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我希望你嫁給陳瀚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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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霍殷容手一抖,酒杯里的酒全部灑了出來,順著桌面流到了他幾萬塊一條的手工縫制西褲上,冰涼的液體滲透布料黏在他溫?zé)岬募∧w上,涼意漸起,可他卻像沒感覺到一樣,只愣愣的盯著霍殷玉,“你說什么?你說余式微她……她沒死?她還活著?” “她真的還活著。看你,知道她還活著激動的連話也不會說了,”霍殷玉戲謔的看著他,“不過我還以為你會更激烈一些呢,比如跳起來什么的?” 霍殷容已經(jīng)做好跳起來的準(zhǔn)備了,聽到她這么說又坐了回去,極力做出一副鎮(zhèn)定的樣子說到:“余式微沒死,最激動的人也不會是我,最開心的,就更輪不到我了?!弊焐线@么說,可心里其實(shí)已經(jīng)樂開了花吧,自從回來之后就一直緊蹙的眉頭終于送來,緊繃的下顎也有了一絲松懈,連帶嘴角也不可抑制的揚(yáng)了起來。 霍殷玉輕笑一聲:“哥哥你還真是深情,只要她還活著,不管那幸福是不是你給的就都很滿足是嗎?難道哥哥你不想再貪心一點(diǎn)?不想讓她永遠(yuǎn)留在你身邊,每天都可以看著她,抱著她,光明正大的愛著她?” 她每說一句,霍殷容的眼神就亮一分,說到最后已經(jīng)是目光灼灼。 愛情就是毒藥,不知不覺上癮,然后越來越渴望,直到有一天再也離不開。 可是……他卻不是余式微的毒藥,沒辦法讓她愛上自己。 璀璨如星光的眸子一點(diǎn)又一點(diǎn)的黯淡了下來。 他搖了搖頭:“她快樂,比留在我身邊更重要。” 霍殷玉一怔,沉默半晌,輕笑著說了一句:“哥哥你還真是個情種,我知道怎么做了?!?/br> 她會去赴約,但是會改變決定。 第二天余式微按照約定好的時間到達(dá)花岸咖啡館跬。 為了讓陳夫人對她眼前一亮,她還特意改變了一下穿衣風(fēng)格,平時那些露胳膊露大腿的衣服一件沒敢穿,里面穿了一件冬款連衣裙,配個打底褲,外面再穿一件白色昵子大衣,保守又不會太古板,依然美麗動人。 她進(jìn)了咖啡館,慢慢的走著,每一張有人的桌子前她都會刻意停頓那么一兩秒,有人抬頭看她她也看過去。 一直看到第五張桌子的時候,陳夫人出聲喊了她一句:“殷玉,這邊。” 霍殷玉優(yōu)雅的笑了一下:“伯母,我沒遲到吧?” 陳夫人心想,還對自己有笑臉,那就說明她真的沒有把昨天的事情放在心上,可真是個心胸寬廣的姑娘。 這么想著,她又露出了一絲滿意的笑容:“沒有,你很準(zhǔn)時,喝點(diǎn)什么?” 有服務(wù)員過來,霍殷玉點(diǎn)了一杯和陳夫人一樣的咖啡,這明顯就是討好的意思啊。 陳夫人沉思了一會兒,然后嗔了一聲,說到:“你這孩子真是,救了瀚東這么大的事也不說,怎么,難道你還真想當(dāng)活雷鋒?!?/br> 霍殷玉笑笑:“我的確是不想承你們的恩情,畢竟,大家的關(guān)系太尷尬了,我要是巴巴兒的把人給你們送了回去,你們可不就要誤會我了?” “這……這怎么可能呢?!标惙蛉肆⒖桃荒槇?jiān)定的說到,“其實(shí)我可喜歡你了,真的,雖然我們無緣做婆媳,但我真把你當(dāng)自己的孩子看。以后有空的時候就到伯母家里來玩,伯母給你做好吃的。” 霍殷玉笑笑,沒回答。 陳夫人摸不透她的意思,話頭一時就停在那里,沒有繼續(xù),氣氛略略有些尷尬。 陳夫人咳了一聲,然后試探性的看向霍殷玉,又說:“其實(shí)我們瀚東也不是冷血的人,你多來家里走動走動,多和他親近親近,他自然也就會對你慢慢的熱起來的?!?/br> 霍殷玉端起咖啡杯,淡淡的呷了一口,這才抬眸,不緊不慢的說到:“伯母您這話我可就聽不懂了,您兒子已經(jīng)結(jié)婚,可我還未嫁,讓我們兩個多親近,這不太好吧?” “這……”陳夫人心想,這霍殷玉看來還沒明白自己的意思啊,是自己說的還不夠透徹嗎?她猶豫了一下,然后故意露出一副很傷感的表情說到,“不瞞你說,其實(shí)余式微她……也活不了多長的時間了,醫(yī)生說至多還能再活三個月??赡埽龥]這種命吧。可是她走了,我們瀚東也不能守著她的牌位過一輩子啊,他還是要結(jié)婚的,與其到時候又娶個來路不明的,還不如娶個知根知底的,你說是吧?” 霍殷玉轉(zhuǎn)著咖啡勺的手一頓,眉心不可抑制的皺了一下,她抬眉,眼角閃過一絲疑惑:“余式微……不是已經(jīng)救過來了嗎?