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獎勵是一個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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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面晃蕩了一個多小時,直到肚子咕咕叫了一聲,余式微才發(fā)覺已經(jīng)晚上七點多了。 糟了,陳瀚東還在家里沒吃飯呢。她急忙趕了回去。 回到家里,余式微發(fā)現(xiàn)陳瀚東竟然在廚房炒菜,她晃了晃神,呆呆的站在廚房門口看著他。 陳瀚東偏頭看了她一眼:“回來了?!?/br> “你……你怎么在做飯啊?咼” “家里就我們兩個,你不在當(dāng)然就我做了,順便讓你嘗嘗我的手藝?!?/br> 余式微不知怎么的心里一陣陣的內(nèi)疚,她眨了眨微紅的眼睛,故意笑著說到:“我還不知道你會做飯呢。醣” “我啊,就是不愛做,其實我手藝好的很,看我給你煎條魚,我記得你喜歡吃煎的?!?/br> 話音剛落,鍋里的油就噼里啪啦的開始往外濺,陳瀚東的體恤上頓時沾上了好幾個油點。 余式微有些哭笑不得:“你怎么不系圍裙?。俊?/br> “太麻煩了,不想系?!标愬珫|正要把魚倒進鍋里,可是一滴水掉進了油里,于是又一陣噼里啪啦。 余式微在一旁看得揪心無比,干脆上前從架子上把圍裙取了下來:“你就是懶,我來給你系上吧。轉(zhuǎn)過身把頭伸進來?!?/br> 陳瀚東揚著嘴角乖乖照做。 余式微又幫他從后邊把帶子給系上,她的手臂穿過他的腰往后伸去再合起來,感覺就像是在抱著陳瀚東。 系好之后她直起身剛要離開就被陳瀚東三兩下的給壓在了墻上,余式微慌忙抬頭,這才發(fā)現(xiàn)他的眼里不知何時燃起了一簇簇的火苗,熱烈的讓人心悸。 “老婆……”陳瀚東呢喃了一聲,低頭就要吻下。 余式微下意識的一偏腦袋,那吻堪堪落在她的嘴角。 陳瀚東疑惑的看著她。 余式微急忙指著他的身后大叫:“火火,起火了?!?/br> 原來是寂寞的油鍋燒著了,陳瀚東利落的轉(zhuǎn)身將盤子里的魚到了下去,呲啦一聲,火滅了。 余式微心里松了一口氣,卻不是為了那油鍋。 三菜一湯都上了桌,余式微看了看,確實比她做的要豐盛,而且還都是她愛吃的菜,不知怎么的拿筷子的手突然有點抖。 “怎么了?”見她神色有點不對勁,陳瀚東忙問。 余式微用手指壓了壓眼角,盡量不讓發(fā)達的淚腺在此刻作怪:“沒事……就是太感動了?!?/br> 陳瀚東刮了刮她的鼻尖:“這就感動了?我還想對你更好呢?!?/br> 余式微急忙低頭假裝吃飯,她怕再多看一眼陳瀚東那充滿幸福的臉就會忍不住哭出來。 她感覺她好像背叛了霍瀝陽,又對不起陳瀚東,心里亂的要命。 所以,當(dāng)陳瀚東抱住她的時候,她沒有再推開他。 一夜匆匆,結(jié)束的時候她半瞇著眼,柔柔的看著他:“……困……” 他親了親她的眼瞼:“乖,睡吧?!?/br> 她沉沉的閉上眼,安心睡去。 陳瀚東洗完澡,又幫余式微洗了個熱水澡,換好干凈的床單,終于能抱著她安靜的睡了。 夜已深,睡意卻很淺。 他借著床頭有些昏黃的燈光,仔細打量睡在自己懷里的這個小女人,因為情潮剛過,她原本白皙如玉的臉龐此刻透著一股生嫩的粉色,唇,卻是嫣紅如血,那是被他狠狠疼愛過的痕跡。 最美的當(dāng)屬這雙眼睛,清澈如泉水,她的小心思一眼便能看見,和她相處很輕松,只要對她好就行,不必刻意去猜測她到底在想什么。 可是有一件事,卻是他怎么也沒想到的,她心里還藏著一個男人,她有心事也不愿和他講,她遇到困難也不想找他。 這讓他不禁開始懷疑,她到底有沒有把他當(dāng)成她的老公,他們才是彼此最親密的人,不是嗎? 手指無意識的卷著她的長發(fā),目光落到了她脖頸那一個個暗紅色的吻痕上,嘴角不由得輕輕勾起。 過去怎么樣都不要緊了,重要的是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是他的女人,徹徹底底的屬于他。 至于那些問題,呵呵,不急,反正以后的日子還長,他可以慢慢的調(diào)教,他絕對會讓她清晰的感受到老公的用處。 第二天余式微醒來的時候,只覺得全身酸痛無比,仿佛被一輛重型卡車來回碾壓過一樣。 她動了動,腰部更像斷裂了一樣,又酸又痛。 她不禁蹙眉,呻吟了一聲。 這時身后忽然伸來一只大掌,力道適度的揉捏著她的腰部。 緊蹙的眉頭漸漸松開,她不用睜開眼睛就知道身后那個人是陳瀚東,因為她聞到的,全是屬于他的氣息。 她迷迷糊糊的翻了一個身,整個人窩進陳瀚東的懷里。 只這么一個小小的動作,她就哼哼了好幾聲,因為腰真的很痛。 陳瀚東親了親她的額頭, 問她:“餓不餓,要不要起來吃點東西?” 