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殤大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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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2020年,隨著科技發(fā)展到平靜,古武學重新興起,一批偉大的武者出現(xiàn),帶領人類走向了科技與古武融合的道路。 公元2120年,科技突破,宇宙飛船被制造出,地球進入大一統(tǒng)時代,人類進入宇宙大航海。 隨著古武的發(fā)展,地球的大一統(tǒng),聯(lián)盟虛立,世家紛起,古老的東方,以五行為名,出現(xiàn)了五個至高無上的家族。 …… “曲中情,字中意,是該嘆?是該憐?” 低低的嘆息聲隨著山風飄散,只留下nongnong的不舍與不甘。 一襲黑衣的木凌靜靜的坐在山頂,任凌厲的山風吹動長發(fā),手中酒壺見底,殘留的酒漬劃過憂傷的臉龐,滴落在山石上。 一道細碎的步子響起,一位白衣公子翩然而來,手中寶劍斜斜低垂,眼中有一抹惋惜。細看其面目,竟與木凌分毫不差,一模一樣。 “好好的做一個傀儡不好嗎?我雖然因你而生,你卻該為我而死!”白衣少年停下腳步,理了理微亂的長發(fā),靜靜的道。 “我名木凌!”木凌頭也不回,卻是用力將手中酒壺扔出,壺口與山風摩擦,發(fā)出凄厲的怒吼。 “木凌?哼!”白衣少年冷笑一聲,似嘲諷似不屑道。 木凌眉頭皺了皺,隨即站起身來,看向白衣少年,“也許制造出你,是我一生最大的錯!” “你太看得起自己了,于我而言,你不過就是一件工具而已,只是這程序不小心出了錯,給我時間,便能撥亂反正!”白衣少年不屑的揚了揚手中寶劍,“為了將你這不該出現(xiàn)的靈魂斬殺,我特意借了父親的斬魂劍,這一次,你必死無疑!” “父親?這就是木家血脈的高貴嗎?你卻忘了,那燕京大學叱咤風云的天之驕子木凌是我!”木凌嗤笑一聲,冷冷道:“今天我便要你知道,你一個克隆人,即使詭計多端,究竟是個冒牌貨!” 木凌話音未落,身子已猛的竄出,雙手成爪,狠狠的抓向白衣少年。 白衣少年目光一凝,腳尖輕點地面,身子已徐徐后退,那速度,超過木凌許多。 “我木家自大宇宙時代開啟以來便雄霸一方,各種科技秘術數(shù)不勝數(shù),我進過家族武殿,你在那燕京大學又能學的多少?” 白衣少年一邊后退,一邊揚劍,斬魂劍帶起一抹詭異的灰色,斬向木凌。 木凌一見那灰色,臉色頓時大變,探出的手爪快速撤回,雙手間凝聚出一道透明的光膜,迎向斬魂劍。 “噗——” 斬魂劍輕而易舉的劃破透明光膜,去勢不減的劃破了木凌的胸膛。 “斬魂劍?父親啊——”木凌雙眼圓睜,不可思議的看著胸口的裂縫。 “木家真正的秘密,我比你了解的多,再說了,你天性狂傲,不服管教,在父親心中,我可是比你更像他兒子。”白衣少年撤回長劍,戲謔的道。 “也許吧!”木凌原本心中怒不可遏,聽聞這句話后內心卻詭異的平靜了下來,“父親身為先天強者,你誕生靈魂的事如何能瞞得過他?反正都是他的血脈,那個做兒子,或許真的不那么重要吧!” “難得你還有幾分自知之明?”白衣少年冷笑一聲,道:“既然如此,你死之后,我會替你好好活下去的。定有一日,這偉大的星空,會傳揚起木凌的名字!” “父親,我知道你就在附近,你出來……出來……出來?。 蹦玖柰蝗慌鸬?。 “你沒機會再見到他了,從今以后,他只是我的父親!”白衣少年嘴角扯出一抹殘忍,隨即一劍刺出,穿透木凌心臟。 嘴角血跡緩緩滑落地面,木家高貴的鮮血漸漸染紅了木凌腳下的山石。 見木凌氣息全無,白衣少年飛起一腳,將那快要跌落在地的尸身踢下山崖。 “從此,這時間只有我一人配叫木凌了!”長劍收回,白衣少年獨立山巔,俯瞰天下。 斬魂劍乃是重寶,中劍以后木凌的意識便陷入了模糊,連靈魂仿佛都出了軀殼,飄飄蕩蕩。 意識一直下沉,下沉…… 不知過了多久,某一刻,仿佛隕石撞擊一般,一道劇烈的震動出現(xiàn),木凌緩緩睜開了眼睛。 “這是哪里?我是誰?” …… 傳說中遠古洪荒不知為何破碎,演化出如今的諸天萬界,長生法則破碎,世間從此再無長生,最強大的大帝也不過十萬壽元。 大荒——由洪荒碎片演化而來,為三千大世界之一。 此時距離洪荒破碎已不知過了幾萬萬年,上古強者盡皆隕落,但強者雖滅,傳承不絕,因此大荒之上從不缺乏強者,一尊尊絕世強者凌空出世,譜寫出一段段動人的傳奇。 