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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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發(fā)絲黏在臉上,整個(gè)人看起來十分狼狽,可她顧不得這么多,撲上前扯著丞相的衣角,可憐地央求:“伯父,求求你,悅兒不要喝避子湯……” 宋溫惜冷眼看著沈悅,沒想到她為了不喝這避子湯,會(huì)露出如此卑微的一面。 丞相連忙上前將沈悅拉起,道:“地上寒涼,宜妃娘娘快起來!當(dāng)心身子?!?/br> 說罷,他自己倒是跪下:“陛下,臣斗膽想問問陛下,為何要讓宜妃娘娘喝避子湯?” 晏望宸疲憊地揉了揉太陽xue,似乎仍舊宿醉未清。 他自然是不會(huì)告訴丞相,為什么要喂沈悅避子湯。 他也并不理會(huì)丞相的問題,而是看向宋溫惜,問:“沈世子,昨夜,朕醉倒前,分明是在你房中。為何今日朕醒來,卻回到了自己房中?” 宋溫惜微怔,在場(chǎng)的眾人紛紛看向她,神色各異。 沈悅更是不可置信地問:“昨夜陛下是在跟你飲酒?” 宋溫惜朱唇輕啟,道:“是。不過陛下醉后,臣便將陛下扶回了房中?!?/br> “怎么可能?!朕分明——”晏望宸瞳孔驟縮,可他卻突然止住了話。 分明什么?宋溫惜有些疑惑。 難道……他還記得昨夜的事?可是他那時(shí)候分明已經(jīng)醉得神志不清,應(yīng)該分不清做夢(mèng)還是真實(shí)才對(duì)。 于是宋溫惜淡聲道:“分明什么?陛下難道做夢(mèng)了?” 只要她一口咬定昨夜她將晏望宸送回了寢殿,便無人能質(zhì)疑什么。 畢竟,知道這件事的,只有裕王和她,再無第三人。 晏望宸眸中蘊(yùn)起怒氣,他死死盯著宋溫惜,似乎要將她生吞活剝似的。 “陛下與愛臣飲酒作樂,臣可以理解,只是……陛下還是沒有解釋,究竟為何要灌宜妃娘娘避子湯?!必┫嘤謱⒃掝}拉了回來。 晏望宸卻仍舊問宋溫惜:“沈世子,你說,宜妃娘娘這個(gè)避子湯,究竟是該喝,還是不該喝。” 宋溫惜毫不猶豫地開口:“臣認(rèn)為……” “你想好了再說!”晏望宸怒聲警告道。 宋溫惜被打斷,抿了抿唇,繼續(xù)道:“臣認(rèn)為,宜妃娘娘不該喝這避子湯?!?/br> 沈悅猛地抬眸看向宋溫惜,眼底閃過一絲疑惑,但嘴角卻抑制不住地上揚(yáng)了一瞬。 “宜妃娘娘國(guó)色天香,又正值恩寵,若是能為陛下誕下子嗣,再好不過?!彼螠叵Ш敛皇救醯鼗赝掏贰?/br> 她忽視了他眸中搖曳的怒火,也不在乎他青筋暴起的額角,直言道:“丞相說得對(duì),陛下要為江山社稷考慮?!?/br> 她說完,看著晏望宸鐵青的臉色,心中甚至有一絲爽快。 原來當(dāng)壞人是這么痛快的一件事。 或許是沒想到她會(huì)突然倒戈,晏望宸眼底情緒翻涌,久久盯著宋溫惜,一言不發(fā)。 終于,他突然怒極反笑,垂眸看著沈悅,道:“既然沈大人說,宜妃不用喝避子湯,那就罷了?!?/br> 沈悅驚喜地抬眸,眼底瞬間蘊(yùn)起濕氣:“謝陛下隆恩!” 雖然這一次并不一定會(huì)懷上龍子,但不喝避子湯,便能有機(jī)會(huì)。 在場(chǎng)所有人的心,終于放了下來。 除了晏望宸。 沈悅在丞相的攙扶下,走出了晏望宸的寢殿。她跪了太久,以至于步履有些蹣跚。 宋溫惜剛想跟著一起出去,晏望宸便叫住她:“站住,沈溫淮,朕沒說讓你走。” 宋溫惜只能止住腳步,看著回過頭有些疑惑和警惕的丞相和沈悅,她只能笑著說:“看來陛下還有公事要同臣談。” 丞相和沈悅這才相視一眼,離開了寢殿。 劉公公看了一眼面沉如水的晏望宸,偷偷對(duì)宋溫惜道:“沈世子,悠著點(diǎn),陛下身子不好……” 這是擔(dān)心她把晏望宸氣死? 宋溫惜恍若未聞,等劉公公關(guān)上房門,她才緩緩轉(zhuǎn)過身。 她還未來得及開口問晏望宸還有什么事,晏望宸已經(jīng)起身,大步上前,一把掐住她的下巴,質(zhì)問道:“沈溫淮,你究竟打什么鬼主意?” 第270章讓她滾回沈府 晏望宸炙熱的呼吸帶著一絲酒氣,掩蓋了他原本的檀木香。 宋溫惜微微掙扎了一下,道:“陛下……臣……臣痛……” 她打什么鬼主意,怎么可能告訴他?她只能試圖學(xué)沈悅裝可憐,逃過這一劫。 看著她的下顎被掐得泛紅,晏望宸似乎是心軟了。他掐著她的手一頓,便緩緩松開來。 