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 :活佛親探夕陽鎮(zhèn)
難熬的一夜終于結(jié)束了。 天剛亮,靈美領(lǐng)著藤原清河前來。 靈美來到上房,一看院屋內(nèi)冷清清的像冰窖一般,就朝瑟瑟發(fā)抖的普照和思托說:“你們這兩個孩子啊,真是榆木疙瘩死腦筋!這風(fēng)餐露宿、忍饑挨餓的游方苦行僧,有什么舍不得的?你看你們的藤原大人,昨天還嚷嚷不息,像上沙場一樣,撅著屁股不答應(yīng)......現(xiàn)在你們?nèi)タ矗研∽鞓烦闪藗€紅石榴!娃子們,快答應(yīng)了吧,做我們靈巫國人,不干活......多安逸!......” 藤原清河朝思托和普照遞了個眼色,催促靈美說:“別再多廢口舌了。他們做不了自己的主。他們的一切聽從師傅的!還是先去巫海邊,請活佛師傅前來做主!” 正說著,靈無來了。靈無紅著臉,尷尬地朝思托和普照說:“娃子們,昨晚受凍了吧?女人家頭發(fā)長,見識短,小心眼子......你們千萬別計較!我已叫他們?nèi)?zhǔn)備早飯了,吃了早點再走?!?/br> 靈美朝靈無笑笑說:“哥,別再為難你了。我已經(jīng)作好早飯,到我那里吃上些,我們一塊去巫海把活佛師傅請回來。其它的事,等活佛師傅回來了再說?!?/br> 正說著,靈有和三個女兒用木盤端著熱騰騰的稀飯、饅頭、小菜進屋了。 桃花、杏花、梨花不悅地噘著嘴,將饅頭、小菜擺在桌上,然后匆匆走了。 靈有將木盤中的五碗稀飯擺在八仙桌上,笑著譏諷靈美說:“喲,才一晚上,就變成一家子人了,想把媒人給甩了。她姑啊,你可真會當(dāng)好人!” 靈美也笑著回馬放起了搶:“嫂子,婚姻是一個人一輩子的終身大事,你總得讓人家好好思考一下。你*著人家非要站著屙下干屎來不可。人家說要坐下來慢慢屙......你就連熱炕都不讓人家睡......你也太愛憎分明了吧?你看,這么冷的天,大過年的,把娃們凍得快成了冰棍。你這么狠的心,誰還敢給你當(dāng)女婿?” 靈有尷尬地紅著臉,向思托和普照說:“娃子們,別生大嬸的氣。都是大嬸不好!快吃快吃!吃飽了快去把你們當(dāng)家的師傅請來,大嬸直接和師傅說!這么年輕聰明漂亮的娃,怎么忍心弄去當(dāng)和尚,受這些苦行僧的罪呢!......” 思托忙說:“大嬸,昨晚我們睡得很好!多謝你的關(guān)照!” 普照也說:“大嬸,別客氣。前晚上我們是睡在水車灣船上。這屋里比船上暖和多了!” 普照和思托確實餓了。忙不客氣的狼吞虎咽起來。藤原清河、靈美客套了一陣,也和靈無一塊坐下來,陪著普照、思托吃喝......吃喝畢,靈美說她要親自騎馬和思托去巫海接活佛師傅,被思托謝絕了。思托說他一人去就行了,讓普照陪著藤原清河在這里等著。靈美等人看思托把普照留了下來,也就放心了。留下這個漂亮的小和尚和木已成舟的藤原清河作人質(zhì),不怕這個jian猾非常的小和尚一去再不見影子。 思托在靈美及靈無靈有一家人的前呼后擁下出了大門,到街上遠離了靈無一家人,拐進一個沒人的小巷,將身一抖,化作一縷清風(fēng),徑直往南巫海北岸,沿岸徐徐而上,不大一陣,就看見了自己的大船。 日出巫島東邊的巍峨群山之巔巫山,鑒真、榮睿、玄朗三人吃罷早干糧,正在船上歇息。思托降落在船前甲板上。 鑒真正在前甲板上拄著拐杖溜達,活動筋骨。一聽思托落在身邊,忙問:“思托,是你?找著藤原清河頭發(fā)了?” 思托搖頭道:“那地方叫水車灣,離這里最少有七百多里路。是巫盼的封地。藤原清河當(dāng)官當(dāng)?shù)锰珛赡哿?,根本到不了那里。我們倆沒本事背著他這個大凡胎弄神通。