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 :夕陽鎮(zhèn)上探奇聞
巫婆說:“這么兩全其美的好事,天底下哪里還能找到?究竟是當(dāng)官的腦袋好使,轉(zhuǎn)彎轉(zhuǎn)得這么快!走,小師傅,抬到車上拉著走。你們拉著走,萬一一不小心繩子脫了手,他會隨著巫術(shù)控制,飛一樣的跑到指定的控制地方去當(dāng)苦力。餓死、累死了還不知道是何時(shí)死的,靈魂走了轉(zhuǎn)世成另一個嬰孩,尸體還在照樣干活......” 巫師、巫婆和思托又來到藤原清河身邊,將藤原清河從樹身上放下來,將雙腿并直綁好,四人抬到前面一輛車廂里,靠著老實(shí)的黃牛坐下,讓普照上車在一旁護(hù)著。巫師騎著白馬,和思托在前面并肩押車,巫婆騎著棗紅馬,又在后面督趕,口中默默的念念有詞,將人皮鼓和人臂骨鼓槌敲了九下,眾骷髏僵尸又活轉(zhuǎn)過來,像一群不會說話的啞巴,推拉著車子,又朝東南旖旎走了起來......一路上,思托與巫師邊走邊聊。 思托問:“大叔。水車灣為什么只有僵尸,卻不見骷髏?” 巫師自豪地說:“骷髏時(shí)間長了,尸體像活人一樣老朽了,力氣不大了,不值錢,所以只能是窮人使用的。僵尸,特別是新鮮的僵尸,年輕力壯,價(jià)錢高,有錢人才能用得起!” 思托信服地點(diǎn)著頭,又問:“大叔,水車灣的那些僵尸,為什只會說萬歲萬歲萬萬歲......這句話?” 巫師笑道:“水車灣是十巫巫禮的封地,靈通天是巫禮的第九十九代孫。靈島十王之一。所以他的僵尸、骷髏......奴仆,就喊他為萬歲......” 思托道:“大叔,這些僵尸,為什么只會說萬歲......這一句話,其它的話連半句都不會說呢?” 巫師道:“孩子,你連這個都還不明白?這些僵尸沒有靈魂,沒有思想,沒有獨(dú)立思考問題的能力......他們只是一些行尸走首......靈通天在他們的嘴里舌頭上,用巫刀雕刻了萬歲萬歲萬萬歲......這幾個字,所以,他的活人雇工在家中巫室作法禁咒,這些僵尸就按事先設(shè)計(jì)好的系統(tǒng)在干活、回答人說話......” ............四人一路閑聊著,紅日偏西后,兩輛大車就緩緩進(jìn)入一個繁華的大鎮(zhèn)子夕陽鎮(zhèn)...... 你看這鎮(zhèn)子: 十里長街十字陣,東西南北交匯中。 店鋪鱗次櫛比立,人流車水滾馬龍。 北街名叫玄武街,南街朱雀巫海臨, 西街名叫白虎街,東街街名是青龍; 十子中心有高樓,名叫直符瞰全鎮(zhèn), 一鎮(zhèn)之首是衙門,政經(jīng)文化此中心。 城中街道成三條,兩陽夾著一條陰; 兩條陽道走活人,一條*走死人。 晴天紅日街中道,骷髏僵尸自由行; 活人分道兩旁走,望著死人不驚心。 世上少見成多怪,司空見慣成凡同; 靈巫島上奇事多,奴役死人絕古今。 巫師和思托在前領(lǐng)路,巫婆在后督趕,眾僵尸、骷髏押著兩輛大車,一路逶迤,緩緩進(jìn)入夕陽鎮(zhèn)北城門玄武門,沿著三條道中間的死人走的*,跟著前面三三兩兩負(fù)重行走的各色骷髏、僵尸隊(duì)伍,在玄武街上緩緩行走......思托和普照觀看夕陽鎮(zhèn)玄武街上情景,只見:店鋪鱗次櫛比,但里面顧客清冷不太多;街道上兩陽一陰三條道,用并排的樹木隔開;中間的*上走的,都是肩扛背負(fù)各色東西的骷髏、僵尸和拿著人皮鼓、法鈴、桃木劍等法器的巫師巫婆。陽道比*窄了很多,像兩條夾著*的人行便道,走的都是血rou豐滿的活人;有的在閑庭散步,有的在騎驢跨馬......。滿街所有的活人都穿著靈巫國人特有的官服巫服。就是男女小孩,也穿著小巫服?;钊私o死人當(dāng)官,死人給活人當(dāng)奴才,這就是靈巫國真實(shí)的社會畫卷......