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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2章

    那一句句讓令人臉紅羞死的話,讓人難以接受他前后形象上的顛覆。

    厚顏無恥的流氓!

    待走到盡頭看完最后一幅,才肯放過她。

    天光已經(jīng)昏暗。

    稚寧吼叫謾罵了一下午,嗓子啞了,眼睛也痛,她再也擠不出眼淚,在昏暗的房間里團抱住自己,一度想過去死。

    她逃不掉。

    不論是原文內(nèi)容的設(shè)定、還是這么多年來的切身經(jīng)歷,都毫無疑問摧毀了她逃離的可能。

    薄瑾屹的本事,就連男主周正都比不過,那是劇情給予女主角的偏愛和依仗,任她為所欲為,橫行霸道。

    如今卻被用來壓迫磋磨她!

    她該怎么逃?

    他還想她給他一個孩子,企圖將她永遠(yuǎn)套牢……

    第326章 殺傷力巨大

    稚寧死死咬著牙,她寧死也不要被他關(guān)一輩子!

    她看著自己的手,一想到薄瑾屹拉著她碰過他,欲死之心中源源不斷生出同歸于盡的憤恨。

    她絕不會讓他得逞!

    這天夜里,稚寧在戰(zhàn)戰(zhàn)兢兢中,度過了難熬的一晚。

    薄瑾屹并沒有來找她。

    清晨,傭人敲響房門,送來早餐,稚寧才得知薄瑾屹連夜外出了。

    至此,她終于稍稍放下心來,放任睡意將意識侵吞。

    中午時,傭人又來送餐,稚寧迷迷糊糊得知,薄瑾屹還沒回來。

    其實不難相信,薄瑾屹一直是個忙人,各種事纏著他,更別提應(yīng)珣已經(jīng)發(fā)了狠。

    緊繃的心因著薄瑾屹的不在,得以舒展,稚寧昏昏沉沉又睡了過去,連晚上送餐的敲門聲也沒聽見。

    她很累,接二連三的打擊、歇斯底里的抵抗、難以承受的恨意……無一不消耗她的體力。

    這一覺,直到被薄瑾屹鬧醒,才正式畫下休止符。

    晚上七點多。

    薄瑾屹忙了一天回來,一身疲乏,太陽xue在痛,進(jìn)門就得知她絕食一整天的消息。

    匯報完,滿屋子傭人噤若寒蟬。

    薄瑾屹很難不動怒,尤其她的身體曾患過奪命的病癥。

    雖然已經(jīng)痊愈,但她一直很瘦,這類病癥養(yǎng)不好隨時有復(fù)發(fā)的可能,他無法看到她再被病魔奪走。

    帶著滿腔怒火扭轉(zhuǎn)把手推開房門,黑咕隆咚的房間里,床上隆起了小小的山包。

    不透風(fēng)的房間里死氣沉沉。

    薄瑾屹沒有顧及直接開了燈,大步朝床邊走去,沒等站住腳就一把掀了被子。

    稚寧被這突如其來的涼意弄醒。

    薄瑾屹隨即見到了她惺忪的睡眼,懵然迷離中沒憶起前事,還有幾分無辜信賴與埋怨,澆滅了熊熊燃燒的怒意。

    但很快她記憶就連上了,見到他像見到了仇人。

    “起來,吃飯?!?/br>
    稚寧氣急了不理他,蹬腿勾著被他掀走的薄被,蒙頭屏蔽sao擾。

    怒火到底是散了,薄瑾屹任她裝鴕鳥,看了眼中午時一動沒動的飯菜。

    “這就是你一整晚不睡想出來對抗我的法子?把自己餓死,留我一具尸體?”

    “人命脆弱不假,一把刀、一顆子彈就能再也沒了以后,可你在我手里,想死沒那么容易?!?/br>
    “不說我會不會派人二十四小時跟著你,單是你絕食這招,就幼稚得可笑?!?/br>
    “你不進(jìn)食,總還能打針,吊一口氣也夠我上了你,沒勁也省了我麻煩按著你,我想怎么來怎么來?!?/br>
    “更何況,誰也不清楚我有沒有那些享受冰冷觸感的癖好?!?/br>
    “總歸不會輕易放了你,死了我也不讓你安生!”

    無恥!

    下作!

    稚寧在心里罵他。

    他現(xiàn)在說的這些,她絲毫不懷疑。

    見過他那些畫之后,如今別說他會對她的尸體做什么了,他吃了她都不意外,他才是真的神經(jīng)??!

    可她沒想過將自殺付諸行動。

    最起碼現(xiàn)在不會。

    絕食是傭人扣給她的帽子,她不過是累極了睡了一覺。

    可能在傭人,或者薄瑾屹看來,他做的那些事,尤其是她從前昏迷時遭受的侵犯,會讓她難以承受,一死了之。

    可是不會。

    她深諳自愛的必要,卻并沒有身陷貞cao觀的枷鎖,她并不認(rèn)為失身了或者被人怎樣了,就該以死謝罪以示清白。

    被狗咬一口,她最壞也要粘一嘴毛,有條件她會一棒子打死那條瘋狗,然后忘了這場噩夢,瀟灑度日。

    稚寧窩在被子里半晌沒理他。

    她不動,沒反應(yīng),薄瑾屹就掀了被子,抓著她的腳踝拖到身邊打橫抱起,放在椅子上。

    “你敢跑?不老實我可以喂你吃點別的?!?/br>
    他一雙西裝褲包裹的有力長腿就在她面前,稚寧立刻明白了他口中的‘別的’是什么,這才肯在椅子上坐好。

    惡心、厭惡,不加掩飾。

    薄瑾屹無視這些,他很滿意她識時務(wù)的做法,端來飯菜,拿著瓷勺送到她嘴邊。

    稚寧怕吃了他喂的飯會吐到死,寧可忍著饑腸轆轆,也不吃一口,臉扭向一邊。

    他喂她躲,這么試了幾次,稚寧嘴角沾滿了黏糊糊的粥漬。

    難受極了,稚寧受夠了。

    就在她壞脾氣上來欲揮手徹底推開時,薄瑾屹先一步威脅,“你盡可掀了碗,最好撒一身,我正愁沒有理由撕了你衣裳?!?/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