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6.又疼了(萬字更新)
只是隨后,嘴角又忍不住勾起。 原來,他都聽到了! 那也就是說,他早就到了! 容纖月低垂下眼簾,不想讓他看到自己唇角含著的笑意窠。 而堪堪的,沒有聽到她的話,夜凌璟繼續(xù)道, “所以,我們才是天生一對!” 瞬間,容纖月抬頭看他。 旁邊也莫約的似乎有低咳聲傳來。 夜凌璟的嘴角一沉。 旋,四周又是清靜。 容纖月也覺得面上有些發(fā)熱,低低的哼哧了聲, “rou麻!” …… 面前的人蒙著面紗,看不到她的模樣,可那溢出喉嚨的聲音只若軟棉的柔腔在心頭滑動。 握在手心里的手指縮動間,像是寥寥之火,瞬間燃起。 夜凌璟的唇角勾起。 便在這夜色里,如霽月只華,絢麗湛生。 “還有更rou麻的!”他說道。 容纖月一愣。 下一刻,他便把她擁入懷里。 低頭吻上了她。 就這樣。 隔著薄紗。 吻到了她的唇瓣。 霎時,只若是四周都沒了聲音,沒了人影。 她的面前,只有他。 -------------------------------------------------- 鳳儀宮。 沐浴過后,坐在鏡子前面,容纖月還是覺得唇角guntang。 抬眼看看鏡子,鏡子里那個人已經(jīng)坐到了床頭。 寬松的袍子罩身,似有若無露出來的鎖骨宛若春,光外泄。 他正看著她,看到她看過去的目光,嘴角勾起瀲滟弧度。 鳳儀宮的宮婢宮規(guī),包括??偣芎痛禾以缫呀?jīng)知趣的退了下去,連帶的,房門也給關的緊緊的。 容纖月嗔怒的瞪過去一眼,轉(zhuǎn)身看他。 他挑了下眉角,沖著她招了招手。 舉手之間,那骨子里的貴氣就毋容置疑的流露了出來。 ——這樣貴公子般的形象,又是怎么在人頭攢動的街頭做出那樣的舉動來的? 想到在他吻過她之后,幾乎震驚了半條街的情形,容纖月彎起唇角,移步走了過去。 纖手搭在他伸出來的手上。 他順勢用力,她就被他攬到懷里。 坐到了他的腿上。 “可有想問的?”夜凌璟問。 容纖月側(cè)著頭看著他, 笑的溫婉甜美,“可有想說的?” “有!” 他回答的速度,容纖月有些反應不過來。 “可有想問的?”他又問。 容纖月抿了唇角。 若是此刻她再聽不出他的認真,那她就枉然了。 所以,有哇! 她當然有想問的! 頭一個問的就是那個美貌心智都不遜于她的那個謝昭儀! 只是,那個謝昭儀,真的配她問么? 容纖月眸光轉(zhuǎn)閃,遂,她攬住了夜凌璟的脖頸。 兩人相依,他幽深的眼中微暗。 容纖月心思一動,口吐輕蘭。 “璟,三個月了!” 夜凌璟的眉心微微一繃。 他低頭看向她已然顯出來的腰腹。 柔軟的錦綢罩在她的腰 身上,淡淡的馨香透骨而出。 夜凌璟忍不住伸手拂過去,和柔溫軟的腰肢籠罩在手掌心里,心頭微悸。 “我累了……” 他的手掌也就是剛碰到容纖月的腰腹,容纖月就已經(jīng)起身,翩然而去。 夜凌璟看著她離去的背影,眸光輕曼。 ……………… 簾帳掀落, 馨香籠罩。 容纖月的后背剛抵到床褥上,身后熟悉的氣息已然隨之而來。 