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為什么要背叛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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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式微心里也煩的要命,看著那酒,腦子一熱,一咬牙就答應(yīng)了:“好,我們一醉方休!” 說的十分霸氣。 不過等葉遲又干掉一瓶之后她才舔了一口瓶口咼。 就是因為舔了一口,辛辣的要命,她才不敢喝。 結(jié)果她現(xiàn)在就是右手抱著一瓶酒,左手被葉遲抓著,兩個人并排坐在他的室內(nèi)溫泉里洗熱水澡。 之所以會到這個地方來是她冷的連打了三個噴嚏。 葉遲是個克制的人,清醒的時候他一句話也不愿意多說,直到五六瓶酒下去,人有一點點醉了,才開始絮絮叨叨的訴說著內(nèi)心的痛苦。 “我這是,第一次這么真心的對待一個人,我甚至想跟她結(jié)婚安定下來,她說什么我就做什么,我竭盡所能的對她好……甚至把心都給她了,她還有什么不滿足?” 結(jié)婚就是最好的歸宿嗎?而且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她和你兄弟亂搞總比結(jié)婚后發(fā)現(xiàn)強吧,那個時候才是真正的綠帽子。當(dāng)然,這些話余式微只敢在心里說而已,葉遲現(xiàn)在極度敏感,說什么對他來講都是傷害醣。 “為什么要背叛我?” 你說呢? “為什么是他?” 對啊,兩個人雖然長的像,但他明顯沒你帥。 等等,長的像?難不成是喬意如認錯人了? 額…… 余式微悄悄的看了一眼葉遲,然后自己往水里縮了縮,絕對要忍住,不能亂說,要不然葉遲殺了她都有可能。 葉遲緩緩的轉(zhuǎn)過頭,眼神迷離的看著余式微:“你知道……” 余式微急忙搖頭,她不知道,她什么都不知道。 “我出生在晚上十一點,所以我叫葉遲,他是第二天凌晨一點出生的,所以叫葉辰……” “哦……”原來是想說這個。 大概是想到了傷心事,葉遲突然抽噎了一聲,然后就沒動靜了,余式微看到,他的眼淚沉默的流了下來。 “一個,是我最愛的女人,一個,是我最親最親的兄弟……” “也許……你給的并不是她想要的……”余式微嘆息著喃喃說了一句。 誰知道這么不經(jīng)意的話竟然把一直安分的喝酒的葉遲給惹惱了,他把酒瓶一砸,氣勢洶洶的朝余式微吼:“那你說你想要什么,你說啊,你想要什么,你不說我怎么會知道?” 說到激動的時候還用力的抓著余式微的肩膀前后搖晃。 余式微被搖的頭更加痛了。她的耐心也終于告罄。 “我怎么會知道,我又不是她?!?/br> 葉遲怔住:“對,你不是她……你不是她……” 余式微揉了揉酸痛的肩膀,再看看被他捏的紅腫的手腕,委屈的想哭。 “那你說,女人想要什么……” 余式微沉默著,想了很久才說到:“莫失莫望,不離不棄?!?/br> 這次輪到葉遲沉默了。 “我還以為你會說票子房子車子,原來竟是這個?!彼龆猿耙恍?,“我也不是給不起,可她為什么要找別人,而且那個人還是我弟弟……連最親的人都背叛了自己,我真的不知道該相信誰。” 余式微動了一動,眼神也不禁變得迷茫起來:“是啊,我也不知道該相信誰?!?/br> 親人,愛人,哪個是真,哪個是假,她也分不清了。 葉遲奪過她的酒,又咕咚咕咚灌了幾大口,最后一狠心說到:“如果他們才是真心的,為什么不早點告訴我?我可以放手成全?!?/br> “也許是怕你受傷害?!庇袝r候,真相往往比謊言更殘酷。想起了傷心事,余式微不由得悲從心起,她搶過酒瓶,學(xué)著葉遲的樣子喝了一大口,酒才到喉嚨那里她就咽不下去了,直接一口全部噴了出去。 呸呸呸,難喝死了。 葉遲呆呆的看著她:“你剛剛往哪兒吐來著?” 余式微一看,喲,不好意思,全吐他臉上了。心情本來還十分沉重,被他那個樣子一逗頓時忘卻了憂愁哈哈大笑起來。 “你……你這樣子真是太……” 葉遲生氣了,懶的理她,又開始喝酒。 余式微斜著眼睛看他:“明明很難喝,為什么你們男人都喜歡喝?” “這個酒,就像女人,經(jīng)常喝并不是因為有多好喝,而是因為她身上有一種東西,能夠讓你忘記所有憂愁,當(dāng)然,代價就是宿醉后的頭痛。”這個比喻雖然有點奇怪,但好像也有那么一點點的道理。 “那喬意如對你來講,她是哪種酒?” “她?她是,一生只有一壇的女兒紅。你呢?霍家的那個在你眼里又是那種酒?” 霍家的那個?誰?霍殷容嗎? 說起霍殷容余式微就覺得頭痛,那一連串可怕的反應(yīng)又來了,她不得不重新奪過酒瓶,實實在在的喝了一大口烈酒。 “他不是酒,他是毒藥?!闭f完,整個人就華麗麗的醉倒了。 