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名震星空 第一百章:老人與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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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往天武國的路上,小丫頭一路興奮得不得了,走到哪都覺得稀奇,秦緣一路旁敲側(cè)擊,總算是明白了,小丫頭根本就不關(guān)心爹娘的死活,更別提想家了,壓根兒就沒想過。 這一路,有了石媛媛陪著,也不悶。 嬌小可愛的石媛媛,粉嘟嘟的就跟瓷娃娃一樣,看到什么都覺得新鮮,非要拉著秦緣跟她解釋一下,像她這種天生就在宗門的人,對于凡人的生活根本就不了解,所以好奇,也是正常不過的事情。 秦緣注意到一個(gè)問題,就是有靈脈的人跟同樣擁有靈脈的結(jié)為夫妻,那他們生下來的孩子,大多數(shù)都具有靈脈,并且,擁有更高靈脈的幾率也會大增。 李天然在這個(gè)問題上,也跟秦緣解釋了一下。 靈脈形成,有很大一部分,跟血緣有關(guān),像秦緣這種擁有靈脈的凡人,很少,擁有天階靈脈的則是更少了,幾乎可以忽略不計(jì),并且還是稀有的雷靈脈,更加的少上加少了,實(shí)屬罕見。 兩人飛了大半個(gè)月,走走停停,終于來到天武國京城,換了一身凡人的衣服,小丫頭還是一身紅色,精致得像個(gè)瓷娃娃,而秦緣也是一身白衣,翩翩瀟灑如公子哥。 兩人一看,非富即貴。 如今的京城,繁榮昌盛,國泰民安,進(jìn)出倒不費(fèi)力,秦緣一陣愕然,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等到他到了京城繁華的街道一問,這才如雷轟頂。 天武國已經(jīng)蕩然無存,如今改朝換代名為大夏國國。 天武國最后一位皇帝趙宴,生性殘暴,寵信jian臣,賦稅繁重,弄得百姓苦不堪言,自己卻呆在皇宮內(nèi)歌舞升平,后宮三千,最終被大夏國第一國君推翻了天武國的統(tǒng)治,趙宴被當(dāng)街游行了三天三夜,最終被吊死在自己修建的陵寢封土堆上的一顆歪脖子樹上,終日日曬雨淋。 秦緣聽完京城活得悠久的老人講述完這個(gè)故事,心中頓時(shí)悵然若失,自己幸幸苦苦修行了那么久,為的就是大仇可報(bào),沒想到如今,唯一的親人死了,仇人也死了,人生的所有目標(biāo)都沒了,那種感覺,說不清的孤獨(dú)。 這時(shí),他更加的感覺到修仙者的歲月真是太過于漫長,相對于凡人而言,就跟千年的王八一樣。 秦緣自嘲! 來到當(dāng)初的秦府,現(xiàn)在已經(jīng)改成了王府,雖然府內(nèi)的建筑風(fēng)格未變,但是,人已經(jīng)全非。 石媛媛左手拎著泥人,右手拿著冰糖葫蘆,乖巧跟在秦緣身邊,默默吃著冰糖葫蘆,她不知道秦緣為何會去找百歲老人聊天,為何站在凡間王府門口一動(dòng)不動(dòng),但她知道,只要大哥哥不趕自己走就行。 “喂!小子,你看夠沒有?看夠了,就趕緊走?!?