傾城的面容風華無雙,瀲滟的目光幽深。 灼熱的溫度落在她的身上,像是能把她身上的衣衫都能燃燒殆盡。 容纖月不敢直視,只能扭頭側(cè)目。 那個謝昭儀什么的算什么,就當是美貌傾城,才色無雙,又焉能得他這般相待? 容她出宮。 遣他身邊得力之人相護。 更不惜當街秀恩愛。 隨便挑出來一樣,她就完勝! 何況,只是她這稍許的一挑,他就這般! 那心底的得色,焉是能說出來的…… “纖纖……” 低啞的聲音在耳際回轉(zhuǎn)而過,容纖月脖頸的溫度都跟著guntang起來。 剛陽,帶著淡淡的龍涎香氣,覆蓋在她頭頂?shù)陌l(fā)絲之上,只是那稍許的點觸,容纖月的身子便是一顫。 “嗯?” 容纖月應,不由自主的情動。 或者比起他,她更貪戀著他。 心思轉(zhuǎn)落,身子也有些撐不住,容纖月雙手揪住了他的衣襟,喉嚨里忍不住溢出輕喘,可卻還是不想讓他看到自己此刻的模樣。 只是已然動情的夜凌璟又怎么容忍,沿著她的脖頸,面頰親吻,慢慢的就滑到了她的眉眼上,她的面容也整個的呈現(xiàn)到了他的眼前。 誘人的紅暈輕泛,迷離的眼中帶著的暈色像是罌粟,讓夜凌璟的眸子漸深漸紅。 “小妖精——” 他像是狠狠的說了句,低頭就吻上了她的唇。 像是狂風驟雨,沒有給她丁點兒的過渡。 容纖月被他這忽然而來的熱情折騰的發(fā)暈,雖然兩人已經(jīng)一個多月沒有親近,可彼此似乎都很是熟悉的身子根本就有些控制不住。 身上的衣衫掀落,有些他根本就等不及,直接的就撕碎了。 雖然全身無力,只能躺在床上看著他的動作,容纖月還是被他的舉動惹得低低的笑。 聽到她的笑聲,那張俊美的面容似乎有些羞惱,那精鍵細膩的男子軀體上也好像漾出了某種別樣的暈色。 “笑!朕忍了這么久,今兒不會放了你!” 夜凌璟低低的說著,像是威脅。 容纖月不以為忤,仍是吃吃的笑。 她就不信,現(xiàn)在她懷著睿兒,他還能怎么樣! 只是容纖月太過得意,一時失察竟忘了掩飾臉上的神情。夜凌璟看了個滿眼,眸色暗沉。 隨后,大掌沿著她的腿就滑入了她的敏感處, 容纖月身子一顫,嘴里更是輕喘出聲。 他垂首,半壓在她身上的力道正讓她掙扎躲閃不得。 “原來纖纖這般想念……” 他在她的耳邊低低的說著,動作更是激烈。 一個月不曾親近,容纖月不知道自己的身子竟然變得這么敏感。 雙手忍不住掐到他的胳膊上,腿也往他的身上蹭過去,尋求安慰。 夜凌璟卻不滿足她。 即便那張俊臉也因為隱忍有些變形,還是只抵在她外面研磨。 容纖月無力了。 知道在這方面,她比不上他。 lt; “璟……求你……”她險些要哭。 夜凌璟終于滿足了她。 在沖進去的霎那,他在她的耳邊說, “纖纖,把朕養(yǎng)叼了!” “……” 容纖月悶哼了聲。 不知道是他的話,還是因為他的動作,覺得霎那全身就一陣通體的酥麻顫栗。 而就在她的悶哼還在喉嚨里壓著的時候,他似乎也低低的溢出了什么聲音。 只是再后來,容纖月就顧不上了。 夜凌璟從一開始就有些狠??善@狠還是在她可承受的范圍之內(nèi)。 只是她剛從之前的那波余韻中下來,身子正是敏感,就被迫承受著他的勇猛狠力,根本就克制不住的低叫出聲。 