余式微思考了一會兒,然后點了點頭:“我想喝粥。” 老婆大人發(fā)話,陳瀚東不敢再磨蹭,利落的翻身起床就準(zhǔn)備去廚房發(fā)揮他的特長。 吃完早餐,余式微決定去圖書館借一些心理學(xué)的資料回家來看,剛好陳瀚東找白晉有事,于是夫妻兩就一起出門去了。 陳瀚東把余式微送到圖書館樓下,拉著她的手叮囑到:“你什么時候回家,到時候我來接你?!?/br> 余式微有些尷尬,總覺得別人能看見他們在做什么似的。 她有些害羞的說到:“不用了,你有事就不用特意來接我,我自己會回家的?!?/br> 陳瀚東想著自己也不知道要忙多久,到時候總不能讓她一直等著,于是就同意了。 “好,那回去的時候你自己小心點,到家了記得給我打電話?!?/br> 余式微說好,拿起包包正準(zhǔn)備下車,手臂卻卻陳瀚東拉住了。 “我特意繞路送你過來,你就打算這么走了?”陳瀚東笑的邪魅。 余式微被他那眼神看的臉熱,想了想她從包里掏出五十塊錢拍在cao作臺上,語笑嫣然到:“謝謝你啦?!?/br> 陳瀚東的臉一下子就黑了,他拉著余式微的手臂一扯,她整個人就撞入他的懷中,隨即,霸道而狂野的吻準(zhǔn)確無誤的落到了她的唇上。 余式微生怕別人看見所以就掙扎的格外激烈。 呼吸急促的說到:“你是不是瘋了,這里到處都是人?!?/br> 陳瀚東用力的抱著她,腦袋湊近她的耳朵輕聲說到:“那我們回家?” 余式微一把推開他:“不要,再見!” 說完就慌慌張張的跑進了大廈。陳瀚東輕笑一聲,摸了摸嘴角,臉上的笑容又甜又傻。 如果被白晉那一群人看到,只怕要跌破眼鏡。 在圖書館待了一下午,余式微覺得悠閑又自在,時間過得很快,管理員已經(jīng)在催促大家盡快離開。 余式微只得把書全部帶回家繼續(xù)看。 剛上地鐵,放在包里的手機卻就響了起來。 她拿起手機一看屏幕上是一串既陌生又熟悉的數(shù)字。前面那幾個數(shù)字她不會忘記,因為之前她一共撥了八十多個。 是霍瀝陽,沒錯的一定是他,她驚喜到不能自已,不由的捂著嘴巴連聲尖叫。 也許是她的動作太過詭異,坐在前面的乘客不禁都回頭看他。 可是她已經(jīng)來不及羞怯,手指一顫就摁下了通話鍵,她的聲音也抖得不成樣子。電話那頭立刻傳來一道明朗的聲音,帶著無比的興奮與激動。 “是小微嗎?” 余式微拼命壓抑著想要哭泣的沖動,哽咽著喊了一句:“瀝陽哥。” 那邊緊張的聲音松了一口氣:“真的是你小微,聽到留言的時候,我真是不敢相信。小微你還好嗎?我不在的時候你還好嗎?小微。” 他一直喊著余式微的名字,好像通過那兩個字就能將她擁入懷中。 余式微的眼淚已經(jīng)掉了下來,她從來不覺得自己是個愛哭鬼,可是霍瀝陽喊他的名字她就承受不住了,不停的想掉眼淚。 “瀝陽哥我好想你,你為什么一直……一直不給我打電話。” 霍瀝陽沉沉地嘆了一口氣:“小微現(xiàn)在我還不能告訴你,但是你要相信我,我是迫不得已的,在法國的每一天每一個小時每一秒我都在想你。你知道嗎?今天我剛從雪山上下來。山上發(fā)生雪崩,我被困在山上,彈盡糧絕,又餓又冷,時間那么漫長,好幾次我都以為自己快支持不下去了??墒侵灰幌氲侥?,一想到你還在等著我回來娶你,我的內(nèi)心就產(chǎn)生了一股強大的力量支撐著我走下山。我每走一步仿佛都聽到你在我耳邊喊我,喊我的名字喊我快回去,果然,我從醫(yī)院一回到家就聽到了你的留言,我們還是那么心有靈犀,小微是你救了我,所以這一次無論如何,不管有多艱難,我都會回到你身邊。我是連死亡都經(jīng)歷過的人,還有什么好怕的?!?/br> 余式微早已泣不成聲:“瀝陽哥,雪山那么危險,你為什么還要去,我會擔(dān)心的你不知道嗎?” “我沒有辦法,思念折磨的我?guī)子l(fā)狂!你還記得嗎,有一年冬天,a市下了好大一場雪,你高興壞了,感冒都還沒好就跑出去玩雪,你堆了一個大大的男雪人,說那是我。我在你那個雪人旁邊堆了一個小小的女雪人,說那是你?!?/br> “我記得,我們還說要永遠永遠在一起,哪怕春天來了,積雪化了,我們也早已融入彼此,成為彼此。” 可惜那一對雪人還沒等到春天來臨就被霍殷容一腳一個給踢散了。 那年她十五歲,已經(jīng)很少哭泣,可是看到那散成一堆的雪人還是忍不住哭了,然后梗著脖子和霍殷容大吵了一架,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哪里來的勇氣竟然敢和那個惡魔吵架。 哦,對了,她還用雪球打了 他…… “小微,我在雪山上也堆了兩個雪人,一個是你,一個是我,那里常年積雪不化,我們再也不會分開了?!?/br> “瀝陽哥……”余式微的心像被溫水浸泡過一樣,開始慢慢發(fā)軟,發(fā)脹,眼睛又酸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