/br> 王府門口,一個(gè)士兵喝道,見他一身公子哥的行頭,還以為他是要等進(jìn)入王府的什么人,結(jié)果這小子一站就是兩個(gè)時(shí)辰,絲毫不動(dòng)一下,比他們兩個(gè)站崗的士兵都要專業(yè),不免起疑。 秦緣回過神來,微微一笑,拱手一拜,轉(zhuǎn)身離去。 兩名士兵望著一男一女離去的身影,不禁有些有些疑惑。 小姑娘一路蹦蹦跳跳的,活潑可愛。 男的背影孤獨(dú)蕭瑟。 年輕的士兵道:“老李,你覺得那小子會不會咱們王府三位公主中的其中一位追求者吧?還別說,長得挺俊的。” 年邁的士兵笑道:“咱們王府三位公主個(gè)個(gè)貌如天仙,追求她們的人多了去,還愁沒帥哥?嘿嘿!你就別瞎想了,站好自己的崗就行,等會兒換崗了,老哥帶你去風(fēng)流快活?!?/br> 年輕的士兵喜笑道:“那感情好?!?/br> 兩名字士兵眉來眼去,可謂是臭味相投。 這時(shí),王府馬車來了,那兩名士兵急忙挺直了腰桿,神色肅然,馬車上下來三位國色天香的妙齡女子,正是王府三位公主,引來街上行人側(cè)目。 如果秦緣還在這里,一定會認(rèn)出,這三位公主正是他的大姐、二姐、三姐。 不得不說,造化弄人! 秦緣在街道上默默走著,街道還是以前的街道,只不過,已經(jīng)物是人非。 他忽然站在街道上,仰天長嘆。 石媛媛不知秦緣為何這樣,覺得好玩,也跟著秦緣大喊,弄得街上行人感覺莫名其妙,以為這兩人是神經(jīng)病。 片刻后,秦緣不再隱瞞,一揮手,青光一閃,在眾人震驚的目光中,坐上青銅云牛,帶著石媛媛飛向天空離去。 眾人這才反應(yīng)過來,原來是遇到了神仙,紛紛跪下來朝著仙人離去的方向跪拜,這件事,成為了大夏國京城的一段流傳的佳話,以后若有煩心事,就會有人來到這條街仙人離去的地方大喊,還別說,這個(gè)方法還真靈,還有人一喊心中的苦惱后,接著就是好運(yùn)連連。 一時(shí)間,這條街人來人往,熱鬧非凡,有人不遠(yuǎn)萬里趕來就為了吶喊一聲,最后更是將這條街,改名吶喊街,廣為流傳。 秦緣一路疾行,來到狗皇帝趙宴的陵寢,果然,陵寢的封土堆有一顆歪脖子樹,樹上掛著一具遺骸,秦緣走近,盯著趙宴的遺骸看了很久。 微風(fēng)徐徐,石媛媛百般聊賴地坐在青銅云牛上看著秦緣背影發(fā)呆,直到天黑,秦緣才回過神來,又是長長的嘆了口氣。 秦緣雙目一閃,對著趙宴的遺骸冷冷道:“你雖死,可你害得我家破人亡,我秦家七條人命,加上我三位姐夫還有李實(shí)慶的都要你一一償還,所以,我要?dú)⒛闶皇?,直到遇不到你為止?!?/br> 秦緣打出追魂大法法決,白光沒入趙宴遺骸內(nèi),帶出一絲絲趙宴殘留在這個(gè)世界的魂光,秦緣將魂光拘禁在手鏈中,隨時(shí)探查有沒有趙宴的轉(zhuǎn)世跡象,做完這些,秦緣凡塵心愿已了,坐上青銅云牛帶著石媛媛離開。 “大哥哥,我們接下來要干嘛?” “………不知道!” “嗯……要不……我們往東走吧!” “往東?” “對呀!” “往東干嘛?” “我聽說東邊有大海,我想在海上看日出?!?/br> “你不打算回家了?” “嗯,不回啦!” “……” 離開大夏國境內(nèi),秦緣與石媛媛直奔東方,踏上了未知的旅途。 扶搖星,東方,一望無際的大海。 