半路上碰到了個高手,在這不遠處的夕陽鎮(zhèn)。這巫海的水千萬不能喝。喝了巫海的水,就成了靈武國人,出不了靈巫島。這高手叫靈美,是個女巫寡婦。她用泥人替代藤原大人,藤原大人的腿不抖了。但藤原大人喝了這巫海的水,中了巫海的邪毒,走出靈巫島就會死,沒辦法,就做了靈美的招女婿。但藤原大人說,如果我們不把他救出靈巫國,她就把我們的真實名字全告訴他老婆靈美,讓我們誰也走不出這靈巫島......我們實在沒辦法,就來請師傅作主。靈美叫我請師傅來參加她和藤原大人的婚禮......” 鑒真道:“幸虧我聞著這內(nèi)海海水有點不對勁,沒讓大家下水。我們喝的是從小蓬萊帶來的水。我一時粗心大意,沒有給你們囑咐。你們?nèi)齻€走后我才覺得不妥。別看這島上都是些凡胎rou眼的巫人,但到處都是看不見的陷井。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不可無。你們師兄弟都生得清俊漂亮,很受女人青睞,所以要處處小心!” 思托說:“師傅,讓朱大姐設(shè)法背著你,我們倆去參加藤原大人的婚禮吧?要不,藤原把我們的真實名字告訴靈美,我們誰也走不脫了!” 鑒真說:“讓榮睿守船。讓玄朗和我們一塊去?!?/br> 思托說:“師傅,你不知道,上這島,就要辦這島的身份證。一個木牌牌,要二十兩白銀。多去一個人就要多交二十兩銀子。玄朗再別去了吧?節(jié)省二十兩銀子?!?/br> 玄朗噘著嘴說:“大師兄,你心偏著哩!參加婚宴吃香喝辣,吃好吃的,你為何領(lǐng)四弟,卻不領(lǐng)我?” 思托道:“騙個屁!不就是為了節(jié)省二十兩銀子嗎?你知道嗎?我們拿的銀錢不夠六十兩,四弟就叫翠蓮姐變成個綠寶石,去騙尸官了!” 玄朗從懷中取出一塊與思托、普照同樣的身份木牌,笑道:“昨天你們走后,我們上岸燒水喝,一碗茶水還沒喝敗,就來了三個僵尸官,纏著我們不走,千篇一律地只說一句奴才話......師傅心腸好,說什么強龍壓不住地頭蛇,硬是把六十兩白銀給了那三個死人,換了三個木牌牌。我們都沒把真實的名姓生辰告訴他們。我說我叫悟空,三弟叫悟清,師傅叫圓覺?!?/br> “他們怎么也找到海邊沒人處來了?這伙死人僵尸官的占卜本事還真不小!”思托拿過玄朗的身份牌一看,和他的一般無二,就道,“你們這名字起得和我們的很合拍。我叫悟玄,思弟叫悟幽。都是悟字輩!互相記牢,別到時候叫錯了讓他們生疑?!?/br> 鑒真說:“就讓玄朗跟著吧。榮睿謹(jǐn)慎心細,辦事認(rèn)真,留他在這里看守經(jīng)書行李和船,安全些。” 玄朗說:“花了六十兩銀子,不在他們島上好好玩玩,太虧了!不玩白不玩!” 思托笑道:“好處不但是好吃好喝好玩,還有好姑娘要招女婿。我和四弟被*得真沒法處理呢......你一去就好,三個漂亮的大姑娘,全讓給你一個人去當(dāng)女婿!老大桃花做大房,老二杏花做二房,老三梨花做三房......” 玄朗笑道:“一個人三個婆娘,我怎么對付得了。留下大師兄做大姑爺,三弟做二姑爺,四弟做三姑爺。我最喜歡吃肚子,好吃的就歸我一個人......” 榮睿裝作一本正經(jīng)地說:“我在看經(jīng)書行禮船呢。去不了。二哥在金錢國結(jié)過一次婚,是過來人,有這方面的豐富經(jīng)驗,還是讓二哥當(dāng)二姑爺,四弟當(dāng)三姑爺。師傅當(dāng)親家。你們趕快出發(fā)吧!這里的一切,你們放心去吧。別牽掛!” 思托笑著,和玄朗扶著鑒真上岸。三人沿著岸邊小道上了陽關(guān)大道,匆匆朝東北方走去......突然,只見前面路上,兩個巫婆趕著十多個抬轎的骷髏和四匹馬,迎面走來。 