靈無、靈有領(lǐng)著思托他們來到四條街交會的十字街中心,只見十字街中心深墻高院中,矗立著一棟尖頂古典式高樓。這樓雖然坐落在十字街頭中心最熱鬧繁華處,但是院內(nèi)古松森森遮天,老柏蒼蒼蔽日,周圍不見人影,里面深草幽篁、香煙裊裊......顯得十分神秘恐怖......巫師靈無低聲向思托說:“這個地方叫作直符街,是夕陽鎮(zhèn)政治、經(jīng)濟(jì)、文化的中心。這樓院就是夕陽鎮(zhèn)衙門。那高塔內(nèi)供奉的就是十巫之一的巫圣巫彭的骷髏?,F(xiàn)任夕陽鎮(zhèn)鎮(zhèn)長靈空子,是巫彭的第九十九代轉(zhuǎn)世活巫!” 思托疑慮地低聲問道:“大叔,這么說來,十巫死后,他們的尸體就不當(dāng)奴隸干活了?” 靈無點(diǎn)頭長嘆一聲說:“這是當(dāng)然的事了!我國巫法明文規(guī)定,活人都是官員,死人都是奴仆......但是事實(shí)上,巫圣的尸體,死了也不能拉去干活當(dāng)奴隸,都供在各自的衙門法堂里,當(dāng)法老在供奉。外人說靈巫國的人,除了死人,都是管死人的官員。事實(shí)上,官中有官,真正的官是那些吃皇糧的人,像我們這些吃不上皇糧的人,為了解決溫飽問題,連自己的爺爺、奶奶、父親、母親、兒子......的尸體都*著干活,幫我們填肚子......這是什么官?說穿了,我們這些吃不上皇糧的巫人,是死人的官,卻是真正的官的奴隸!這不,你們進(jìn)了鎮(zhèn),必須要給你們?nèi)マk理身份證。如不辦身份證,就是違法,要受法律制裁,不但要罰款,還要追究刑事責(zé)任!......” 思托一驚,忙問:“大叔,這身份證好辦不好辦?” 靈無搖頭笑道:“說好辦,但卻難于上青天;說難,但也易如反掌?!?/br> 思托驚問:“大叔,你這話如何理解?” 靈無笑道:“你真是個孩子,這么點(diǎn)道理都不懂?這還不簡單:金錢是社會機(jī)器和人際關(guān)系的萬能潤滑油。在官場社會,不管大官小官,還是毛毛官,和這些當(dāng)官的打交道,如果你有錢做潤滑油,給這些官員塞些金錢潤滑一下,只要你滿足了他們的潤滑要求,他們就成了真正的人民公仆,連官帽都可以賣買,何況其它的事!不管辦任何事,都是易入反掌。官員就成了有錢人的孫子!但是,如果你沒有錢,滿足不了他們的潤滑要求,你就千萬別去自取其辱!辦屁大的一點(diǎn)事,就比上天還難!你說你沒錢,你給當(dāng)官的叫個爺爺,求官爺可憐可憐你......他們還會嫌你是個窮光蛋,太丟人,不要你這個窮孫子呢!......” 思托會心地笑了:“大叔,你說得對,天下的烏鴉一般黑!嘿嘿,一個貨色!” 普照也在車上朝藤原清河笑道:“特使大人,聽到了嗎?天下的烏鴉一般黑!你跑到水車灣,水車灣的烏鴉不會是白的。你看,靈無大叔和靈有大嬸是多么好的善人?。∷麄冞€要給你花錢辦身份證......你找著了這么好的大舅哥,多有福氣??!......” 藤原清河不停地扭動著雙腿,噘著嘴,說:“你羨慕,我就讓給你,你留下當(dāng)他們的妹夫!” 普照笑道:“我還不到三十歲,比靈美年級小得多,年齡上不般配。怎能奪人之美呢?你自己的福,你自己享吧!” 巫婆靈有笑嘻嘻望著普照和思托,說:“二位小師傅,你們也都留下來,在我們靈巫國當(dāng)巫人吧!雖然天下的烏鴉一般黑,但我們靈巫國的人不干活,比你們那里安逸得多。大嬸我負(fù)責(zé)給你們倆介紹個年輕飄亮,又賢惠,又巫法高超的好姑娘!......” 普照慌忙說:“不不不......和尚結(jié)婚是犯戒的,要遭天地佛祖懲罰的!” 思托也慌忙說:“對對對!和尚不能犯色戒!” 靈巫說:“你們還俗不再當(dāng)和尚,當(dāng)起了靈巫國人,天地神佛誰敢跟巫界作對?我們上告直符巫圣,誰敢侵犯靈巫國人的人權(quán)自由,就把誰咒死!......” ......