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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妖后,看朕收了你在線閱讀 - 124.端茶送客

124.端茶送客

    “不止那個見人,一定還有他!否則就只憑著那個見人,又怎么能讓本宮上當(dāng)!是他,就是他!”

    “香玉你說的沒錯,本宮一定要讓父相知道——既然他不仁,就不要怪我容家不義!”

    低低的嘶啞在冷宮內(nèi)飄蕩而出燔。

    湮沒在沉靜如海的夜色當(dāng)中。

    終,弭無聲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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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鳳儀宮。

    暮色深沉。

    跳動的燭火在燈盞之內(nèi)迸出一絲燈花。

    和衣而眠的夜凌璟忽的睜開眼睛,眼中淡淡的朦朧過后,須彌便是清明。

    “纖纖?”

    他低低的在容纖月的耳邊喚了聲。

    靠在他懷里的人兒稍稍的往他的懷里蹭了蹭,不動。

    夜凌璟彎了彎唇角,小心的挪開她的手,從床上下來。

    動作小心,幾乎沒有半點(diǎn)兒的聲音。

    隔著簾帳屏風(fēng),外面??偣軣o聲無息的走了過來。

    夜凌璟看了他一眼,視線又轉(zhuǎn)到容纖月的身上。

    過了會兒,夜凌璟退出簾帳。

    走到屏風(fēng)之外。

    再外面的門口,香蘭早已經(jīng)等候在處。

    “好生伺候!”

    夜凌璟低聲道。

    “是!”

    香蘭應(yīng)聲。

    夜凌璟快步走了出去,緊跟著的??偣艿偷偷恼f著什么。

    正逢半夜,鳳儀宮中寂靜的很。

    隨著風(fēng)兒,低低的聲音從皇帝離開的方向模糊的傳過來,

    依稀的聽的“……冷宮……德妃……”的字眼。

    ……

    鳳儀宮內(nèi)。

    隔著簾帳屏風(fēng),春桃小心的瞧了眼里面仍在安睡的主子,又縮回了頭,到了外面靜靜的守著。

    簾帳之內(nèi),睡著的人翻了個身。

    呼吸平穩(wěn),像是根本就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

    ………………………………

    御書房。

    門外腳步聲近,“吱呀——”房門打開。

    夜凌璟立在光亮之中。

    “臣參見皇上——”

    御書房內(nèi),清潤的聲起。

    一人躬身稽首。

    夜凌璟勾了勾唇,風(fēng)華乍現(xiàn),“這么早?”

    說著,直接往前面的龍案而行。

    那人起身,一身便裝輕服,面上溫潤如玉,正是容宗瑾。

    夜凌璟坐了下來,掬月風(fēng)華,輕眉淺黛。

    “都知道了?”夜凌璟問。

    “是!”

    容宗瑾回答。

    夜凌璟一手托著下巴,遙遙的點(diǎn)了點(diǎn),“所以?”

    容宗瑾面上不見波瀾,唇角淺淺一勾。

    “皇上知道,臣只在乎皇后!”

    夜凌璟彎唇,“朕聽著,可不太高興!”

    容宗瑾沒說話,目光仍是溫潤。

    夜凌璟瞇了瞇眼,

    突然覺得眼前這個很礙眼。

    容宗瑾似乎是察覺到了什么,微微低垂下頭,“上次臣走的早,以至皇上皇后身陷險(xiǎn)境,是臣的錯!”

    夜凌璟稍稍往后撐了撐身子。

    手指叩在桌上,輕響聲起。

    旁邊伺候的??偣芴记魄浦髯?,又看看那邊的容宗瑾,腦袋里突然冒出來一個詞——破罐子破摔?

    “宗瑾如此口才,朕令你領(lǐng)御史臺,如何?”

    案前的皇子主子問,溫和的語氣只當(dāng)是和臣子相商。

    領(lǐng)御史臺是謝安華先前的差事,下面的人大多都是謝家之人。

    這容大人過去,豈不燙手?

