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媳婦來不是人
?。≡瓉硎墙形姨锰眯蚀蠛蜕泻鸵恢淮竽腹方Y(jié)婚! 玄朗被氣得扯下新郎官禮帽朝地下一扔,準(zhǔn)備要走。只聽知府朝大母狗命令說:“白雪,把你這個不開竅的男人家法伺候!......” “汪汪!”只見大母狗縱身躍起,象一道黑色的閃電,向玄朗撲來...... “師傅救命!......”玄朗被嚇得轉(zhuǎn)身就往廳堂門外跑。 普照和思托也追了出去...... 廳堂內(nèi)外的家丁們也一窩蜂地追了出去。 有人在喊:“小姐,快追,別讓姑爺跑了!......” “還是我的白雪厲害!”知府開心地哈哈大笑起來。 知府夫人也得意地向鑒真大笑起來:“親家,你這徒弟長著羅漢的身材,禪杖也耍得風(fēng)雨不透,怎么卻長了個老鼠的膽子,一見媳婦就嚇得沒命的逃了?今后,肯定是個大怕老婆!哈哈,親家,吃罷喝吧,別擔(dān)心,沒事的,沒事的!小兩口打架常常有,鉆進(jìn)被窩里就又成了好朋友!......” 知府也朝鑒真笑道:“親家,老話說,怕老婆有飯吃,你就把你徒弟教得多懂點規(guī)矩,今后就會郵箱不完的榮華富貴??!” 鑒真早聽出究竟是怎么回事了,就無可奈何地朝知府夫婦也笑道:“親家,我的徒兒媳婦原來是一只狗???” 知府沉下臉說:“狗怎么樣?人又怎么樣?你的徒兒是精熟詩文經(jīng)書、禪杖武藝的人,但被我的狗小姐追得還不知逃到哪個老鼠洞里喊師傅救命去了......” “阿彌陀佛,罪孽呀,罪孽!”鑒真合掌說,“親家,你府上有這么多年輕漂亮的女仆,你為何不挑選一兩個滿意的收為女兒,招贅佳婿求得一男半女,繼承你趙氏香煙爵位,為何卻認(rèn)一只狗做女兒?” 知府笑道:“親家,這個你就外行了。人世上,連自己的親生兒女都靠不住,何談其它!象你們大隋朝,兒子為了皇位和老子的漂亮老婆,將老子害死。還有大唐皇帝李世民,為奪皇位,又殺了兄長......如此不忠不孝的事還少見嗎?但狗卻是天底下最忠實的大賢大孝大忠大義大俠......之士!所以世上人常對忠義之士形容為忠實的走狗!還有諺語說:狗不嫌家窮。世上人們形容忠義之士,為何不說個忠實的走人?卻要說忠實的走狗?親家,難道不想聽聽關(guān)于你的這個兒媳婦的動人故事嗎?” 鑒真欠欠身,說:“愿聽親家其詳!” 知府說:“那是在十三年前。老夫從獅子城拜見瑪尼皇后返回臨都。途經(jīng)獅子城九百里外張家莊一個破舊的廢莊院。突然發(fā)現(xiàn)院里躺著一個青年男子與兩個男孩的尸體,一只碩大的黑母狗正在院后荒地上用自己的爪子挖坑??茨莿幼?,這狗是在挖坑掩埋這三具尸體。土地太硬,黑狗為了挖坑,將四只爪子都挖得鮮血淋漓,連我這個行伍出身,殺人無數(shù)的戰(zhàn)將,也被感動了。我令隨同士兵幫狗挖了三個深坑,并買了一大二小三具棺材,替這聰明又忠義的黑狗將她的三個主人埋了。這狗雖然不會說人話,但她十分精通人性,知恩圖報,就跟隨我來到我這里。她忠勇勤懇,無所不能,很討我和夫人喜歡。所以,夫人就給她賜名白雪,疼愛勝過親生女兒!白雪整天不離夫人左右,為夫人驅(qū)蚊逐蠅......比丫鬟們還勤懇得多!你這徒弟四肢發(fā)達(dá),但頭腦簡單,卻是有眼不識金香玉!” “阿彌陀佛?!辫b真說,“聽親家這么一說,我倒喜歡起這個白雪小姐了。這白雪小姐,雖然不是人,但她卻勝似人。不過人狗做夫妻,是會誤了親家延續(xù)趙家香火爵位的萬年大事的。不知親家有何想法?” “這有什么不好辦的?”知府夫人爽快地說,“從我乖巧的丫鬟中選一個生育能力好的,給我白雪的女婿做小妾不就行了!” 鑒真又說:“親家,你我是人,這這這......你讓我給一只狗當(dāng)公爹,你你你......又給一只母狗當(dāng)親爹......我們倆還還還能算人嗎?......” “怎么不算人?”知府又沉下臉說,“你們和尚不是講眾身平等嗎?怎么嘴上說的呱呱叫,一旦遇到實際問題,就又翻臉不認(rèn)賬了?” “這也說得是?!辫b真被說得尷尬地笑了起來,忙扭轉(zhuǎn)話題說,“親家,我們這親家很有可能做不成了!” “為啥?”知府扳起了臉孔。 鑒真說:“我那徒弟腿子長跑得快,這么長時間沒被抓回來,他肯定跑了!” “跑了?”知府哈哈大笑起來,“我騎著我的追云駒都跑不過我的白雪,你那笨徒弟還能跑出我白雪的手心,你作夢去吧!” 