那種烈性洋酒對她這種一喝就醉的人來說才是毒藥吧。 “毒藥?”葉遲仔細品味了一下,忽然發(fā)現(xiàn),用毒藥來形容女人再貼切不過了。 一開始有著很絢爛的外表,你會不知不覺的被她吸引,等你沉迷其中不可自拔的咬了一口之后,你才會發(fā)現(xiàn),蜜糖底下,裹著的是毒藥,一口,就能致命。 第二天余式微是睡到了中午才醒的,昨天那點酒精差點要了她的命。 她終于明白什么叫頭痛欲裂。不過,也感謝昨天那點酒,讓她不至于又度過一個無眠之夜。 強忍著頭痛查看了一下房間內(nèi)的擺設(shè),她猜測之前住在這里的人肯定是喬意如。 再看看被脫的一絲不掛的自己,她頓時有種想從樓上跳下去的沖動。 衣服也不知道是葉遲幫忙脫的還是自己脫的,如果是自己脫的也不知道是當(dāng)著他的面脫的還是躲起來脫的。 總之,不管是哪種她都沒臉再見葉遲了。 從衣柜里借了一套喬意如的衣服穿上,余式微悄悄的走了。 同時,她終于明白男人為什么那么愛喝酒了,因為酒真的是個能讓人忘記憂愁的好東西。 磨蹭了一番,余式微還是決定去看看霍瀝陽。 但這并不就代表她要站到他那邊和自己的mama作對,因為她根本就沒想過這個問題。 她想的是,也許霍瀝陽把事情想像的太嚴(yán)重了,他們并不會走到非選不可的那個地步,就算走到了那一步,他們也并不一定就是對立的。 所以,事情還沒發(fā)生前,什么都不要想。 她站在門口深吸了一口氣,握拳暗暗想到,如果有一天真到了那一步,她就去買一瓶烈酒,一口將自己灌倒,酔死過去。她掏出鑰匙正要開門,忽然發(fā)現(xiàn)門鎖壞了,而且仔細看的話還能看到門上有一些男人的腳印。 她心里咯噔了一下,明白這絕對不是入室盜竊這么簡單。她小心翼翼的推開了房門,動作盡量輕柔的朝屋內(nèi)走了一步,接著眼前的景象讓她大吃一驚。 屋里被人砸的亂七八糟,桌子椅子也是翻倒著的,還有臥室里的東西都被扔了出來,一片狼藉。 想起還在家里等自己的霍瀝陽,余式微頓時心急如焚,她沖進屋內(nèi)大聲的喊著霍瀝陽的名字:“瀝陽哥……瀝陽哥你在哪里?你不要嚇我??!” 她前前后后里里外外把房子里所有人藏人的地方都找了一遍,她甚至連洗衣機和冰箱里都找了,沒有,還是沒有。 她失魂落魄的跌坐在沙發(fā)上,不敢想象這間小小的公寓里之前到底發(fā)生過什么。 因為害怕她抓起了一個抱枕抱在懷里,卻忽然感覺到掌心里黏黏的,她低頭一看,頓時失聲尖叫出來。 “??!”抱枕上和手上都是鮮紅的血跡,而沙發(fā)上之前被抱枕蓋住的地方,顏色更是深了一大片。 肯定有人受了傷,而且還是很嚴(yán)重的傷。 她嚇得立刻把抱枕扔到了一邊,神情呆滯的盯著那灘刺目的血跡,血跡還沒干透,說明這場襲擊不過是發(fā)生在幾個小時之前。 那她現(xiàn)在該怎么辦? 首先,冷靜,然后,打電話給霍瀝陽,說不定這些血跡并不是他的。 她得確定他的安全才行。 那只沾滿血跡的右手像被凍住一樣,僵硬的連彎曲都做不到。 她只能用左手動作遲緩的翻出霍瀝陽的號碼,深吸了一口氣,然后重重的摁下了那個綠色的鍵。 電話響了兩聲之后電話那頭就傳來一道機械的女聲,您撥打的用戶已關(guān)機,請前后再撥。 這對余式微來說無異于雪上加霜。她整個人都被打擊的晃了一晃。 腦子里已經(jīng)開始自動彌補那些沒看到的畫面。 幾個兇神惡煞的彪形大漢闖進了這間公寓,霍瀝陽發(fā)現(xiàn)了他們,并且和他們展開了激烈的搏斗,但他寡不敵眾,被對方打成重傷然后帶走。 可是,現(xiàn)在問題的關(guān)鍵是霍瀝陽到底被帶到哪里去了,又是被誰帶走的。 手指一滑,電話被掛斷,霍瀝陽下面的一個名字露了出來。mama。 她來不及多想又飛快的撥了過去,等待電話接通的時候她的腦袋都是空空的,什么都想不起來,只剩下一個念頭反反復(fù)復(fù)的旋轉(zhuǎn)著:不能讓瀝陽哥出事,不能讓瀝陽哥出事,不能…… 這次電話依舊響了很久才被接通。 余莞還在為上次余式微為了霍瀝陽和她吵架的事生氣,所以語氣帶了三分埋怨三分冷淡三分無奈和一分心疼:“怎么又給我打電話,你不是為了那個男人要和我斷絕往來嗎?” 余式微動了動:“媽……” 她不該問,不能問,因為這個人是她最親最親的mama啊,她怎么能懷疑她? 她吸了吸鼻子,把無助 的眼淚給逼了回去,然后走到陽臺的地方,靠在欄桿上看著天邊又黑又重的烏云發(fā)呆。 “怎么了?”聽到她那么無助的聲音,余莞到底有些心軟,只是好面子的她并不肯立刻表現(xiàn)出來,依舊冷冷的說:“有話快說,我忙著呢。” 語氣里的埋怨已經(jīng)少了幾分。 余式微舔了舔唇:“媽,我還記得那年,我咬了胡靜月一口,你為了不讓我被趕出了霍家,跪在地上求他們,你還抱著我大哭讓我給她磕頭道歉……媽……為了我給那些人渣下跪真的值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