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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穿成炮灰你說我是邪神在線閱讀 - 第209章

第209章

    陶魚盯著刑獄足足看了好幾秒,刑獄本來正垂著眼睛站在龍?zhí)旃ど砗?,像是對什么都沒興趣的樣子。

    但陶魚的目光太過灼熱,刑獄最后還是抬頭看了過來。

    陶魚不知道該怎么形容刑獄的眼神,眼里沒有任何情緒,溫暖抑或著憤怒,這些東西統(tǒng)統(tǒng)都沒有。

    陶魚唯一能感覺到的只是冷漠和疏離,他就像是不認(rèn)識自己一樣。

    難道是第三個人格?不會是喜歡把人泡在福爾馬林溶液中的那個人格吧?

    陶魚剛收回目光,就聽到有人開始不陰不陽地說話。

    “你不是吵著要看受害者的樣子嗎?怎么見到個男人就忘記了?!?/br>
    說話的是白曦晨身邊的神侍,陶魚掃了對方一眼沒有搭話,轉(zhuǎn)而看向白曦晨。

    “嫂子,管好你的狗!不分場地的亂咬人,可不見得有什么好下場?!?/br>
    陶魚的話剛落,那位神侍就像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不得了的東西,對著白曦晨大聲說道。

    “神女,你聽見了吧?她說我會得不了好下場,她在威脅我?她肯定也想用殺嘉嘉的辦法殺掉我。”

    陶魚翻了個白眼,簡直無語,就算他們想嫁禍給自己,也不用這么著急吧?

    這樣子可真難看!

    “嫂子,你可養(yǎng)了一群好狗。”

    陶魚說完,不再管白曦晨青一片白一片的臉,走進(jìn)了受害者的房間。

    房子已經(jīng)被清理過一遍,除了觸目驚心的血跡以外,陶魚第一眼看到的并不是受害者,而是裝著她們尸體的幾個大袋子。

    袋子的拉鏈已經(jīng)拉上,但仍有濃重的血腥味從袋子里面?zhèn)鞒鰜?,刺激的人胃液翻涌?/br>
    陶魚捂著鼻子靠近過去,打開其中一個裝尸袋,她昨天才認(rèn)識的可愛小姑娘,怎么想都不應(yīng)該在這里邊啊。

    袋子里是一團(tuán)爛rou,被分割了很多份,幾乎無法確認(rèn)是身體的哪一部分,陶魚看得有些想吐。

    但能確認(rèn)一點(diǎn),這堆rou里沒有骨頭,頭顱自然也不在里面。

    “頭呢,也被切碎了?”陶魚看向房間里的檢查人員。

    檢查人員為難地看向門外,并沒有立刻回答陶魚的話。

    就在這說,陶魚聽到幾聲冷哼,應(yīng)該又是白曦晨的神侍。

    “好笑,真能演,自己殺了人,還問頭在哪里!”

    陶魚煩躁地抓抓頭發(fā),有一瞬間她真有股沖動,出去弄死那位神侍。

    但很快這種異常的情緒就被她壓了下來,她摸到了頭發(fā)上的小發(fā)夾,正散發(fā)出一種讓人安心的氣味。

    “不能看嗎?”陶魚轉(zhuǎn)頭看向龍?zhí)旃?,恰巧對方也正在看著自己?/br>
    “給她打開!”龍?zhí)旃c(diǎn)點(diǎn)頭,命令檢查人員。

    房內(nèi)的檢查人員聽話地打開了一袋子,里面躺著兩位受害人的腦袋。

    大的是昨天挑釁陶魚的神侍,小的正是粉眼睛女孩,臉雖然不能看了,但粉色的眼睛不會有錯。

    奇怪的是,陶魚離開時在小女孩身上留了幾只小蜘蛛,而現(xiàn)在卻沒有了,按理說小蜘蛛們不會消散得這么快。

    “大人,我感到一些蹊蹺,這些尸塊不像是人類正常生長能生長出來的樣子,您去摸摸,我?guī)湍鷻z查下。 ”

    腦海中突然冒出白冬兒的聲音,陶魚只知道她會制小藥丸,還真不知道她還有驗尸的天賦。

    似乎也沒有拒絕的理由,除了必須得觸摸死者殘缺的遺體外。

    陶魚深吸一口氣,將手搭在了粉眼睛女孩的頭頂上,碰觸到的地方一片冰冷,陶魚感覺自己的手像是被凍了一下,下意識就想把手縮回去。

    白冬兒的聲音適時在陶魚腦中響起。

    “大人,麻煩再忍幾秒,我這邊還差一點(diǎn)?!?/br>
    陶魚的手抖了下,強(qiáng)忍著心中的不適,將手繼續(xù)放在小女孩頭顱上。

    這一刻,短短的幾秒,陶魚卻像是過了好幾個世紀(jì),就連外邊陰陽怪氣的話都沒能再觸動她任何一根神經(jīng)。

    在外人看來,陶魚蹙眉撫摸死人頭顱的樣子,詭異恐怖中帶著股莫名的神圣感。

    “她…她不會是想破壞……”證據(jù)吧?可是最后兩個字,神侍不管怎么努力都沒辦法從喉嚨里擠出來,她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

    “行了,這么多人看著,她又不是傻子,破壞死者的身體干什么?”白曦晨打斷了神侍的話。

    她縱著神侍口不擇言,不過是為了驗證某個結(jié)論。

    雖然效果確實不足夠理想,但至少有一點(diǎn)可以肯定,這位陶小姐其實是可以被影響,甚至被控制的。

    其實她并沒想象中的那么厲害。

    神侍不敢再說什么,她低垂著眼睛像是木偶一樣立在白曦晨的身后,平靜地沒有一絲波瀾的眼中,連接著的靈魂好像早已經(jīng)死去。

    所有的人目光都聚集在陶魚身上,并沒人注意到這位神侍的變化,除了一直安靜的刑獄。

    但他的目光也只是平靜地從神侍的身上略過,又重新放到了陶魚身上。

    她…其實應(yīng)該很害怕,所有的微笑、鎮(zhèn)靜和諷刺,都是她豎起的刺,其實一捅怕就要破。

    他接下來,該怎么做好呢?

    有人咦了一聲,拉回了刑獄漂遠(yuǎn)的思緒。

    他定睛看向陶魚,終于知道那些人驚訝的是什么了。

    陶魚在笑,被恐懼填滿的眼睛里此時都是喜悅,她發(fā)現(xiàn)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