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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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仔細(xì)一想,一個從未與江餒有過交集的人,何必做到如此左右為難,以至于最終的結(jié)局是慘死在自己崇拜的人手中。 段裴景不明白希諾最后一句話是什么意思,但通過三年前那件事,他幾乎已經(jīng)確認(rèn)了布銳斯此時的目的,很有可能是要將江餒殺死在這里。 可是為什么呢。 以他對這個人的了解,布銳斯如果要得到江餒的那枚鑰匙,為什么非殺了他不可。 恨? 為什么恨? 希諾這個人,多數(shù)時候說的話真假摻半,段裴景知道他不應(yīng)該以他的話作為參考。但或許是他骨子里堅信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所以潛意識里,他選擇了相信希諾。 ……不。 應(yīng)該說,他相信的是江餒。 以段裴景對他的了解,江餒說的話很有可能是在刻意與他撇清關(guān)系,而并非真的有多么厭惡希諾。 即使會因為師恩的原因心生芥蒂,卻不至于恨之入骨。 就像當(dāng)初的他那樣,江餒甚至能夠做到毫不留情地撤手離去。 因為他知道自己遲早會遺忘掉所擁有過的一切。 “……段組長。”希諾輕輕地說,“如果可以的話,我想知道江餒他……他有沒有那么一刻,把我當(dāng)做真正的家人過……如果沒有的話,請你幫我替他說一聲對不起,當(dāng)然,如果他還記得我?!?/br> 一個心愿,彌留之久,成了無法磨削的執(zhí)念。 …… 段裴景沉默了良久,最后說:“我覺得,多半是有的吧?!?/br> omega倒在血泊里,已經(jīng)無法回答,但他卻像是在很普通地敘述著某種事實,語氣平淡,自然。 “而且,你的演技挺拙劣的,都告訴你別學(xué)人meimei了,還照做。也就江餒能夠忍住不殺你了?!?/br> 越和也是同樣五味雜陳,他并不能夠完全感同身受,但作為曾經(jīng)記錄過江餒的記錄員,他明白江餒的每一次失憶,是多么痛苦。 但幸運的是,他有段裴景將其拉出泥潭,希諾卻只能泥足深陷,越陷越深,直到無法自拔。 “……下輩子,希望你們能夠重歸于好吧。” 越和低聲說,用袖口輕柔地擦拭掉了希諾臉上刺眼的血跡。 “走吧?!倍闻峋白⒁曋焓趾仙舷VZ的眼睛后,起身道。 越和也跟著站起身,剛想應(yīng)聲,脖頸處被陰嗖嗖的冷風(fēng)吹得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直直往衣領(lǐng)里鉆。 他不由得伸手摸了摸:“好像有哪里不對……” 段裴景:“哪里不對?” “味道,味道有點不對?!痹胶鸵慌ゎ^,“那……” 話音未落,一柄寒光凜凜的匕首朝著兩人刺去,越和瞳孔一縮,整個人被人拎著向后一仰,銀色的刀光在黑暗中劃破空氣,再次改變方向,凌厲地朝段裴景刺來—— “噗嗤?!?/br> 是刀面劃破皮rou的聲音,越和見狀臉色大變:“段組長!” ……段裴景居然直接伸手空手接了回白刃,鋒利的刀刃深深嵌入血rou,刺入的深淺幾乎深可見骨。 …… “喜歡偷襲?”他面不改色,朝著黑暗中的人緩緩說,“我原來還沒發(fā)現(xiàn)你還有這一面,牧淳?!?/br> “……別這么說?!蹦链镜膭幼鳠o法再更近一步,更無法直接抽身離開,面部稍微有些扭曲,他逼近道,“都是被逼出來的,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啊,段哥?!?/br> “哦?”牧淳一出手,段裴景幾乎就是瞬間鎖定了他就是曾經(jīng)跟自己交過手的那個面具人,笑容更深了,“你有什么冤屈,說來我聽聽?” “……!” 黑暗中一聲悶哼傳來,牧淳被段裴景當(dāng)胸一腳踹開了數(shù)十米,撞在了墻上,撞擊聲很是清晰,想來傷勢不輕。 “你說你要是早說自個兒還是個練家子,我肯定不反對你當(dāng)年想當(dāng)選x國總統(tǒng)的偉大理想。”段裴景調(diào)侃的聲音泛著冷意,“可你偏偏不聽勸,選擇跟一群法外狂徒狼狽為jian。” “你要找的東西在哪兒呢?是你告訴我,還是我自己找?” 牧淳掙扎著吐掉嘴里的污血,啞聲笑道:“……我看你自顧自地給一個omega收拾兄弟鬩墻的誤會,不忍打擾。你干嘛要摻和其他的事呢?!?/br> 段裴景森寒一笑:“看來你的意思是說讓我自己動手找了。” “當(dāng)然可以?!蹦链纠淅涮裘?,“不過你覺得我把你引到這里來,就是為了告訴你解藥的下落?” 段裴景被他這一通語焉不詳?shù)姆磫柧渑蒙鹆它c警惕,他瞇起眼,反問道:“……你什么意思?!?/br> “亡命之徒能夠選擇的路只有兩個?!蹦链敬鸱撬鶈?,吐出一口血,哼笑道,“死亡,跟成功?!?/br> “段哥,黃泉路上有你跟我作伴,也不算無聊。我最近在x國學(xué)了點好玩的手段,你想試試嗎?” 黑暗中封閉的環(huán)境讓人能清晰地聽清自己跳動的心跳,手掌處鉆心的疼痛在此刻涌上頭頂,刺激著他的每一根神經(jīng)。 千鈞一發(fā)之際,段裴景的腦海中飛速閃過了什么,臉色陡然大變—— “快跑——!!” 話音一落,由遠(yuǎn)及近的爆炸聲從遠(yuǎn)處炸響,時間從沒有那么一刻比現(xiàn)在更加緩慢過—— 熾熱的氣溫扭曲變形,四散飛開的石屑跟恐怖的沖擊力瞬間將牧淳掩埋掉,這一切,清清楚楚地倒映在段裴景的瞳孔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