兩個巫婆趕著抬轎的骷髏和馬匹來到鑒真師徒三人面前,巫婆打量著鑒真師徒三人步行的模樣,其中一個瘦巫婆將手中法鈴搖晃著,令骷髏和馬匹停住,快步來到玄朗身邊,彬彬有禮地陪著笑,盯著玄朗結(jié)實的肌rou,色迷迷地說:“三位師傅是外國人吧?從哪來?到哪去?” 玄朗望著眾骷髏身上爬著的蒼蠅和蟲蛆,惡心地捂住嘴鼻,說:“回施主的話,從南海來,到夕陽鎮(zhèn)去?!?/br> 瘦巫婆說:“師傅們,夕陽鎮(zhèn)離這里還有八十多里路,這位老師傅眼瞽走不快,恐怕天黑都走不到。還是坐轎吧?不貴,八十里,一人一乘轎,每人只收八兩銀子!” “我們不習(xí)慣坐轎!不習(xí)慣坐轎!”玄朗忙擺手說,“就是你倒賠我們八兩銀子,我們也不坐你這骷髏轎!太臭死人了!你看他們身上的蒼蠅蛆,多怕人!” 另一個胖巫婆瞅著玄朗,鄙夷地說:“你們這些外國洋人真傻!真是有眼不識金鑲玉!這蠅蛆營養(yǎng)豐富,美味可口,是天地下最好的珍肴美味,叫作rou芽子!是巫圣鎮(zhèn)長大人吃的上等絕品,一般人還吃不到哩!” 思托忙點頭:“施主說得對。在我們大唐,也有這個說法和生活習(xí)慣。但我們那里吃的是牛羊動物rou上繁殖下的蠅蛆,卻不是死人腐尸骷髏上的蠅蛆。施主,人吃人尸上的蠅蛆,這就是人吃人......阿彌陀佛,實在太殘忍惡心了!” 瘦巫婆搖頭笑著說:“既然你們不喜歡坐轎,就騎馬吧?一匹馬到夕陽鎮(zhèn),也是八兩銀子?!?/br> 玄朗摸摸懷內(nèi)裝的銀錠,來到一匹健壯的黑公馬屁股后面,拍著黑公馬的屁股,滿意地朝兩個巫婆尷尬地笑笑,畢恭畢敬地合掌施禮說:“阿彌陀佛!好馬!好馬!二位善人,和尚乃云游天下的行腳僧,靠化緣布施為生活,天作房庭地作床,風(fēng)霜作屏障,雨雪作幃簾,吃的是百家飯,穿的是百家衣......哪有白銀坐轎騎馬?二位施主慈悲大善,貧僧就替我老師傅向二位施主化緣,化一匹馬騎吧?求二位善人慈悲!” 胖巫婆驚訝道:“你是說,你要你師傅不掏錢,白騎我們的馬?” “阿彌托佛!”玄朗忙說,“正是!正是!施主果然聰明過人、慈悲非常!” 兩個巫婆突然樂得哈哈大笑起來。 胖巫婆笑道:“天下還有白騎人馬的?你們這些外國人真聰明!” 瘦巫婆色迷迷地盯著玄朗結(jié)實的肌rou,笑道:“師傅,你也慈悲慈悲,我家孩子沒了父親......阿彌陀佛,我向你化緣,求你給我布施個孩子他爹吧?我的馬,由你任意挑選!” 玄朗說:“施主,這事好辦。你把你的馬布施給我?guī)煾凋T,我給你*心著,碰著合適的好男人,就把他給你布施過來!” 胖巫婆笑道:“我看你就很適合。別再碰別人了,你就跟咱們走吧!” 玄朗說:“不行不行!我還要送師傅去辦要緊事哩。你們先把馬布施給我吧?你們要男人,我會給你們*心物色。俗話說,為人成一門姻緣,就如為世界搭一座橋。也是一件善舉!” 瘦巫婆笑道:“行!行!不過我們還有一個小小的要求!” 玄朗問:“施主,啥要求,你盡管說來。只要是和尚能辦到的,一定舍身喂虎,定然效力!” 巫婆笑道:“這個師傅是疼快人!是微不足到的小事一件,你絕對辦到!” 玄朗問:“施主,快說,啥事?” 瘦巫婆瞅著玄朗豁開的前胸上的旺盛的胸毛,神迷迷地笑道:“你頭上沒毛,就算了。從你胸口拔一根胸毛給咱作個留念。這匹馬就送給大師傅去當(dāng)坐騎!” 玄朗一聽這巫婆說的,就明白了這巫婆的陰謀詭計,趁兩個巫婆得意不注意,背手迅速地拔下幾根黑公馬屁股上的黑毛,捏在手里,繼續(xù)裝作傻模樣,離開黑公馬,邊朝思托身邊走,邊笑迷迷地裝作驚訝的模樣說:“施主,你就這么個簡單的要求?拔根毛換馬騎,這也太讓施主們吃虧了!” 欲知后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