沙灘上,夕陽西下,金色的沙灘波光粼粼,石媛媛光著腳丫在沙灘上追趕著浪潮,秦緣也是第一次見到大海,心情格外舒暢,坐在沙灘上,欣賞美景。 當(dāng)夕陽落下,秦緣帶著石媛媛來到附近漁村,兜兜轉(zhuǎn)轉(zhuǎn),終于有戶漁夫愿意收留他們倆,倆人感激住下。 漁夫姓劉,村里人都叫他劉老頭兒,劉老頭兒打魚是把好手,但是這一生卻苦得令人心疼,秦緣和石媛媛是在劉老頭兒家住了多日才從村民口中得知?jiǎng)⒗项^兒悲慘的命運(yùn),也知道了為何劉老頭兒為何總是一聲不吭的磨著魚叉。 劉老頭兒原先還有一個(gè)兒子,父子倆打魚為生,存了些細(xì)錢,六劉老頭兒眼看兒子也老大不小了,花錢請謀人到鄰村給兒子說了門親事,給兒子娶了老婆生了孩子,一家人日子過得雖然清苦,但也其樂融融,直到某一天,兒子出海打漁就再也沒回來,同兒子一起打漁的村民們回來,驚恐地說著,有海怪,劉老頭的兒子被海怪吃了。 劉老頭不信,獨(dú)自出海尋找,半個(gè)月回來,神色黯然,不見兒子蹤影,已是知道兒子肯定死了,回到家時(shí),只見孫子吃光了家里所有能吃的東西,坐在門前大哭,兒媳婦早已卷走了家里所有值錢的東西,不知去向。 可憐的孫子若不是村里人救濟(jì),早就餓死了。 孩子哭著一直喊著mama,劉老頭老淚眾.橫,不知自己是造了什么孽,才遭來這般禍?zhǔn)?,劉老頭兒想不通,跟著孫子蹲在門口哭得稀里嘩啦,哭得村民們于心不忍,紛紛拿些余下不多的糧食前來看望。 孫子一看到吃的,就不哭了,吃飽了又哭。 爺孫倆哭了一晚上,嗓子都哭啞了,劉老頭兒睡醒時(shí),發(fā)現(xiàn)孫子正在啃生的紅薯,一邊啃,還一邊哭,又想起自己死去的兒子,又不免悲痛起來,但見孫子還小,需要人照顧,就帶著悲痛獨(dú)自承擔(dān)起照料孫子重?fù)?dān),從此爺孫倆形影不離,出海打漁、田里耕種都帶著,看著孫子一天天長大,還學(xué)會了捕魚的技巧,劉老頭兒這才漸漸的有了笑容。 可是,就在某一天,劉老頭兒帶著孫兒打漁回來,人們驚恐的發(fā)現(xiàn),劉老頭兒滿臉是血、默不吭聲的捧著一只少年的手臂回到家中,砰的一聲將門關(guān)上,卻不見劉老頭兒的孫子,眾人驚恐之余,紛紛在猜想劉老頭兒的孫子會不會也被海怪給吃了。 從那以后,劉老頭兒再也沒有出門。 村里的漁民們知道他家兩代人都被海怪給吃了,都說這是詛咒,唯恐避之不及,路過他家時(shí),也都遠(yuǎn)遠(yuǎn)的躲開他家,更加奇怪的,每隔一段時(shí)間,就能聽見劉老頭兒家里傳來敲打的聲音,還有磨器具的聲音,尤其是在半夜,弄得人心惶惶。 當(dāng)劉老頭兒再次出門時(shí),村民們驚訝的發(fā)現(xiàn),劉老頭兒去往海灘,帶著的不是打漁的工具,而是很多鐵制長長的叉子,叉子頂端尖銳的部分磨得發(fā)亮。 村民們這才明白過來,原來劉老頭兒是要去找海怪報(bào)仇,這下,更把村民們驚得不行,漁村祖祖輩輩打漁,每年都要向海怪獻(xiàn)祭,祈求平安,早已將海怪奉若神靈,現(xiàn)在劉老頭兒竟然帶著磨好的叉子要?dú)⒑9?,他們?nèi)绾文芡??紛紛前去海灘要制止劉老頭兒瘋狂的行為。 誰知?jiǎng)⒗项^兒早已出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