。” “雖然他作風有問題,人倫觀也低,但是你不能否認他有商業(yè)頭腦,”聞歌想了想,好歹有點兒血緣關系,算了說幾句。 瞧瞧,幫了他,廢了一圈功夫,花了大價錢,不僅將他那便宜爹還將一眾腐朽貪官從高位上拉下來,還找了一大堆受害者引起輿論關注,還各種亮相給他們當靠山,說服聞家老七老八鼓起勇氣站到人前,給聞氏集團內(nèi)部董事各種施壓,費了老大勁,結果到最后一句謝謝都沒有,把他給拽的,讓他都覺得他好像忙了一圈,又好像沒忙似的,生生給氣笑了。 但是,氣歸氣,自己老婆自己疼,蔣經(jīng)年夸贊道:“你說的對,你要沒這么說我都沒發(fā)現(xiàn)其實我做的也不多,這件事能成最后的幕后推手還得是我那一心渴望上真人秀的老丈人?!?/br> 聞歌無論當神還當人吃的最大的虧,就是有過聞書堂這樣的爹,好幾次被人故意的或者不小心提出來的他都很吃癟。 對于蔣經(jīng)年的調(diào)侃他是半句都找不到反駁的理由,他都不好意思說,當年聞書堂找跟拍攝像師,并且花大價格買各種設備其實除了自戀還有一個點,這人自信。 聞書堂從來不懷疑長生不老夢僅僅是個夢,是不可能成為現(xiàn)實,他想等他投資的研究成功之后,可以像成立聞氏集團一樣,將返老還童這一震驚世界的發(fā)明用自己的變化活生生站在所有人面前,告訴他們不是夢,就像他將聞氏集團從一個小作坊做到一個集團一樣,他聞書堂的眼光向來犀利,是天選之子,天生的商業(yè)奇才,誰知道…… 誰知道他花大價錢請的那些攝像師,拍攝的那些高清視頻、照片最后都成了法庭拿來給他定罪的鐵證! 真是瀟灑活了一輩子,發(fā)家于自信,也死于自信。 作為員工合作伙伴面對這樣無底線的老板,怎么忠心耿耿?于是他們在最困難的時候選擇了聞歌。 而聞歌面對這樣沒有人性的爹,實在無法做到父子子孝,平淡一生。 在面對聞書堂的問題上到最后只有墻倒眾人推,法律的判決聞歌已經(jīng)沒有去聽,他的所作所為,對錯只能后世評論,于他來說沒有關系了。 “有件事我想跟你商量。”聞歌突然開口。 正在給聞歌剝葡萄的蔣經(jīng)年都驚訝了,用上商量的語氣,忍不住笑道:“怎么突然對我這么尊重,有點兒不適應,來,你說著,小的洗耳恭聽。” “認真點?!甭劯枞滩蛔〈浇菗P了起來,被蔣經(jīng)年逗的。 蔣經(jīng)年一瞬間坐正:“是老婆,我聽著?!?/br> 聞歌沒有糾正蔣經(jīng)年的稱唿,只是認真道:“我想改名?!?/br> 蔣經(jīng)年:“……” 不太確定:“什么原因?怎么突然這么決定?” “雖然覺得你猜測得到,但是我想自己對你說?!甭劯杩此骸拔蚁胂??!?/br> 蔣經(jīng)年面色看似波瀾不驚,其實嘴角都彎了起來,他很喜歡聞歌這種自動將他劃成自家的做法,很溫和的說道:“沒關系,慢慢來?!?/br> 只是想到他們兩人這次一起動手對付的是聞書堂,好歹名義上是聞歌親父親他說:“有負罪感?” 聞歌愣了愣神,有一瞬間沒有反應過來蔣經(jīng)年說的是誰。 蔣經(jīng)年發(fā)現(xiàn)了,解釋道:“聞書堂。” “不會。”聞歌接過蔣經(jīng)年給他剝好的一把瓜子仁,放在面前白色的磁盤上,也不知道是不是上次偷吃被蔣庭抓走的事情給蔣經(jīng)年的心里造成了“極大”的傷害,讓他心有余悸,只要在他面前,就恨不得將所有吃的往他嘴里塞,生怕他貪吃了就背著他偷跑出去他來不及出現(xiàn)。 沒人在的時候還好,有人在的時候聞歌甚至都覺得蔣經(jīng)年這樣的行為讓他很下不來臺,完全把他當小孩,甚至比小孩更甚,誰家小孩面前時刻放著歌盤子,不是剝開的堅果仁,就是切好剝開的各種水果,害聞歌忍不住道:“你這手就不能停會兒?” “我洗干凈了,”蔣經(jīng)年以為聞歌是嫌棄他剝完葡萄馬上給他剝瓜子,還將手抬起來伸到他面前:“來,給你檢查?!?/br> 還調(diào)侃他:“看不出還挺嫌棄我,瞧瞧,干凈的很?!?/br> “聞歌:“……”” 沉悶的氣氛消散,聞歌的嘴角忍不住跟著笑了起來,他抓過旁邊的紙巾將蔣經(jīng)年的手拉過來擦了擦:“我又不是說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