榮睿突然開口說:“親家,別讓我嫂子把我二哥咬壞了?!?/br> “那個兩口子不吵鬧打架?打架哪有不見傷的?小兩口打架不記仇,一覺睡醒就又成了好朋友!只要那臭小子不離婚,不會有大事的。我的白雪比你聰明得多!”知府不悅地瞪了榮睿一眼,說,“傻小子,記住,我是你哥哥的丈人,今后你叫我伯伯,或者姨父,不準(zhǔn)叫親家把輩份給亂了!.....” “是,姨夫!”榮睿忙答。 再說玄朗。他在前面沒命的跑,白雪汪汪叫著在后面沒命的追。白雪的后面緊追著普照與思托。普照與思托的后面又是一連串追得氣喘吁吁的男女家丁女仆...... 知府公館馬上人喊狗吠、男女追跑,婚禮大宴搗亂了螞蟻窩。 知府夫婦、鑒真、榮睿和眾賓客聊著等了一陣,不見白雪將玄朗抓回來,就起身出廳,循聲也來尋找玄朗了...... 玄朗跑著跑著跑到大門口,一看大門緊閉上了栓出不去,就順手抄起門內(nèi)立的一把木鍬,迎著白雪,威脅著吼叫道:“白雪,你再欺人太甚,我就動手了!” 思托怕玄朗向白雪動手惹出麻煩來,忙朝玄朗喊:“二師弟,千萬別打你媳婦惹禍!她可是知府大人的心頭rou!” 普照也喊:“二師兄,打不得!知府來了??彀咽掷锏哪羌一锶恿耍】?!” 玄朗一看假山那邊人聲吵鬧著,知府夫婦來了,慌忙將木鍬又放在門后,望著白雪傻站著...... 白雪好象聽懂了思托和普照的話,回過頭來看了思托和普照一臉,站在玄朗眼前,吐著猩紅的長舌頭,盯著玄朗躍躍欲試地“汪汪”怒叫,看那表情意思,好象是在說:你跑哇,不跑為啥站著?你拿木鍬打我啊,不打為啥又把木鍬扔了?大笨貨,你嫌我是一條狗,我還嫌你是個連條狗也收拾不住的草包呢!要不是看在我知府老恩爹的臉上,我還懶得和你打交道呢...... 玄朗正和白雪僵持著,知府夫婦和鑒真、榮睿在眾家丁的簇?fù)硐麓掖仪皝?。知府笑著向玄朗說:“臭小子,我的白雪哪點不比你強(qiáng)?你會念《四診心法要訣》,我白雪還會寫《十八反歌》呢!比你還多十四個數(shù)呢!” 玄朗噘著嘴說:“你吹吧,你這狗還是醫(yī)圣王燾呢!你的話玄朗再不相信了!” 知府搖搖頭說:“你不信?你敢和咱打賭嗎?” 玄朗歪著脖子說:“啥賭?” 知府說:“就是讓白雪寫《十八反歌》?!?/br> 玄朗鄙夷地笑道:“你越吹越?jīng)]邊了。好!你叫你的這狗用爪子在地上把《十八反歌》寫出來,玄朗就給他乖乖地當(dāng)男人。如果它寫不出來,你就取消這門人和狗的荒唐婚事,并給我們師徒五人每人一頂七品烏紗官帽戴戴!” “好!大丈夫一言,駟馬難追!”知府說,“你如果說話不算話,我就上報帕沃爾王,將你的靈魂裝進(jìn)囚魂瓶中,上報瑪尼王后,將你用金錢幣勒死!” 玄朗忙說:“好!玄朗如說話不算話,用不著你動手處置,就自己束手就擒,讓你這狗吃了!” 普照也冷笑說:“大人,若我這師兄說話不算話,你就找我連坐!” 思托也說:“大人你放心吧,我這師弟最說話算話了!我和師傅都給你們作保人?!?/br> 玄朗朝白雪挑逗地嘲笑說:“寫吧!白雪大醫(yī)圣!你若寫出《十八反歌》,我就乖乖地給你當(dāng)男人!” “汪汪汪汪......”白雪好象在向玄朗說:你看吧...... 知府向白雪命令說:“白雪,給他寫出來!” “汪,汪。”只見白雪來到寬廣的院內(nèi)干凈的院地上,三只腿立地,用一只右爪,在地上寫起文章來...... 玄朗、普照、思托三人被這黑狗白雪的神奇舉動看呆了!連無魂的榮睿都驚得上前觀看...... 不大一陣,一首字跡工整的《十八反歌》在地上清清楚楚的寫成了: 本草明言十八反,半蔞貝蘞芨攻烏。 藻戟遂芫俱戰(zhàn)草,諸參辛芍叛藜蘆。 “汪,汪汪汪?!卑籽懲曜?,來到玄朗身邊,用嘴咬住玄朗衣袖,把玄朗扯到字詩近處,汪汪大叫,那神態(tài)明顯是在說:男子漢大丈夫,不信你看。這下你乖乖地做我的丈夫了吧! 鑒真雖然看不見狗寫在地上的字,但他早已意識到了現(xiàn)在的這個結(jié)局。 “善哉!善哉!阿彌陀佛?!辫b真說,“玄朗,有遠(yuǎn)千里來相會。看來你這妻子并非一只普通的狗,你必須要兌現(xiàn)自己剛才的諾言!” 思托望著白雪,無可奈何地苦笑著,向鑒真說:“師傅,這白雪前世肯定是個大儒醫(yī)!不但《十八反歌》寫得準(zhǔn)確無誤,并且連書法也相當(dāng)不錯!真是天下奇事一件!......” 欲知后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