四人一路聊著,路過十字街中心的直符街,右拐進(jìn)入西邊白虎街,不大一陣子,就來到靠北一家大酒店。這是一個背北面南的面街酒店。一溜五大間兩層樓的酒店。酒店門口,高高的掛著‘無有酒家’字樣的廣告牌。巷道朝西直伸,緊挨著‘無有酒家’是一個雙扇大門,朝北一條安裝著大車門的小巷道,巷道東側(cè)是‘無有酒家’,巷道西側(cè)是兩層樓的五間磨坊,門口掛著‘靈美磨坊’字樣的廣告牌。 靈巫領(lǐng)著思托來到‘無有酒家’和‘靈美磨坊’中間的巷道口,靈有口中念念有詞,將人皮鼓又敲了七下,眾骷髏、僵尸馬上又停了下來。靈無讓普照和思托把藤原清河放下車來,他將大車門推開,牽著馬,領(lǐng)著普照、思托,將藤原清河抬進(jìn)了門,走到內(nèi)巷中段,右拐進(jìn)入‘無有酒家’中院家中......靈有下馬,將馬拴在門外樹上,一人繼續(xù)口中念念有詞,敲著人皮鼓,指揮眾骷髏,將牛驢放下車來,趕進(jìn)大車門內(nèi)巷盡頭的后院,然后將馬車也拉進(jìn)后院......普照、思托抬拉著藤原清河,三人跟著靈有進(jìn)入‘無有’酒家中院。 這是一院寬大、干凈的四合內(nèi)院。南邊是酒樓,東西各是七間廂房,北面是‘虎豹頭’式的五間上房和左右兩間耳房。三人將藤原清河又綁在上房廊柱上,思托、普照兩人被讓進(jìn)上房客廳坐下......靈無出門朝酒樓大聲喊叫道:“桃花、杏花、梨花!有外國貴客前來,快來沏茶上點(diǎn)心啊!......” 藤原清河在廊柱上扭動著雙腿,疲憊不堪地說:“善,善,善人......你快叫令妹給我作法,把,把,把我的腿子停下,下,下來......然后再,再慢慢給他們沏,沏茶吧......我,我,我確實(shí)堅(jiān)持不住了......” “是是是!我這就去給你把妹子叫來!......”靈無拴了馬,說著,忙出門向隔壁的‘靈美磨坊’跑去......靈無剛出門,只見靈無和靈有的三個女兒桃花、杏花、梨花三人從酒樓底層的一扇小門鉆出中院來。桃花穿一身粉紅的巫服,用木盤端著三個放著茶葉的蓋碗;杏花穿一身紫紅的巫服,用木盤端著四碟素點(diǎn)心;梨花穿著一身淡白色的巫服,提著冒著熱汽的開水銅壺。三人輕移碎步,大大方方地向上房走來......這三個巫女,桃花年約二十歲出頭,杏花年約十*歲,梨花年約十七八歲。都是含苞待放的青春豆蔻年華。 此時(shí)的藤原清河,哪有心思欣賞美女嬌娃、香茶點(diǎn)心,只是有氣無禮地立在廊柱上,在扭動著雙腿,上氣不接下氣......普照、思托從大開著的四扇門眼望門外院中。只見這三朵早春的花朵: 桃花粉紅最妖艷,萬種風(fēng)情戲春天; 一縷香風(fēng)醉人來,敲開嚴(yán)冬三九寒。 杏花熱烈最多情,雙眼熊熊烈火燃, 燒得佛陀身上熱,燃得鐵石成火炭。 梨花楚楚最動人,含羞帶露惹人憐; 佛心墜落芳草地,*菲菲鎖巫山。 靈巫島上青春女,陽間世上未從見; 都是未綻將放蕾,皆是人間招魂幡。 普照、思托一看這三個小女子都用深情的挑逗的眼光大膽地在盯著他們倆,都被這三個女子眼中熾熱的情火燒著,頓時(shí)覺得渾身發(fā)燒,心兒狂跳,呼吸緊促......禁不住紅著臉和脖子,低下了頭,合掌當(dāng)胸,緊閉著雙眼,默念的起佛號來......杏花將點(diǎn)心放在普照和思托面前的八仙桌上,手拿木盤,立在普照身邊,盯著普照紅脹的脖頸,把耳朵伸到普照嘴鼻邊,聽著普照緊張的呼吸,在抿嘴竊笑…… 桃花將茶碗放在桌上,手拿木盤,立在思托身邊,望著思托緋紅的臉腮,然后彎腰將耳朵靠緊思托胸脯,偷聽思托狂跳的心音,在抿嘴竊笑…… 梨花慢吞吞地邊提壺往茶碗里倒水,邊望著兩個jiejie滑稽的表演,在抿嘴竊笑......欲知普照、思托是否把持得住,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