她也想忍住的,可他根本讓她忍不下去。 迷蒙間,容纖月看著他臉上的得色,隱約的知道他或許正就是喜歡她這樣拋卻高門貴女的矜持,嘶啞大叫……可這樣,是不是有些變,態(tài)? 只是這個念頭什么的,也就是在容纖月的腦袋里冒起來,還沒有成形,就被他逼迫的一聲一聲的尖叫,最后再度沉浸在極致的高峰之中,淚水也都跟著溢出來。 她低低的嗚咽,他從后面攬著她,溫柔的親吻著她的耳畔,她的唇。 雖然他的動作狂烈,可卻是足夠的照顧到了她腹中的孩子。 過了會兒,容纖月剛緩過來。 他又動了。 容纖月的身子一軟,覺得全身上下都酸麻的不是自己的。 “璟,我錯了……” 她幾乎是哭著求。 她應該低調(diào)的,她不應該主動挑動他的。 要是實在不行,她也可以用手給他解決。 還有,她一定要學習。 所謂學無止境,不管在哪兒都是適用…… 夜凌璟仰頭呼了口氣,低頭又吻落到她的身上, 過了會兒,完完全全的沒有理會容纖月的懇求。 他的動作一下下的,深又重。 直直的刺激到最深處。 容纖月覺得自己快要瘋了。 “不要……” “……求你……” 她不知道自己喊的是什么,只知道她不管喊什么他都不會理她。 最后,掐著他的手用力,甚至咬到他的胳膊上。 他還是沒有放開她。 不止如此,反而還湊到她的耳邊,低低的說,“可朕只有找你,怎么辦?” …… 容纖月迷迷糊糊的,像是聽明白了,又像是根本不知道他說的是什么。 恍惚中,那胸口壓抑的刺激顫栗,只能靠不管不顧的尖叫起來,才能緩解。 而夜,似乎也別樣的漫長。 最后,容纖月也不知道自己是哭暈了過去,還是如何,終于是恍恍惚惚的,失去了知覺。 ………… 夜色沉靜。 鳳儀宮的寢宮,已然是清靜無聲。 簾帳安落。 靠在床上的美人兒睜開眼睛,風華霽月的面容出塵,情之欲色沒有全然散去的眼中帶著nongnong的寵溺之情。 懷里的人兒沒有絲毫動靜,睡的深沉。 倏的,美人兒的眼中帶上了一絲謔色,他動了動身子。 隨著他的動作,沉睡的嬌兒身子一顫,嘴里低低的溢出聲。 似祈求,又似纏綿。 美人兒的眸色暗了暗,嘴角勾起弧度。 他探手,從兩人的枕下摸出一塊兒玉佩。 隔著簾帳,剔透的玉佩如月絢麗 光華。 美人兒看著那枚玉佩,口中低低吟喃出聲, ……“云紋若如意,綿綿不斷,意為如意長久。如意延綿無邊?!?/br> *******************請支持樂文正版********************* 翌日,當容纖月醒來,背酸腿疼的看著已然指到辰時末的滴漏,她也就只有兀自搖頭嘆息的份兒。 昨兒他把她折騰的太過激烈,這后遺癥也早就在她的意料之中。 只是連她都這么不舒服,肚子里的孩子又會怎么樣? 容纖月佯裝淡定的面對一眾宮婢,心頭不免惶惶然。 只是似乎他比她還要緊張,她洗漱完畢,也就是剛用過早膳,人家派來的太醫(yī)就已經(jīng)在門外候著了。 聽著香蘭的稟告,容纖月?lián)崃讼掳l(fā)際的青絲,掩下眼底的閃動,“皇上也未免太過憂心了些!” 香蘭很是誠懇的勸慰,“皇上也是擔心皇后!為了讓皇上安心,皇后不妨就允了吧!” “……好!” 