    ??偣芡低档耐葑阼姆较蚩催^去。

    但見這位朝中的“溫潤公子”面不改色,更幾乎沒有絲毫猶豫的躬身跪倒,

    “臣領(lǐng)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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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色幽深。

    寬廖的街道上,矯健的車轎快速而來。

    寬大明亮的容府府邸之外,早已經(jīng)有府中的下人守著,遠(yuǎn)遠(yuǎn)的看著車轎過來,急忙的就有人回去稟告。

    當(dāng)容宗瑾從車馬上下來,容府的管家已經(jīng)侯在門口,“大公子,相爺要您去趟書房!”

    容宗瑾點(diǎn)頭,快步而去。

    ……

    書房。

    容相看到容宗瑾進(jìn)來,起身就問,“深夜進(jìn)宮,何事?”

    容宗瑾緊抿了唇角,溫潤的面上凝重深沉,“——染兒,出事了!”

    “什么?”

    容相身子一晃,撐著桌子方才沒有失態(tài),“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染兒宮中有宮婢私*通宮外,被皇上抓了!皇上大怒,貶去德妃之名,打入冷宮!”

    “不可能!”容相低喝,“染兒懷有皇嗣,怎么會自掘死路?”

    容宗瑾扶住容相,“宗瑾也以為不可信,只是宮里的人說,帶那人入來儀宮的是香玉!”

    容相的眸子一縮,“難道是她!”

    容宗瑾搖了搖頭,“兒子不知,不過看皇上的意思,似乎是有意查下去……”

    容相眼角微抖,嘴角更有些發(fā)顫。

    “好,就讓他查下去,本相倒是要看看他能查出什么來!”

    話語之中,狠炙一閃即逝。

    容宗瑾低斂著眼瞼,似若沒有察覺,“聽說皇上把宮中之事交給謝昭儀,連帶皇后也撇了開!”

    容相面色一沉,

    “那適才皇上見你,是從何處而來?”

    容宗瑾想了想,“鳳儀宮!”

    容相冷哼,借著容宗瑾手上的力道坐到了椅子上,“不過就是做給旁人看的,若是當(dāng)真不顧月兒,又何必這般殷殷!”

    “或許是為了讓兒子知道!”容宗瑾道。

    容相搖頭,眼中精光一閃,“不管是如何,敢把染兒打入冷宮,就是和我容家作對!”

    “是!”

    容宗瑾應(yīng)諾。

    容相頜首,又看向容宗瑾,“三日后,寧王回京,你該如何?”

    容宗瑾垂眸,耳邊回響自己從御書房出來時(shí),那位皇上對他說的,——“對了,三日后,寧王回京!……屆時(shí),你,該如何?”

    當(dāng)時(shí),他是怎么回答的?——“臣雖出身容家,卻是大夏子民!自當(dāng)是皇上盡忠!”

    “父親的意思是……”

    容宗瑾看向容相。

    容相沉吟,“寧王此次回京,一是回京述職,二是大婚。而寧王平定西北蝗災(zāi),又打了幾個勝仗,朝廷上下對寧王頗有贊譽(yù)。此次寧王與兵部尚書聯(lián)姻,不管用意如何,想必皇上不會這么容易允了,所以我想讓你趁著這個機(jī)會請皇上賜婚!”

    容宗瑾的眸光縮了縮,“父親是要兒子逼……”

    “不是逼,而是形勢所迫!”

    容相盯著容宗瑾,“我容家世代為了大夏嘔心瀝血,到為父這一代更是如此,若非有你,為父一門險(xiǎn)些無了繼承之人!而皇上氣盛,不止不把我容家歷代的功勛放在眼里,更還千方百計(jì)的壓凌,唯恐我容家功高震主!可卻悉不知若是我容家想,他這個皇位又安能坐的安穩(wěn)!”

    “宗瑾,若不讓他知道我容家的底氣,他還以為我

    容家已經(jīng)到了可任意魚rou的地步!”

    容相語重心長。

    容宗瑾點(diǎn)了點(diǎn)頭,“兒子明白!”

    “好,那就好!”

    容相很欣慰,先前因?yàn)槁牭饺堇w染的事情而有些蒼白了的面容也總算是顯出了一些精氣神兒,“收拾一下吧,過會兒就該早朝了!”

    “是!兒子告退!”

