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喜歡你，十幾年來，珍之重之?！?/br>
    “我告訴你這些，不是為了讓你感到壓力，你只要記得你很好。”

    楚長風(fēng)松開手：“在我眼里，你是最好的。”

    溫書芹腦子亂亂的，不知道自己怎么回家，回到房間，怎么躺在床上什么時(shí)候睡得。

    同樣沒有立馬睡覺的還有姜晚婉：“疆疆你下午去找王翠霞他們了？”

    姜晚婉睡在炕梢，沈行疆睡炕頭，中間仍然隔著一米多寬的位置。

    上次抱在一起溫存睡覺還是在地震棚里。

    沈行疆：“嗯，以后碰到他們記下來告訴我，不要自己解決處理，他們不怕你，看你是女人好欺負(fù)。”

    姜晚婉側(cè)躺著，手摸著肚子：“所以你怎么解決的？”

    沈行疆：“把他們房子拆了。”

    “有功夫來這里找事兒，我看是太閑了?！?/br>
    姜晚婉豎起大拇指：“不愧是你，干得漂亮。”

    沈行疆起身幫她把薄被掖了掖，凌雪帶過來的被子姜晚婉很喜歡，輕柔不沉，很適合夏天蓋。

    “我還把姜南城揍了一頓?！?/br>
    姜晚婉噗嗤笑出來：“你回去一趟，還幫我出兩次氣啊。”

    沈行疆揉揉她的臉：“是呢，誰讓你是我崽崽的娘呢?！?/br>
    姜晚婉要雞蛋里挑骨頭了：“哦，原來是為了你崽崽啊。”

    “嗯，睡吧，崽崽娘。”

    沈行疆隔幾天不逗逗他，嘴是真難受。

    姜晚婉氣鼓鼓地拍開他的手：“我算是相信基因了，你有時(shí)候和程含章真的很像！”

    “哼，明天我要和秦小也打電話，吐槽你們兄弟倆。”

    沈行疆皺眉：“瞎說，我比他強(qiáng)多了，他心眼子比篩子還多，我起碼少點(diǎn)?！?/br>
    他不是拉踩，真心認(rèn)為自己比程含章單純些。

    姜晚婉氣笑了：“別五十步笑百步了。”

    大哥莫說二哥。

    沈行疆還真不服氣：“你想想他來到這，先接近我栽培我，又拖著半殘的身子把程渡那房攪和得天翻地覆，程渡在他面前就是頭驢，被他溜了一圈又一圈?！?/br>
    姜晚婉：“他騙程渡你揍程時(shí)關(guān)，你們哥倆，呵呵，還是睡覺吧?！?/br>
    沈行疆躺回去。

    十幾分鐘后。

    “程含章就是篩子成精，你覺得他和我差不多，是因?yàn)槟悴涣私馑?。?/br>
    北京，程家。

    程含章連打兩個(gè)噴嚏，他揉了揉鼻子。

    秦小也抱著精神的小糯糯躲開點(diǎn)，毫不留情面道：“滾出去睡，感冒了別傳染我們娘倆?！?/br>
    小糯糯到這個(gè)點(diǎn)眼睛瞪得像銅鈴一樣，那是一點(diǎn)不困。

    程含章慵懶地靠在床頭，沒有要走的意思：“我沒感冒，說不定有人在罵我?！?/br>
    秦小也笑了：“老天爺開眼啊，大半夜還有人罵你呢。”

    小糯糯奶聲奶氣地指著程含章說：“大伯，老天爺開眼啦?！?/br>
    程含章薄唇動(dòng)了動(dòng)，沒忍住爆了句粗口：“誰特娘是你大伯，叫爹！”

    小糯糯低頭把腳上的襪子拽下來，白胖的小腳丫子靈活地翻動(dòng)，壓根不理他。

    小家伙嘿嘿一笑：“叫爹!”

    程含章牙根氣的生疼，他躺不住，刷的坐起來。

    “肯定是沈行疆罵我呢。”

    “除了他沒別人，我和你說，自從我身體好了以后，他沒少打電話氣我，上回還問我小糯糯會(huì)認(rèn)爹了不?！?/br>
    聽到沈行疆三個(gè)字，小糯糯眼睛亮了下：“爹爹！”

    秦小也一言難盡的撇嘴：“你多余說這個(gè)，忘了咱家不能提姜晚婉和沈行疆的名字?！?/br>
    小糯糯同志眼睛更亮了：“娘！”

    程含章：“……”

    秦小也：“……”

    這回可好了，扎心的不止一個(gè)人了。

    是一對(duì)了。

    某種意義上，他們也是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duì)’了。

    程含章幽幽道：“我老說沈行疆這人不行，你還覺得他比我強(qiáng)點(diǎn)，誰家好人搶人兒子?。　?/br>
    “你說這人多損，程時(shí)關(guān)剛?cè)?nèi)蒙的時(shí)候，他天天擔(dān)心自己孩子認(rèn)賊作父，現(xiàn)在好了，他自己當(dāng)賊了?！?/br>
    秦小也肝痛啊。

    這么久了，小糯糯年紀(jì)也上來了，為什么就不信，他們倆是他親爹親娘呢。

    “等晚婉生產(chǎn)的時(shí)候，咱們過去吧?！?/br>
    秦小也眼里燃起熊熊火焰：“他們家三個(gè)娃呢，咱倆努努力，拐過來倆，把程千帆扔給他們算了！”

    小糯糯又聽懂了。

    手指頭伸嘴里，咂摸得可香了。

    程含章：“我覺得行?！?/br>
    秦小也說完困得眼皮子都要耷拉下來了，她抱起小糯糯晃了晃：“趕緊睡吧祖宗，你大伯娘求你了，快睡吧！”

    小糯糯興奮地在她懷里鯉魚打挺。

    秦小也把他扔給程含章，跑床里把被子蒙在頭上：“你身體也好得差不多了，多看看孩子，就當(dāng)鍛煉身體了?！?/br>
    程含章哀怨地盯著被子包看了好半天，沒辦法，他是真不敢和秦小也硬剛，想讓她多看會(huì)兒孩子，她就紅著眼睛控訴他當(dāng)年要拿掉孩子，再控訴他讓懷孕的她去拉架的事兒。

    往事不堪回首。

    程含章只能認(rèn)命地哄小糯糯睡覺。

    內(nèi)蒙的夏天比北京涼爽些，天總是瓦藍(lán)瓦藍(lán)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