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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與君同在線閱讀 - 第185章

第185章

    但各個書閣之中的藏書,向來循其主人偏好,其中藏書多有不同。

    例如謝家的書閣聞名士林,其中多藏詩文策論、棋書琴譜、百家之言。

    而這齊王府的書閣……則盡是兵書。

    其龐大駁雜,令人為之驚嘆。

    謝樽在長安時也曾找過兵書,但往往遍尋而不得,只有零星殘篇可以讓他一窺究竟。

    但如今卻是不同了,謝樽至今還記得初入此處時的驚喜,這里的兵書可謂浩如煙海,隨意取出一本,都是難得的珍本。

    人一旦聚精會神地投入什么事物之中,便很難感受到時間流逝。

    待余下不多的書頁盡數(shù)翻完時,窗外已然明月高懸,月光透入窗欞,在桌角鋪下一道銀紗。

    謝樽合上書,輕輕撫平了它微微皺起的書頁,然后揉了揉已經(jīng)餓扁的肚子,打算起身出去覓食去了。

    再不去吃飯,恐怕連渣子都不剩了。

    但當謝樽打了個哈欠準備起身時,卻神色一變,驟然發(fā)現(xiàn)自己對面不知何時無聲無息地坐了個人。

    那人原本斜倚在墻上,膝上放著翻開的書冊,姿態(tài)閑適,此時聽見了他的動靜便懶懶抬眼,將書輕輕放回了桌案上:

    “看完了?”

    謝樽看著他沉默了片刻,把捂在肚子上的手悄悄抽了回來,然后起身作揖:

    “參見王爺?!?/br>
    “嗯。”陸擎洲微微頷首,然后抬手示意謝樽坐回去,看向謝樽的眼神意味不明。

    他盯謝樽好幾個月了,從謝樽第一次踏進這座藏書閣時,他就注意到了對方。

    畢竟這座他幸苦搭建的藏書閣,可謂是人嫌狗厭,平日里幾乎沒人肯來瞧上一眼。

    甚至趙澤風那臭小子,每次要路過這時,都一臉見鬼似的繞路走,每每看見,他就覺得心里堵得慌。

    一和叔玉說上幾句,叔玉也只是哈哈大笑,說趙家孩子都隨他,天質(zhì)自然……

    趙家那些個他是已經(jīng)放棄了,但趙澤風從長安拐回來的這位,倒有些意外地令他側(cè)目。

    溫潤有禮卻不卑不亢,天資聰穎又勤奮好學,最重要的是,此人行事外柔內(nèi)剛、守正出奇,這是他最最欣賞的一點。

    但是……謝樽出身有缺,縱然據(jù)他調(diào)查此人并無二心,但這仍是一個隱患,讓他不得不多加考慮。

    陸擎洲目光落在謝樽身上,目光冷淡至極,完全看不出其中暗藏的情緒。

    “雖然你隨了父親,生了一副謝家人的樣貌和性子,但卻也不能改變你身上流著一半北境異族血脈的事實?!?/br>
    “當初皇兄任命蕭云樓為安西大將軍時,我就曾上書反對過,讓一個流著異族血脈的人掌控安西扼要,本王認為那并非什么好選擇?!?/br>
    “但蕭將軍執(zhí)掌安西數(shù)年,北境秋毫不敢來犯,想必王爺也看在眼中?!敝x樽仍是一副從容不迫的模樣,眼中并無不安猶疑,好像并未聽出陸擎洲話中的不善一般。

    其實陸擎洲的顧忌實乃人之常情,從來到太原的第一天起,他就知道有關他身世的事,總有一天會被提起。

    他不知道陸擎洲這時候說起此事有何意圖,但他能夠確定對方不會是沖著趕他走來的。

    否則便不會拖上那么久,還讓他在王府中進出自如,看遍了這閣中藏書。

    “王爺?shù)念櫦桑磔呅闹忻髁?,說來或許有些不自量力……”謝樽微微垂頭,姿態(tài)謙卑。

    “但晚輩以為,晚輩心之所向,與諸位并無不同,況且若以出身論英雄,未免太過狹隘?!?/br>
    陸擎洲聽罷,并未對此作出什么評價,只是淡淡將目光落在謝樽身上,給予其無形的壓力,兩人對坐了不知多久,直到一聲“咕?!甭暣蚱屏诉@滿室寂靜。

    他沉默地看著謝樽的耳朵一點點變得通紅,那無形的壁障也轟然崩塌。

    也虧他能餓到現(xiàn)在……

    “你可知這王府之中,還有一支本王親領的親衛(wèi)軍?”

    謝樽自然知道,齊王陸擎洲年少時便領兵戍邊,縝密多謀,當年威名比起趙磬更勝一籌,只是這些年來逐漸隱退,不再活躍于眾人面前,他麾下的親衛(wèi)軍戰(zhàn)斗力自不必多言。

    見他點頭,陸擎洲輕松了不少,不必他親自介紹正好省了麻煩。

    “你可愿入我麾下?趙磬雖能教你武藝,但他日若為將帥,隨他左右,對你并無好處?!?/br>
    謝樽輕笑一聲,顯出了些少年心性:“雖然有些不合時宜,但晚輩還是想說,這些年晚輩忽然成了香餑餑,王爺可并非第一個來游說晚輩的?!?/br>
    “……”陸擎洲沉默了一瞬,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不該那么快暴露目的,還是該徐徐圖之才好。

    還沒等他說話,謝樽正了神色:“王爺來前,應當早就把晚輩查了個底朝天了吧?”

    “那王爺應當知曉,晚輩已有主君,此生不事二主?!?/br>
    陸擎洲有些驚訝,他細細打量著謝樽,神色有些怪異,若他沒記錯,陸景淵那孩子如今才八九歲吧?

    “你竟將那個乳臭未干的小童認作了主君?你年紀尚小,如此未免太過草率。”

    這件事與旁人不必多言,也無意爭論,謝樽也只是笑了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陸擎洲無法,猶豫了片刻幽幽開口道:

    “趙澤風由叔玉一手帶大,和他最是相像,嗅覺敏銳,行軍用兵之道皆從本心,不循正道?!标懬嬷迖@息一聲,乍一看去有一種衣缽無人繼承的惆悵與孤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