容纖月點頭, 香蘭應著,去喚太醫(yī)進來。 容纖月香蘭的背影。一手托腮。 比起昨兒,香蘭今兒明顯沉穩(wěn)了許多。 …… 太醫(yī)進來,問安診脈。 照例,隔著一條絲絹,太醫(yī)問脈。 容纖月在看著太醫(yī)臉上的表情似有輕松之后,也松了口氣。 腦袋里就不免有些胡亂的想著, 想著這個囧事,又想著昨兒那個始作俑者。 ……還有,昨兒晚上,好像是做夢了,又好像沒有。模模糊糊的好像還聽到了熟悉的字眼,什么“如意長久”“延綿無邊”。 嗯,應該是太累了吧! “皇后娘娘身子無礙,只是稍許勞累,等微臣開一些食補的方子,便無礙!” 太醫(yī)起身回稟。 容纖月頜首,太醫(yī)退了下去。 在太醫(yī)在香蘭之后去了偏殿,春桃進了來。給容纖月奉上暖茶,容纖月喝著,隨口一問,“宮里可有什么事?” 春桃正要搖頭,又想到一件事,“皇上臨行要奴婢不要攪擾皇后娘娘,所以今兒的晨省,奴婢和香蘭jiejie商量著,就大膽免了……” 晨省? 容纖月喝著茶的動作一頓,低低的哀嚎了聲。 還真是“一孕傻三年”么? 倒是連她都忘了還有晨省了。 ………………………… 芳華苑。 竹林泛黃,淡淡的落葉飄動, 謝昭儀立在庭院之中,仰頭看著頭頂上的蔚藍天色,眼中一掠迷茫。 不多時,隨身的宮婢趕來,彎膝一福,“回娘娘,昨兒皇上是在鳳儀宮入寢……” 謝昭儀點了點頭,“知道了!” “是!” 宮婢抬頭瞧著主子臉上的神色,退了下去。 謝昭儀看著宮婢退下的身影,嘴角微沉。 早在晨省散去,她便知道或這當中就有這個可能,可當親耳聽著,又怎么也有些不信。 寧王即將回宮,如今為平穩(wěn)朝政,皇上不是應該和謝家親近?以保京城安寧? 卻怎么只一再的籠絡容家! 皇上睿智英明,怎能如此…… 皇上就不怕萬一? 對她,皇上就當真傾心至此! 倏的,謝昭儀神情一凜,轉(zhuǎn)身往寢宮之內(nèi)行。 伺候在數(shù)步之遠的宮婢忙跟上,謝昭儀低低的吩咐著,“快,把哥哥給本宮的信找出來!” ------------------ ------------------- 容府。 書房。 “宗瑾,你看郭將軍之女如何?”容相問。 容宗瑾垂首,“兒子聽從父相之意!” 容相滿意,拍了拍容宗瑾的肩膀,“為父知道委屈了你,等我容家安穩(wěn)了,為父定許你娶喜歡的女子為側(cè)室,如何?” “是!謝父相!”容宗瑾應。頓了頓,容宗瑾看向容相,“宗瑾以為皇上有意籠絡我容家!” 聞言,容相哼了聲。 容宗瑾垂首,已知道了容相的意思。 “染兒如何?”容相問。 “有香玉陪著,尚算安穩(wěn)……”容宗瑾有些遲疑,“還有,據(jù)說那私*通之人確是染兒宣進來的……而窺視之人正是芳華苑!” “果然——” 容相面上一凜,周身氣勢冷沉, “只這般,皇上就信了?”容相冷喝。 容宗瑾沉吟,“似是沒有,還在查,不過那私*通之人是游方郎中!” “郎中?” “是,香玉說,是染兒聽了讒言,以為腹中孩兒……” 容宗瑾沒說下去,容相的臉上已經(jīng)罩了一層寒霜。 “不管皇上是否用心,畢竟是皇嗣,怎么能問詢宮外游醫(yī)!染兒也是糊涂了!” 容相怒斥,“不過,膽敢算計染兒,倒是欺負我容家無人了!” 說著,一掌拍到了桌上。 余音所震。 “父相可是有主意?”容宗瑾問。 容相沒有回答,眼中卻是狠炙一閃,“都欺負到了本相頭上,若是再不讓謝家見識到本相的手段,還以為本相怕了他們謝家不成!” …………………………………… 芳華苑。 寢宮之中。 謝昭儀看著桌案上的一封封書信,臉上的神色漸變。 當最后一封書信合上,謝昭儀重重的吁了口氣。 旁邊侍奉的宮婢過來奉上香茶。 謝昭儀端起來,口中似有若無的低喃,“……魂殿啊……” 侍奉在側(cè)的宮婢沒聽清,納悶的退了下去。 謝昭儀輕啜了口茶水,倏的,眼中一閃,招呼過來宮婢,“你去問父親,魂殿在何處!” “是!” 宮婢匆匆的去了。 謝昭儀看著手里的茶盞,喃喃低語,“人生始化為魄,既生魄,陽曰魂。所以,皇上這魂殿,究竟是何意?” 桌案之上。 點點飄渺檀香,縈繞而散。 …………………… 別致典雅的芳華苑外,隔著數(shù)重宮墻,庭院,便已然是破壁殘桓,徒壁寒涼的冷宮。 冷宮之內(nèi)。 徒壁四顧, 殘缺的桌子孤零零的立在屋內(nèi),一角,床上躺著的人面色蒼白。 面容上依稀可見曾經(jīng)的華美絕代,卻正是容纖染。 門口,隨著腳步聲近,容纖染撐起身子,外面端著飯菜的正是香玉。 香玉看到容纖染起身,忙把飯菜放到桌上,過去扶起容纖染,“娘娘,飯菜來了!” 容纖染坐起來,香玉把飯菜端到近前。 有飯,有菜,還冒著熱氣。 “怎么是熱的?”容纖染扯了扯嘴角,雙手去捧。 香玉笑,眼睛里似乎含著盈光,“娘娘腹中畢竟是皇上的子嗣,司膳怎么也不能虧待了……” “是么?” 容纖染臉上一泛苦澀。 她沒有忘記昨兒她吃的是饅頭和咸菜。 她看了眼香玉的手腕,香玉把手腕往回縮了縮。 只是一眼,她還是看到了那里的空空如也。 容纖染低頭,去吃碗里的飯菜。 可即便是香玉用她送給她的玉鐲換來的飯菜又焉能和來儀宮的相媲,吃了幾口,容纖染就有些吃不下去。 “娘娘,就是再怎么不想吃,為了孩子,也要吃上幾口!”香玉勸。 容纖染咬牙,看著飯菜,淚水流出來。 “香玉,是不是我自作自受?” 容纖染的聲音有些哽咽。 香玉一滯,說不出話來。 沒聽著香玉的聲音,容纖染苦笑,“看,你也說不出來!” 香玉似是不忍心,別過眼, “娘娘,別說了,還是吃飯吧!” 容纖染點頭,吸了口氣,“好,吃飯!” 容纖染強吃了半碗飯,便推著說吃不下了。 香玉拿開,吃剩下的。 可香玉還沒能吃幾口,就聽的床上一陣的嘔吐聲。 “娘娘——” 香玉丟下碗筷過去。 容纖染吐的狼狽,剛才吃的那些全都給吐了出來。 殘羹飯湯一半兒吐在床上,一半兒吐到了地上。 難堪的味道在屋子里飄著,往日里的優(yōu)雅高貴瞬間破滅。 “娘娘——” 香玉想要扶容纖染。 容纖染隱忍不住,揚手就往香玉的臉上打過去。 “啪——” 清脆的聲音。 香玉跌坐到地上。 容纖染看著香玉,眼中的淚水滾落下來?!澳氵€在這里做什么?本宮都已經(jīng)落到了如此下場,你還在這里做什么?