    容宗瑾恭敬的退了下去。

    書房的房門關(guān)和。

    容相回去了松鶴園,容宗瑾也往自己的院落行去。

    東方的天際,似若隱隱的透出魚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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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頭大亮。

    容纖月起身,春桃香蘭侍奉洗漱。

    “皇上什么時(shí)候走的?”容纖月問。

    “早朝的時(shí)候?!毕闾m回道。

    容纖月點(diǎn)頭,目光似是無意的在香蘭的身上停頓了稍許。

    洗漱過后,容纖月想到什么,“德妃呢?”

    春桃道,“已經(jīng)到了冷宮!”

    容纖月的微微凝神,“過會兒,請謝昭儀——”

    “是!”

    ………………

    鳳儀宮。

    明耀的日光罩在鳳儀宮中。

    金碧輝煌的琳瑯樓閣,富麗堂皇。

    以往容纖月接待各位美人兒的廳堂之內(nèi),此刻遙遙卻是只有容纖月和謝昭儀兩人。

    坐在鳳位上的容纖月鳳袍袞服,琳瑯珠配,九天華冠。

    謝昭儀淡雅素華的裙擺帶起迤邐拖地,出塵脫俗。

    似只是兩人,便已斂去世上一切風(fēng)華。

    宮婢隨侍退到了門外。

    淡淡的香茶縈繞,風(fēng)華靜謐。

    謝昭儀環(huán)顧四周,美好恬美的面容笑容華意,“似乎這還是臣妾頭一次應(yīng)皇后之召!”

    容纖月淡淡一笑,“謝昭儀就不必客套了!”

    聞言,謝昭儀臉上浮著的笑意輕輕一斂,已然又是一貫?zāi)前愠鰤m的貌美模樣,

    “是,皇后此召,是為德妃?”

    容纖月點(diǎn)頭,“本宮只是想要知道德妃境況!”

    謝昭儀垂首,似若恭敬,“德妃一切安好……臣妾以為皇后先前所受也均都討了回來!”

    容纖月的眉心凜了凜。

    她最不喜歡的就是這種話!

    那個人這般說,她都不喜。

    何況卻又是這個對她來說并不想有什么親近的她了!

    容纖月彎起唇角,一手搭到身前的扶手上,似是驚詫,“是謝昭儀安排的?”

    謝昭儀搖頭,“臣妾雖是奉皇命協(xié)理來儀宮一案,可卻都是皇上的意思,臣妾也不過是遵旨辦事!”

    容纖月彎唇,像是松了口氣,“那本宮就放心了,若是謝昭儀所為,本宮倒是要以為謝昭儀故意挑起本宮姐妹嫌隙之嫌!”

    “臣妾不敢!”

    謝昭儀垂首,似有些惶恐,

    容纖月淡淡的看了眼謝昭儀,抬手端起手邊的茶水。

    端茶送客。

    只是這茶還沒有離開桌面,就聽著謝昭儀道,“早先就聽皇上說皇后娘娘賢良淑德,以德報(bào)怨,臣妾當(dāng)時(shí)還不盡信,今日聽著皇后之言,臣妾倒是不得不信了!”

    “臣妾自以為多年修習(xí)佛語,雖不甚得起精髓,可總也以為得之一二,可不知比起皇后來,還是差之甚遠(yuǎn)!皇后明德,臣妾自愧不如!”

    驚嘆之音淼淼,更甚之,謝昭儀起身就是盈盈一拜。

    容纖月捏著杯盞的手指微微一緊。

    唇角

    笑意勾動。

    果然不愧是謝御史的meimei,說的還真是好聽。

    實(shí)際上不就是說她沒有原則,沒有立場,連那個容纖染在她身上夾雜的太多痛苦都能忍過來?附帶,她謝昭儀和那位的關(guān)系很親近,那人什么話都告訴她。

    要是她真的是那個容纖月,保不齊會被她這番話給氣的心塞。只是可惜,她本就沒想著放過容纖染。至于她說的那些推敲起來似乎親近的話……容家謝家這么對著干,她容纖月先前在容府里的遭遇,恐怕都是心知肚明的“秘密”。

    “謝昭儀的恭維,本宮收下了!”

