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存盤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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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成績也沒有多好吧?都在一個班,大家水平能夠差到哪里去?” “就是!” “也不過年紀(jì)五十名的樣子?!?/br> 是這樣沒錯,但是前a四班可能分?jǐn)?shù)咬得很緊,到了五班就開始出現(xiàn)了斷層,五班前十名努力一下可能在下一次擠掉四班的后幾名進(jìn)入尖子班行列。 十名往后成績一潰千里。 柳青那個寢室的女生平均排名在五班中下游,今天那個來找她的女生是倒數(shù),柳青因為出色的理綜成績,一直在五班穩(wěn)居前十。 “她好像一直想換走,趕緊走好不好,讓欣欣過來,煞筆陳國強(qiáng),干嘛就是不給換寢?” “原來你們都討厭她???我還以為就我一個覺得她……”是安靜怡的聲音:“今天我還去給她分薯條了,好惡心……” 我這時候走了進(jìn)去,里面的聲音全都停了。 我假裝沒有看到她們,走進(jìn)了廁所。 上完廁所后我依舊忽略她們,然后自顧自的洗手,然后抽了一張墻上的紙巾,把手擦干凈之后就離開了。 我剛走出廁所門,就聽到一句:“她不會聽到了吧……” “她好像和柳青關(guān)系挺好的……” “噓噓噓!”另一個女生連忙打斷道:“你小聲點(diǎn),我們剛才沒說名字,她怎么知道我們在說誰?” —— 嗯……很荒謬。 不知道為什么,我突然覺得有點(diǎn)想笑,曾經(jīng)的我覺得我是個盧瑟,我無法在學(xué)習(xí)的同時兼顧好自己的社交。 到頭來一個真心的朋友都沒有。 可現(xiàn)在看來,原來不止我一個人在社交的泥淖里面焦頭爛額,為自己不討別人喜歡而感到自卑和內(nèi)耗。 就連在我心目中,人緣好到萬里挑一,在人群中如魚得水的柳青,也有過這樣不被人喜歡的時候。 這倒是顯得我這么多年對自己的苛責(zé)像個令人捧腹的笑話。 作為一個二十七歲的成年人,我自然沒有她們想得那么清閑和嘴碎,把今天在廁所里面聽到的那些話專門地告訴柳青。 我回到座位的時候,柳青正趴在桌子上面睡覺,一旁著已經(jīng)寫滿了的生物試卷,她真的很喜歡生物。 “山卉。”前座的女生突然扭過頭來,遞給我一個紅絲絨的盒子:“嗯……國際部的褚佑讓我給你的?!?/br> 這時柳青的腦袋動了動,把頭從胳膊里面抬了起來:“他怎么又來找你?。亢脽┌∷?!” 許是這個年紀(jì)的我憋不住話,在她面前說了很多褚佑的不好,導(dǎo)致現(xiàn)在別人一提到褚佑,她就會下意識地替我憤憤不平。 “謝謝?!蔽医舆^了那個盒子。 如果換成十七歲的我不會接,我會很不耐煩地說不要,面前的幫忙送東西的女生就會很尷尬,畢竟她和褚佑不熟,不可能跑到國際部幫我還一個禮物。 褚佑的東西還不便宜,她自己也不好昧下來。 見我接過來了,柳青好奇地湊了過來:“送了什么???” 我打開,是個鑲著綠鉆的月牙吊墜。 “好漂亮?!绷嘞仁强淞艘痪洌骸翱雌饋砗觅F……”很是艷羨的語氣。 我聞言愣了愣,然后目光落在柳青干凈的校服衣領(lǐng)上。 很干凈很干凈。 學(xué)校的清洗條件有限,洗澡時間也很短,大部分學(xué)生洗衣服都是把校服放肥皂水里面泡一泡,然后隨便搓一搓就好。 校服就那么兩三套,一套校服三百五,不便宜,在學(xué)校天天穿,很少有人的衣領(lǐng)能夠做到那樣的白。 柳青的衣領(lǐng)子是所有同學(xué)中最白的,不光衣領(lǐng),鞋子也是。 她的白球鞋不是什么牌子貨,但都很干凈。 我記得我當(dāng)時問她為什么鞋子和衣服穿那么久了還能那樣的白,她像是才注意到似地看了一眼自己的鞋子,無所謂道:“不知道啊,可能是我媽弄得比較干凈吧。” 那時候的我剛剛沒了mama,在那一瞬間,我要嫉妒死她了。 于是一路上我都沒有說話 ,也沒有理她,她叫了我好幾次名字我都沒有回。 人似乎永遠(yuǎn)只能看到自己沒有的,不會珍惜自己擁有的。 “送給你吧。”我把盒子合上推給了柳青。 她一愣:“不…不好吧……” “你喜歡那就給你吧。” 我朝她笑了笑:“你喜歡就給你,也不是什么很大不了的東西。” 項鏈?zhǔn)沁@樣,程子鳴也是這樣。 —— 許是我上次說的話刺激到了褚佑,他最近都沒怎么來找我,在無數(shù)次說服自己之后,我接受了每天搭楚瑯的便車上下學(xué)。 一般我一到校門口就能夠見到他,但今天他卻遲到了,不僅遲到,臉上還掛了彩。 甚至衣領(lǐng)也被扯得亂糟糟的。 我很少見總把自己打理得一絲不茍的楚瑯這樣一副模樣,下意識問了一句:“你怎么了?” 他像是才意識到自己的衣服很亂似的,動手整理了一下:“沒事……” “你嘴巴……”我指了指他的嘴角,他于是連忙用手碰了碰,然后嘶了一聲。 “你被誰打了?”我艱難地壓抑著自己上揚(yáng)的嘴角,好讓自己看起來不那么幸災(zāi)樂禍。 “不小心磕到的?!彼艘痪洹?/br> 然后對我笑了起來,笑的時候牽動到了嘴角的傷口,他又嘶了一聲。 “我們走吧?!?/br> 我坐上了他的自行車后座,攥著他的衣角,聞著他身上熟悉的洗衣粉味道,有一瞬我為剛才自己的幸災(zāi)樂禍產(chǎn)生了愧疚。 但也只是一瞬而已。 我剛穿回來的時候是不大記得路。 但坐楚瑯車坐了幾次之后也依稀記住了家的方向,楚瑯完全是在往相反的地方走。 我拍了拍他的后背:“去哪里???” 楚瑯沒有說話,只是加快了踩踏板的速度。 “誒……”我被他這個突然的動作嚇了一跳:“你慢點(diǎn),撞到人怎么辦?” “不會的,我技術(shù)很好?!?/br> —— 他把我?guī)У搅艘粋€農(nóng)家小炒菜的飯館,把自行車停到了一旁的大樹旁。 我稀里糊涂地跟他進(jìn)了飯店,系著圍裙的老板娘此時從廚房里面走出來,用圍裙擦了擦手上的水。 看到楚瑯的一瞬間就笑了:“小伙子帶女朋友來吃飯?。俊?/br> “我是他姐。”不等楚瑯說什么,我先提前搶答道。 “哦哦哦,這樣啊,對不起對不起?!崩习迥镞B忙道歉。 “沒事哈哈,畢竟我們長得一點(diǎn)也不像哈哈?!?/br> 楚瑯抿唇?jīng)]有說話。 “要點(diǎn)菜還是借廚房???”老板娘從迭起來的塑料椅子上拿了兩個下來,用干凈的抹布擦了一下離我和楚瑯最近的桌子。 “快坐。”