滾,滾——” 容纖染指著門口,歇斯底里的失了所有的儀態(tài)端莊。 香玉呆呆的看著容纖染,眼中神色微閃。 “娘娘……” 正待是香玉正要說些什么,門口,一道聲音詫異響起?!霸趺椿厥??” 容纖染面色一變,香玉也連忙起身。 門口的人華服罩身,面容美好嬌媚,微微挺起的腰腹深深的刺激著容纖染的視線。 “你是來看我笑話的,是不是?” 容纖染想要冷哼,可說出口的卻有些低啞。 “大膽!敢對皇后娘娘不敬!” 侍奉在容纖月身后的春桃高呼。 容纖染的面色一變,唇角顫顫,卻是沒能說出一個字。 容纖月勾唇瞧著她,知道她定然是想起了什么。 當初,在她落魄在冷宮的時候,她不是也時不時的過來讓她體驗一次“姐妹情深”么! 不過…… 容纖月皺了皺眉。 隨行而來的香蘭見狀,轉(zhuǎn)頭吩咐了。 幾名宮婢快速的過去,把那一團狼藉的床褥收拾了。 容纖染在香玉的攙扶下從床上下來,神色復雜。 春桃在容纖月身側(cè)皺著眉,也是一臉的嫌棄。 容纖月倒是沒理會容纖染會有什么表情,只是側(cè)目去看桌上擺著的那碗飯菜。 “比本宮在這里的時候,可是好了不少呢!” 容纖月淡淡的道。 春桃也看到了,嗤了聲。 聲音不大,卻足以讓容纖染色變。 容纖染腳下不受控制的往前挪了幾步,“這是香玉用本宮賜給她的玉鐲……”沒說完,容纖染嘎然止住。 容纖月勾了勾唇,轉(zhuǎn)頭看向容纖染。 春桃更 是不屑,當初她也想用身上最后的一枚配飾去換,可不是也什么沒有換來? 容纖染咬著唇,似乎還想要說什么,這時,腰腹忽的一疼,擰眉彎下身子,香玉忙相扶,“娘娘,娘娘……” 容纖月擰眉, 香蘭過去,低低的問, “怎么回事?” 香玉咬唇,“噗通——”一聲的跪倒在地。 “皇后娘娘,這幾日我家娘娘每隔幾個時辰都會腹痛一陣兒!皇后娘娘憐惜,還請皇后娘娘請?zhí)t(yī)過來瞧瞧!” 香玉的聲音焦急, 聞言,容纖染霍得轉(zhuǎn)頭看向香玉,香玉渾然未覺,只看著容纖月。 容纖染咬唇,眼中閃過不甘,可最后,也還是抬頭,雙目含濕的看向容纖月。 容纖月深看了香玉幾眼,方移目看向容纖染。 容纖染對上容纖月的目光,嘴角顫了顫,吐出兩個字, “……求你……” 容纖月的眉目舒展,嘴角帶出一抹輕輕的弧度。 招手。 春桃到了近前,“娘娘……” “請?zhí)t(yī)過來!” “娘娘……” 春桃有些不甘,容纖月看了她一眼,“好歹姐妹一場!她不仁,本宮總不能不義!” 聽著容纖月這話,容纖染臉上不免又是一僵。 春桃咬了咬唇,還是應了。 而春桃正要退下,容纖月又喚住, “叫侍奉本宮的太醫(yī)!” “是!” 聽到容纖月這般吩咐,容纖染和香玉的臉上都顯出了幾分欣喜。 眾所周知,侍奉皇后的太醫(yī)是皇上的專屬太醫(yī)。 ………… 春桃去請?zhí)t(yī)。 而這會兒,香蘭也已經(jīng)給容纖月找到了一方椅子,并鋪上了厚實的軟墊。 容纖月坐下來。 面容雍容,絲毫沒有因身在冷宮,腳下塵土,而面露不悅。 而似乎容纖染身上的那股疼痛過去了,容纖染慢慢的站直了身子。 在香玉的攙扶下原地站了會兒。 終,往容纖月的跟前挪過去。 “臣妾見過皇后娘娘!” 容纖染在香玉的相扶之下,沖著容纖月躬身行禮。 她的肚子并不算太大,可身子太過纖薄,倒是顯得腰腹大了幾分,可也正是如此,整個人看去,越發(fā)的盈盈不及風吹搖晃。 容纖月看著她艱難的舉動,眉心微微一顰。 說實話,她想看到這一幕。 她也想過要讓容纖染把曾付諸在她身上,還有“容纖月”身上的苦難都給一點一點的償還過去。讓她知道什么是“惡有惡報”什么是“善惡到頭終有報”。 可如今真正眼瞧著,卻是讓她興趣大減。 就是剛才走在冷宮門口,那想要感懷的心氣兒都沒有了。 或許,她終歸不是那個容纖月! 她容纖染施加在“容纖月”身上的是痛,施加在她身上的不過是幾句無傷大雅的話。如今,眼看著她落到這樣的地步,那幾句話似乎也是可有可無。 尤其,這個容纖染對她來說,又算是什么! “起來吧!” 容纖月道。 那位的圣旨上說的很清楚,就是已經(jīng)把“德妃”的名號給貶了去,如今,她也就只能這樣稱呼了。 容纖染咬了咬唇,撐著起了身。 “謝皇后!” “既然身子不舒服,坐吧——” 容纖月示意。 容纖染應了,在香玉的攙扶下坐下。 容纖染坐下的椅子是宮婢在外面尋到的,只簡單的把上面的浮土擦了去。 可即便涼意泛濃,卻也維持了她容家嫡女的顏面。 容纖染坐下,面上似有局促。 容纖月也不看她,只是抬眸在這冷宮四壁張望。 這里似乎比起先前她待著的時候明顯要清冷了許多。 現(xiàn)在想想,她還真是沒想到她竟是在這樣的境況里待了那好一陣子。 這時,香蘭等人已經(jīng)把那簡單的床褥收拾干凈了。 不知是巧合還是碰巧,現(xiàn)在那張床上鋪的正是先前容纖月蓋的那床。 “你的案子,皇上不讓本宮插手,所以本宮只能在旁處助你!”容纖月道。 容纖染僵硬的扯了扯嘴角, 似乎是想要說什么,卻還是沒能說出來。 容纖月睇了她一眼,嘴角似有若無的一勾。 人家總是頤指氣使的,就是身陷如此境地,恐怕最不愿看到的人也是她了! 反正換做是她,要是原來自己最看不起的人現(xiàn)在高高在上的看著自己,心下也恨不得揪著她的頭發(fā)大打一架。 容纖月看了眼跟前這改善了一些的膳食,膳食里顯而易見的木薯,還有寥寥的松花和木耳。 ……要是她記得那些書上寫的沒錯的話,這些東西都是孕婦不好吃的! “膳食上雖不能和原來一樣,可若是到香玉的等階,倒也可以!” 容纖月道。 高高在上的語氣似有若無的流露出來。 容纖染眼中的神色一變,香玉先叩謝,“多謝皇后娘娘!” “嗯!” 容纖月看了香玉一眼,“若非是有你這樣忠心的丫頭,本宮倒還真不知道該用什么借口了!” 說著,容纖月瞄向容纖染。 容纖染低垂著頭,看不到她臉上的神色,只是身子已經(jīng)開始微微發(fā)顫。 “怎么,又疼了?”容纖月訝然。 —————— —————— —————— 感謝親們支持?。?/br> 感謝【客戶端用戶】3張月票 【hpl6250】【悠然琉璃翩翩】鮮花 【悠然琉璃翩翩】4*188紅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