    容纖月放下杯盞,看著謝昭儀微微訝然的面容,唇角的笑意更是深厚濃烈。“……畢竟昨兒皇上還說,若是后宮的女子都能有本宮的賢德,那豈不是遍地都是皇后了?”

    “雖是笑言,可皇上對本宮的情意,本宮還是能體察一二!”

    說著,容纖月的面上飛過一抹淡淡的緋紅,也越發(fā)的美艷動人。

    謝昭儀也是面上含笑,只是眼中已然稍許的閃過什么。

    ………………

    鳳儀宮外。

    謝昭儀背對宮門,偕同身邊的宮婢漸漸遠(yuǎn)行。

    “昭儀,皇后她……”

    身邊的宮婢剛要低低的說些什么,謝昭儀已經(jīng)輕言喝止?!盎屎筚t德,正是本宮日后所循典范!”

    “是!”

    宮婢不敢言,老實(shí)的扶協(xié)而行。

    謝昭儀頜首,似是滿意宮婢所行,唇角含著淡淡的笑容,似乎和往日里并沒有什么不同。只是眼中已然帶上了一看即知的興味。

    光亮,明耀。

    ………………

    謝昭儀離開。

    鳳儀宮中,容纖月喚來香蘭,“那個謝昭儀在原邸如何?”

    容纖月問的是在皇上未曾登基之前。

    香蘭想了想,“奴婢雖不曾出宮,可據(jù)說謝昭儀一直便是這般,只是現(xiàn)在,奴婢覺得謝昭儀似乎銳利了些!”

    容纖月勾了下唇。

    香蘭還是會說話,倒是知道不在她的跟前夸贊謝昭儀半句。

    容纖月看向香蘭,有些戲謔,

    “你知道謝昭儀不同,那本宮呢?”

    香蘭滯了滯,咬唇,“皇后娘娘自也和入宮時(shí)不同,奴婢以為皇后娘娘和皇上是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兒!”

    容纖月眼中笑意更深。

    小丫頭,果真是會說話!

    “前朝如何?”

    容纖月轉(zhuǎn)過了話題。

    不管是私心還是另有他意,連她都問了下容纖染,那應(yīng)該已經(jīng)知道消息的容相又焉能不管?

    “無事!”

    香蘭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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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書房。

    日光如紗,灑在御書房內(nèi)。

    龍案之前,容相還有數(shù)名官員立在那里,為首的容相侃侃而談。

    龍案之后,夜凌璟端坐。

    眸色幽深,腦中回轉(zhuǎn)的卻是昨夜里那聲響在耳際的話——“臣妾想要出宮!”

    ……出宮,出宮??!

    “皇上!”

    容相的聲音乍然而響。

    夜凌璟撫了下額頭,“朕知道了!”

    “容相辛苦,朕又怎么能讓容相失望!此事,就按容相的意思辦吧!”

    “是!皇上英明!”

    容相和其后的一眾官員應(yīng)聲。

    夜凌璟擺了擺手,“你們先下去吧,朕還有事要和容相單獨(dú)商議!”

    “是!臣等遵旨!”

    一眾的

    官員應(yīng)聲退了下去。

    待御書房的房門關(guān)合。

    御書房內(nèi),只有容相夜凌璟兩人。

    “不知皇上可有什么吩咐?”

    容相問,臉上并沒有什么變化,眼中已然泄出一絲嘲諷。

    夜凌璟勾唇,風(fēng)華的面容如黛。

    “朕今兒瞧著宗瑾,突然想到宗瑾也到了年歲,便想和容相商議一下,看哪家名門配得上宗瑾!”

    聞言,容相訝然,“皇上的意思是,要賜婚?”

    夜凌璟點(diǎn)頭,“朕正有這個意思!”

    “這陣子朝中上下多有誤會,而臨近年頭,朕可不想讓容相恨朕!”

    一邊說著,夜凌璟走下了龍案。

    似乎是帶著玩笑的語氣,使得容相的面色乍然一變,

    “臣萬死不敢!”

    說著,便就是要跪倒,

    夜凌璟眼明手快,先扶住了容相。

    柔和的目光溫潤,像是最上等的美玉,

    “容家世代為國,就是朕能登上皇位,容相也是鼎立相助!這些,朕都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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