怎么又說她要死了?” “不是馬上要死,不過也快了,醫(yī)生也說沒得治了,其實(shí)這孩子也挺可憐的,就是命不好。”說著還假惺惺的擦了擦眼角根本不存在的淚水。 霍殷玉怔住,其實(shí)余式微是死是活對她沒有太大的影響,可是一個生活在自己眼皮子的底下那么多年的人就這么消失了,還是有點(diǎn)難以適應(yīng)。 本以為她已經(jīng)好了,卻沒想到又陷入一場未知的生死。 所以,大喜即大悲 嗎? 她沉沉的嘆了一口氣,感慨生命無常。 見她又不說話,還一臉的高深莫測,陳夫人心里更沒底了,后來想了想,她覺得肯定是霍殷玉不愿意,要不然她那么聰明的姑娘,怎么可能聽不懂她的意思? “你……是不是嫌棄我們瀚東結(jié)過婚?”說到這兒陳夫人有些急了,她急忙說到,“雖然我們瀚東是二婚,但二婚的男人更知道疼人是不是?” 霍殷玉已經(jīng)皺起了眉頭,心想這陳夫人到底是有多不喜歡余式微啊,這她還沒死她就張羅著給陳瀚東再找一個,而且還是這么明目張膽的。 她心里不禁有點(diǎn)厭惡,陳夫人做人太不厚道了,真叫人寒心。 想到這兒她連表面功夫都做不下去了,神色淡淡的,毫無笑意:“沒有,我只是……” 她在想一個可以正大光明的拒絕陳夫人的理由。 “只是什么?” “只是……想起了我爺爺,經(jīng)過昨晚,我想他大概……短時間內(nèi)都不會再想見到……昨晚那些人了,你也知道,他昨晚是被人推回去的?!?/br> “這個……”陳夫人有些尷尬,“都是誤會,誤會,霍瀝陽的事不應(yīng)該影響我們兩家的關(guān)系啊,再說余式微不是快不行了嗎?這件事很快就會過去的?!?/br> 霍殷玉已經(jīng)喝不下去了,陳夫人是長輩,無論她說什么做什么都無需她來指責(zé),不過讓她欣賞的話她也實(shí)在欣賞不來。 她抬起手腕看了一下手表,然后故作吃驚的說到:“啊,竟然都這么晚了。伯母真是不好意思,我一會兒還有個約會,要不您看……” 沒談攏,陳夫人覺得有些可惜,她問霍殷玉:“你那約會什么時候結(jié)束,要不晚上再一起吃個飯吧,到時候我讓瀚東去接你?!?/br> 霍殷玉心想,你可千萬別,現(xiàn)在陳瀚東的整顆心都撲在余式微身上,這個時候你就是打死他,他也不會離開一步的。他們兩個好不容易才到了一起,你就別再作孽了,讓人家平平安安的過完這三個月吧。 她笑著伸手把包摸了出來,掏出三百塊放在桌上,然后說到:“估計(jì)要很晚,下次吧,這次就我請了?!?/br> 陳夫人哪有付錢的習(xí)慣,見狀也沒客氣,兩人并排往外走。 陳夫人還一副極其親熱的樣子,拉著霍殷玉的手,說到:“以后要是有什么事盡管來找我,你對我們陳家的恩情我不會忘記的。” 意思就是她只欠她個人的恩情而和霍家沒什么關(guān)系了? 這陳夫人算盤打的可真是叮當(dāng)響,遇到這么愛算計(jì)又斤斤計(jì)較的婆婆,余式微可真是命苦。 想到還處在生命危險中的余式微,霍殷玉腳步頓了一頓,嘴角的冷笑也立刻收了起來,然后裝出一副乖巧可人的樣子說到:“伯母您真是太客氣了,能救到瀚東那也是緣分。您想,要不是那天我剛好出去采風(fēng),又剛好是在河邊,我怎么能救到瀚東呢?” 連語氣也恭敬了幾分。 陳夫人眼睛一亮,覺得這事有戲,難道說霍殷玉忽然又想通了? 對此,陳夫人很是滿意,拉著霍殷玉的手連連夸贊:“你這小嘴兒可真會說話,句句都中聽?!?/br> 霍殷玉笑了笑:“伯母過獎了。” “那瀚東的事,你再考慮考慮?” 霍殷玉立刻嬌羞無比的說到:“哎呀伯母,你怎么……怎么這么直接,人家都要不好意思啦?!?/br> 陳夫人心想,得,這事肯定是能成了,她拍了拍霍殷玉的手背,笑瞇瞇的說到:“放心,等你嫁給我們瀚東了,伯母不會虧待你的?!?/br> 霍殷玉露出一個明了的笑容,一邊幫陳夫人打開車門,一邊說到:“我知道了伯母,那下次見啊,路上小心?!?/br> 忽然峰回路轉(zhuǎn),陳夫人樂不可支,坐上車滿心歡喜的回醫(yī)院去了,她要去找陳司令,跟他說一下這個好消息。 看著陳夫人的車子開遠(yuǎn),霍殷玉臉上的笑容一下子消失的一干二凈,恢復(fù)成那張木然的臉。 惡心,真惡心。 她忽然又同意了陳夫人的意見不是因?yàn)樗娴南爰藿o陳瀚東,而是想到,如果她不同意,陳夫人肯定又會不停的給陳瀚東介紹女孩子,那個時候他和余式微肯定再無寧日,與其那樣,不如她先頂一陣子,至少,也該讓余式微離開的時候,毫無遺憾。她這么做不是為了誰,只是為了那一點(diǎn)點(diǎn)不怎么值錢的良心。 深吸一口氣,霍殷玉走到自己車邊,打開車門正準(zhǔn)備開車走人,車門卻一下子被人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