但是他的口氣卻依舊十分氣惱:“你可知沈悅做了什么?竟敢要朕放過她?!” 她當(dāng)然知道,說不定,她知道的比他還多些。 只不過,她需要他現(xiàn)在當(dāng)一會(huì)兒冤大頭。 “陛下,沈悅?cè)缃裼斜姸辔某紦窝羰潜菹聫?qiáng)行將避子湯灌下,恐怕會(huì)落得個(gè)暴君的名號(hào)?!彼螠叵嗔巳嘞掳?,試圖勸說。 “朕不在乎!”晏望宸一甩衣袖,“暴君又如何?朕對(duì)得起良心!” “可城中的百姓在乎!”宋溫惜道,“若是百姓知道陛下是這樣對(duì)待妃嬪的,如何相信陛下是一個(gè)明君?” 晏望宸氣笑了:“你的意思是,你是為朕著想?” 宋溫惜鄭重其事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晏望宸咬牙切齒,怒目而視。他胸膛劇烈地起伏,眸中閃爍著疑惑的光,似乎是看不懂宋溫惜。 “滾?!苯K于,他開口道,“滾出朕的寢殿,滾出宮,回到你的沈府去!朕不想再看見你!” 宋溫惜微怔:“可是,陛下不是說……” 他不是說外面不安全?一定要她在宮中? 晏望宸背過身,背影看上去有一絲落寞和疲倦:“黑衣人已經(jīng)抓到了,沈府也已經(jīng)修繕好。你和小魚,不必再留在宮中?!?/br> 原來……已經(jīng)抓到黑衣人了?這倒是沒聽陳卿安提起。 不過,能回沈府,自然也是好的。在宮中多有不便,給父親的家書,都不能多說什么。 可是,不知為何她心中有一絲失落。 為什么,她像是被趕出去的? “打擾陛下多日,給陛下添了不少麻煩,臣……是該回府了?!彼螠叵蛄嗣虼剑曇粑⒉豢刹斓貛Я艘唤z失落。 “還有?!标掏酚纸凶×怂骸半藿o你七日假,整理府中事宜。這七日,你不必進(jìn)宮上朝?!?/br> 宋溫惜沒想到晏望宸竟然會(huì)這么大方,七日的假,實(shí)屬難得??墒?,她卻不知為何有些高興不起來。 但她終究是勾了勾唇角,道:“謝陛下?!?/br> 然后,轉(zhuǎn)身離開了書房。 眼底泛起酸意,宋溫惜自己也覺得莫名。 這不是她一直想要的?沈悅不久便會(huì)懷上裕王的孩子,而自己能順利回到沈府,小魚也平安無事,一切都十分完美。 可是,心底的酸澀又是怎么回事? 宋溫惜甩了甩頭,想將腦中亂七八糟的想法全都甩開。 “沈世子?!焙鋈灰坏琅晜鱽怼?/br> 宋溫惜抬眸看過去,只見沈悅站在前方,似乎等了她許久。 她見宋溫惜看過來,微微一笑,道:“沈世子,方才的事,本宮想同你道謝?!?/br> 此時(shí)的沈悅沒了方才的柔弱,她已經(jīng)又變回了曾經(jīng)那個(gè)高傲的孔雀。 “小事?!彼螠叵У馈?/br> 沈悅淺笑著走上前,道:“怎么會(huì)是小事?此事對(duì)本宮,事關(guān)重大,沈世子方才,當(dāng)真算是救了本宮一命?!?/br> 救她一命?只怕后期會(huì)成為她的催命符。 宋溫惜淡淡地勾了勾嘴角,道:“那臣祝宜妃娘娘得償所愿?!?/br> 這話似乎讓沈悅極為滿意,她笑得意:“沈世子,原本得知你住在宮中,本宮還有些擔(dān)心,如今,看來沈世子是站在本宮這邊的,同本宮一條心?!?/br> 她用帕子掩嘴輕笑:“那本宮便放心了?!?/br> “自然?!彼螠叵б残Φ?,“所有文臣,不都跟娘娘一條心?” 她腦中閃過香芙的臉,心底閃過一絲陰狠。 沈悅恐怕不知道,因?yàn)橛昧怂o的藥,沈悅就算真的懷上了孩子,也是生不下來的。 原本,她也沒有想要這樣殘忍。但是,誰讓沈悅太想要一個(gè)孩子,來奪得后位。 她只能成全她。 她想讓她嘗盡世間各種痛苦之后,再悄然死去。 “臣今日便要離開宮中,還要回去收拾行囊,先告退了。”宋溫惜同沈悅道別,朝自己的住處走去。 她的行囊并不多,很快便收拾好了。 小魚剛開始有些適應(yīng)宮中的生活,此時(shí)突然要離開,竟有些依依不舍。 “漂亮叔叔跟我們一起走嗎?”小魚問。 宋溫惜有些無奈地輕笑一聲:“這里是他的家,如何能同我們一起走?我們現(xiàn)在要回自己家了。” 小魚歪著頭,問:“漂亮叔叔家這么大,我們不能常住嗎?” 宋溫惜刮了刮小魚的鼻子:“怎么?先前你還鬧著想回家,如今又舍不得走了?” 小魚癟了癟嘴:“可是,回家就不能天天看到漂亮叔叔了?!?/br> 宋溫惜心底又泛起一陣酸意。 看來,小魚倒是真的喜歡他的親生父親,不知道是不是父子之間的聯(lián)結(jié),晏望宸也十分寵愛小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