因金烏血脈遺留,大荒以妖為尊,人族淪為口食,然自九萬年前金烏妖皇隕落之后,人族以軒轅為引,五方大帝橫空出世,與妖族分庭抗禮,共治天下。 大荒共分五大神州,人妖相互攻伐,然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妖皇雖隕,卻有五方妖帝支撐,仍不可小覷。 人族畢竟乃洪荒主角,氣運長隆,九萬年的積累,造就了了無數(shù)的蓋世強者。其中木家老祖木倉王便是這最近萬年間崛起的天驕之一。 …… 這一日,木家家主木將辰最天才的兒子木戰(zhàn)天也終于有了兒子。 “我木戰(zhàn)天也有后了……”年輕的木戰(zhàn)天雙手搓的通紅,心臟好似沖血混沌一般,每一下都跳的驚心動魄。 “哇……” 一道嘹亮的哭聲傳出,木戰(zhàn)天渾身一顫,雙眼射出明媚的光芒,腳步一抬便要進產(chǎn)房去。 然而未等他有所行動,一道磅礴的冰柱自天而降,狠狠的將整個別院冰封住,隨即一道白色的身影由遠及近,來到了這戰(zhàn)天別院的上空。 與此同時,木家老宅同時射出無數(shù)遁光,迎上了那白色人影。 “雪無涯,你好大的膽子!”一道細碎的紫色突然自下方冰雕中亮起,隨即火光大盛,將整院冰雪盡數(shù)消融,木戰(zhàn)天半跪在廢墟前,暴怒的聲音響徹天空。 “小輩無理!”白色人影雪無涯大袖一揮,一片風雪憑空出現(xiàn),向木戰(zhàn)天籠罩而來,那雪無涯早已修成天王數(shù)千年,是與木倉王一個時代的天驕,此時雖是隨意出手,但以木戰(zhàn)天的實力,卻也是難逃一死。 “雪無涯,你過分了!”就在木戰(zhàn)天瀕臨絕望,準備殊死一搏之時,木家老祖木倉王出手了。 “哼,本王奉水德星君之命,前來滅殺這剛剛出世的妖孽,怎么,你要抗命么?”雪無涯兩條雪白的眉毛微微抖動,戲謔的看向木倉王。 “你說奉命就奉命?”木倉王周身火焰跳動,將雪無涯的氣勢盡皆抗住,隨即沉聲道。 “你看這是什么?”雪無涯伸手拿出一枚水藍色的令牌。一道沉重的壓力陡然出現(xiàn),封鎖虛空。 木倉王周身火焰狠狠的跳動了起來,周圍隨著木倉王升空的木家強者盡皆被那令牌散發(fā)的威勢迫的降落在地上。 氣氛陡然凝結了起來。 “薇兒!”突然,木戰(zhàn)天凄厲的聲音響起,懷中的玉人赫然沒了生息。 “我木家的人,自有本王親自處置!”微微沉默,木倉王緩緩道。 “本王可不放心!”雪無涯戲謔的看著木倉王,心中卻是快意無比,“被你這家伙壓制了半輩子,今日親手殺死自己的孫子,日后看你如何破除這個心魔?” “來人,將木戰(zhàn)天壓入大牢,將那嬰兒……殺!”木倉王周身火焰驟然熄滅,頂上兩朵燦爛的火蓮花盛開,將那令牌的威勢徹底消彌。 “是!”身后的家主木將辰眼中閃過一抹悲痛,隨即閃身而上,抓向一邊的木戰(zhàn)天。 “父親!”木戰(zhàn)天猛然抬起頭,看向抓住自己肩膀的父親,往日里的慈愛,此刻盡數(shù)變成了兇厲的殺機。 “不要怪我,剛才雪無涯那一擊乃是水德星君之力,那孩子周身生機已經(jīng)被凍結,活不過來了,為了家族,你還是……”木將辰眼中一抹掙扎閃過,隨即勸說道。 “那是我兒子,我沒有你這般無情!”木戰(zhàn)天眼中淚光猶在,只是那悲痛卻已深藏了起來,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堅決。 “雪無涯與老祖都在上面看著,你是跑不了的,為了家族,你就……” “木將辰,趕快下手吧,若是晚上一時三刻,星君怪罪,可就不是一個孫子那么簡單了!”上空的雪無涯見木將辰遲遲不動手,不由皺眉道。 “哼!”木將辰眼中戾氣一閃,卻突然見周身汗毛炸起,閃身急退。 手剛離開木戰(zhàn)天的身子,就見那木戰(zhàn)天周身被一股紫火籠罩。 只見他緩緩站起身來,揮手將那薇兒的尸體收起,懷抱嬰孩,冷冷的看著天空。 “紫極天火!”空中兩大天王同時震驚。 “他日我木戰(zhàn)天歸來之時,便是水德星君麾下覆滅之時!” 紫極天火將空間灼燒出一個大洞,木戰(zhàn)天的身影漸漸消失,只留下一句憤怒的聲音經(jīng)久不息。 天空中兩道身影幾乎同時出現(xiàn)在黑洞中,可惜仍舊遲了一步。 “北方神州?”雪無涯眉頭一皺,隨即舒展開來,“那小兒中了星君一擊,定然必死無疑,我的任務也算是完成,那木戰(zhàn)天不知進退,卻讓木家損失了一個天之驕子。” “你親自去北方神州,將那孽障抓回來!現(xiàn)在就去!”木倉王收回周身火焰,冷冷的道。 “是!”木將辰拱手領命,隨即化作一道赤光,消失在天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